第39章
- 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 Yui何大雷
- 2344字
- 2020-06-01 18:30:00
吃過午飯,陶秋實托店小二雇了輛馬車,我們往忘憂湖去,可陶秋實并未說明是何事,只說好久沒去了,想去逛逛。
“晏晏,來。”陶秋實跳下車,向我伸出了手。
“照人,你怎么想來這兒了?”我將車錢遞給車夫,囑咐他等我們一會兒。
“想帶你去看個東西。”陶秋實拉著我的手往湖邊走去。
一路看去,這景色與上次來時大不相同了,路邊的花草已經(jīng)謝了,可湖邊卻星星點點綴著些顏色,陶秋實一臉神秘的瞧著我。
“晏晏,你看可還喜歡?”陶秋實拉著我緊走幾步到湖邊。
“這些梅花都是你栽的?”我瞧著湖邊的紅梅碧梅,一簇一簇的撞到我心里去。
“是,瞧著這花兒草兒都謝了,就托人尋來了這些梅樹。”陶秋實笑著撫了撫我被風吹亂的碎發(fā)。
“好漂亮啊。”我癡癡地望著這些梅樹。
“晏晏,還有一事。你隨我來。”陶秋實笑著牽起我的手,往他買下的那所小房子處走去。
我還未來得及做些反應(yīng),陶秋實就拉著我走了。
到了小房子處才發(fā)現(xiàn),門口停了兩輛平板車,上面拉滿了東西,那屋主就坐在前面,瞧著我們過來便迎上來問道:“二位來了。”
“誒,咱們里邊兒說。”陶秋實笑著進了屋。
“房契、地契都在這兒了,過戶手續(xù)簽完了,房子就歸您了。”房主笑著說道。
“好嘞。”陶秋實笑了笑又對我道:“晏晏,簽字吧。”
“我......我簽?”我驚訝道。
“咱們倆一起簽。”陶秋實刷刷點點寫下自己的名字,拿著筆瞧著我。
我瞧著他,愣了愣拿起筆寫下自己的名字,將紙遞給屋主。
陶秋實將房契地契都整整齊齊疊好,又拿出一方純白暗紋的帕子,將它包好,遞到我手里,認真道:“晏晏,這個家連同我,便交于你了。”
我瞧著陶秋實明晃晃的眼眸,認真的神情,便鄭重地將手帕包接過來揣在懷里。
“呦喂,我也沒喝醋啊,這牙怎么這么酸呢。”屋主笑嘻嘻地捂著腮幫子。
“您別取笑她了。”陶秋實說著將我護在身后。
“你們感情真好啊。”屋主笑呵呵地往外面去。
“您決定了要往南方去嗎?”陶秋實牽著我也往屋外去。
“是啊,如今局勢不太平,我孤身一人倒也方便。”屋主出了門,翻身上了平板車。
“那,祝您一路順風。”我笑著道。
“誒。”屋主笑著沖我點點頭,又吩咐了句“走吧”,車夫便駕車往南去了。
我回頭看了看陶秋實,拉著陶秋實的手緊了緊,陶秋實一下就笑開了,將我擁進懷里,抱得緊緊的。
“晏晏,你可歡喜嗎?”陶秋實輕聲問道。
“照人,只要你與爹娘都在,我便最歡喜。”我大聲道。
陶秋實拉著我進了屋,又一點一點的帶我看他布置的小心思,他真是極用心的,小到一個蘸醋碟子,大到房子布局,竟無一不用心的。
眼看天色黑了下來,便與陶秋實喚來車夫,往家里去。
剛下車,就瞧見管家匆匆忙忙打算出門,我迎上去問道:“您這是去哪兒啊?”
“小姐?”管家定睛看著我,又道:“真是您啊,我正要去尋您回來呢。”
“可是飯得了?郭老板還在嗎?”我問道。
“是,也是老爺遣我去尋您呢。郭老板下午時分回去了,囑咐說讓陶先生早些回去。”管家邊走邊說道。
“好。”我拉著陶秋實往前廳去。
父親與母親不知在聊什么,母親掩著嘴笑個不停,父親的目光柔柔的灑在母親身上,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娘親,爹爹。”我拉著陶秋實的手蹦蹦跳跳進了屋。
“白縣長,你可要穩(wěn)重些。”父親打趣道。
“爹爹。”我羞紅了臉,慢吞吞地停下腳步。
“晏晏永遠是照人的小姑娘。”陶秋實笑著摸了摸我的頭。
“哎呀,你們倆快來坐下吧。”父親母親笑開了。
“多謝白老爺。”陶秋實向父親揖了揖。
“嗨,一家人客氣什么。”父親笑了笑又沖外面喊道:“管家,上菜吧。”
“是。”管家應(yīng)了一聲,沒一會兒桌子就被擺的滿滿當當。
父親今日格外高興,拉著陶秋實要喝幾杯,陶秋實還算清醒,說等會兒要回園子,不敢多喝,只得哄著父親。
我在屋中待著有些悶,便起身往屋外去,忽然想起小時候母親就這樣抱著我在院里看星星,看父親跟管家一起給我堆雪人。方才吹了一會兒的風,頭便暈了起來,想回房中休息一會兒,腳卻像被灌了鉛一樣,還沒挪幾步,身子便受控制地倒在地上,耳邊還環(huán)著父親與陶秋實的笑聲。
我醒過來時,正躺在縣衙的廂房中,外頭吵吵嚷嚷的,不知在鬧些什么。思思趴在床邊睡著,眉頭緊鎖。我緩緩坐起身來,輕輕推了推思思。
“小姐,你醒了。”思思趕緊換上一副欣喜的模樣。
“這外面吵什么呢?我怎的睡這兒了?你怎么也在這兒?怎么不在家中陪娘親?”我心口突突地跳。
“無事,他們......他們聽得您回來高興。您......您再休息一會兒吧。”思思將我摁回床上,又替我掖了掖被子。
“思思,縣長醒了嗎?”門外輕聲道,像是高督辦的聲音。
“高督辦嗎?您進來吧。”我提高聲音道。
“小姐......”思思想攔著,可高督辦已然進來了。思思只得拿了件斗篷替我搭在肩上。
“縣長,感覺可還好?”高督辦勉強扯出一個極難看的笑容。
“我不過是睡了一覺,有什么好不好的。”我輕笑道,卻隱約覺著有些什么不對勁。
“嗯,睡得好就好。”高督辦的聲音有些顫抖。
“思思,你去一趟三慶園,替我捎個東西給照人,務(wù)必盯著他看了你再走。”我沖思思道。
“高督辦,您告訴小姐吧。”思思突然痛哭起來。
“怎么了,怎么哭了。”我趕緊站起身來抱住思思。
“好了孩子,你先出去吧。”高督辦拍了拍思思。
思思憋著淚顫抖著向我福了福,便退出去了。
我又坐在床邊,看著高督辦問道:“您給我句實話,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昨晚的事兒,你還記得多少?”高督辦不答反問。
我費力地想了想,道:“昨晚與父親母親還有照人在家吃飯,我覺得胸悶便出門透氣,可能是喝多了幾杯酒有些頭暈,便想回屋躺一會兒,后來......后來的事情就沒印象了。”
“昨晚,不是你喝多了酒,是有人......在菜里下了藥。”高督辦說道。
“怎會有人下藥呢!我家中不可能有人進去啊!那么多守衛(wèi)呢。”我著急道。
“之前派去你家的守衛(wèi),昨晚都被殺了,只剩一人受了重傷,跑來縣衙回稟我,這才將你救了回來。這個人今早也走了,沒救回來。”高督辦眼圈有些微紅。
“是誰!究竟是誰!”我怒極,抬手將桌子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