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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chapter 26 陽臺的“鬼”

“小姐,大晚上你這樣哭,會讓人害怕的”一個年輕的男人聲音傳入陳木耳朵,陳木淚眼朦朧的四下看了看,周圍漆黑一片,除了門口走廊有燈光傳過來,陽臺門緊閉,遠(yuǎn)處山上依舊是沉寂得沒有一絲動靜,只有星點的微弱光線,陽臺另一個墻角,離陽臺門有些遠(yuǎn),似乎有一個白色的陰影晃動了一下,陳木心頭一驚,嚇得眼淚迅速收住,心有些害怕的慢慢站起來,彎著腰往陽臺門口挪去,她想快速逃走,手慌張的在門把手上用力一搖,門像被卡死了似的,沒有一點打開的動靜,緊接著后面又傳來聲音:“你打擾完了別人,就這樣跑,合適嗎?”

遠(yuǎn)處的山上一陣涼風(fēng)吹來,陳木的手嚇得有些發(fā)抖,眼睛也不敢睜開,腿也跟著哆嗦得厲害,想用力擰開門把手,可是門鎖真的被卡死了,紋絲不動,陳木抱著頭,蹲在地上:“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打攪您的安息,我,我明天給你燒點紙錢,以表歉意,我真的錯了,我爺爺還需要我,求求你放過我”說著說著泣不成聲了。

“我呸,你丫是有病吧你,”從遠(yuǎn)處的墻角打過來一束手機里手電筒的光,陳木摸著自己的心臟順著光線看過去,只見一個穿白色衣服的男子正拿手機光對著自己的方向,陳木站直了身子靠在門上破口大罵:“你丫才有病呢,沒事在這裝什么神弄什么鬼,閑得蛋疼吧你”氣勢一點都不示弱,和剛剛嚇得腿腳發(fā)軟的陳木簡直是兩個人。

墻角的手機光源越來越靠近陳木,氣勢洶洶的讓她有些緊張的用力敲著陽臺玻璃門:“開門啊,救命啊,救命啊”

男子蹙眉的看著眼前雙手用力拍陽臺門的女子:“我說小姐,剛剛罵我不是很兇的嗎?怎么現(xiàn)在才知道害怕啦?”男子一手撐在陽臺看上看著低著頭的陳木。

“你,你,你,你別過來,”陳木退后一步,一股不服輸?shù)臍鈩菘粗鴮Ψ剑矍暗哪凶宇^發(fā)有些短,左手拿著手機燈照著陳木,右手靠在陽臺門的把手上,一件白大褂套在身上,左邊袖口的位置:華僑醫(yī)院,陳木驚訝的看了一眼男人的臉,又看了眼白大褂上的4個字,有點驚訝:“你是醫(yī)生?”

男人懶得搭理她,將手機燈關(guān)閉,翻了一下手機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小香,你過來陽臺這里開一下門,門從外面被卡死了”

“怎么會呢?我不是貼了張紙在上面,提示別關(guān)門的嗎?工程部要明天早上才能來修”電話一個年輕的聲音傳來

男人看了一眼陳木:“就是有那么笨的人眼睛白長了,看不見啊”

“行,我馬上過來”

陳木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男人掛了電話,往陽臺門的右邊墻壁一靠,低頭看著手里的手機,涇渭分明,讓陳木到嘴巴的道歉硬生生又給咽了回去,她可不想自討沒趣,不一會兒,聽到陽臺門開鎖的聲音,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探出頭在陽臺看,護(hù)士帽底下是一雙又大又亮的眼睛,一臉微笑的看著一旁的男人:“馮醫(yī)生,剛剛病人家屬還在到處找你呢,原來你躲在這里”

“謝謝啊,小香,”男人徑直邁出陽臺,后面跟著小護(hù)士

陳木看了從旁邊走過的一男一女,嘴角一撇,“切~”,剛想離開,卻看到把手上掛著一張紙:門鎖有問題,請勿關(guān)門,謝謝!陳木一臉窘迫的往病房逃去。

晚上在陽臺那么一鬧,躺回沙發(fā)上的陳木,倒是很快入睡,卻做了一晚上的噩夢,早上被嚇醒的時候,一不小心把脖子給扭到了,陳木從沙發(fā)上坐了起來,左手扶著脖子轉(zhuǎn)了一下,有些痛,陳木看了一眼床上翻身準(zhǔn)備起床的人,陳木立馬放下脖子上的手,過去扶孫老爺子:“爺爺,早”

“等一下阿秦過來你就回去”

“你吃了早餐,我才回去,我們昨晚說好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啊”陳木看著往衛(wèi)生間走的孫老爺子。

秦姨進(jìn)來的時候,孫老爺子還在衛(wèi)生間,陳木在沙發(fā)上揉著脖子:“木兒,你……”

陳木立馬打斷她:“噓”

“要不要緊啊”小聲的問,將做好的早餐放到小桌板上。

“沒事,早上起來太急了,估計有點落枕了”

秦姨看了一眼衛(wèi)生間“那你等一下去看一下”

“不要緊,過兩天就好了,不嚴(yán)重”

“爺爺,吃早餐了”陳木扶著孫老爺子坐上床。秦姨將晨報和書放到沙發(fā)茶幾上,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氣:“老爺子,吃完早餐我們下樓去走動一下吧”

孫老爺子看了一眼窗戶外,點點頭,“我早餐吃完了,你回去吧,丫頭”

陳木笑看著孫老爺子:“我爺爺真棒,那我先回去,你等一下和秦姨下樓轉(zhuǎn)悠一下,曬曬太陽”

“木兒,你下午晚一點再過來,白天我在這,放心,晚一點夫人也會過來”秦姨擔(dān)心的看著陳木

陳木看了一眼孫老爺子,:“好的,那我下午再過來,爺爺,給你帶好吃的啊”

孫老爺子對著陳木掃了兩下手:“嗯嗯,注意安全”

“司機在樓下”秦姨看向?qū)O老爺子

陳木比了個OK的手勢,轉(zhuǎn)身出去了。

“老爺子,木兒是真的貼心”秦姨扶起孫老爺子,將小桌板上的餐盒收拾好

孫老爺子戴上眼鏡,拿起茶幾上的報紙,看了一眼門口:“這丫頭就是太顧及他人感受了,把自己總放最后”

“老爺子,那也是因為你對于她來說很重要”

“所以才擔(dān)心她啊,到時候我走了,她……”

“您身體健康,只要好好配合醫(yī)生,都沒問題的”秦姨看向沙發(fā)上的孫老爺子,沙發(fā)上的人看著手里的報紙,沒說話。

陳木等電梯的途中,口袋里的手機響了一下,拿出一看,是林深的短信:阿木,一睜開眼就想你了。陳木嘴角一笑,將手機放入口袋,電梯門正好在這時打開,剛剛那一幕被電梯里的人撞進(jìn)眼里,陳木低著頭走進(jìn)電梯,似乎沒注意到里面的目光,出電梯后,往大門走去,司機看到陳木,打開車后門,陳木鉆進(jìn)車,司機繞到駕駛室,往老宅方向駛?cè)ァat(yī)院門口一身休閑裝的馮醫(yī)生,看著慢慢遠(yuǎn)去的車,“原來是老爺子家的人,難怪那么兇”,轉(zhuǎn)身往自己的自行車走去。

陳木回到老宅,沖完涼將行李箱的東西收拾了一下,躺在床上給秦姨發(fā)了個短信:爺爺怎么樣?

很快就收到秦姨的短信:剛剛下去轉(zhuǎn)了一圈,精神不錯,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了,夫人已經(jīng)過來了,這邊有我們,放心,你脖子怎么樣了?,陳木摸著落枕的脖子:那就好,我脖子已經(jīng)好了,沒事了。

陳木趴在飄窗看著底下的院子,院子里植物正興高采烈的肆意生長著,連菜地里的小草都快把蒜苗給蓋住了,那姿態(tài)囂張極了,爺爺應(yīng)該有些日子沒照顧他的菜園子了,那是爺爺平日最喜歡待著的地方,爺爺說在那里,感覺自己離老家最近,連空氣都夾雜著一股泥土的味道,這股味道是他記憶中的味道,是家鄉(xiāng)的味道,也是根的味道,她知道那個地方對爺爺意義特殊,也一直都想回去看看,或許是時間不允許,也或許是爺爺在害怕面對什么,所以一直沒見行動。陳木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木耳,我回來了”O(jiān)姐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

“O姐,我等一下去找你,”

“好啊,我正有好消息告訴你”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陳木聲音很小,這個時候任何好消息對于她來說似乎都提不上興致

“你怎么啦?怎么感覺情緒不高?”O(jiān)姐有些擔(dān)心

“我爺爺住院了”

“你別傷心,”陳木拿著手機沒說話,一直盯著那片菜園子

“木耳,你去年的那兩幅畫,我知道你不想賣,買家讓我和你再溝通一下,他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就是想要你那兩幅畫,說什么有初戀的感覺,他說價錢好說”O(jiān)姐小心翼翼的說著

“好,你幫我賣了,價錢你看著談”陳木很爽快

“怎么這么爽快?之前不是死活都不想賣的嗎?”O(jiān)姐有些好奇

“難得有人這么欣賞這畫,就賣他吧,我需要錢”陳木有些無力

“怎么啦?”

“我爺爺被查出老年癡呆癥,時而清醒時而糊涂,我想陪他回老家看看,他一直都想回去看看”

“木耳,你什么時候去,我陪你” O姐的聲音溫柔的傳入陳木耳里

陳木揚起頭,不想讓眼淚流下來,吸了一下鼻子:“O姐,謝謝你,”

“我在店里等你,我要當(dāng)面的謝謝”O(jiān)姐溫暖一笑,陳木掛了電話后,握著粉色的手機,往樓下院子走去,在爺爺?shù)奶梢紊咸上拢ぷ永锲饺漳径矚g玩的幾個公仔應(yīng)該被秦姨收起來了,估計是怕陳木看了難受,一陣陣涼風(fēng)吹來,陳木裹緊了胸口的衣服,梁上掛著的空鳥籠,看著陳木內(nèi)心一種說不出的憂傷,陳木翻開手機通訊錄,撥通了導(dǎo)師的電話,

“喂,陳木”導(dǎo)師的醇厚的聲音傳來

“老師,您現(xiàn)在方便嗎?想和您商量點事”陳木聲音很輕

“行,你說”

“老師,我想退賽,我接下來不想?yún)⒓颖荣惲恕甭曇綦m小,卻沒有猶豫

“為什么?”導(dǎo)師很驚訝,有些緊張

“老師,我有些重要的事情必須要去做,沒時間準(zhǔn)備比賽的設(shè)計,不好意思,”陳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內(nèi)心既然有一絲輕松,沒打電話之前,她是糾結(jié)的,目前有兩件事對于她來說都是非常重要,一件是為了延續(xù)父親的理想,那是自父親去世后,對他唯一的念想;另一件是為了圓爺爺?shù)男脑福芨惺艿綘敔斝牡椎哪墙z鄉(xiāng)愁,年紀(jì)越大,越明顯。

“什么重要的事情?陳木,重要過比賽?陳木,你聽我說,你得冷靜,你的實力進(jìn)決賽肯定沒問題的,而且這次比賽你拿了名次,相當(dāng)于就是之后職業(yè)生涯直接晉級了,這很重要的,你要慎重啊”導(dǎo)師語重心長的勸著陳木

“老師,很重要,重要過比賽,老師,我的親人病了,我接下來要花時間陪著他,對于我來說,他重要過任何事,包括比賽”

導(dǎo)師有些意外,“那你也不用退比賽啊,”

“老師,我想全心全意的陪著他,長大后,才發(fā)現(xiàn)可以留給家人的時間太少了,我想花多點時間給他,對不起,老師,讓您失望了”

“你既然都這么堅決了,我再勸你也徒勞,陳木,我只希望你多考慮一下未來,”

“老師,我思考過,但是害怕以后的自己會后悔,如果明天來地震了,我會后悔沒有下今天這個決定,甚至后悔下晚了這個決定,有時候意外和明天不知道哪一個會先來,如果來地震的時候,我陪著他,我不后悔,但如果來地震的那天我在比賽,那我肯定會后悔。”

“行,我尊重你的決定,有些事我們認(rèn)為好的,也未必是你們需要的,你們需要的才能算是好的”

“老師,一直以來感謝您的培養(yǎng),這次,真的很抱歉”

“陳木,別這么說,沒有抱歉不抱歉的,只要你是跟著自己的心做的決定,日后不后悔,那就是好的,你沒有對不起我,抱歉什么,我只是替你有些可惜”導(dǎo)師心有些惋惜

陳木掛了電話后,老師的話一直在耳邊:只要你是跟著自己的心做決定的,日后不后悔,那就是最好的。對于今天的決定,她不后悔,也不后悔今天的放棄,她相信日后的自己同樣也不會后悔。因為總有一些人和事重要過另一些人和事,陳木心里非常明白。

陳木到達(dá)小酒館的時候,O姐正在吧臺里,店內(nèi)沒客人,陳木輕輕的走了過去,從包里拿出從日本帶回來的禮物,放在吧臺上,:“O姐”

“木耳,好久沒見你了”O(jiān)姐從吧臺出來,緊緊的抱著陳木

“給你的禮物”陳木手指敲了敲桌面

O姐拿過禮物,打開看到里面的香水,“你去日本啦?”

陳木點點頭,“陪林深去的”

“你們在一起啦?”O(jiān)姐挑眉看著陳木,陳木有些難為情的點點頭。

“挺好的,很般配”O(jiān)姐手拿著香水,用肩膀撞了一下陳木,陳木踮起腳尖從吧臺里拿了個水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他去嗎?”O(jiān)姐看著陳木

“去哪里?”陳木狐疑的看著O姐

“你爺爺老家啊”

陳木思考了一下,“我沒打算讓他去”

“為什么”O(jiān)姐有些意外

陳木不想說林深身體的事,目前應(yīng)該對外都是保密的,因為爺爺也不知道,:“你陪我去,如果他再去,那你不尷尬啊,而且我爺爺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事”陳木認(rèn)真的看著O姐

O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陳木笑,:“那倒也是,行,時間確定了嗎?”

“先看醫(yī)生怎么說,我今天下午回醫(yī)院的時候和醫(yī)生溝通一下”

O姐比了一個OK的手勢,“我最近都非常有空,不用畫畫,”

陳木看著一臉笑容的O姐,嘴角一笑:“那就好,”陳木走過去抱著O姐,“我怎么這么幸運認(rèn)識你啊,O姐”

“因為我們是好人啊”O(jiān)姐摸著陳木的頭。

“我今天打電話給導(dǎo)師,申請退賽了”

“為什么?你之前不是一直都想拿名次的嗎?”O(jiān)姐推開陳木,看著她的眼神

陳木拿起水杯,轉(zhuǎn)身坐在椅子上:“我想花點時間多陪我爺爺,比賽沒有爺爺重要,”很平靜

“我不想給以后的自己留遺憾,我試想了一下,如果我參加比賽而忽略爺爺,以后我會后悔,甚至?xí)匏垃F(xiàn)在的自己,工作和機會并不是只有一個,但是爺爺只有一個,我不想以后后悔”

O姐過去抱著陳木:“我支持你,有時候在得與失面前,很多人都擰不清哪個重要,但是你卻一直都很明白,這就是我為什么那么喜歡你的原因,“O姐彎腰摸著陳木的臉:“沒事,你畫畫那么棒,以后也可以發(fā)展副業(yè)”

陳木被O姐逗樂了,“就算發(fā)展副業(yè),我才不要畫畫”

“那你干嘛?”O(jiān)姐瞇著眼看著陳木

“畫漫畫,我最大的夢想不是做設(shè)計,不是畫畫,而是畫漫畫,成為像宮崎駿先生那樣溫暖人心的漫畫家”陳木眼里閃著光。

O姐拿著兩杯酒從吧臺里面出來,將其中一杯遞給陳木:“敬未來的大漫畫家”

陳木端著酒杯碰了一下O姐的杯:“謝謝未來大畫家”兩人相視而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陳木不知道的是O姐已經(jīng)是國內(nèi)小名氣的畫家了,只是她并不知道自己一直喜歡的那個畫家就是她。O姐也不知道,原來陳木一直是自己另一個身份的忠實擁護(hù)者,因為她很少關(guān)注這些。

O姐的小酒館,是陳木治愈心的地方,無論遇上什么不順心的事,進(jìn)去一趟后,心情總能變好,這次也不例外,陳木下車后特意繞道醫(yī)院附近的花店買了束鮮花,一只手?jǐn)Q著從日本帶回來的點心,一手抱著鮮花,愉快的往住院樓走去。陳木剛到電梯口的時候,電梯里已經(jīng)擠滿了人,陳木看了一眼懷里的鮮花,退后一步,第二部電梯來的時候,里面空空如也,陳木抱著花有些小竊喜的走了進(jìn)去,后面跟著進(jìn)來一個戴著帽子的人,陳木抬起點心盒,伸出手指準(zhǔn)備按15,旁邊突然伸過來一只手幫她按了15,她感謝的看了眼帶著鴨舌帽的男人,感覺有點面熟,但是想不起來是誰,便也沒多想的站到另一側(cè),輕輕的說了一聲“謝謝”,戴帽子的男人側(cè)頭看著陳木,沒說話,陳木感覺到了旁邊的目光,抬頭望過去,眼里有些疑惑,聲音很小:“怎么啦?”

男人搖著頭:“沒什么”,低聲呢喃:“這么快就忘記了?”

陳木聽到他的呢喃,聲音大了些:“你說什么?”

“我說你這么快就忘記了?”男人轉(zhuǎn)過身直面向陳木,指了指自己。

陳木眉頭一皺,一眼警惕的看著說話的人,眉頭一挑:“我說帥哥,您這樣的搭訕方式太out了,抱歉,我沒興趣,”說完抱著鮮花頭也不回的邁出電梯,目瞪口呆的男子跟著邁出電梯,看著遠(yuǎn)去的陳木,嘴角無奈一笑。

“馮醫(yī)生,你可算來了,昨天的那個女病人一直在找你”小護(hù)士特別的加重了女字,

“她這一天到晚沒事找我干嘛?”馮醫(yī)生往辦公室走去

小護(hù)士跟在后面:“馮醫(yī)生迷倒眾生的臉就是紅顏禍水啊”,一臉羞澀。

“也有不屑的”馮醫(yī)生回頭了小護(hù)士一眼

“誰,誰誰,誰敢不屑,出來保證不打死她”一臉討好的跟在馮醫(yī)生后面。

馮醫(yī)生嘴角一笑:“下回指給你看,你不打死她,我就打死你”

走廊只剩小護(hù)士的一臉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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