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我:“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很迷人。”
“有,不過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這么沒眼光?”
我用手撐著頭:“你的意思,是我不該招人喜歡?”
“不,你現在這么美,居然沒人發現,眼睛真沒有光。”我驚訝他的口才:“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很會說話。”
“有,還挺多的。”一點也不謙虛。
“你倒是挺自——信的。”差點沒把戀說出口。
“混跡江湖這么多年,總要有點什么值得驕傲的。”
“是個做生意的材料。”
“謝謝夸獎,今天你對我真不吝嗇。”這算是表揚?
不一會兒就11點了,得回家了,我起身告別,
他緊隨其后,“我送你。”
“不用了。”
“怕我知道你家的位置,跟蹤你?”
“不是,這么晚了,太麻煩。”
“不麻煩,車就在外面,商務的,如果你信得過我的技術。”
“信不過能不坐嗎?”
“不能。”
“那行吧,多謝了。”恭敬不如從命。
“能為你保駕護航,是我的榮幸。”我終于有一點不再偏執他是個紈绔子弟了。
七座的奔馳,他開得很穩當,還時不時問問速度可不可以,“我又不是總統,有什么不可以的。”
他對我說:“我只不過比你小兩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疑惑了:“你怎么知道我多大?”
他并不直面回答,“想知道,自然就有辦法。”我試探的問道:“那我多大?”
“隨便說女人的年齡是不禮貌的,你永遠18歲。”這小子,深諳套路啊!
“前面的路口把我放下來就行了。”我指著那個地方。
他笑:“怕我對你圖謀不軌?”
“不是,我是覺得你掉個頭就回去了,不然又要停車下來。”
“沒關系,我愿意啊,為了和美女多待一會兒,我寧愿多花點時間。”人家這么熱情,我好意思叫別人滾么?
“依然,你笑起來真好看。”連稱呼都改了,我還能說什么。
“我在笑嗎?”
“嗯,很迷人。”他今天已經說了很多次我迷人了,我自己也搞不懂,究竟是哪里迷人?
他一路把我送到單元樓下,我朝他擺擺手:“大哥,我已經到門口了,放心,這里治安很好,你可以回去了。”
他朝我眨眨眼。
“這么晚了,我請你進去喝口水也不合適,剛才在會所喝了不少,你不差這點水的哈!”我拒絕得這么明顯,他情商不低,應該知道了。
“可是,我想上個廁所。”差點沒倒下,這理由夠絕,難不成我還叫人家憋回去?
“好吧好吧,進來吧,廁所在這里,”
我指給他看,他假裝不在意的掃了幾眼,然后進去了,過了一會兒,他喜滋滋的走出來。
“依然,你這里真溫馨。”拜托,自己的家,搞得溫馨一點住著也舒服啊!
“天色已晚,謝絕參觀!”我示意他快點出去。
“真是不解風情!”
“解風情就該滾到床上去了,姐姐已經調至休眠模式,快走快走,別打攪姐姐的好夢。”
他簡直兩眼要放光了,“想不到你還有這么開放的一面?”我才意識到說錯什么,但又不好解釋。
他飽含深意:“晚安!期待下次你對我開放。”
開放你個頭啊!簡直了,這人腦袋在想些什么,無語。我可沒他這么閑,一堆事等著處理呢,誰有時間跟他煮酒論英雄?
“這張卡你拿著,沒事到會所去放松下,找人幫你做個SPA。”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經走了,啊,什么呀?
這是,叫我經常去?
有點沒想明白,明明我是拒絕的,但為什么他給的卻越來越多呢,無功不受祿啊!萬一以后他有什么過分的要求,我是答應好,還是答應好呢!
答應吧,違背我的本意,不答應吧,拿人的手軟啊!不行不行,得和這人保持距離。
平時很精明的,怎么跟他在一起的時候老是犯糊涂呢!
是太久沒沾染男女的事,戰斗力退化了嗎?想當年和我前夫,那是水火不相容啊!只差拿刀對砍了。
真的需要個戀愛嗎?本來我自己沒這感覺的,可溫迪在我面前說多了,現在盛意軒也這么說,我難道真的很缺愛?三人成虎啊!
算了算了,隨其自然吧,遇到好的再說,目前我覺得挺好的。
后來有天早上我一開門,他就這么站在我門前,嚇得我沒當場大叫起來,“瞌睡都沒醒呢!你裝鬼?”
他倒是沒把自己當外人兒,“你一直不邀請,我只好自己主動點兒啊!”
“臉皮可真厚,沒事我為什么邀請你來?”這人有點不可理喻。
“沒事就不能來嘛?要不,你去我家也行。”可真能說,
“不去,不想去,有毛病吧你,成天想著往別人家跑,我看你是太閑了。”
“不啊,我平時很忙的,但對你就很閑了。”
“沒看出你多忙啊,成天沒點正經事,知道你家條件好,犯不著在我這嘚瑟。”
“我如今的成績跟家里倒是沒多大關系呢!”
“有沒有關系都與我沒有關系,第一,不圖你家里什么,第二,更不圖你什么,任憑你是天王老子,只要不是給我發工資的,我都不稀罕!”看老板的臉色已經夠累了,橫豎不能個個人的都看吧,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他笑得不行:“依然,你好直接啊!”
“我一向直接你不是不知道啊!”有什么可笑的,這人的世界不能用正常來評判,只想快點把他攆走。
“你放心,有一天,我會和你有關系,還會有很大的關系。”神叨叨的來這么一句,難不成你還想成為我的頂頭上司?不可能我說。
“是是是,麻煩盛公子,現在能不能讓條道,讓我去討生活呢!”
“我送你。”
“不用,有車有腳,就不勞煩你了。”
“拒絕我總這么無情。”
“多情總比無情苦。”丟下他就走了,也不管他的臉上多么得五顏六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