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位小先生眼生啊。”一位仿佛是“媽媽”的人樂呵呵的迎了上來。

“哈哈，頭一次來，帶兄弟幾個玩兒玩兒。”我裝著男聲說道。

“那好啊，年青就應(yīng)該多玩兒玩兒。”這位“媽媽”笑著道，瞧了瞧我們幾個又問道：“不知小先生喜歡什么樣兒的？姐姐給你找。”

“那就，把現(xiàn)在沒客人的姑娘，都叫出來？”我笑著看著高督辦他們。

“好！”“就等著這個呢！”大家嘻嘻哈哈的回應(yīng)著。

“哎呦，小先生，夠豪爽，等著啊。”“媽媽”沖我挑了挑大拇指，便轉(zhuǎn)身走了。

“高督辦，一切按計劃行事。”我在高督辦耳邊低聲說道，隨即又換上了副浪蕩公子的模樣，隨著店里的小二來至包廂。

“貴客，姑娘們來了。”“媽媽”在門外說道。

“快，快進(jìn)來！”我喊道。

“先生好~”姑娘們齊刷刷的說道。

“哎呦！長得可真好看啊。你！還有你們倆，過來。”我隨手點了幾個姑娘摟在懷中，又叫了幾個，去陪高督辦他們。

“‘媽媽’，您來一下。”我端起酒杯說道。

“小先生，有事您吩咐。”這人到底是做生意的，永遠(yuǎn)掛著副笑臉兒。

“今日沒來的姑娘有幾個啊？”我問道。

“今日有十個姑娘有客人，有三個是客人長期包下來的。其余都來伺候您了。”她笑嘻嘻的說道。

“好，那下回來，就找那幾個姑娘伺候我！”我用力拍了拍她的手，往桌子上放了十個銀元。

“誒！得了您吶。”她笑瞇瞇的將銀元揣了起來。

“還有個事問問您。”我說道。

“您盡管說。”她又往我的酒杯里添了點酒。

“前些日子，可有姑娘來你們這兒？”我攥著酒杯問道。

“有啊，您瞧，那個是上月她舅舅賣進(jìn)來的。”她指了指高督辦身邊的姑娘，又轉(zhuǎn)頭瞧了瞧，向我指著說：“那個，還有那個都是這月來的，家中吃不開飯了，將孩子賣進(jìn)來賺些家用。”

“我是說，客人中，可有女孩兒，十七八的年紀(jì)。”我皺皺眉，放下酒杯。

“瞧您說的，我們這兒是青樓，怎會有女客進(jìn)來。”她回道。

“那可有鄉(xiāng)下人模樣的男子來與人會面？”我復(fù)問道。

“您真會開玩笑，這地兒，沒錢的人他進(jìn)的來嘛。”她笑著向我甩了甩手絹。

“也是，來，喝酒喝酒。”我拿起酒壺給她滿上。瞧著她的樣子，要么是真不知，要么，就是在這場子里周旋久了，學(xué)會演了。

“您去吧，我們與姑娘們玩兒會兒。”我笑著沖她擠擠眼睛。

“誒，好嘞。”她笑著退出去了。

我細(xì)細(xì)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姑娘，瞧著都差不多，也向周圍的幾個姑娘打聽了些，卻也沒什么可靠的消息。

“先生，您來一下。”高督辦說道。

“怎么了？”我隨他來至包廂外面。

“縣長，方才卑職手下去解手，瞧見二位參領(lǐng)了。”高督辦低聲道。

“參領(lǐng)他們怎的會在這？”我疑惑道。

“卑職派人去請他們了。”高督辦回道。

“嗯，做得好。”我說完，與高督辦一同進(jìn)了包廂。

沒一會兒，兩位參領(lǐng)就來了。

賞了姑娘們幾個銀元，便讓她們回去了。

“縣......先生您怎么在這兒？”參領(lǐng)問道。

“小四兒娘親說小四兒在這兒出現(xiàn)過，我們過來看看可有什么線索。您二位呢？”我有些不悅。

“先生，屬下是查到些線索才來的。”一位參領(lǐng)低頭向我抱了抱拳。

“好，回去說吧。”我說著，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喚來小二將銀錢付清，便帶著大家往縣衙門去。

今日的月亮真亮啊，照著地上有層淡淡的白色，像母親平日愛吃的糕點一樣鋪著糖霜。街上已沒有什么人了，家家戶戶大門緊閉，如今的情勢，已沒有多少人出門了，不知那真正的太平日子，什么時候才能來。

轉(zhuǎn)眼間到了縣衙門口，一路無話。

“誰在門口！”我喊了一聲。

“縣長，是......咳咳咳咳咳，是我們回來了。”那人回道。

“遠(yuǎn)子？是你嗎？”高督辦問道。

“是，督辦。”那人回道。

“這是怎么了！怎么渾身血啊！”高督辦趕緊過去將人扶住。

我叫了身后的人趕緊將他們幾個附近房中，又派人快馬去請大夫。

“這是怎么了？誰傷了你們？”我輕聲問道。

“高督辦，您交代的任務(wù)并未完成，屬下愿受責(zé)罰。”那人并未回答我。

“混賬！連誰高誰低都不知道嗎！縣長問你話呢！”高督辦大聲道。

“可.....誒，屬下知錯。”這人低聲道。

“跟誰認(rèn)錯呢！”高督辦怒道。

“縣長，屬下知錯。”那人說完便轉(zhuǎn)過身去。

我一時竟說不出話來，雖是知道他們并不服我這個縣長，卻沒想到會這樣當(dāng)面讓我下不來臺。

高督辦瞧了瞧我，又對他說道：“到底怎么了，快說。”

“督辦，今日我?guī)讉€弟兄去找李擎天討那陶秋實，我們一直客客氣氣，誰知我們剛表明來意，他們便將我們兄弟幾個一頓毒打，說什么不論是誰，要帶走叛變之人都不能輕饒。打完之后又將我們扣了起來，我們好不容易逃回來的。”遠(yuǎn)子一口氣說完。

“縣長，大夫到了。”外面來人稟告。

“快請進(jìn)來。”我說完，便出去了。

“縣長，您莫要生氣，遠(yuǎn)子是個粗人，不懂規(guī)矩，還請您見諒。”高督辦追出來說道。

“無事，我知他們心思。”我回道。

“那陶老板的事情？”高督辦小心翼翼的問道。

“明日一早給我十個人，我親自去。”我淡淡的說道。

“縣長，萬一......您可不能有事兒啊。”高督辦擔(dān)憂道。

“無妨，給我?guī)О褬尅！蔽艺f道。

“屬下一直只知您功夫過人，竟不知您還會打槍？”高督辦問道。

“父親教的，從前我不愿殺生便不用槍，如今看來不得不使這本領(lǐng)了。”我說的若無其事。

“我?guī)巳グ桑覍嵲诓环判摹！备叨睫k勸道。

“不，這次我去。”我回道。

“縣長，外面有個女孩兒說要見您。”外面來人回稟。

“讓她進(jìn)來。”我往大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