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忠這才將圖片往上移動,看了下剛才忽略的最后一段,看過之后不禁爆了句粗口:“我勒個去!你們這是要參加歡樂喜劇人嗎?”
“嘿,什么事情,讓你這文明的博士這么大反應。”洛紅衣搶過手機,念道:“艾比利對該參謀高度評價,言道‘相聲評書,二者得一,可安天下。而今,相聲評書齊來輔佐,天下可定矣。’”
洛紅衣緊皺眉頭,思索良久,之后才問道:“剛才艾比利說過這話嗎?”
李恒忠頓感大跌眼鏡,這個店小二的腦回路怎么跟普通人不一樣啊,于是說道:“艾比利說沒說過這句話不是重點,重點是‘相聲評書,二者得一,可安天下’這句話,你沒感覺有些耳熟嗎?”
“這句話倒是挺朗朗上口的。”
“‘臥龍鳳雛得一而安天下’,這句你沒聽說過?”李恒忠吃驚地問道,作為一名宋國人,似乎沒聽過這句話的不多。
“恩,臥龍鳳雛,這外號可比‘相聲評書’叫的霸氣多了。”
“那不是外號,那是‘號’。”
戚斌暄看不下去了,說道:“算了,恒忠,你別跟她解釋那么多了,她的閱歷跟你不同。紅衣,回去推薦你看個電視劇。”
聽了戚斌暄的話,兩人這才停止了交談。
李恒忠說道:“戚老板,還是那句話,有了這個報告,你就要多多注意安全防范了。”
戚斌暄淡淡地說道:“恩,知道了。”
洛紅衣在旁邊插嘴道:“要不要我幫你算一卦?”
“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看看之后的工作安排再說吧。”
在艾比利參加的對戚斌暄的正式歡迎晚宴上,艾比利公主對戚斌暄一行的到來表示歡迎,并對戚斌暄大加贊賞。
在眾人寒暄的過程中,一個通訊兵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到了詹富跟前,遞過去一份文件。
詹富看了之后,皺緊了眉頭。
這時,宴會大廳安靜了下來,都注視著詹富。
感覺出來了一樣,詹富抬起頭,環視一圈,笑道:“沒什么,一點小事,已經解決了。大家該吃吃該喝喝,不必在意。”
氣氛這才又熱烈起來。在大家觥籌交錯的時候,戚斌暄走到詹富旁邊,輕聲問道:“出了什么事了?”
詹富說道:“你應該知道,雖然亞特蘭蒂斯和其余七國現在表面上暫時和平相處,但是仍然暗地里仍然在較勁,軍備競賽沒停止過。而剛才,我收到了這個詭異的情報,感覺有點棘手。”
戚斌暄接過詹富遞來的文件夾,快速瀏覽一遍。
大致內容是,兩天前的晚上3時左右,亞五一座小城市的郊區上空,一列神奇的“空中怪車”轟轟隆隆、聲勢嚇人地駛過。其所產生的物理效應真切而驚人,途徑之地林場的約有碗口粗的松樹被攔腰掃斷,房頂的鐵皮不翼而飛。有值班門崗看到空中有兩個灼目的火球旋轉著前進,并伴隨著如老式蒸汽火車慢行般震耳欲聾的咣唱聲。這列“怪車”向上的吸力十分巨大,胸徑40厘米的大樹被連根拔起,數名工人被吸升離地1米左右,滿載50噸鋼材的車廂被推行約20米。廠房內的4根無縫鋼管立柱,有兩根被齊刷刷地切斷,另外兩根被折彎,房頂的玻璃鋼瓦被吸入夜空,消失得無影無蹤。對于這次驚世駭俗的怪車事件,因為鬧得太大,亞五國內主要新聞媒體均做了報道,一時間掀起軒然大波。此次事件令廣大UFO愛好者精神振奮,認為那空中怪車是外星人的飛船。
戚斌暄看完報道后,問詹富道:“你認為這空中怪車是什么?”
詹富回道:“我可不認為是什么UFO,哪有那么多外星飛船,還正好被我們看到。”
“既然情報人員給了你一個這么離奇的情報,說明也是想表達他們的想法。我猜你也是這么認為的了。”
“沒錯,肯定是亞五研究出來的新式武器,當時是拿出來試驗了,估計是半成品,而且不太成熟,所以搞出來的動靜有點大。看來我們要加大偵查力度了,而且我們國內自己的研發速度也要跟上去,畢竟自身實力才是根本。”
戚斌暄點頭稱是,說道:“你說的有道理,雖然謀略對于戰爭有一定的影響,但是關鍵還是看硬實力。最簡單的例子就是三國時期,曹操一方屢戰屢敗,但是就因為占據北方糧食產地,有國力支持,能夠消耗得起,這才能夠笑到最后。”
“這我也知道,但是亞特蘭蒂斯久經戰火,雖然現在有了短時間和平,但是國力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恢復的。都知道硬實力是關鍵,但是提升的也慢啊。”
戚斌暄想了想說道:“對了,我帶來的李恒忠博士,你可要認真對待,那可是有真材實料的。”
詹富嘆道:“人才的重要性我還是知道的。哎,可惜了,是個腦域專家,短期內不能見到實效。我們現在急需的是兵器專家,可以幫助我們提高軍事實力的。不過你放心,如果他決定留下來,我是不會虧待他的。”
宴會過后,送走了艾比利公主和評書級參謀團,詹富帶著戚斌暄一行向外走去,說道:“給你們安排的住宿地方很近,步行一會兒就到了,正好看看亞特蘭蒂斯城市的夜景,順便消化消化食兒。”
詹富有此興致,戚斌暄李恒忠洛紅衣三人當然奉陪。就這樣,詹富帶著三個客人還有一條田園犬在前面散步,四周零散著跟隨者一眾保鏢。
夜幕降臨,亞特蘭蒂斯城市中路燈、商店廣告牌、宣傳牌燈光都打開了,一片燈火輝煌,就像天上閃爍的星星,紅的、綠的、藍的、黃的,聚成一片,就像一簇簇放射著燦爛光華的鮮花。幾人邊走邊談笑的,踱步在燈光的花海里。
一個醉漢拎著一塑料袋東西,晃晃悠悠地迎面走來。
這人引來了周圍保鏢的注意,不過看過此人裝扮和步伐,知道是一個喝醉了的平民后,這才放下心來,沒有加以阻攔。
等那個醉漢滿滿晃悠到了詹富幾人跟前,與他們擦肩而過之后,突然,醉漢喊了句:“詹親王!”
詹富聞言,條件反射地扭頭回看。
只見醉漢從塑料袋里拿出一個東西,用力扔向詹富。因為事出突然,離得又近,詹富沒有躲開,結果那物品扔在了詹富額頭上,啪地一聲響,黃色液體噴了他一臉。
“啊!”旁邊響起一聲尖叫。不過奇怪的是,這聲尖叫不像是女士洛紅衣的,反而是一個男聲。
戚斌暄反應也是極快,隨手向一邊推了詹富一把,讓他遠離所在位置,然后抬起拐杖,就向那個醉漢肋下要害點去。
然而還沒等戚斌暄拐杖點到醉漢身上,旁邊已經竄出去一個人影,直接抬腳將醉漢踹飛出去。定睛一看,原來是洛紅衣搶先出手了。
眼看反應過來的保鏢已經跑來,制服了躺在地上哀嚎不停的醉漢,戚斌暄這才悻悻然地收回拐杖。扭頭一看,剛才尖叫的李恒忠正扶著被戚斌暄推倒在地的詹富,拿出紙巾幫忙擦拭詹富臉上的液體,原來那是醉漢扔的雞蛋。
詹富邊拿著紙巾擦著臉,邊走到正被保鏢們毆打的醉漢身前,只聽醉漢嘴里喊著:“詹富你個戰爭罪犯,誰讓你們發動戰爭,害的民不聊生、家破人亡……”
李恒忠聽到這兒眉頭微皺。
詹富趕忙制止了保鏢們的毆打。保鏢們停手了,可是仍然按著那個醉漢,不讓他有暴起傷人的可能。
詹富湊到醉漢近前,蹲下來,用盡量平緩的語氣問道:“你有親人在這戰爭中死亡嗎?”
醉漢不知道是沒有聽到詹富的話語還是因為喝醉了酒神志不清醒,只是嘴中嘟囔著:“你這個戰爭狂徒,武器販子,國家的毒瘤,歷史的罪人……”
詹富略微皺了下眉頭,這時,旁邊的一個保鏢拿起一個儀器,對準醉漢臉部掃描一下,粗略瀏覽之后,對詹富說道:“詹老大,這個人名叫哈里條頓,是一個游手好閑、不務正業的人,平時就是靠行騙勒索賺點零花錢,進過幾次監獄。父母尚在,不過他對父母不孝順,只是缺錢時候去打打秋風。未婚配。平時總認為自己生不逢時,被埋沒了才華,所以才一事無成。一直在網絡上發表不當言論,被警告多次屢教不改,是黃標監視對象之一。”
旁邊洛紅衣小聲問李恒忠:“什么是黃標監視對象啊?”
李恒忠回道:“可能和黃色預警一個道理吧,不是最嚴重的,但是也是需要注意的監控對象。”
只聽那個保鏢接著說道:“今天有一個反戰游行,這個哈里條頓準備渾水摸魚,偷竊點錢財,不過被逮個現行,暴打一頓,最后巡捕過來后才解救了他,但仍然教育一番,留了記錄。估計他是因此事買醉,這才由此作為。”
詹富簡直被氣笑了,這是什么邏輯,在反戰游行上行竊,竟然還用反戰的名義向他扔雞蛋。嘴里還喊著反戰的話,讓自己一開始以為他真是戰爭的受害者呢,這不浪費感情嗎。關鍵是在客人面前丟了一個大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