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并排朝地下停車場走著，步伐不快。

阿枝覺得吧，年哥是因為對面是她才沒寫的，如果是他真正喜歡的人呢。

假如坐對面是讓他寫出那封信的人，他會怎么表達？

從剛才就特納悶兒，這會兒姑娘終于還是沒按耐住好奇心。

“不知道。”男人輕描淡寫的回應一聲。

“嘁……”太敷衍了吧。

慕寒年并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轉頭略垂眸：“你呢。”

“嗯？什么？”

“如果不單純為了贏，你會怎么寫？”

“我啊，唔……”小丫頭摸摸下巴，歪頭認真想了想：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我大概會這么寫。”

慕寒年腳步一頓，微愣。

這話么，似曾相識。

身旁的人兒眨眨眼，有些失落：“雖然這原意不是寫愛情的吧，但我挺喜歡用它來表達，總感覺我在之前與誰定下過誓言說過這句話，但我找不到他了。”

一個模糊的身影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不止一次的，卻從未看清過他的樣子。

也曾努力想記起過，每次都無濟于事，她自認為是實驗帶給她頭疼的緣故，才會丟失那段記憶。

這會兒一想，頭又開始微微的痛感，九方枝閉上眼敲了敲太陽穴。

慕寒年看她皺眉的模樣兒，沒再多問什么。

因為手上拎著東西，輕緩說了聲：“頭痛的話，可以自己靠過來。”

阿枝側過身，額頭輕輕抵在他手臂上。

“呼。”長舒了口氣。

這人果然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只要接觸到，哪怕輕靠一下，真的就特安心，頭痛瞬間緩解。

“年哥……”緩解下來的小丫頭扯了扯他衣袖，低頭軟乎乎喚了聲。

慕寒年側過頭：“這次不管用？”

嗯？自己失靈了么。

“不是，你背我。”也知道自己不占理兒，枝兒超小聲的嘟囔一句。

“……做夢。”

又犯懶。

老子幫你拎這些飼料已經夠可以的了，居然還蹬鼻子上臉，欠你的？

“吶，最后一個賞你的，作為感謝你得背我。”姑娘笑嘻嘻踮起腳。

沒等男人反應過來，把糖葫蘆上最后咬剩的半顆山楂塞他嘴里。

“喂！……”我操！

小王八蛋啃半天了，口水！

糖渣的甜夾雜著山楂內芯的酸味兒，已經在口中化開，吐出來都來不及。

趁他皺眉發愣的功夫，阿枝使勁兒一翹腳，倆爪子攀上男人的肩膀，直接爬上他的背。

身高差距，差點滑下去，小腿急忙在他腰上跨住。

“下去。”

“我不。”

“聽到沒有？”

“我就不。”

慕寒年每沒好氣的說一句，夾在他腰上的腿兒愈發收緊一些。

“……”

無奈，最終還是變成了小丫頭片子的坐騎。

——

兩人吵鬧著離開不久，身后憑空出現了三個人。

兩男一女，面色凝重。

“慕教授，你慕家的事時空局不多做參與，但那場實驗的目的你我都清楚，她若不控制住，必將大亂。”

女人一襲紅色長袍，將手中的古書合攏，看向同樣到來這個時空的慕余笙。

慕余笙淺眸看向兩人離開的方向：“我有分寸。”

“你對她縱容眾所周知，不過，未免對自己太自信了點？”

慕余笙篤定淺笑：“實驗不會有意外，你們大可放心。”

隨后，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從極地跟隨九方到這里，從時空局口中得知，也明白了她來這邊的大概。

二太爺爺為何能抑制她的頭痛，這才是讓他最不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