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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chapter 38 時過境遷,依然是你

  • 美麗的眷顧
  • 安林楠
  • 7669字
  • 2019-12-05 11:36:07

1個月后,孫然回來了,陳木的頭發又剪短了,肩上的傷好得差不多,爺爺的醫生已經下了幾次病危通知書給他們,孫然回來的第二天,爺爺異常清醒,病床上的孫老爺子看著圍繞在他四周的人,嘴角溫暖一笑,似乎都認出來大家,但是卻說不出話,2個小時后,爺爺去世了,陳木木看著來來往往的人,一滴眼淚都沒有掉,不是她不想哭,可是不知怎么,她哭不出來,人傷心至極的時候,原來是欲哭無淚的,這一刻她深有體會。

爺爺去世后,陳木消失了,孫然到處找都找不到她的人,他想起了他回國那天,攬著陳木正準備去看爺爺時,林深一個快步攔下了他們的去路,他感覺到旁邊陳木的緊張,陳木故意挽著他的手臂做出親密的樣子,他看到了林深眼里的受傷和失挫,也看到了林深手上的紅繩,陳木手上也有一只,孫然確信他們之間應該有點什么他不知道的關系,他妒忌得發狂,但是他更不想親耳聽到,所以他從不問,可現在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找到陳木,他沒有辦法了,逼不得已撥了那個電話。

“喂”林深的聲音很低沉

“是我,孫然,陳木她,她有和你在一起嗎?”

林深先是一愣,聲音有些微怒“你這個正牌男朋友都不知道,我這個前任怎么會知道”

“你……”孫然氣得不知道要說什么

“她怎么了?”林深還是有些擔心。

“她不見了,2天了,爺爺下葬后,就不見了,我找了所有地方,都找不到她”

病床上的林深緊張的坐了起來,迅速拔掉手背的針:“怎么現在才告訴我”說完就將電話掛了,穿著病服就往外跑,正好被進門的王蘇瑞撞見,被拔掉的針一滴一滴的液體正往外冒,灰色的地毯上已經濕了一小片了:“去哪兒”

“阿木,不見了,我得去找她,她不見2天了”林深有些六神無主。

王蘇瑞緊緊的攥住他的衣服,生氣的吼道:“那個女人他媽的就是死了,也跟你半毛錢關系也沒有,沒有關系,你懂嗎?林深,你不要那么犯賤行不行,兄弟替你不值,不值,你他媽懂嗎?不值”

“蘇瑞,我不想吵架,你放開我,我要出去”

“不放,你給我回床上去”轉頭大聲喊:“護士,護士”

護士進來的時候,看到拉拉扯扯的兩人,林深一臉冰冷的說:“出去,我現在不打針”,護士被嚇得迅速逃離病房。“蘇瑞,讓我去找她,找到她我立馬回來,她不見了2天了,我很擔心她”

“她為什么就對你那么重要,每次遇到她的事,你就像著魔了一樣,你他媽是撞邪了還是怎么地,怎么就非這么一條道走到黑呢?她都不要你了,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林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要讓我找到她,我立馬就回來,如果她有什么事,我也活不了的,你了解我的,我早就沒有活著的感覺了,遇到她,我才有了活著的感覺,蘇瑞,別攔著我”林深用力推開他的手,腳步有些不穩,扶著墻壁往外走,王蘇瑞看著他這副樣子,一把拉住他,林深回頭吼道:“別攔著我,否則兄弟都沒法做了”,這是林深第一次發火吼他,王蘇瑞心里一震,有點難過,輕聲說:“你這樣怎么去,我來開車”,林深心里有些感動,也有些內疚:“蘇瑞,我剛……”

王蘇瑞打斷他的話,:“我還不知道你,重色輕友說的就是你”

王蘇瑞帶著林深迅速開往小酒館,門是關著的,林深心里一陣喜,用力敲門,里面沒有聲音,王蘇瑞看不過眼了,:“你站旁邊,我來敲,等一下你要是暈啦,還怎么找那個女人啊”

樓上的O姐聽到底下的敲門聲,一路快跑,當看到來人后,臉色變得很淡,林深看到了她臉上細微的變化,他心里有一絲喜悅,證明陳木來過,她們通常都是一個鼻孔出氣的,

“O姐,我找陳木”林深禮貌而溫柔的說

O姐看看林深憔悴的樣子,身上還穿著病服,旁邊的王蘇瑞雖然陪著他,但是臉色一點都不友好,“你找她應該去她家啊,找我這里來干什么”

“她家里沒有,她已經消失了2天,我,我們都很擔心她”

“她不在”,林深看著O姐的眼神有些閃爍,一把推開她就往樓上跑,跌跌撞撞在樓梯口還摔了一跤,應該是磕到了膝蓋,走路一瘸一拐的,林深嘴里不斷的喊著阿木,一個一個房間都沒有發現她的身影,最后失望至極接近頹廢的一瘸一拐的從樓上下來,王蘇瑞擔心他會摔跤,立即過去扶住了他。

O姐看著他心里有些不忍,她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陳木過來的時候,只說他們分手了,她對這里已經沒有任何牽掛了,想走得遠遠的,O姐擔心陳木會做傻事,重要的爺爺去世了,這個時候又分手了,右手還廢了,以后再也沒辦法做畫了,致命的傷全齊了,O姐擔心陳木心理走向極端,聯系了法國的朋友,讓陳木重新開始。正好她也要去法國進修,陪在她身邊看著她,她心里踏實。可是現在看著此刻的林深,分手的事不像是林深提出來的,反倒是像陳木提出來的,O姐心里滿是疑問。

林深如同行尸走肉般被王蘇瑞拉著往外走。O姐不忍心了:“阿深,木耳她現在肯定是躲起來了,你找不到她的”,看著林深臉色更慘白了些,她感覺自己剛剛的話說重了,終究還是有些不忍:“那個,她沒事的,你自己多注意身體”

林深沒說話也沒回頭,O姐的話像刀子一樣刮著他的心,很疼。

“阿深,如果你想見他,她后天去法國,你去機場找她,她應該再也不回來了”,林深眼前一黑,幸虧王蘇瑞眼急手快的扶穩了,林深按住胸口,慢慢回頭,唇色慘白:“再也不回來了?”

O姐覺著這么刺激一個病人,有些殘忍,心里有些過意不去:“她的右手廢了,我擔心她會做傻事,她爺爺剛去世,她想離開,我剛好去法國,所以就帶她一起,”

“廢了?”林深握著王蘇瑞的肩膀,緊緊的。

“你不知道?傷到了神經,握不了筆了,更別說畫畫了,她的夢想……,現在連筆都拿不了,她的心……”O姐的心很難過,又替她惋惜。

林深默默的轉過身,聲音很無力:“幾點的航班”

“2點的”

回程的車上林深一直緘默不語,旁邊的王蘇瑞有些擔心:“阿深,你別擔心,到時候我們把她留下來,留下來就好了”

林深搖搖頭,沒說話。

陳木在國際機場,回頭看著這個她長大的城市,曾經的點點滴滴在腦海中閃過,看著手里粉色的手機,陳木心里既然生出一絲難過,耳邊響起了那天早上看到的新聞:

現在插播一條消息,今天早上有人在江邊散步,發現了江里的尸體,經警方打撈起兩具尸體,其中一男一女,根據年齡和DNA對比,發現是母子關系,據行為痕跡分析專家分析,屬于自殺,排除他殺可能,此案仍在繼續審理中……,

“為什么要自殺呢?你應該要一輩子活在懺悔和內疚中才是啊……”陳木呢喃著。

隨后她編輯了一條短信:我走了,別找我,再見。選擇發送:孫然,阿姨,秦姨,,她在勾選林深的時候猶豫了一下,發送成功后,將粉色手機關機,扔進包里,帶上墨鏡,往出發口走去。

看著那一抹背影遠去的林深,盯著手機上的信息,他嘴角輕輕一笑,她還記著他曾經說的話,他說:阿木,以后去哪里都和我說一聲,我害怕。原來她記得,或許分手不是真心的,是不是有其他原因,難道因為手受傷,林深看著那抹背影越走越遠,直到消失在前方,你讓我不打擾,我就不打擾,我等著你,天涯海角都等著你,阿木。林深在心里和自己說。

林深摸著左手的紅繩,轉身離開,王蘇瑞跟上他:“特意在這里等了這么久,為什么她出現了,你見都不去見一下?”

林深看著跨過長空的飛機,:“她不希望我打擾,我不能打擾”,正準備往前走,一輛摩托車極速的往林深沖來,王蘇瑞還沒反應過來,林深就已經被撞倒在地,兩眼有些放空,“紅繩,紅繩,我的紅繩”嘴里一直用力的呢喃著。王蘇瑞迅速撥了急救,撿起地上林深掉下的紅繩,放入口袋。

醫護人員將林深迅速推上車的時候,林深用全部的意識攔住門去處,阻止自己被推進去,嘴里一直呢喃著:“紅,我的紅,繩”,王蘇瑞心里一陣心酸,從口袋里拿出紅繩,放到他手里,林深緊緊的捏著,從這一刻開始,從未離開過他的手,好像那不是紅繩,是從他手掌里長出來的命,被他緊緊的捏在手心。

林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他夢到了陳木,夢見她回來了,夢見了他們一起生活在日本的房子,可醒來發現這一切只是一個夢,夢里的他們太真實了,握著手中斷了的紅繩,他輕輕的將紅繩放入錢包里,從這一刻開始,這個錢包從未離過身,緊緊的貼著他心臟的位置。

回憶總是充滿甜蜜又痛苦的,她承認她愛他,即使5年過去了,她還是愛他,可是她沒法越過心里的那道坎,她的手廢了,她的爺爺沒了,她的媽媽和弟弟都沒有,她成了名副其實的孤兒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好好的,可是她內心又是煎熬的,糾結的,她不斷告訴自己不可以不可以,她去法國是想逃避,可是逃避了5年,心底的愛只增不減,陳木無力的抽泣,她拿起旁邊的手機,撥了王蘇瑞的電話。

“喂”聲音很冷

“我要見他”

“他還在手術室,”

“我要見他,我不管,我有話要對他說,一定要說”陳木抽泣聲越來越大。

手術室的門開了,出來了一位醫生:“病人求生欲不強,你們請做好心里準備……”,

“陳木,你聽到了嗎?林深現在需要你,我把電話讓醫生拿進去,你,你一定要讓他挺過去,只有你了,他最聽你的話,陳木,求求你了”說完。

手術室中,醫生護士工作繼續,一個小護士拿著手機按著免提,里面陳木的聲音響起了:“阿深,阿深,我是阿木,我回來了,我是阿木,阿深,你的阿木回來了,回來了,阿深,你不可以走,不可以,你回來,你回來,你回來,不要走,你回來,阿深,阿深,阿深”陳木的聲音在林深耳邊響起,“阿深,我愛你,阿深我愛你,你不可以走,我還沒發話,不可以,你回來,我還沒道歉,對不起,你回來,阿深,阿深”

一直在黑洞往下沉的林深,聽到耳邊喚他的聲音,剛開始沒反應,后來越來越清晰,他聽到了,是陳木,是陳木,他開始掙扎,他不要掉下去,不要,他愛的人還在上面,他要出去……

“滴滴滴”儀器上的數字開始回升,“天啊,那個阿木小姐,你繼續和他說話,他他的求生意欲加強了,你繼續”

陳木的心跟著激動,:“阿深,加油,阿深,我在等你,你一定要回來,一定要,如果你回來了,我不去法國了,不去了,我陪著你,永遠的陪著你,阿深,你回來,回來,你一定要回來啊,我還沒和你當面和你說對不起,我欠你的對不起還沒說,你不可以走,你回來。”

林深的手術持續了13個小時,非常成功,所有的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氣,病人現在處于昏迷狀態,等著蘇醒。王蘇瑞對陳木的態度也是180度大轉彎,這個對林深極其重要的女人,讓此刻的王蘇瑞對她的怨恨少了些。

王蘇瑞提著營養餐和燉湯到她病房的時候,陳木正在陽臺打電話,王蘇瑞聽到她的電話內容后,將手里的東西往桌上一扔,湯被打翻灑了一地,他冷冷的聲音從她背后響起:“阿深現在都還沒醒,你就這么著急訂票去法國?”

陳木嚇了一跳,回頭看到陽臺門口的人,繼續對著電話說:“沒事,按我說的做”,

陳木看著王蘇瑞:“我要回法國處理一點事情,很急”

“那你是騙他的?說再也不回法國的事是騙他的,如果他醒來,看不見你,那他……”王蘇瑞有些怒

“我回法國是去處理一點工作的事,處理完了就回來了,他現在也沒醒,而且那邊的事情真的急,如果他醒了,我就不走,你去讓他醒啊,只要他醒,我就不走了”陳木賭氣的看著他

“你……”

陳木看了一下時間,“他只要一醒,你給我電話我立馬回來”,說完往林深的病房走去。

陳木將自己手上的紅繩取下,戴到林深的手上,他的手有些涼,陳木將他的手放在自己嘴上,不停的哈著熱氣,不停的搓,她想讓他暖一些,睡著的人依舊是緊閉雙眼,似乎一點都沒感覺到旁邊人極力想捂暖他,陳木看了他很久,輕輕的說:”阿深,你要快點醒來,如果我在法國收到你醒來的消息,我會立馬回來,好嗎?快點醒來”。

飛往法國的航班上,陳木看著手上的紅繩,那是林深錢包里的那只,她的手比較小,她將兩端打了個死結,固定在了手腕上:“你一定要快點醒來”

林深醒來的時候是陳木離開的第3天,彼岸的陳木正在開會,桌上的手機一直在響,因為不能影響進程,手機進入會議室后一直是在助理那兒,旁邊的助理將她把電話拿到外面接的“ Allo,……”一串法語傳入王蘇瑞的耳朵里,他有些生氣的直接掛了,“說話就像放屁一樣,還說什么一醒來就回來,現在連電話都不接”

林深醒來后,身體有些弱,人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他曾經懷疑過她回來了,他聽到了陳木的聲音,可是醒來幾天了,并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心里有些失落,但是也沒敢開口問,他覺得自己是出現幻覺了。

王蘇瑞進來看到在發呆的林深:“怎么樣,有沒有哪里難受?”

“頭疼”

“正常,你小子這次命很大啊,從閻王爺那里把命撿回來了”

林深嘴角用力牽起一絲笑,笑容很淡,似乎有些苦澀的感覺,沒說話,王蘇瑞看著有些心里難過,“我去看看湯來了沒”說完起身往外走去,又撥了一遍陳木的電話,電話傳來:對不起,您撥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王蘇瑞肚子里的火全竄起來了,“我就說,女人的話能相信,母豬都會上樹,”恨不得想把手里的手機直接砸了。

“蘇瑞,蘇瑞”林深微弱的聲音從病房傳來,讓王蘇瑞停止了正準備要砸的動作。

林深看著自己手腕上的紅繩,有些期待的看著王蘇瑞:“阿木來過,是不是?她來過是不是?我聽到的聲音不是幻覺,是真的,對不對?她在哪里,我要見她”

王蘇瑞有些不敢看她,“那個紅繩是我從你包里拿出來的,給你系上去的,想著保佑你平安的”

“你騙人,這根本不是我那條紅繩”,林深努力想爬起來,被王蘇瑞制止了,臉上有些驚訝:“沒騙你,是你錢包里的紅繩”

林深又仔細看看手里的紅繩,“不對,這不是,這是她的紅繩,我要去找她”

王蘇瑞一下子急了:“你,你上哪里去找她,她去法國了,電話也是關機了”

林深一下無力的躺回病床上,輕聲呢喃著:“還是走了,還是走了”,心里一陣悲涼。

“阿深,你別傷心,天涯何處無芳草啊,……”正說著,門口傳來敲門聲,一位靚麗的美女抱著鮮花,提著果籃站在門口看著王蘇瑞:“你好,我哥哥讓我過來看看林深,”

王蘇瑞有些好奇的看著對面的人:“你哥哥是?”

“馮司杰”

“啊,你就是那個從小一直待在國外,不肯回國的那個?”

門口的美女有些尷尬的摸著耳后的頭發:“能不能讓我進去再聊啊”

“進,進,請進”過去接過她手里的水果和鮮花。

床上的林深背對著門口,美女聲音很小的問王蘇瑞:“他睡著了?”

王蘇瑞搖搖頭,“阿深,有美女來看你了”說完看向美女,“你叫?”

“我姓肖,肖麥麥”

“你怎么沒姓馮?”

“我和媽媽姓,我們家追求民主”

王蘇瑞靠近林深:“你趕緊的啊,人麥麥來看你了”,小聲的說:“人還要回去交差呢,禮貌點啊,大家都是兄弟,何必單戀一枝花呢”

肖麥麥看著轉過身的林深,看著有些眼熟,仔細再一看一臉驚訝:“誒,怎么是你?”

王蘇瑞看著林深挑挑眉:“看來你們認識?”,一臉笑容看向肖麥麥:“麥麥,你來得正好,你在這里幫我看著他,我要出去一會兒,公司有點事,”說完就迅速離開病房,對后面林深的任何反應都視而不見。

林深有些無語的看著王蘇瑞離開的背影,:“我們認識?”

“飛機上,你問我要西瓜汁,忘記啦?”

林深一臉尷尬,一點印象都沒有,為了化解尷尬,他撒了個小謊:“對不起,摔到腦袋了,有些事不太記得了”

肖麥麥一臉沒關系的表情:“沒事”

“你如果有事就去忙吧,我沒事的,這兒有護工”

肖麥麥一臉笑意,眼里有些害羞:“沒事,我今天沒事,休息”,突然想起什么,“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說完像一陣風似的消失在門口。

肖麥麥迅速下樓,跑到不遠處的奶茶店,買了兩杯西瓜汁,拎著西瓜汁以最快的速度跑回病房,氣喘吁吁的將西瓜汁遞到林深面前:“給,飛機上你沒喝到,我現在請你喝”

滿頭大汗的肖麥麥讓林深有些詫異,看著她手上紅紅的果汁,像火一樣吸引著他,他伸手去拿,剛碰上杯身,門口就出現了查房醫生:“我說你這個女朋友怎么回事啊,他現在是病人,不能喝這個”一臉嚴肅的表情看著肖麥麥。

肖麥麥有些窘迫,又有些不好意思,聽到他的那句女朋友,又有些害羞,林深當然不知道肖麥麥的這些想法,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肖麥麥將吸管放入口中,津津有味的喝了起來:“還挺好喝的,我以前怎么沒發現呢”,往旁邊的沙發一靠,拿著吸管喝著西瓜汁的得意樣,和當年在竹床上陳木用吸管喝酒的樣子一摸一樣,林深嘴角泛起了笑,這讓沙發上的肖麥麥里小鹿亂撞,臉有些微微的燙。旁邊的醫生和護士相視一笑,檢查完就迅速離開病房。

醫院第二天用專車將他轉移到了B市,林二叔安排的,主要他們都在B市,照看起來方便,當天肖麥麥以回家看老爸為由跟著他一起回的,回到B市醫院后迅速被安排進了星級病房,肖麥麥也是每天都會來看他,陪著他說會兒話,林深的表情也不在那么冰冷了,偶爾也會回答一兩句,多數都是肖麥麥一個人在講,林深沉默的聽著,盯著手腕上的紅繩發呆。

“很重要的人送的?”肖麥麥指著他左手的紅繩。

林深笑笑不語。

“你們怎么都喜歡戴紅繩的姑娘?”肖麥麥靠在沙發上,有些沮喪

林深好奇的問:“你們?還有誰?”

“我哥啊,我哥整天也對著手機屏幕上的照片看,也是一個戴著紅繩的姑娘,不過仔細一看,和你這個還真有點像,有一次他手機被偷了,他硬是追了幾條街,拼死追到那人,將錢包給他,換回手機,你說傻不傻”肖麥麥邊說邊笑,看著自己的手腕:“我是不是也要去買一條戴著呢?”她自顧自的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林深冰冷到極點的臉,他當然知道她說的那張照片,那是陳木陪著孫老爺子去老家的時候馮司杰照的。

“我有些累了,你回去吧,我想睡了”

“怎么啦?要不要叫醫生?”說著伸手去摸他的額頭,正被推開門的陳木看了個正著,陳木有些驚訝的看著床前的男女,但是臉上的表情很自然,肖麥麥看著門口珍珠灰白的襯衣配著皮粉的微喇西褲的女子,上身套著一件同色系的羊皮夾克流蘇外套,一側短發放在耳后,耳朵上戴著流蘇耳環,長度剛好到衣領,將臉型的比例拉得剛剛好,時尚,優雅而知性。

林深看到她的那一刻,手緊張的握成拳,捏得緊緊的,一直盯著她,似乎以為自己是出現幻覺了,

肖麥麥看著門口靚麗的女人:“您找?”

陳木一臉自然的走了進去,“我找他,今天剛好回國,過來看看”指了指床上的人。林深低著頭看著手腕上的紅繩,心里有興奮,也有擔憂。

肖麥麥感覺到了危險,而通常女人的第六感卻又是極準的,她似乎沒有要出去的打算,往旁邊沙發一坐。

陳木嘴角一笑,看著林深:“怎樣,身體還好嗎?”

林深依舊低著頭,像極了鬧脾氣的小孩,和幾年前他生病在家里的樣子一摸一樣,陳木嘴角一笑,正好包里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一看,準備到外面接,突然右手被林深迅速緊緊抓住:“你說讓我回來,我回來了,那你可不可以不要走”林深雙眼緊緊的看著陳木,她心一震,轉身看著深情望著自己的林深,她眼睛有些酸,眼角的淚隨著頭的波動而被甩下了眼眶,右手附在他的手:“想我留下?”

林深的左手撐著床快速坐了起來,情緒有些激動,眼眶也濕潤了,“想,想了5年”,聲音很小,有些不自信,有隱忍。

陳木緊緊的抱著林深:“我回來晚了,對不起,我一忙完就趕回來了,可是遇上了天氣不好,無法降落,最后轉了2趟,回來晚了,法國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不走了”

“真的?我做過很多次這樣的夢,可是一醒來,你又不見了”,他心里還是不確定這是不是夢。

陳木看著他笑了笑,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吻住了他:“這樣也像做夢嗎?”

林深嘴角一笑,左手按住她的頭,慢慢回應著她,旁邊的肖麥麥尷尬極了,灰溜溜的逃出病房,留下在病床上熱吻的男女,:“阿木,我愛你,5年過去了,還是很愛很愛你”

“我知道,”所有的愛都融化在一個綿綿的吻里,這個等了5年之久的吻,

“你終于回來了,終于回來了,我的阿木,終于回來了”林深的臉色蒼白,嘴角泛起一絲久違的溫暖,只屬于陳木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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