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來到山崖邊上,在那站了一會。李銘徽在后面,從她那看,沒發現前面就是斷崖。她已經確定婦人懷中抱的是名嬰兒了,只是不知這么婦人要干什么。
只見婦人在那站了好一會,又捂臉痛哭了好久,然后把懷中的嬰兒往前扔去。
李銘徽一驚,雖不知道前面是斷崖,但那么小小的嬰兒摔在地上也會受重傷的,趕忙飛身過去想接住嬰兒……
然后接是接住了,但她抱著嬰兒掉了下去。好在她輕功不錯,已經下落了一會,斷崖幾乎沒有著力點,因此輕功也沒法上去,反應過來后運氣輕功落在了崖底下。
李銘徽查看了下襁褓里的嬰兒,見嬰兒紅潤著臉,看起來也健健康康的,松了口氣的同時也不解為何婦人要把他丟掉。
她以前也聽說過有些人家會把女嬰丟掉,要是個女嬰她可能還會以為是那家人重男輕女,不喜女嬰,但這是個男嬰……
看那婦人的穿著樣貌,也不像大戶人家的幫工,像個常年在外干活的村婦的樣子。襁褓也不是好的布料,倒像是用舊衣服剪開后縫成的。所以也不大可能是偷換了人家兒子后把人家兒子丟掉。
李銘徽愛東想西想,想法有時候天馬行空,崖底兩邊都是斷崖,想不明白她也不再為難自己,抱著嬰兒沿著斷崖找出去的路。
好在崖底這條路也沒長處天際,在晚上天剛暗下來時她們終于走出去了。李銘徽感覺她腳底痛的可能都起泡了,懷里的嬰兒也哭了好幾次,睡醒了哭,哭累了睡,沒有屎尿,可能是餓了。
出了崖底,第一件事就是在附近找戶人家,給了人家銀錢,需要的一切都好說了。
寶寶吃飽了也不哭了,乖乖睡著了。
李銘徽乘機問了這戶人家幾個問題,她也不知道她是在哪落下山崖的,所以只知道在斷崖兩邊有幾個村莊,但沒法知道那個婦人可能是哪村的人。看了眼乖巧睡覺的小寶寶,她覺得就算找到了他的家人送回去可能還會被丟掉,她就養著他好了。
馬車沒有了,衣服也沒有了,銀錢除了幾塊碎銀還剩藏在衣服里的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湊合著睡了一晚,第二天李銘徽抱著小嬰兒告辭了。
附近有座城鎮,李銘徽進去休整了一下,在里面停留了五天,雇人打造了輛新馬車,馬車內弄了張嬰兒床,還有很多用來放東西的格子。又給自己跟小寶寶定做了幾身衣物。
本來還想給小寶寶買只母羊的,她連用來放羊的地方都讓人一起打造好了。后來聽賣羊的說小寶寶喝羊奶好像不太好才雇了個奶娘跟著。
這下連奶娘的東西都要一起準備了,身上的銀錢也沒剩多少了。
路過官府門口李銘徽才想起來可以把小寶寶交給官府,但她嬰兒床都打好了,奶娘也找好了,萬一官府不給好好安排呢?想想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馬車被她打造的很舒適,有可以讓她躺下的小床榻,還有各種暗格機關,有需要就可以拉出來用的桌子,床,總之啥都有。
李銘徽又帶著小寶寶游蕩了一年,她不知道小寶寶具體幾歲了,就從她碰到他的那天給他算起。
李銘徽也終于發現了小寶寶為什么被拋棄了,因為小寶寶的雙腿從來沒動過。李銘徽也帶他去看了大夫,大夫說小寶寶的腿不是斷了,也在正常生長,大夫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一年時間,她身上的銀錢都用完了,她之前是直接給奶娘付了一年的工錢,奶娘知道她身上沒錢后時間還沒到就偷偷離開了。
李銘徽沒法,只能看哪里可以賺錢,最好是那種既輕松不用逗留,又能賺到很多錢的那種,于是她去找白曉樓。
白曉樓問問題要錢,她的一個問題要二十兩銀子,然后樓里的百曉生告訴她可以賣消息給樓里,錢的多少看消息的價值。她身上沒有錢,賣了幾個消息才抵掉她問的那個問題,然后又賣了幾個問題才得了五十兩。
樓里的人看她對于朝廷的人挺了解的,邀請她加入了白曉樓,于是她又有了個名號,叫“百曉生”。
李銘徽不知道的是,她走后第三天,白曉樓里的資料庫里就有了她的畫像,旁邊標注著她的真實身份,王爺府的小王爺。
……
小寶寶兩歲了,現在被她養的白白胖胖,可愛極了。
一天她帶著小寶寶逛街,看到一處有人在比武招親,臺上一邊寫著:凡是參與的人都會有五兩銀子拿。要求:美男子,不美不要。
五兩銀子對于現在的她來說也很多了,正想上去報名拿點銀子,卻被旁邊看熱鬧的人拉了下來。
“干什么呢你?有了孩子還想上去,天下第一美人是你這種人能肖想的嗎?”說話的是拉她的那個人,高高瘦瘦的,長的有點小帥,但還算不上美男子。
李銘徽有點蒙,她怎么了?她不好看嗎?
“這孩子不是我親生的”雖然是不認識的人,但她還是解釋了一句。
小寶寶可能聽懂了她說的話,掛在她胸前,一臉疑問的喊了她句“爹爹”。
那一刻,李銘徽有點被雷到了。小寶寶第一次開口講話,她從沒教過他“爹爹”這個詞,小寶寶第一次開口講話居然喊她“爹爹”?
李銘徽低頭看向小寶寶,“喊哥哥。”
旁邊那人冷笑一聲,小寶寶睜著大眼看著她,好像不明白她在說什么,過了好一會,再次喊了一聲“爹爹”。
“爹爹”就爹爹吧,小寶寶第一次開口講話就喊了她,李銘徽已經很高興了,以后再教他喊哥哥吧。
她也不打算留在這了,她要去給小寶寶買點東西,獎勵他一下。嗯……就買條小裙子吧。
以前她喜歡打扮自己,現在,她喜歡給小寶寶打扮,男裝女裝,一會是小男寶寶,一會是女小寶寶。馬車的小格子里堆滿了小寶寶的各式各樣的小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