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木和王學長圍在小狗旁,慎重在思考挑選哪一只,陳木喜歡那只白色的,胖嘟嘟的,也喜歡黑色的,她很糾結,糾結很久之后決定選黑色的小狗,額頭中間有一小撮白毛,四肢小腳丫都是白毛,陳木最后又看了一眼另一只白色的小狗,最后還是看向黑色的小狗:“就它了,名字等我回去再取,它是男的還是女的啊?”陳木看著王學長,一聽她的問題,王學長大聲笑了起來,“陳木,動物說公母,人才說男女,它是母的”,陳木有點臉紅的低著頭,看了一眼遠處的村口,“現(xiàn)在時間還早,我想去那兒畫畫”說完指著村口的方向。
王學長看了一樣陳木手指的方向:“行,你上去準備東西,我陪你去”,陳木上樓準備好東西,將畫板背在肩上,手領著一個小箱子走下樓梯,王學長看到立馬伸手接過她手里的小箱子,另一只手去拿她背后的畫板,陳木伸手阻止:“沒事,這個不重,你幫我擰箱子就行”。
兩人并排走,王學長一路帶著她往村口方向走去,邊走邊說,兩個人有說有笑,在旁人眼里就好像是很登對的小情侶,陳木朝遠處的枯樹的位置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景色裝入手指框里:“這樣,這樣很美,等一下我要這樣畫”,王學長靠近陳木,朝手框看去,眼神異常溫柔:“嗯嗯,這樣的構圖很美”,恰巧這樣的一幕讓村口的身影駐足了,林深看著不遠處的相依很緊的男女,邁出去的腳又極力的縮了回來,此時的陳木也看到了他,她有些愣住了,以為又是自己眼睛花了,閉上眼,睜開眼,嘗試了幾次,那個身影依然在,陳木確定是真的,加快腳步,朝那個身影跑去,林深看著飛奔過來的陳木,張開手臂,臉上是久違的笑容,緊緊的將陳木攬入懷里,陳木踮起腳吻了上去,剛剛還有些失落的林深,心頭一暖,一手摟著陳木的腰,一手扶著陳木的頭,加深了這個思念了很久很久的吻,陳木狂野的回應著,好像這一刻要把這么久的相思之苦全都傾倒出來,不遠處的王學長看著深情擁吻的男女,轉身往回走,走得很慢,背影有些落魄,林深看著男人離開的方向嘴角牽起了笑。
吻了很久,林深看著滿臉通紅,嘴唇微腫的陳木,不舍得眨眼,陳木抱著他的腰,將臉緊緊貼在他胸前,輕輕的問:“什么時候來的”
林深收緊了手臂,因為興奮,說話較快:”我一出……”突然意識到什么,立馬換成了:“一出機場就去找你了”,陳木心頭一緊,抬頭在他唇上親一下,認真的看著林深:“我很想你,很想很想阿深”,林深心頭一緊,低頭看著懷里的陳木:“我知道,我也很想你,阿木”說完緊緊的抱著他,
“你怎么過來的”陳木緊張的問
“開車過來的,”
“你一個人開的?”陳木擔憂的問,頭頂傳來嗯嗯兩聲,“那你肯定很累了,車在哪里,這里太冷了,你臉都凍得沒什么血色了”陳木心疼的摸著林深消瘦了的臉,林深拉著她往車走去。
“我們坐后面,我想好好抱抱你”林深說,陳木背后將畫板放到副駕駛,人鉆進后座。
車內的兩人,依偎得很緊,陳木背靠在林深懷里,林深埋在陳木脖子里,緊緊的摟著懷里的人,沒有說話,緊緊的摟著,陳木拿起放腰間的左手,緊緊的與自己的右手十指相扣,手中相扣的手從關節(jié)到掌心一陣沁涼直傳到陳木心里,感覺渾身幾萬個毛孔瞬間豎立起來,陳木仔細端詳手里的這只手,手的顏色指甲有些泛白,手指關節(jié)和手背有些泛著紫紅色,襯托得手腕上的紅繩越發(fā)的紅,陳木雙手用力的搓,好像一定要將那礙眼的紫紅色給搓掉似的,手暖了,陳木的心也跟著暖了,陳木眼睛不咋的盯著手背上一小塊淤青,喉嚨一緊,鼻子有些酸,手指觸碰著淤青,林深手臂一緊,意識到了什么:“前幾天感冒了,因為工作量很大,就給我吊針了,那個護士是個新手,第一針打漏了,手都腫老高了,現(xiàn)在沒事了,”說完故作輕松的笑著,陳木背靠著林深,林深看不到她的表情,陳木臉上滿臉心疼,有些想哭,她咬了咬唇,把眼淚給憋回去了,抬起頭看著林深,他心疼的摸著她的臉:“怎么啦?不疼,一點都不疼,都好了”,陳木張嘴一口咬在林深嘴唇上,林深眉頭一皺,隨之嘴角一笑,陳木轉過身,摟著林深的脖子一陣撕咬,突然一陣“咚咚咚”的聲音打斷兩人的撕咬,陳木尷尬的將頭趴在座位上,露出一個后腦勺在林深背后。
林深笑著摸摸陳木的頭,抽出紙巾,擦了一下唇上蹭到的口紅,將車窗打開,看向外面的陌生人,陌生人看著里面的男人和旁邊趴著的女人,狐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先生,這里不能停車”,林深抱歉的說:“好的,我們馬上走”,陌生的男人轉身準備離開,突然又回頭看向林深:“先生,如果實在急,前面不遠的地方有旅館’說完轉身遠去,留下一車的尷尬給林深,陳木一陣狂笑,林深寵溺的摸著陳木的臉,:“這么好笑?”,陳木笑著捂著肚子狂點頭,林深看著陳木:“怎么辦,車子不能停這里,得開走”
“你開了這么久,太累了,今天不許走,明天休息好了再走”陳木拉著林深的手,手指在林深手背淤青的位置不自覺的摩擦著。林深一臉笑的看著陳木:“你們待到什么時候?”
“我們后天回去,”說完拿出口袋里的的手機:“你等一下,我打個電話”,陳木打電話給王學長,說自己男朋友來,如果加多一個人,會不會打擾,王學長沒有拒絕,林深將車停到村口旁邊的寬敞位置,牽著陳木的手一路到王學長家,顯然其他6個都已經收到消息,都在大廳,等著瞧陳木的男朋友。林深一一和他們打招呼,學長看到了林深,想起了是在國貿見過的那個男人,心里有陣失落,其他幾個都是對著陳木一陣夸:“陳木,你可以啊你,藏了這么個帥哥”
陳木笑得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林深,又轉向他們:“你們煩不煩啊,想搶啊,沒戲”,其他幾個被逗笑了,林深看著陳木,滿臉柔情。大家見過林深后,就各自去忙自己的了,陳木看了一下時間,旁晚太冷了,光線也不好,陳木想明天早上去畫,拉著林深到院子:‘我告訴你啊,我要養(yǎng)這只小黑狗“陳木彎著腰指著正在喝奶的小狗。
“這么喜歡小狗?”林深摸著陳木的頭
陳木看了一眼林深,又低頭看著里面的小狗,“王學長說是母的”說完笑了笑,突然想到了什么,認真的看著林深:“我們養(yǎng)一對好不好?你家一只我家一只”拉著林深的袖子搖了兩下,林深挑眉的看著陳木,手指在太陽穴撓了幾下,陳木不依不饒的:“我都給你選好了,就這只白色的”,陳木滿臉興奮的看著林深。
林深揉著太陽穴,看著一臉期待的陳木,有些不忍心讓她失望,微笑的點點頭。最后陳木如愿的將心儀的兩只小狗都帶回家了。陳木覺得今天實在是太幸運了,鄉(xiāng)下沒有娛樂活動,外面又冷,晚飯之后,大家都回房休息了,躺在床上依偎在一起的陳木和林深,感覺好幸福,
“狗狗叫什么名字好呢?”陳木頭枕在林深腿上。林深笑著看著陳木:“要不就叫陳木?”,說完手刮了一下陳木鼻子,陳木手拍了一下林深的手:“你才狗呢,”突然坐起來,靠在林深懷里,”我想到了,叫耳朵”說完看著頭頂?shù)牧稚睿?
“耳朵?挺好的,就叫耳朵,那我那只呢?”林深輕輕的咬著陳木的耳朵。
”你那只就叫深哥吧”話一出,林深用力的咬了一下陳木耳朵:“憑什么?。磕愣疾蛔屇愕墓方嘘惸荆瑧{什么讓我的狗叫深哥”
陳親了一下林深的嘴巴,:“好好好,那讓我想想,”陳木趴在林深肩上,摸著林深后腦勺的頭發(fā),“要不叫木頭?”,“木頭?”林深呢喃著,“還行,就叫木頭”說完朝著嘴巴親去,陳木迅速推開林深,:“不行,這在別人家,只能親,不可以做別的”陳木特別的加重了別的二字,林深意猶未盡的趴在陳木身上,一陣笑,沒有進一步動作,一“好,那就抱著睡覺”
陳木突然一把推開林深,穿鞋子起身準備跑出去,一把被林深拉?。骸案陕锶グ ?
“我要去問問王學長,你那個狗是公的還是母的,別弄成同性戀了啊”陳木一臉認真的說著,林深時一臉的愣和無語,“那你明天問啊,他們現(xiàn)在不是休息了嗎?”
“他們在房間打電動,還沒睡的,你先別睡,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說完跑了出去,留下一臉無奈的林深,很多年后,王蘇睿說林深愛陳木愛到骨頭里去了,剜都剜不出來。
陳木回來看到林深在看書,跑過去笑著說:“是公的,”笑得花似的,林深放下手中的書,寵溺的看著她,“那是不是可以踏實睡覺了?”兩人鉆進被窩,緊緊的依靠在一起,這一夜,林深睡得很好很好,手術第一階段成功了,但是林深陷入了昏迷,教授說林深的求生意識很強,整整昏迷了2個月來月,醒來后的林深想立馬回到陳木身邊,只因身體不允許,只能耐心修養(yǎng),當醫(yī)生說可以出院的時候,林深的第一件事就是出院去找陳木,他先去老宅看望了孫老爺子,老爺子說陳木去鄉(xiāng)下寫生去了,林深立馬趕去學校,人已經走了,林深打通了那個他從不在意的電話號碼,陳木的舍友,接到電話時,女孩異常開心,林深在她那里打探到了具體地址,然后就一路狂奔趕過來,結果就看到了陳木和其他男生依偎在一起的畫面,那一刻的林深跌入谷底,直到陳木向他狂奔而來,他的不安才開始煙消云散。
“阿木,春節(jié)的時候能抽出時間陪我去趟日本嗎?”林深親了一下懷里的人。
陳木瞬間睜開眼睛看著林深“去干嘛?過年去日本,被我爺爺知道了,春節(jié)去支持小日本經濟,要修理我們的”,林深被逗笑了,“想帶你去見個人”
“很重要嗎?”陳木認真的看著林深,林深點點頭,陳木突然說:“那我們的耳朵和木頭怎么辦?我們家可以照顧耳朵,可是木頭怎么辦?”
“我放王蘇睿那里”
“那我想想辦法”
林深認真的看著陳木,“不是想辦法,一定要空出來,沒有商量”吻落在陳木嘴上,陳木以為他要深吻,正張嘴準備回應,林深已經離開,陳木有些惱怒,林深一臉壞笑,“睡覺,不能吻太久,我控制得很難受”輕輕的在陳木耳邊說,陳木面紅耳赤的趕緊閉上了眼睛,這一夜,他們相擁而眠,緊緊的抱著對方,這一夜,他們都睡得非常踏實,嘴角始終掛著笑,人生總是有很多時刻,讓我們無比感恩,比如戰(zhàn)爭后的和平,比如災難后的周全,比如生病時的陪伴,比如大病后的重生,比如挫折后的希望,再比如失而復得。
苦難和挫折之后,會讓我們更珍惜我們周圍的一切,因為擁有的來之不易,只能帶著感恩之心倍感珍惜。
林深醒來的時候,懷里的人還沒醒,林深在陳木唇上輕輕落下一吻,被吻的人往懷里蹭了蹭,窗外的光灑了進來,林深看得有些出神,陳木醒來的時候,看到正發(fā)呆的林深,她故意動了一下,林深一臉溫柔的看向陳木:“醒了?”,陳木點點頭:“你剛剛在想什么?想那么入迷”,林深一眼柔情的看著陳木:“想每天早上一睜開眼就可以看見你”。陳木眼睛有點酸,貼上他的唇,學著他的樣子,林深有些意外,隨即所有的喜悅都化在一個深情的早安吻里。直到樓道傳來打鬧的動靜,他們相視一笑的結束了這個不舍的吻,起床梳洗。
早餐后,林深陪著陳木去村口畫畫。
畫板前的陳木,拿著筆對著前方橫豎的比劃著,旁邊的林深,看著這樣認真的陳木,嘴角的笑沒停過。
“我想畫你,你站過去”陳木用下巴指了一下畫板前不遠的位置。林深先是一愣,帶著笑往她說的位置走了去。
認真的女人是最有魅力的,此時的陳木讓林深總看不夠,悄悄的拿出手機將她認真的模樣照了下來。
陳木面前的畫形成雛型,:“阿深,你休息會兒,差不多了”,林深看了一眼陳木面前的畫,嘴角掛著的笑越來越濃。他們都不知道,此時的他們也成了別人眼里的風景。
白茫茫的雪地里,遠處山脈被鋪滿了皚皚白雪,襯托著近處的枯樹,男人與湖,畫面上的男人五官立體,微風將他的頭發(fā)卷起了高低不一的波紋,太陽的光從他伸出去的指縫中穿過,透過他清澈的眼睛,臉掛起了溫婉的笑,旁邊的枯樹枝丫張牙舞爪的伸展在太陽底下,似乎是要和太陽產生點光合作用似的,為發(fā)芽做準備,湖面被太陽的光折射出鉆石的光芒,好像湖底潛藏著無數(shù)鉆石似的,白色的雪地里,因為有太陽,而顯得無限生機,充滿了生命的力量。陳木看著旁邊的林深,拿起筆在畫的左邊提上:《生命》。
“我想把它送給你”,陳木眼神堅定而溫柔,林深瞳孔收小了點,隨即又放大,內心被感動填得滿滿的,陳木突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機,以畫為背景,照了他們第一張自拍,林深也拿出手機,拍下來他們第二張自拍,背景都差不多,陳木手機里的兩人笑得燦爛,她們的后面是她的那副生命,生命的后面是那棵枯樹,枯樹的下方是那片湖,都靠得很近,她與林深,那女子與她相公,而林深手機鏡頭下的是他親著陳木,畫面里的陳木笑得十分開心,后面是她們的那副生命,生命的后面是枯樹和那片湖,他們都非常滿意各自手機中的照片,照片都被他們設為了自己的手機屏幕。
陳木將那副生命放進畫桶,遞給林深:“你的”,林深接過畫,好像接過的不僅僅是一幅畫,而是一股力量,讓林深眼里都帶著光,林深背著畫板和畫筒,左手提著工具箱,右手牽著陳木,往王學長家走去。此時的他們都不會知道,這是陳木最愛的一副,也是她最后一副。
“那顆樹有一個動人的愛情故事”
“哦”林深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樹。
陳木拉著林深。“你從這個角度看,有沒有看到什么,那棵樹”,林深看得極其認真:“像一個女人張開手臂奔跑的樣子”說完看著她,等待確認。陳木給了林深一個贊,指著遠方,:“那顆樹下死過一個女人”,林深一聽,拉著陳木做出趕緊要走的姿勢,這一動作讓陳木大笑起來,邊笑邊阻止他。
“不是現(xiàn)在,是很久很久之前,1千多年前,男人餓暈在這個村子里,當時女人救了他,后來他們在一起了,男人滿腹詩書,女人變賣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支持他上京趕考,后來男人一去了無音訊,女人天天在樹下等著相公回來,高中了的相公在回來接娘子的途中得了重病,耽誤了時間回來的時間,妻子身體每況愈下,最后病死在了樹下,重病的相公因為想著家里的妻子,挺過了重病,治愈好了后就趕緊往回趕,可是回來卻發(fā)現(xiàn)妻子死了,相公跳進了旁邊的湖里,也死了”陳木的臉上全是淚,旁邊的林深,眼角泛紅,手緊緊的握成拳,望著枯樹久久沒說話。
過了很久很久,陳木認真的看著眼眶泛紅的林深:“如果我是那個男人,我也會那么做”,林深身體微顫,抱住陳木的那一刻,眼角的淚滑了下來,陳木將臉埋在林深懷里,林深的手指撥了一下眼角流下的淚,緊緊抱著陳木,眼神看著大樹后面的那片湖,我會努力活著,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陪你更久,這是林深在心里說的話。
“誒,你們不要撒狗糧了”設計組的女生說,旁邊挽著她的男朋友,陳木和林深雙雙朝聲音那邊看過去,陳木調皮的說:“自己在撒狗糧的人沒資格說別人”
設計組女生明顯不示弱,看向林深:“林深,你到底看上她什么了呀,你瞧瞧這牙尖嘴利的”,陳木一聽這話,立馬看向林深,林深微笑的看向不遠處的女生:“情人眼里出西施,”,說完陳木笑得樂開了花,對面的男女趕緊開溜了。
大家在餐桌上探討下午要讓王學長帶著他們去看看英雄紀念館,林深起身到外面接了個電話,回來的時候輕輕的在陳木耳邊:“我有事今天要回去,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嗎?”,陳木看著林深,內心有些擔心他,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其他人,朝林深點點頭,:“我等一下和他們打個招呼”。午飯后,大家都回房小歇,陳木回房收拾東西,去和王學長和學長打招呼時,他們也不好多做挽留,王學長下樓去幫陳木將兩只小狗裝好,其他的幾人也到門口送陳木和林深,一臉的不舍,:“小組見”陳木沒心沒肺的朝他們招招手,學長站在人群的最后,看著準備上車的陳木,突然想起了什么:“陳木,你等一下”,陳木回頭看著人群后面的學長,
“你等一下,我有東西給你”,陳木眼里有點驚喜,也有點意外,林深聽到這句話,心頭一驚,想起了那只龍貓,帶著警惕的眼神,陳木側頭說:“你先上車,我先過去一下”說完往學長走去,兩人交談了幾句,進屋消失在門口,林深心里有點不是滋味的鉆進駕駛室,抬手看來一下時間,手指不耐煩的在方向盤上敲,時不時往后視鏡看去。
學長將手里的畫筒遞給陳木:“送給你的”
“給我的?什么時候畫的”,陳木有些好奇,又有些驚喜
“上午畫的,你應該會喜歡,”學長說完不好意的撓了一下頭
“我可以看看嗎?”,學長朝她點點頭,陳木從畫筒里拿出畫,打開畫的那一刻,陳木震驚到了,畫的視覺是從王學長家頂樓看出去的,她和林深站在枯樹前,春暖花開,周圍布滿了金黃色的油菜花,她在畫板前一臉認真,滿眼柔情的看著不遠處的林深,林深的背后是那顆枯樹,不像陳木的那副生命,學長的枯樹被賦予上了生命,枯樹的枝頭都抽芽了,嫩綠的芽好像瞬間就要長大似的,后面的湖面水波粼粼,似乎水底下的魚兒泛起的波紋,整幅畫充滿了美好和期待,畫的右下角題了幾個字:《春與愛》,面前的學長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的這幅畫帶給了陳木不一樣的希望,她很感動,“學長,我很喜歡,謝謝你”陳木用手擦了一下眼角滑下的淚。學長微笑的看著陳木,沒有說話,笑卻很暖很暖。
陳木抱著畫筒紅著眼睛鉆進車,從她出來的時候,林深從后視鏡中就發(fā)現(xiàn)了,林深幫她系好安全帶,摸摸她頭,啟動了車子,他們都看到了后視鏡中那一抹影子,直到他們拐彎才消失不見。
“這是他給你的嗎?畫的什么?”
“我們”陳木看著窗外,輕輕的說,林深驚訝的說:“你們?我情敵還真不少啊”
“是我和你,你什么毛病啊,把誰都當敵人”
這回是林深驚訝,“他怎么會畫我們?”
“上午我們在村口畫面,學長正好在樓頂作畫,看到了我們”陳木摸了摸畫筒,“很美,等一下回去你看看,真的很美,我很喜歡”陳木深情的看著林深。
“喜歡畫可以,不能喜歡人啊”說完伸出右手,陳木會意的將左手放入他手中,十指相扣。后座的狗狗好像感覺到了車內的幸福,在紙箱子里哼哼叫喚,陳木看向后座底下的箱子:“它兩是不是餓啦?”
“應該不會吧,餓了也沒辦法,車上沒它們吃的”
“耳朵,木頭,你們兩個先等等啊,回家就立馬給你們喂牛奶”,林深看了一眼旁邊無比溫柔的陳木,突然想到,以后如果有他們的孩子,陳木是不是……,孩子?林深的心刺了一下。
“到下一個服務區(qū)換我來開,你休息一下”陳木邊看手機邊說
林深身體確實很累,身體還需休養(yǎng),沒辦法硬撐著,“好,那你先休息一下”
陳木直接將車開到了林深的公寓樓下,旁邊的林深睡著了,陳木有些不忍心叫醒他,看著他眉頭一陣緊鎖,陳木想伸手過去撫平,手一碰上林深就睜開了眼睛,:“你是做夢了嗎?怎么眉頭皺那么緊?”陳木摸著一臉柔情看著自己的林深。林深沒說話,臉在她手總蹭了蹭,突然看到是地下車庫,“怎么把車開回來了”
“我等一下坐車回家就好,先把你和木頭安頓好,避免你虐待它”開門下車,將東西拿了下來。
“你等一下直接開回去吧”林深趴在車頂看著對面的陳木。
陳木想了一下,:“我不要,明天你沒車也不方便,我打車回去”,上樓后,陳木給兩只小狗都灌了些牛奶,可是小狗好像不喝,一直在叫,“天啊,怎么辦?不喝,”陳木緊張的看則林深
“它們第一次離開媽媽,肯定會想的,明天去寵物醫(yī)院看看,正好給它們做個檢查,辦狗證”
“行,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說完在林深嘴上輕輕吻一下。林深拉住她的手,將紅繩帶回陳木手上:“謝謝你借我的運氣,真的很靈,現(xiàn)在物歸原主”,緊緊的將她攬在懷里,懷里的人鼻子有些酸的點點頭,緊緊的抱住林深,摸著手上的紅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