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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5:不符合年齡的人

“既然投入了如此份量的科技,就應該有能與此對應的企圖和利益才對。被捏造的是什么樣的記憶,對你進行了怎么樣的誘導,這樣做又會對誰有利?只要知道了這些,就能將對手鎖定到很小的范圍里了。”

“利益啊……”

記憶中的無序無比的愛撒嬌、溫柔,是食蜂的心靈支柱,這其實是某人設的局嗎?

當然,無序沒有那么高級的科技。這么說來,這和那個計劃一樣,也是第三者為了控制自己與無序而設計的嗎?

“而且,說起其它的線索,果然還是被使用的高科技更重要呢。無論是能力、技術還是器材……能騙過你的應該是相當有針對性的科技,如果有什么痕跡的話應該能查到出處。”

食蜂搖了搖手。

“不是能力,這方面是騙不到我的。”

“也是……而且你的決定性弱點、死角,我之前就已經指出了,還記得嗎?”

“嗯?”

食蜂露出了愣住的表情,同時一本關于催眠筆記的東西出現,學姐就直接放話了。

“所以說,雖然你對人心很敏感但對機械卻沒轍呢。如果對方使用的是能操縱人心的機器,那會怎么樣呢?”

“……”

被戳中自身的疏忽了,食蜂不禁啞然了,看到她這樣,學姐嘆了口氣。

“這種情況的確是有的。成為高規格的能力者后,僅靠用自己的能力基本上就可以完成任何事情,因而疏于檢查自己能力上微小的漏洞,最終落得個被打得個落花流水的下場也不是沒有。”

說完該說的,學姐從沙發上了站起來,接著,不知為何學姐也催促食蜂站起來。

“我會幫你的,所以跟過來。”

“做什么?”

“所以說,與器材相關的話說不定你身上還留有什么痕跡,比如體內被埋進了什么或皮膚上還留有被注射了的傷口什么的。好了好了,我會借浴室給你的,所以來個徹底清查一下吧。”

“浴、浴室?等!等等!我一個人能行的,所以等等啊!!”

“現在你的大腦被動過手腳,被裝載上即使異變就在你眼前你也根本無法察覺到的防御機制也不足為奇。真是的,我也不是想看你的裸體才去看的。”

學姐用力拉起食蜂往浴室走去,在兩人進去以后,學姐從里面把門反鎖了起來,就仿佛食蜂會逃走一樣。

“以防萬一我先問一下,是我幫你脫還是自己脫,你覺得哪個好?”

“夠了啦!我自己脫你轉過去!!”

食蜂不單是臉頰,這下就連全身都變紅了起來,但學姐沒有答應。

緊抿著嘴唇,食蜂自暴自棄的脫掉了衣服,接著是白色的襯衫。雖然停頓了一下,但最后還是決定以記憶為重,一口氣將它脫了下來。

變成了白色胸罩(蛛網蕾絲刺繡勉強能遮住重要地方)全裸褶裙裝的食蜂,試著發出了簡樸的提問。

“裙、裙子也要……嗎?”

“說了是徹底調查。話說,比起這個,被不曾見過的人擺弄過身體,還留下了痕跡這件事要更讓人不舒服吧。”

拉開側面的拉鏈,裙子就隨之落到了地板上。

終于變成了內衣+白手套+過膝襪裝扮的食蜂再次問道。

“……那個、內衣……也要……嗎?”

“暫且就這樣放過你吧,但如果調查過后什么也沒查出來的話,那就得給我脫個干凈。”

不知為何,對方的目光變得相當居高臨下,也不知為何,變成內衣裝的食蜂單手揚起頭發,遠目神游了起來。

“呼……仔細想了一圈,如果把這當成是使用美貌力的藝術的話,那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嘛。”

“真是個被燒得十成熟的腦袋呢。那么,我就開始檢查背后了,前面你自己解決。”

“明白了啦。”

“不過……你啊,真的是中學生嗎?”

“咱們能按流程行事嗎!不要拋出奇怪的問題好不好!!”

“哈?這可不是什么奇怪的問題啊,要是你在再這樣下去,我的優勢不就是沒有了嘛!”

尖叫完后,食蜂總算進入了“流程作業”,具體來說就是再次認真直視自己的身體,并用雙手到處摸索來尋找違和感。

“哼,皮膚比預想中的還要光滑呢。真是可惡啊,已經有了言葉那種完全不像是國中生的對手現在又是一個不想不符合年紀的人,難得的優勢都快被追上了啊。”

“嗯、等!等等!”

“到底使用哪種護理方法啊。不是油呢……是泥療法嗎……?”

“等等,不要用奇怪的手法摸我的背啊!!”

食蜂激動的想轉過身去,但途中脖子被用力按住了。學姐無視快要翻白眼的食蜂,如此宣告道。

“有了。”

“什、什么?”

“在腦后有什么東西黏在那里……不對,是刺在那里才對,不要亂動。”

學姐指示食蜂不要動,然后食蜂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被摘掉了,緊接著大腦出現了眩暈,就像是原地轉了很多圈一樣,但是隨著眩暈感消失,食蜂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大腦變得清醒了很多。

自己是被刺了嗎?

聽了那些話,食蜂還以為是蟲子的腳或者是IC端子之類,能扎進肉里的、不起眼的小東西。

可是。

嘶嚕嘶嚕嘶嚕嘶嚕嘶嚕……不斷持續的感覺讓背脊染上一陣冰涼。

長,總之很長。

就像是鉆到后腦的頭發一樣。

“拿下來了。”

確認了學姐的話,食蜂轉過頭去。

食蜂看到了學姐用食指和拇指夾住的東西。

能稱為“本體”的部位是由幾毫米的樹膠構成的塊狀物。

但是,在“本體”下面的則是一根比頭發絲還要細的纖維狀的什么東西。目測長度有20多厘米。雖然不知道是插在后腦往上伸展還是向下垂釣,但無論是哪個想想都覺得恐怖。

“穿上衣服,真是不堪入目。”

學姐一邊看著手上夾著的“異物”一邊無趣的說道。接著就準備走出脫衣間。

“等、等等!那可是讓我找出幕后黑手的重大線索呀!!”

甩了甩頭,感覺一直纏繞著自己的沉悶感消失,沒有了干擾,食蜂也十分的慶幸自己沒有刪掉關于無序的一切記憶,同時看著學姐手中的異物,一股就算是被丟進南北極也無法熄滅的怒火填滿了食蜂的心,看著那異物咬牙切齒的說道。

“所以說,就算給你了你又能做什么呢?利用那滿是外行人的網絡搜索嗎?還是說把這個貼到百科網站里就能立刻得出答案?”

學姐說完該說的,就真走出去了。

食蜂雖然想立刻追上去,但不先整理好儀容就無法行動。食蜂慌忙將衣服套在身上,緊接著就打開了浴室的大門。

而學姐已經在客廳做完將移動終端鏈接上電腦的某種認證作業,并同時開始了對一般人不可閱覽的數據庫的登錄。

“既然自信滿滿的放出了話,那么現在應該查到什么了吧。”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就這一點來說,食蜂還是認同了學姐的話,認同歸認同,可是不甘心的這份心情還是讓食蜂說出了不滿的嘲諷。

“一般犯罪現場使用的武器都是非法改造品,因為用被登記過的武器殺人的話立馬就會被查到。可是,作為基礎的技術是基本一樣的,材料、外表、機能,只要清查擁有較多這些項目共通點的研究內容的話……”

說著這些得意話的學姐,并沒有像電影里出現的黑客那樣頻繁擺動著自己十指,而是借用了某種程序式代理服務器的力量,冷靜想想就能明白,學園都市是無數個大小不一的研究機關的合體,專利和特權的數量非常得龐大。不讓這些東西只是一味的積累,而是能將其活用的便利檢索系統是非常必要的。

“你看,出來了。”

自動檢索出來的論文有三十篇以上。

將錯誤的一個個排除,最后剩下的內容以放大字體的形式顯示了出來。

“估計就是這個了。【Strobila】……名字取自缽水母成長過程中的一部分。不去擺弄與開發與能力有著深刻關系的大腦,但又能做到高精度地操縱人類精神,這是以此為目的研究理論。”

學姐相當得意的瞥了眼更加郁悶的食蜂開始了瀏覽。

“人心并不是單靠大腦就能成立的,也就是說,除了腦內物質外,人心還受到從五臟六腑分泌出的荷爾蒙影響。【Strobila】就是完全不接觸大腦,通過刺激心臟來調整身體各部位荷爾蒙的分泌量,進而對人進行精神操縱……這樣看來,那跟纖維似乎能夠到你心臟呢。”

在論文的結尾,寫著這是對暴走能力者用的新型拘束器,并且能增加少年院對犯罪者的管理效率。不過估計這些只是后面添上去的課題而已。因為基本上研究者這種生物除了謀求預算之外,是不會為社會著想的。

“……啊啊,是這么一回事啊。”

撇了撇嘴,食蜂就算再不想也不得不承認這一次是自己輸了,但還是倔強的撇嘴說道。

“所以,現在你打算怎么做。”

重新為自己沖了一杯咖啡,學姐將異物放在了桌面上朝著食蜂詢問。

“那還用說,當然是讓這個惡心的幕后黑手徹底的消失。”

食蜂看著眼前的異物咬牙切齒的說道。

“現在你的記憶可是完全不靠譜哦,說不定你和無序之間的記憶全都是對方給你安排的虛假記憶哦,就好比那個學習裝置一樣,透過這個小東西給你的虛假記憶。”

學姐用著認真的表情說著嚴肅的話語,然而食蜂卻是額頭出現大大的怒號一副恨不得揍上對方幾拳的表情。

“我才不會輕易把無序交給你這種人,不過這一次非常真誠的感謝你。”

食蜂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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