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就是被摁了餐盤的鞏麗雅都沒能反應過來。

幾秒鐘后……

“臥槽！！！！！！”

一聲驚呼，讓所有人回過神來，然后便是……

“啊！！！！！！”足以炸裂屋頂的尖叫。

“我的衣服！我的衣服！我的衣服！”跟瘋了般，鞏麗雅張牙舞爪著，卻又不敢用手觸摸胸前那大片刺眼的菜漬，渾身抖著，就像跳桑巴。

“啊！！！！程綃，你，你，你！”回過神來的鞏麗雅騰出一只手指著罪魁禍首程綃，卻發現對方就跟沒事兒人一樣，好整以暇地跟著看熱鬧！

“嗯，我怎么了？”程綃勾著唇，問。

“你！”鞏麗雅怒火攻心，牙根咬斷，“你找死！！！”

話落，前一刻還趾高氣昂的鞏麗雅，彼時儼若瘋狗，在眾人尚未反應過來之際，抬手便懟向了程綃的臉。

該死的小賤人！竟敢弄臟她的衣服！去死吧！！！

“啪！”響亮的巴掌聲響徹二食堂，預料之中的事情。

然而此刻，吃瓜群眾一個個就跟傻了般，這么一瞬間，他們當真是懵得不能再懵了。

說好的鞏麗雅教訓程綃的呢？咋捂著臉倒退的卻成了鞏麗雅？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他們睜著眼卻依舊感覺錯過了萬千訊息？這程綃，究竟什么時候出手的？還是有預謀的？……

各種疑問彼此交纏，盤旋在眾人心頭，就連被打的鞏麗雅都一臉懵逼。

身后的程姍因為太震驚，下意識捂住了嘴巴。一旁的何凱茵愣是被驚得咬破了舌頭。

杜亦澤沒看到程綃打人，但巴掌聲太響，作為學生會會長他不得不也跟著站了起來。

柯渙然眼珠子都要瞪出來，剛才程綃那一巴掌，他看得真真的！

干凈，利索，不拖泥帶水！真特么過癮！

鞏麗雅被打，腳下踉蹌，徑直撞到了身后的桌角，疼得她呲牙咧嘴，卻因反轉太快，到現在都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只是感覺左側臉頰好像沒了知覺。

“程，程，程……”韓君君下意識出聲。

“嗯？”程綃應了聲，垂首看了眼地上餐盤，再抬頭時，一開口直接將鞏麗雅氣得吐了血，“抱歉啊，把你的飯喂了狗，你還餓嗎？我請你去外面吃？”

“！”韓君君。

她是誰？她在哪兒？她剛剛聽到了什么！？

見韓君君不說話，程綃只當她同意，繞開地上一片污穢，徑直上前拉住韓君君的手：“走吧。”

“啊，啊……”韓君君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發出這種聲音，隱隱能察覺到興奮。

那可是鞏麗雅啊！一直騎在她頭上，每次遇到便作威作福不停歇的鞏麗雅啊！這是，被打了？

無人阻攔，眾人盯著程綃就像盯著神！

直到……

“啊！程小，奴給唔暫住！！”被打得慢了半拍的鞏麗雅跳出來，一開口才發現話都說不清了。

不止她，何凱茵也跟著湊過來。

“程綃，你別太囂張！”何凱茵指著程綃，身子后退，退到了鞏麗雅身后，“你打了人，我們所有人都看到了，杜少可以作證，別想逃避懲罰！”

杜亦澤被提，眉頭不自覺蹙了起來。

程姍看了他一眼，也跟著皺了皺眉。

隱隱興奮的韓君君此刻終于徹底清醒了。

剛剛，程綃打了鞏麗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