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上古大椿!卜算的時候我曾窺到這上古大椿的模樣,它長得就是這個樣子的!”看到幕寶激動的模樣,白筱語忙把木牌拿在手里翻來覆去查看,但并沒覺得它有什么神奇之處。
“幕寶,這看起來也沒什么特別的?。俊睍r暮恩眼巴巴地瞧著,除了不怕火燒,噌的一下變成木牌之外,他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同,這東西怕是稱不得什么圣物吧。
“無知了吧?你們看好哦。”幕寶從白筱語手里接過木牌,只見她置于掌心,用靈力催動那木牌。忽地,那木牌周身散發(fā)出明亮的光芒,他們周遭原本或枯萎或死去的植物轉(zhuǎn)眼竟然又逐漸復(fù)蘇,恢復(fù)了往日的生機。片刻后,這東夷山芳草遍地,好不美麗。
“木者,春生之性也?!蹦粚毜靡獾貨_他們說道。
“原來這上古大椿竟有如此妙用,那以后我種的盆栽也就不怕養(yǎng)不活啦哈哈哈…”這時暮恩做人實在太不厚道,堂堂一件圣物竟然想拿去照料自家的綠植,未免太暴殄天物了些。
“出來吧?!卑左阏Z幾人正春風得意之時,猛然聽得蕭毓軒的三個字方才回過神來,原來他指的是地贏,這剛才一興奮差點把他給忘了。只見那地贏耷拉著腦袋灰溜溜地出來。很顯然,這解決完大妖再解決小妖了,也是該秋后算賬了。
可這地贏剛走到他們面前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苦苦求饒,實在顯得很沒有骨氣。好歹也是只修煉了幾十年的妖怪不是?
“你吸人精血助紂為虐,害了那么多童女!這個債你要怎么償?!”說罷蕭翎兒就要拔出劍來向他砍去。地贏滿臉驚恐狀邊后退邊死命搖頭,甚是可憐。
“等等!”地贏聽到聲音惴惴不安地望著白筱語。
“怎么?”
“我們和他有言在先,他把我們帶到樹妖面前,幫助我們成功殺了這千年樹妖,我們自然不能殺了他。再說,他也是被樹妖逼的,況且他沒有盡數(shù)吸走那些童女的精元,罪不至死啊。”
“婦人之仁!”蕭毓軒十分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說道。
“你!我婦人之仁也總比你言而無信要好得多!”
“好了好了,筱語說的也對,你們各退一步怎么樣?免得傷了兩口子的和氣?!?
“誰跟他兩口子!”白筱語怒視著蕭毓軒,隨即朝時暮恩喊道,哦對了,還有一旁的蕭翎兒。這時暮恩也實在是不會說話,一句話招惹了三個人的不是。
“好好好,算我說錯話了,我閉嘴行了吧。”時暮恩見自己好心當做驢肝肺,索性攤手不管了。
“不如把他打回原形吧?!卑左阏Z看著地贏說道,打回原形后還要重新修煉,這對他來說也不失為一種好的懲罰辦法。
在接下來的旅途中,時暮恩對這趟李家村之行真可謂是滔滔不絕,一再感慨了多管閑事的好處??墒聦嵶C明,如果不多管閑事,怕是這故事也沒辦法再繼續(xù)下去。
如今,這上古大椿已得,這接下來,便是要前往那濱海去尋那去尋那萬年水龜?shù)傲恕?
長這么大,白筱語她們還是第一回去東海。但他們要去的卻并不是現(xiàn)在這個所謂二十一世紀的東海,而是千年以前的東海之濱。要知道,以往他們對東海的印象大多源自于家喻戶曉的《西游記》中有關(guān)東海龍王的片段。
白筱語一行人只能催動秘術(shù)前往,變幻出一身古代的裝束來。不然這穿著短袖裙子什么的,旁人見到的話只怕會罵她們傷風敗俗。用時暮恩的話來說,搞不好還會被當做異類當著眾人的面綁起來,一把火給燒了呢。聽他這么一說,白筱語她們不免覺得時暮恩的話頗有道理。
白筱語、蕭翎兒和幕寶這三個女孩穿著古代的服飾,倒是更顯得身段婀娜多姿了。再瞧那蕭毓軒和時暮恩,一個一身玄衣,一個身著月白衣裳,一把扇子、一口寶劍,一副翩翩俏公子的模樣,好不威風。
來到這東海之濱,幾人不由得感嘆這風景的秀麗。在陽光的照耀下,海面波光粼粼,微風吹過泛出淡淡的淺藍色。行走在溫熱舒散的沙灘之上,處處可見形狀各異的貝殼。
“幕寶你慢點!”只見那幕寶好不興奮,這邊跑跑那邊看看,貝殼撿了一個又一個,只怕那行囊已然是要裝不下了。
“筱語你看!”順著幕寶的聲音望去,只見一處曝曬著許多咸魚和漁網(wǎng),一旁擺著幾張桌子和凳子,高高的樹樁上有個“面”字的旗幟,這應(yīng)該是家面館。
“我好餓啊,咱們?nèi)コ渣c東西吧。”蕭翎兒說道。她這么一說白筱語才想起來他們已經(jīng)一天沒有吃飯了,這肚子早餓的沒知覺了。
“走吧,先把肚子填飽再說?!睍r暮恩說著就撒開腿朝那面館走去,想必也是餓壞了。
“老板!”幾人坐下來沖著那茅草屋喊道。
“來啦來啦?!痹捯暨€沒落,就見到一個老伯跑了出來。
“幾位客官,都要來點什么???”
“恩,五碗面,再來幾個小菜。”
“好嘞,一會兒就來。”說著那老伯就跑進屋子做菜去了。
“喂,你還挺像個樣子嘛?!卑左阏Z瞧著那時暮恩點菜的樣子,倒是和那些電視劇里主人公的架勢差不多。
“那是,我可沒少看那些電視劇?!睍r暮恩笑著說道。
一會兒,只見這老伯慢慢把飯菜都給端了上來,蕭翎兒不免皺了皺頭。
“怎么?”白筱語問道。
“這哪里像人吃的嘛?!边@面看上去的確清淡得很,除了面就是一個荷包蛋和一點青菜。菜呢,也就是碟花生米和一些咸魚什么的。
“大小姐,你以為你在二十一世紀啊!你也不看看這是多少年前,有的吃就不錯了!不想吃你就回去好了!”時暮恩瞧著她那一副被寵壞了的公主模樣,不由得嘲諷了她幾句。
“你!表哥,他欺負我!”蕭翎兒從小到大,只怕還沒有人敢沖著她這么大喊大叫的。
“好了翎兒,這附近人煙稀少,能找到吃的已經(jīng)很好了,你就將就一下吧。”蕭毓軒沖她說道。聽到這蕭毓軒的聲音,白筱語身上不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冰塊臉對待心上人果真是不同,深情款款、溫聲細語。看看這幅模樣,再想想他嘲諷自己的模樣…太沒有可比性了。
“老伯,我有件事情想請教您?!本谱泔堬栔?,白筱語向那位老伯問道。瞧著那老伯在這兒已經(jīng)生活了很多年的樣子,向他找打聽打聽,搞不好真能打探到什么消息呢。否則這沒頭沒腦的,去哪里找這萬年水鬼蛋啊。
“姑娘你說。”這老伯看著也是個熱心腸,一臉和藹地笑著說道。
“我想問問您,您聽說過萬年水龜?shù)皢幔俊?
“萬年水龜?shù)啊??這萬年水鬼蛋我倒是沒聽說過,可我倒是聽說過萬年水龜?!币宦犨@老伯的話,白筱語忙從一旁搬了個凳子讓那位老伯坐下。
只見那老伯捋著胡子,緩緩說道:“我們這兒啊,叫作沂水鎮(zhèn)。在我很小的時候啊,我們這兒就流傳著一個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據(jù)說有個村民打漁的時候打撈上了一個很大的水龜。那村民十分欣喜,他打漁打了幾十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的水龜。見它腿部受了傷,于是那村民便把這水龜帶回了家,小心照料著。他們夫妻二人本來想趁過幾天趕集會的時候把它賣個大價錢,可是那村民的女兒高月卻覺得這水龜看著頗有靈性,待它傷勢好轉(zhuǎn)后便偷偷瞞著父母把它放回了海上…”
“難道這只水龜就是萬年水龜?”
“這倒不是?!?
“哎呀,時暮恩你不要打岔嘛,快聽老伯講?!蹦粚毢莺莸闪怂谎壅f道,時暮恩見狀只得緊緊抿著嘴唇,不再吭聲。
“老伯您別理他!”幕寶說道。
“哈哈,好,老伯繼續(xù)給你們講哈。那只水龜呢,并不是萬年水龜,而是龜族的太子。”白筱語聽聞不禁覺得好笑,往日只聽說什么龍族太子,倒是頭一回聽說龜族太子。見大家都在認真聽,只得定定神,聚精會神地聽老伯說。
“那太子名叫子言,受傷后恢復(fù)真身,未曾料想,反被村民所捉。子言感念高月救治放生之恩,一日托夢給高月一家,許諾滿足他們一家人一個愿望。這村民和他的妻子請求他贈與他們財富。果不其然,一覺醒來,床頭放著一口滿是黃金的箱子。忽然間,這村民一家大發(fā)橫財,成為了這沂水鎮(zhèn)最具財富的人?!?
“那接下來呢?”蕭翎兒好奇地問道。
只見那老伯喝了口茶后緩緩說道:“那高月在夢中與子言相見后,高月可以說是對他一見鐘情。而子言在此之前也被高月的善良和美麗所打動,兩人便相愛了。可這子言雖是龜族太子,但卻始終是妖。人和妖怎么能相戀呢?高月的父母得知他們相愛時自是大加反對,但子言和高月兩人情比金堅,終于還是成功讓他們答應(yīng)了兩人的婚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