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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大會長

飲鹿城著實不小,二人在車上快馬加鞭,也行了半個時辰左右。

甫一到了地方,徐星晨連忙拉著宋弈下車,直奔門口去了。

因徐星辰常來此地,是故大會長家中,上至管事,下至門口護院,都認得這位徐家大小姐,又因她在城中身份尊貴,誰敢攔她?

宋弈便同她一起,在路上未受任何阻隔,直直跑進了人家廳堂之中。

可堂中除了這家管事,和幾名負責服侍的婢女,并未見到其他人在。

“莫管事,你家老爺呢,還有看見我大哥了嗎?”徐星辰在屋內環視一周,只能問向此人了。

“回徐大小姐話,老爺正在和貴府大少爺在內屋談事兒。”老管事低頭說到。

“內屋?那快帶我去看看,我有要緊事要知會大會長和我哥。”徐星辰一把拽住了老管事,想讓他帶路。

“徐大小姐,這……”老管事面露難色,吞吞吐吐半晌才說到,“老爺吩咐過,不準任何人進入外屋。”

“啥?怎么還有這規矩,我以前咋不知道?”徐星辰拉著那老管事便不松手了,無論如何也要討個說法。

“星辰,你別嚇著他老人家了。”宋弈看這老頭兒怎的也有七十來歲,身子骨也不算硬朗,擔心這丫頭莽莽撞撞的再把他弄傷了,當即對老管事行了一禮,“老管事,我們無意叨擾,只是失態緊急,事關徐家大事。還煩請您老人家進去通報一聲,就說徐星辰和宋弈來見。多謝了!”

“這位小公子客氣了。”老管事掙開徐星辰,對著宋弈“呵呵”一笑,“老爺說不讓別人進去,可沒說不讓我進去。那就勞煩大小姐和小公子在這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說著就朝屋后走去。

過了約莫半刻鐘,那老管事便又回來了,對他二人說到,“徐大小姐、小公子,我家老爺說,請這位宋公子進屋。”

“謝謝老管事。”宋弈再一拱手,就要跟他往內屋去。

“這還差不多。”徐星辰“哼”了一聲,也要一同前往。

可才走了半步,就被老管事伸手攔住了,“大小姐,老爺只讓宋公子進去,沒說讓您也去。”

“什么叫沒說讓我進去?”徐星辰指這自己鼻尖說到,“你是不是沒說我也來了啊!”

“星辰,稍安勿躁,先問問是怎么回事吧。”宋弈一見小丫頭脾氣要上來了,忙地把她扯回身后,又對老頭兒說到,“老管事,請問這是不是徐大少爺的意思?”

老管事點了點頭,說到,“確實是徐家大少爺的意思,他還特意跟大會長說到,讓徐小姐在正堂等候一會兒。”

“多謝告知。”宋弈頷首致謝,扭頭對徐星辰說到,“星辰,我看你還是聽大哥話吧,他肯定自有打算,你就別擔心了。”

“那好吧,”徐星辰撅著小嘴,極不情愿地推開了宋弈,自己找了張椅子坐了下去,“那你們快去快回,別讓我等太久了。”

“嗯嗯,放心。”宋弈說完便轉身隨老管事去了。又在院中走了一段路程,才到了所謂的內屋門前。

“宋公子請。”老管事上前為宋弈把門開了道小縫,“老爺說不想有人再打擾他了,我就不進去了。”

“多謝您帶路。”宋弈走上石階,推門而入。

可見這屋中空無一人,除了好大一股酒味,便只剩下些博古架,還有上邊擺著的許多文玩。

這酒味很是刺鼻,嗆得宋弈忙用衣袖捂住了口鼻,這才緩了過來。

宋弈料想這管事應該不會騙他,大會長和徐星耀一定就在此地,便猜想這屋內應該還有暗門,可這屋子光線太暗,他也瞅不甚清。只好摸索著走到屋邊,在墻壁上找尋一番,看看有沒有機關一類的東西。

宋弈在暗處是左拍拍,右打打,終于叫他找出了一絲線索。屋內擺放著許多瓷器,但上面都落滿灰塵,只有眼前這只長口瓷瓶,卻是光潔非常,想來定是這暗門的機關了。便學著電視里常演的那般,握住瓷瓶,將其一轉,估摸著就能打開暗門了。

可宋弈稍一使力,那瓷瓶竟然紋絲不動。

“難道是太澀了?”他如此琢磨著,又加了幾分力道。

可那瓷瓶仍然沒有反應。

“不對啊,古裝劇不都這么演?”宋弈小聲嘟囔著,“我就不信這個邪!”當下身子微蹲,扎起馬步,運起了十分力道,誓要轉動這個瓷瓶才肯罷休。

卻沒想到這瓷瓶“咣”的一聲,竟被宋弈硬是掰碎了!

“難道不是這個瓷瓶?”宋弈看著一地碎片,泛起了嘀咕,“可這要是普通瓷瓶,我只需輕輕一碰它就倒了,沒有不動的道理啊。除非……”

宋弈腦中靈光一閃,用手撥了撥那半截花瓶。就見花瓶忽地翻倒,卻不是落向地面,而是進到了架子后的暗格當中。

而后就聽得身旁一陣隆隆響動,宋弈回頭看去,正見著墻邊現出一道白光,自動開了扇門出來。

“原來是‘翻’,不是‘轉’啊。”宋弈踏步進門,心中卻有些忐忑,“這瓶子最好不是什么古董,否則我可賠不起啊。”

剛步入屋內,見著身前是一張方桌,還有一老一少對坐兩側,桌上酒菜俱齊,只是酒味太濃,把那菜香都遮了過去。

那一老一少各持一碗,碗中盛滿酒水,看著架勢是正要飲酒入肚。

宋弈看著那二人之一便是徐星耀,此刻臉色紅潤,應是喝了不少酒。至于另一位老者,自然是那大會長了。不過瞅著老頭面色如常,尚且清醒得很。

宋弈當即行了一禮,說到,“晚輩宋弈,見過大會長,見過徐大少爺。”

可那老頭兒只顧喝酒,也不睬他。

“宋老弟太見外了,快些坐下。”徐星耀見著宋弈前來,忙地給他拉了一張椅子過來,湊到他耳邊。先是呼了宋弈一臉酒氣,而后才悄聲說到,“這大會長脾氣……怪得很,只跟與他喝酒的人說話。徐老弟,你要是……不善喝酒,在一旁看著就好。”

“喝酒?”宋弈一聽到這兩個字,眼睛頓時一亮,思忖到,“怪不得不讓小丫頭過來,原來是有酒局。”又看了那老會長一眼,“這高人脾氣都怪,今天還碰著一個好酒的。看這情形,要是不把他喝好了,別的事兒是甭提了。不過多虧我酒量好,看我不把你個老頭兒喝到桌子底下去!”當即拿了一只空碗過來,自己斟滿了酒,“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

而后宋弈還把碗翻了過來,連一滴酒水也未流出,對著二人說到,“晚輩宋弈,叨擾二位談事,先自罰一碗。”

剛說完,又給自己添了一碗,舉到身前,“這碗便是我敬大會長的,我全干了,您請隨意。”一仰脖,又喝得干干凈凈。

“有點意思,有點意思。”老會長方才還面色鐵青,這會兒突然現出了笑意,“這小子懂事兒,對我胃口!這酒,我喝了!”不過卻不似宋弈那般一飲而盡,只是抿了一小口。

“這……”宋弈一愣,心說這是什么路數?酒鬼老頭兒不都是嗜酒如命嗎?怎么我說隨意,你就真的隨意了?

徐星耀見宋弈臉上有些茫然,立馬跟他小聲解釋到,“這個會長……喝酒就這習慣,別人喝一碗,他才喝一口,還自稱‘飲鹿城……飲酒第一’。對了,宋老弟,你千萬……別逞強,傷了身體可不好。”他說得斷斷續續,顯然已有了八九分醉意。

“大少爺放心就好,我沒事的。”宋弈一面說著,心里卻是嘆到,“真是長見識,頭回見到還有這么喝酒的,臉皮可太厚了……”

“哎呀,徐小子,你說的那事兒啊,其實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想管而已。”大會長咂了咂嘴,“但既然你都來求我老頭兒了,我說什么也得給你爹,給你徐小子一個面子不是。”

“是是是,先替家父謝謝莫叔叔了。”徐星耀連聲回到。

“不過啊,我老頭兒都給你面子了,你是不是也得給我點兒面子。”老頭說著又端起了酒碗,“老頭兒面子簡單,只要能把我喝趴下,我就心滿意足了!”

“莫叔叔這是哪里話,我們小輩……也應當常陪您喝酒的。”徐星耀臉上一笑,也端起了酒碗,“來,我敬您!”

“好!喝!”大會長笑逐顏開,和徐星耀碰碗后又只喝了一點兒。

“來,繼續。”徐星耀拿起酒壇,又給二人滿上了,不過兩只手卻是在不住顫抖,把酒倒灑了一桌。

宋弈在一旁看著,覺得很是不妙。他不知道這徐家大少爺酒量幾何,可瞧他臉上紅里泛白,舌頭打結,已然是醉了,再喝下去定會傷身。便把酒壇接了過來,說到,“老會長,我家少爺已經喝多了,不如我陪你喝吧。”

“那可不行!這是他來求我辦事,怎么能不喝呢,他要是不喝,一切免談。”老頭臉色登時一沉,不給宋弈轉圜的余地。

“那老爺子,你看這樣行不行。”宋弈把大少爺的酒碗挪到了自己身前,“他該喝的酒,我全替了,我自己這份也一滴不少。”

“老弟……老弟!”徐星耀現下這頭腦雖說不太清醒,可依然想著萬不能讓宋弈去冒這個險,“你喝不過他的……還是我來吧。”

“好,大少爺,來,我們一起干一碗。”宋弈不知怎的,忽然如此說道。

“好,我喝了!”徐星耀迷迷糊糊的,只道要喝酒,便又飲了一碗,“好……再來!”可這碗下肚后,人卻是身子一歪,躺在椅子上徑直睡了過去。

“老會長,我家少爺醉倒了,也只能我陪您了。但我身為小輩,更應該拿出小輩的誠意。您看這樣如何。”宋弈又拿了一只空碗擺在桌前,“我一次三碗。您,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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