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幕寶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后,她心中大致明白了幾分。白筱語講的是口干舌燥,立馬又往杯子里添了些水,只見那幕寶恍然大悟,說道:“所以事情的重點是你要嫁給他?!”白筱語一口水噴了出來。
“這不是重點好嗎?!”
“那什么是重點?”幕寶一臉天真地問道。
“重點是,我要趕快找齊這五圣物,幫他早日解開蠱毒,這樣我才能取消婚約啊!”白筱語對幕寶喊道。
“對哦,你剛才說過,人家腦子笨嘛?!敝灰娺@幕寶摸了摸頭,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道。哎,這只小狐貍什么都好,就是一看到美色就昏了頭??善约河帜盟龥]有辦法,看到她摟著自己胳膊沖著自個兒撒嬌的樣子不免又笑出聲,實在是敗給她了。
幕寶占卜后,告知了白筱語這五圣物的具體方向和位置。不過幕寶告訴她,這金蛇作惡多端,百年前已經(jīng)被柯娜收服了,這倒可以省下一些心力??沙ソ鹕?,還有上古大椿,萬年水龜?shù)?,麒麟幼崽,土著食人族的一顆牙齒這四件圣物。但就像意料中的那樣,這幾圣物豈是輕而易舉便能得到的?正當深思,不知該從何處下手之際,忽然瞧見司音急沖沖地推開了房門。
“小姐!不好了…”司音氣喘吁吁,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白筱語忙給她倒了水。
“怎么了?”她把杯子遞到司音面前。司音接過一飲而盡后立馬說道:“尸門的人闖到冥殿外了,不過因為這結界他們進不來,宗主他們正在商量對策呢?!薄笆T的人?那豈不是黑翟和鳳甲仙?”白筱語說道。
“不不不,只有黑翟和他的屬下?!甭牭剿疽暨@么說,白筱語心中算是稍稍寬慰了一些,記得之前司音曾經(jīng)說過,這黑翟不足為懼。只是,既然如此,他究竟又為何而來呢?想到這里,她便急忙向大殿趕去。怎么說,這自己在名義上也算是半個蕭家人,冥殿有危險,自己躲在房間里坐視不理,也實在太不像話,傳出去了自己還怎么做人。司音和幕寶見狀,也急忙跟在白筱語身后。
大殿內,只見蕭毓軒和幾個看起來頗有地位的人站在臺下,和宗主正商量應對之策。剛走到殿門口,就聽到了蘇幕遮的聲音。
“宗主,屬下猜測,這黑翟是沖著少夫人來的。這么多年過去了,黑翟一直未進犯過冥殿,而今突然來襲,帶著的人手又不多,想必是知道了這少主同云門白家的大小家訂婚一事??钟致犝f這白大小姐就在冥殿,所以前來一探虛實,暗中破壞兩家和親?!卑左阏Z心中不禁暗想,自己剛剛來冥殿不過幾日,這黑翟來的時間未免也太巧了點,。如果蘇幕遮猜得沒錯,黑翟的確是沖著自己而來,可這自家與尸門從未有過過節(jié),自己也根本沒有見過黑翟,難道是知道了這遺訓一事?
“或許,黑翟知道了這遺訓一事。”突然聽到蕭毓軒的聲音傳來,白筱語倒是沒想到,他和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不過,也只有這個理由解釋的通。如果黑翟果真知道了遺訓的事情,那他自然不會看到蕭毓軒和白筱語成親而坐視不理。否則,根據(jù)這遺訓所載,蕭毓軒的蠱毒可解,云門白家和冥殿結親,實力大增,對黑翟來說就是個心頭大患。黑翟絕對不會容忍自己多年經(jīng)營的一切白費。
白筱語慢慢走到殿內,向眾人行禮后,表示她也同意蕭毓軒剛才的觀點。
忽然只見一個守衛(wèi)來報,“啟稟宗主,黑翟命人來報,說要見少主,向少主奉上解藥?!?
“賠罪?這黑翟是不要命了?!笔捤犅労笈豢啥舻卣酒饋碚f道。
不用腦袋想也知道,這黑翟是明擺著忽悠人,把這個當借口啊。
“宗主,我想去見一見黑翟?!敝宦犑捸管帉κ捤f道。
“你要去一探虛實?”蕭水寒問道。
“是。”
“可是你身上的蠱毒…”
“我的毒不礙事,黑翟奈何不了我。”
白筱語見狀,急忙主動請纓,想要和蕭毓軒一起前去,卻被蕭毓軒阻止。“即使我不出去,黑翟也一定知道我就在這里。倒不如和你一起出去,也好看清楚那黑翟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
“筱語,你還是待在這里吧,外面實在太危險了?!笔捤P切地說道。
“不礙事,我修為雖不高,但還能勉強應付?!币娛捤耘f不肯答應,又接著說道:“況且,這遺訓中既然提到我可以解開蠱毒,保蕭家平安,說不定我還可以派上什么大用場呢?!?
見白筱語這么固執(zhí),蕭水寒也只好同意她前去。只是一味叮囑蕭毓軒要好好保護白筱語,切不可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他們二人來到結界外,見外面冥殿的人守在結界附近不肯,蕭毓軒隨即大手一揮,令他們退到一側。
“好久不見啊少主!”白筱語一回頭,只見一個和蕭毓軒年紀差不多的人在一對屬下的擁護下現(xiàn)身。身著一身黑色,上面繡著暗紅色的花紋,眉宇之間透著一股邪氣。倒是和自己想象中的模樣差不多。
“少主,你旁邊這個女孩兒長得可真是漂亮啊,她就是你那位未婚妻?”果真是沖著這樁婚事來的!白筱語見他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轉,被他盯得渾身發(fā)毛,正想要開口罵他是登徒子時卻只聽蕭毓軒說道:“黑翟!既然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你是不是該放尊重一點!”白筱語不禁感慨,原來這蕭毓軒還是個懂臉色的人。
“哦,是了!可你這位未婚妻的容貌實在太過招搖,容不得我不多看兩眼啊。”黑翟在白筱語身上打轉了幾圈后隨即盯著蕭毓軒說道。
“開門見山吧,你來我冥殿何事?”蕭毓軒不耐煩地說道。如此不耐煩的模樣,白筱語倒是少見,心里不禁感慨,這男人之間一旦有了嫉恨,那可真是一點也不比女人差。
“哈哈,方才我命人通報時就已說過,我是特意來給你送解藥的。好歹咱們也有同窗之誼,你訂婚的時候沒有知會我,我卻不能不送上我的心意。這個解藥就算是我送你們的訂婚之禮吧?!闭f著便從懷中掏出一個瓶子來。
見蕭毓軒并未作答,他又接著說道:“怎么?堂堂的冥殿少主,難道還怕我在這解藥里下毒不成?還是你中了我的蠱毒,吃了這么大一個虧,現(xiàn)在膽子變的越發(fā)小了?傳出去豈不惹人笑話。哈哈哈…”隨即黑翟身后的人也大笑了起來。
白筱語不禁無語,她一向覺得男人最怕別人說他懦弱說他慫。記得小時候白一宇有些恐高,去游樂園玩的時候連海盜船都不敢坐。為此白筱語總是嘲笑他,說他還不如一個五歲的小女孩兒膽子大,傳出去會笑掉大牙的。那時候白筱語年紀輕,不懂事。結果這白一宇腦子一熱愣是拽著她去坐過山車,如果不是因為當時兩人年紀小,只怕白一宇還要拉著自個兒蹦極呢,想想兩人從過山車上下來吐得不成樣子,而白一宇還說一會兒要去玩更刺激的項目時的情景白筱語就后怕。以至于后來她再也沒敢嘲笑過他大哥半個字。男人的自尊心和好勝心委實可怕,白筱語不免也覺得這蕭毓軒許是和大哥差不多,所以在黑翟使出這激將法之后,蕭毓軒便獨自過去拿那解藥。
蕭毓軒剛伸出手,只見那黑翟右袖中突然亮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朝他辭去刺去。哪知道這蕭毓軒早有防備,手腕一轉便使勁扼住了他的手腕,那把匕首隨之掉落在地上。黑翟看到自己失去了最好的機會,便現(xiàn)出了眼里的殺機,左手朝蕭毓胸前擊去,兩人便廝打在了一起。
“你們還不給我殺了那個女人!”只聽那黑翟和蕭毓軒打斗中沖著自己的屬下喊道。蕭毓軒想要擺脫他來保護白筱語,誰知那黑翟卻是用全身的功力與他搏斗,半點也不肯讓步這分明是要調虎離山啊。
那幫人聽到命令急忙朝向白筱語涌來,冥殿的人自然也是要護這少夫人安全的,兩幫人廝打在一起,白筱語見狀也忙沖上前去和他們打作一團??蓪Ψ絹韯輿皼?,使的武功異常兇狠,看不出路數(shù)。刀劍砍在他們身上竟然沒有任何作用,簡直像穿了護身甲一般。眼看冥殿的人占了下風,白筱語連忙使出了青旸佩,用意念催動著這手上的青旸佩,使得這佩中的靈石忽然亮了起來,綻出青色的光芒。白筱語輕拈口訣,只見這光芒越來越耀眼,似是有一股力量迫不及待地想要從靈石中逃出。白筱語又微一用功,只見前方的尸門眾人瞬間倒在地上,隨即竟像是爆炸了似的,碎成了粉末后化為虛無。
白筱語也是頭一回使用這青旸佩御敵,不禁也被它強大的威力所震懾。只見那一邊,黑翟慢慢處于下風,見自己的屬下已被滅了大半,急忙用輕功躍到遠處,大喊了一聲“走”之后便和她的屬下離開了冥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