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是當年(二)
- 可我如星君非月
- 長壽月亮
- 2057字
- 2019-10-19 10:36:30
雅間內,望天傲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三弟如何?可看清那姑娘的面容?”宇文懿德率先問道。
“面容姣好,一顧傾城。”聽了這八字評價,兄弟們便知道了這姑娘為何是花魁了。
“三弟可是相中這姑娘了?”金聞鶴看出了其中端倪,“瞧你,耳根子都紅了個透!”
“快把坊子媽媽給我們叫上來,我今日可要替我三哥問個通透!”易則也笑嘻嘻的搭話。
“好。”說罷,一位姑娘便轉身去尋坊子媽媽了。
少頃。
“哎呦~幾位公子叫我?可是我這坊子里的姑娘照顧不周了?”坊子媽媽笑著上來了雅間中。
“非也非也~”宇文懿德搖著頭笑著。
“哥幾個只是想找媽媽尋一個人。”
坊子媽媽這種貫會使眼色的人,幾眼便瞧了個通透,這席間只有這望家公子一言不發,耳根子紅的都發燙了,想必是與他家姑娘看上了眼。
“金公子,可是替望公子問我家蓁兒?”
“正是,媽媽好聰明。”
除了望天傲,剩下的幾人都是一臉看戲的樣子。
“不瞞公子,余蓁自小就在我這鶯歌坊長大,當初她尚在襁褓時,她母親將她送來這坊子托我照顧,要不又怎會賣藝不賣身?故人答應了我讓余蓁在我這坊子里呆到十八歲再出嫁,這…我知幾位出手闊綽,可這當真不是錢的問題。”坊子媽媽略有為難。
“多謝媽媽,敢問余姑娘今年十幾了?”望天傲問道。
“年方十七,公子若愿意,可問問我這蓁兒是否同意,若同意,十八的時候你便下了聘禮娶她回家。”
“平日里余姑娘也在坊子里?”
“在的在的,僅是表演,不單獨接客。”
“多謝媽媽,媽媽下去忙吧。”
“好嘞,你們有事招呼我就好。”說罷,坊子媽媽就轉身下了樓。
“三弟,可是要來真的?”
“還有一年呢,二哥,誰能說的清楚?”
“我可告訴你,娶回家只能做妾,我那妹妹還心心念念的等著過兩年嫁與你。”
“我知曉。”
宇文茵喜歡望天傲這事怕是全皇城都知道,只是這男人嘛,素來三妻四妾,只要他妹妹是正妻,謀得兩家聯姻,那望天傲娶幾個妾豈是他這個做兄弟的能管?
翌日,學院下學。
“哥幾個,今天去我府上喝點茶?是我父親的商隊從匈奴邊疆之地帶回來的,據說味道特殊,好喝的很。”金聞鶴一下學便招呼著幾個兄弟。
“大哥,我就不去了…我今日想去鶯歌坊…”望天傲吞吞吐吐地說道。
“哦?為何?”
“昨日表演結束后答應了余蓁姑娘去看她唱小調。”
“我竟不知你都跟人家搭上話了,哈哈哈哈哈哈,那便改日,我這三弟平時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這能相中一個姑娘屬實不易,我這做哥哥的肯定是要成全的。”說著,金聞鶴便招呼著宇文懿德和易則走了。
望天傲轉身去了鶯歌坊。
頭一次自己一個人來這地方,還真是渾身的不自在…
“望公子來了?瞧你們兩個,蓁兒今日與我說,你會來,我還不信,她便非讓我留一個好位置給你,公子快上座。”坊子媽媽招呼著望天傲坐下,只是這次她沒有招呼其他的姑娘給望天傲捏肩續酒。
那頭,金府。
“哥!這到底怎么回事?金家長姐今日特意把我喊來玩…怎么就只有你們三個在?”說話的是宇文茵。
“嗨呀,可別找你的心上人了,丟人不丟人?害臊不害臊?”宇文懿德看著自家妹子這個急切的樣子,真是忍不住開她的玩笑。
“哥,你別亂說。”宇文茵仿佛被人戳破了心事,蔫蔫的回到位子上吃糕品茶。
“天傲今日有急事,茵妹子可要見諒了。”金聞鶴解釋了一句,兄弟三人心領神會的互相看了一眼,這事便揭過了。
余蓁今日只唱了一首小調,便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里,留的眾人滿口的遺憾。
“公子,余姐姐邀您共飲。”一個姑娘走來對望天傲附耳說道。
“好,我即刻就去,多謝。”
余蓁姑娘的房間與望天傲想像中的完全是兩個樣子。他想的姑娘的房間一定都是粉色紫色的羅帳輕紗,一定是有芍藥桂花那種甜膩的香氣,可是余蓁姑娘的房間,入門只一掛白色珠鏈,就連帳子都是淺淺淡淡的顏色,紫檀色的桌和榻,這屋里素凈的很,就連熏香都是梅花清清冷冷的香氣。
“姑娘的房間甚是別致。”
“房內簡陋,公子見笑了。”此時的余蓁已經把面紗拿了下來,面紗下確實是別人都看不清的傾城之美。
“現在正是盛夏,姑娘房內怎會有梅香?”望天傲邊問著,邊隨著余蓁走到飯桌旁坐下。
“正因是盛夏,才應該聞一些清淡的氣味,免得煩躁,這梅香本是冬天采了梅花制得的,夏季用剛好。”
“姑娘巧思。”
“公子若不嫌棄,叫蓁兒便好了。”
“蓁兒。”
飯間,兩人都有些害羞,話說的也不多。
“公子可愿聽曲?“
“那自然好。”
余蓁唱的是…《共春宵》。
不知是傍晚的夏風吹的人心生燥熱,還是那曲子聽的人心癢難耐,望天傲竟不自控的上前抱住了余蓁。
情竇初開的男女啊,這房里,自是一派紅鸞帳暖的景象,唇齒流連間,盡是說不清的愛慕與喜歡,
“等你十八,我會娶你的。”望天傲斜倚在榻上,摟著余蓁說道。
“我知,我亦知公子無法娶我一青樓女子為正妻,那妻也好,妾也罷,我不是很在乎。”能有良人知己,這些又能算個什么。
二人相擁而眠,天亮了,望天傲才回了家。
“你昨日干什么去了!一夜未歸!這身上是什么味道!”望老爺一聞望天傲一身的脂粉味就知道他沒干什么好事。
“去了…鶯歌坊。”望天傲貫不會撒謊,只能如是的說。
“我望家是造了什么孽!竟出了你這么個留戀煙花之地的逆子!”
“不是的,父親,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么?你給我跪下!”
望天傲沒有多說,便在廳內跪的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