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程姍是賀家繼女，但賀家人對程姍的疼愛顯而易見，而程姍本身就優秀，是無數一中學子榜樣。

她同何凱茵不一樣，她是半路上來的，本身底氣弱，自然更要努力。

也因此，鞏麗雅一直竭力讓自己融進程姍這個小團體而努力。

今日聽程姍談及程綃，明顯受傷嚴重。而這個所謂的“姐姐”本就一直生活在鳥不拉屎的地方，野蠻又可惡，自然對財富崇拜。

且不偏不巧她又在這個時候冒頭，除了想要奪取程姍的一切，怎可能再會有其他目的！

她鞏麗雅別的不行，但猜測人心還是非常準的！

她肯定不會看著程姍平白受欺負，今天一定要幫她出一口氣。

“姍姍，別再裝鴕鳥了，這程綃本性惡劣，你為她考慮，她只當你要害她！”鞏麗雅勸慰程姍，扭頭斜睨著程綃，“程綃，承認吧，你來鹿城，不就是想野雞變鳳凰？可惜，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這樣的也配！”

鞏麗雅上下打量程綃身上帶著數個線頭的廉價衛衣，冷嗤一聲，兀自嘲笑：“L家的衣服聽過嗎？我只怕你連聽都沒聽過吧！

看清楚，這就是你剛才站起來是濺到我身上的菜漬，看在程姍面子上我也不讓你全價賠了，給你打個九折，不多，也就兩萬七，我再給你抹個零頭，你給我兩萬五就好！”

兩萬五，二百五，這鞏麗雅也算是變著法在罵人了。

程綃內心冷呵，眼神幽暗，盯著鞏麗雅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的眾人，只覺陰冷陰冷的。

鞏麗雅被程綃盯得莫名心虛，這衣服價格自然沒有她說得這么高，不過是為了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讓她別再囂張。

本以為這程綃在聽到她說的話會哭，會鬧，會求饒，可誰成想，這女人竟一直無動于衷！

哈，裝吧！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

兩萬五對他們這些富家子弟不算什么，但對程綃……

一旁的柯渙然終于看不下去了，剛想開口，胳膊卻被人一把拉住。

柯渙然回頭，見拉自己的人是杜亦澤。蹙眉，柯渙然眼神中盡是疑惑：“杜少？”

杜亦澤目光從程綃背影上收回，松開手時看向柯渙然：“女孩子間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可……”柯渙然眉頭再次緊了緊。

就在剛才，他也覺得這是女孩子間事情，便讓程姍開口幫忙，可結果呢？這忙似乎越幫越忙，相信杜亦澤應該看到了吧？

他柯渙然混，他清楚。但他混得有章法，并非是非不分，對與錯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那位置上的污漬從哪個角度韓君君和程綃都碰不到，這特么不是找事兒又是啥！

“杜少……”

“是她無禮在先。”杜亦澤回道。

“……”柯渙然。

這無禮，顯然是針對今天早上的事！

柯渙然眸底閃過復雜，盯著眼前的杜亦澤，就好像第一次認識他。

而杜亦澤的表態，令鞏麗雅內心異常振奮。

瞧，這程綃的所作所為，連杜家的大少爺都看不下去了，那她還有什么顧忌！

杜少對程姍果然好，只要抱緊程姍大腿，她不愁搭不上杜家這座橋。到時，父親生意越做越大，那她鞏麗雅便會正式成為鹿城上流社會的一份子，再不會被別人冷眼相對！

越想越興奮，鞏麗雅難免笑出聲來：“程綃，別掙扎了，賠錢、道歉，別指望二選一，這兩個你都逃不了！要我說，你還留在這里做什么？滾回你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得了，平白污了我們大家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