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綃尚未說話，卻聽水田在一旁奚落：“柯少，不是我說，您的本事也是要點自知之明的，也就昨天有那個CC幫忙，要不然，你們怎么可能刷新紀錄！”

程綃聞言挑眉。

本想在程綃面前刷好感，哪知這死胖子連番拆臺，柯渙然怒了。

“死田雞，我看你是不想混了！”音未落，柯渙然長臂一伸，直接勒住了水田脖子，“你柯大爺我今兒就讓你嘗嘗什么叫厲害！”

柯渙然下手沒輕重，水田逃脫不及，徑直被勒得吐了舌頭：“呃，呃……柯，柯少，我……錯了……放，快放開！”

柯渙然不放，就是想給水田一個教訓。

程綃瞇縫著眼觀戰，忽聽身旁傳來一聲微弱嘆息，扭頭，便見韓君君一副惆悵模樣，明顯沒了之前逼著自己補課的精神。

感應到程綃看過來，韓君君扭過頭來，嘴角扯出一絲無奈：“我想辛老師肯定沒跟你說，其實十一班里的人，除了個別，絕大多數都是被其他老師拋棄的人。最初分班時，沒有一個老師想接手十一班。其實可以理解，誰也不想給自己教學生涯抹黑，帶一幫看不到希望的廢物，還不如下調去教低年級。

當初為了十一班，學校老師爭論了整整三天！最后還是辛老師主動站出來，接手了現在的我們。其實，那個時候，辛老師早就被安排好了班，還是尖子班。但到最后后，他還是選擇了我們。辛老師沒有放棄我們，所以，我也只是想幫幫他……”可惜……

韓君君看著眼前鬧騰的兩人，又環視四周各有各活，卻唯獨沒一個學習的眾人，再次無比沉重地嘆了口氣。

她這份心意，怕到高考結束都不會實現了。

柯渙然和水田打得水深火熱，當然，大部分都是水田單方面受虐。韓君君整理好桌面，從面前厚厚一沓書上找出來一套試卷，準備刷題。

忽地，程綃冷不丁開口：“你真的想補課？”

“啊？”韓君君怔了下，反應過來什么，一雙眼睛當即亮起來，“嗯嗯，是啊，是啊！所以，程綃，你是不是要……”

“我不補。”程綃都沒等韓君君把話說完，直接掐斷對方希望。

韓君君心情大起大落，以至于臉上的笑都沒辦法收回來，下意識問：“那你？”逗我呢？逗我呢？還是逗我呢？大姐噯！

“不過，我可以讓他們補。”程綃抬了抬下巴，目標直指扭打中的兩個人。

“………………”韓君君。

正盡全力要摳對方鼻孔的柯渙然和水田：“啥？”

柯渙然和水田彼此對視，均看出各自眼中驚訝。

“……”柯渙然。

“……”水田。我去，沒搞錯吧？這程綃剛說要讓柯大少爺補課？！

柯渙然瞪著韓君君，韓君君“！”

“額，程綃，我其實，那個吧，也不是特別想……”

“你和他，玩暗祭，誰更厲害？”程綃指著水田問柯渙然。

“我！嘿嘿，我們算是不相上下。”水田嘿嘿笑著道，剛松開他脖子的柯渙然聞言又想掐他，但沒反駁。

程綃心中有了數，輕輕點頭，忽地對柯渙然道：“中午來一局，我幫你贏他，你答應我個條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