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緊隨其后,我將人帶到一個曠闊的路口,人不是很多,但若是發生什么事,我能夠自保。
他也很警惕,沒有再猴急地靠近我,我們保持著安全距離:“你找我來是有其他事?”
“你很聰明,我就直說了,我有一個妹妹,姿色比我好多了,我可以幫你把她弄到手。”
若是這人將姚顏弄到手了,那一切都好說了。我要看著她下地獄。
他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我,“我為什么要相信你?”
“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我望著他的眼睛,仿佛能直接看到他心底里,我知道,我們都是活在陰溝里的人,心里那塊黑暗面已經越來越大。
“呵呵,我可沒你狠,自己的親妹妹都能下得去手。”
我不在意他說什么,既然已經說出來了,否認也沒有任何意義。
“你合作嗎?”我問。
“當然。”他勾唇笑了。
過了兩天,我聯系上了姚顏,借口想要了解一些家里后來發生的事情約了她出來。
“姐姐,你約我出來究竟想說什么?”她坐在我的對面,這里是我打工的宿舍,因為現在是上班時間,所以這里沒有人。
“我只是想告訴你,以后我們就當陌生人吧,我不想當你的姐姐,我知道你可能也不想當我的妹妹。”
我其實都在瞎扯,現在只是想要穩住她,讓她喝下我專門給她倒的飲料。
終于,她端起了水杯,喝了一口。“哦,那你把父母這么多年撫養你得費用還了吧。”
“呵呵,等你清醒再說吧。”我看著她緩緩倒在桌面上,心里閃過一陣快意,守在廁所的男人走了出來,來到姚顏身邊……
故事到這里便結束了,姚璐抬起頭,眼中閃過瞬間的陰鷙。
“都說女人蛇蝎心腸,我現在是完全體會到了。”張義軍一臉興趣盎然地看著姚璐,“后來發生了什么?”
姚璐輕笑一聲,“她被迫嫁給了那個男人,然后沒多久便消失了。這個結局你還滿意嗎?”
張義軍暗自咂舌,罵了一聲瘋子,但是罵過之后他卻笑了,在座的各位應該沒有誰是正常的。“接下來該輪到哪一位說了?”
盧偉主動站了出來,“我來說吧。”
我的故事要說簡單,也挺簡單的,但是起初知道自己身上發生過的事情,心里還是有些震顫。
我叫盧偉,是個富一代,別人眼中的正宗鉆石王老五,我身邊從來不缺女人,但是我卻根本沒有時間去和她們周旋,我的每一分鐘都是有價值的。
我的公司從金融到科技再到食品都有涉獵,所以我每天面臨的人都是不一樣的,而我要充當的角色也就不一樣。有時候我會想,過著這樣忙碌生活的人都會和我一樣穿梭在種種角色之間嗎?他們又是怎么調節自己的呢?
我只知道自己很疲累,有時候我甚至覺得自己在工作中睡著了,但是起來之后卻發現工作已經做好了,沒有任何紕漏,我想著應該是自己太勞累,做了太多事情,所以忘記了。
期初我并沒有在意這件事情,知道有一天,我在家里發現了一具尸體,女性的尸體。
乒鈴乓啷一陣聲響,我直接跌倒在浴室門口,看著浴缸里的女尸,我心里害怕極了。
“操!”這到底是誰干的?!
我懷疑是自己的競爭對手想要陷害我,但是誰他媽這么不入流還干這種蠢事?
我氣蒙了,掏出手機就要叫人來處理,但就在這個時候,手機上的一個提醒讓我陷入了恐慌。
“你最好不要報警,乖乖幫我把尸體處理干凈,這樣對誰都好。”
“啪!”我直接將自己的扔了出去,屏幕瞬間變得四分五裂,我整個人都顫抖著,不知道現在該怎么辦,更不知道眼前究竟發生了什么。
手機的提醒功能是本人才能使用的,我確定自己的手機沒有給任何人用過,我手機上面涉及很多商業機密,怎么可能隨意給別人使用?所以這條消息究竟是怎么來的?難道是自己給自己的提醒?
媽的,我在心里暗罵一聲。這怎么可能?我搖了搖腦袋,將這種奇怪的想法晃了出去。我實在難以相信自己會威脅自己。
對著浴缸里的尸體,我一陣惡心,因為這具女尸全身上下幾乎找不出一塊好肉,傷口外翻,卻沒有了血液,有的地方青紫交加,有的地方甚至能看見皮肉下的骨頭。
“嘔~”
我沒忍住發出一聲干嘔,心跳加速,冷汗直往外冒。
無緣無故家里出現一具尸體,手機提醒又說不能報警,必須我自己處理,我退出浴室猶豫了起來,開始思考這一切究竟是如何變成這樣的。
在權衡之后,我還是選擇了自己處理尸體。這一切都太詭異了,除了我自己能寫下那樣的提醒,出來還有誰能碰我的手機。
收拾完浴室的東西,我累癱在沙發上,仿佛之前很多次我都這樣做過,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我心頭一跳。
“鈴鈴鈴……”
手機鈴聲將我從思緒中拉了出來,我拿起手機一看,上面顯示的名字是羅紅清,我搜索了自己的記憶,似乎并沒有這樣一個人。但是她卻真真實實出現在了我的手機顯示屏上,或許是哪個合作伙伴,我忘記名字了。
抱著這樣的心態,我接起了電話。
“喂?”
“帥哥,你不是說今天要來酒吧找我的嗎?”
聽見這話,我額頭兩邊的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這人究竟是誰呀,我揉了揉鼻梁,感覺到一陣頭痛。
“你是誰?”
“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呀,昨天不是你在酒吧里問我要個聯系方式嗎?”那邊的女人語氣有些不耐煩了,似乎是因為我不記得她了。
我直接掛了電話,不想和這人繼續說下去,這純粹是浪費我時間。但是那人剛剛說我昨晚上去了酒吧,我覺得很奇怪,昨天晚上我明明很早就上床睡覺了,怎么可能出現在酒吧?
但若是我沒有去過酒吧,那女人又為什么有我的手機號碼?而且還說我今天說好去找她。她又會不會和浴室里那具尸體有關?
我重新將電話播了回去。
“不好意思,剛剛沒有記起來,你現在在哪個酒吧?我現在過去找你。”
心里的疑問不解決,我想我可能這后半輩子都過不踏實了。
對方冷嘲了我兩句,但可能是因為我這樣的優質男確實不容易遇見,所以她還是告訴了我酒吧的地點。
當我到酒吧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左右,正是酒吧最熱鬧的時候。
里面震天響的音樂讓我頭更痛了,我皺著眉頭找到那個女人,她穿著一身緊貼身體的短裙套裝,黑色網襪襯得她更加性感,這種女人,我怎么會和她有交集?
她雙手很自然地搭到我的肩膀上,向我吹了一口氣,“帥哥,昨天因為那個小賤人沒約上,今天來一發?”
我將她的手臂拿開,保持一個相對適合的距離,“昨天那人你認識?”
“不認識啊,我只是看見你帶著她離開了,”她將身體靠在身后的吧臺上,反正就是一副沒有骨頭的樣子,“怎么了?昨天那個技術不好,沒滿足?今天終于找我來了?”
她眼帶戲謔地看著我,似乎現在馬山就想爬上我的床。
“你確定昨天晚上的是我?”
我對昨天晚上她說的這些事情一點印象都沒有,但她一眼就把我認出來了,應該是見過我的。
她聽了我的話,認真看了一眼我的臉,然后上下掃了掃我,砸吧嘴道,“給人的感覺是有點不一樣,但是這張臉明明就是你啊。”
她伸手在我額頭上摸了摸,“你失憶了?”
我拍開她的手,“別碰我。”
她一下子愣在原地,眼中閃過屈辱和不屑的神情,“你清高什么啊?昨天還是你主動找我搭訕的,現在一副清高的模樣,裝給誰看啊?”
我沒話說,只是緊緊盯著她看,想要想起來關于這個女人的記憶。
“神經病,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啊,轉臉就不認人了。”
人格分裂……
這個詞突然在我腦海里停留,瞬間點醒了我。
“難道我身體里還住著另一個人?”這可能是唯一能解釋我如今遇到的這些事情的始末。女人直接轉身離開,而我此刻卻感覺有些恍惚,眼前的一應事物開始漸漸變得模糊,直到最后什么看不見。
再次醒來,我似乎又重復了昨天下午發生的事情,在浴缸發現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體,但是這一次我認了出來,就是昨天在酒吧的那個女人。
我終于意識到另一個自己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了,他是我所有陰暗面的集合,我所有的暴力因子還有變態因子都完全體現在另一個人格中。
看著魚缸里的尸體我不再有害怕或者惡心的感覺,我將她的殘骸收拾完,仰躺在沙發上,享受著片刻的安寧。
“叮咚!”
已經臨近晚上10點,門鈴在這個時候響,我想不出來究竟有誰會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