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她壓制著自己的火氣，“我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過你，尾巴一定要處理干凈嗎”

“我不知道，那個女孩的神識，為什么到最后清醒過來了。”他當時就站在人群中，她最后對那個叫沐木的女孩兒，無聲地說了什么，他大概意思聽懂了。

這種情況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開始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直到這兩天，他總覺得身后有人跟蹤他，才慌了神。

“越到這個時候，就越不能慌。照常就好，不過……”說到這，她眼里閃過一抹殘忍，“那個女孩兒，你應該知道該怎么做，沒有人能壞我的事。”

“我明白！”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

“誠哥，找到了！”說著，小六走到賈城的辦公桌上，拉過椅子，一屁股坐在他身旁，把手上的資料遞給他，“這就是張婉婷的部分資料，其他資料一時還無法調來。”

“說起這個張婉婷可是個厲害人物，從小到大都是天才級別的人物，可惜……”他一聲長嘆，“當年她做過藥品研發，不過還沒做滿一年，就辭職不干了。后來在一家小醫院當整形師，后來又因為她的私生活，當時鬧得很大，最后被醫院開除。”

“她的祖籍也是小城。”那天來局里錄口供的小姑娘，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也是小城的。

小六輕笑，“沒想到，還是你老鄉！她家倒是挺慘的，姐姐張婉卿，現在瘋了，妹妹張婉婷成了嫌疑人。”

“跟我一起去小城一趟。”賈城細細看完手中的資料。

這么多年的刑警直覺告訴他，小城有他要找的答案。

他的祖籍是在小城，可是從他父母那一代，就遷到京城來了。

小城是什么樣子，他還真不知道，只希望他們能一切順利。

“現在？”小六驚呼。

“趁著現在藥品檢測，還沒有出來之前，我們應該掌握更多的證據在手里，才能一招制敵。”

“好！這一次我們一定要找出謎底，讓他們這些看笑話的人瞧瞧，咱們的厲害！”

“你就那么相信我？”賈城扭頭看了小六一眼，整個部門都不相信他荒繆的猜測。

說實話，有時候吧，連他自己都會懷疑，自己所堅持的到底是錯，還是對。

倒是小六對自己一直是深信不疑。

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有想不到的。

這是他的人生信條。

“我為什么要懷疑你？”與其把時間浪費在懷疑身上，不如把它用在相信身上。

再說，他城哥，說什么他都堅信不疑。

世間并沒有那么多巧合，除了……人為以外。

這是他城哥告訴他的。

他拿來當人生信條。

賈城被小六的話逗樂了，摟住他的肩膀，“這一次，我們一定會找到謎底。”

“嗯！”小六點頭，氣勢高昂。

“不是，城哥你說，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話，那個怪胡子老頭，他圖什么？”這點小六一直想不明白，人做每一件事，都圖有所回報，更何況干這傷天害理、喪心病狂的事情了。

就在大前天，根據沐木提供的線索——沐木、回收、狗。

他就想到讓一次案發現場，那個回收舊衣服，滿臉胡子的怪老頭，也在現場，所以他就派人查了一下他。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幾乎每個案發現場，他的身影都有跡可循。

真真是，不要小瞧任何一個人啊！

“這一點咱們要是想明白了，那么他就不會那么悠閑了。”圖什么，他現在也沒有搞懂。不過他相信離那一天不遠了。

……

“我想去京城一趟。”

“去那里干嘛？公司有業務在那嗎？”她垂眸掩飾住眼里的不安，故作鎮定地問他。

“凝露，我以為我了解你，事實上，你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

“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她還再垂死掙扎。

“昨天，我遇到你弟弟了，而且他喝多了，還跟我說了好多話。你還讓我說下去嗎？”

“別說了，從你昨天一回家，就把自己關進書房，一直不出來，我就已經猜到了。”

“我從昨天一直等到現在，我等你來跟我解釋，你為什么不進來，找我解釋？解釋當年，我們的孩子，并不是阿妹害死的？”

“解釋什么？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是她害死我們的孩子的。是你把罪名加在她頭上的，而不是我！”

“凝露我從來不敢小瞧你，事實上我還是低估了你。你這女人太可怕了，從一開始你就暗暗布局，先把我支開，算好時間，再把這一切都推給阿妹。更可怕的是，你什么話都不用說，所有人都認為是阿妹的錯，連我也不免俗。”

“我……無話可說。”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會這么做。

她已經受夠了，他天天把他阿妹掛在嘴邊，還每一次都因為他阿妹，而把她一次又一次地晾在一邊。

“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那可是我們的孩子？”他從昨天到現在都在騙自己，那只是個意外，只是個意外……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好了，不要再升起事端來。兩個人能走在一起太不容易了。他沒有辦法忘記，那么多的日日夜夜是凝露陪他一起度過的。

“你……是這樣認為的嗎？在你心里我就那么心狠手辣嗎？”沐晨的話刺傷了她的心。

“告訴我，阿妹她具體的位置。”他現在只想，把阿妹找回來，他們一家人，又可以開開心心的生活在一起了。

“我就知道，你早晚有一天會去找她，但她不會跟你回來的。”

“你什么意思？”他不解！

“你知道為什么，你親愛的阿妹，會把母親逼瘋嗎？”她從來就沒有見過，那么可怕的女人，還好她現在已經瘋了，要不然，她都不敢一個人在這，被黑暗包裹著的別墅住。

“你倒底知道些什么？”沐晨隱隱約約覺得，事情并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去找她吧！我累了，先回房間休息了。我會把位置發給你的。”

沐晨見她面容憔悴，心底劃過一抹心疼。

總有一天，他會讓凝露喜歡上阿妹的。

沐晨的背影消失，凝露才收回視線。

她真的沒有想到她的婆婆，是個心機深沉的人。

那天的場景，她現在還記憶猶新，不！是刻骨銘心——

“如果我沒有辦法去守住一個人的心，那么也不會給別人這個機會。”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