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的人講究尊師重道,如果一個人不敬重師傅,會被其他人看不起或者鄙視,如果師傅說自己徒弟人品不行,那么在那個地方幾乎沒有任何店鋪都敢請這樣的徒弟。
基于這種情況,這兩個首飾師傅再也不敢在他們那個地方從事于首飾制作這一塊。幸好兩人遇到司馬空,他原想留著這兩人將來自己用,因為看到周語也需要這樣的師傅,他才將兩人介紹給了周語。
周語走進他們的工作間,因為兩人所專長的不同的首飾材質,所以安排他們在不同的工作間。
兩個首飾師傅,年長的那是姓黃主要專攻于金飾這一塊,另一個胡師傅,專攻于玉石方面,姚清只簡單的跟周語和丁萱介紹了兩人基本情況以后他就離開了。
周語和丁萱坐在主位上,她開口便稱贊兩位師傅的手藝高超,然后她問道:“兩位師傅對于我們東門首飾鋪有什么要求?”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年長的金器師傅先開口說道:“可以按我們的以前的老規矩辦,只是要求老板把我們的家屬接近到京城來!”
“那你們以前的要求是怎樣?”周語開口問道,其實她也是打聽過首飾師傅的工價幾何,她也不怕他們不說實話,說不定以此還能看出現兩人的人品如何。
“我們以前是跟著師傅一起做事,算學徒工,工價是一個月十兩銀子!”玉石師傅胡師傅開口說道。
周語考慮了一番,她才開口說道:“你們的家人我可以接來,并專門替你們兩租一個院子。”兩人一聽周語這樣一說,頓時面露喜色。
周語接著說道:“兩位師傅如果準備在我們東門首飾鋪做事,我們按照大師傅的工價付薪資,關于你們的工錢我有兩個辦法,一是我可以給你們每人每月三十兩銀子的工錢;二是,我可以給你們十五兩,另每個月百中取二的純利潤的可以分給你們當作分紅,年終可視利潤高低可再得紅包,不過有一個前提,就是你們得給我們簽約十五年,你們可以考慮一下,可以過幾天給我回復!”
黃師傅和胡師傅兩人面面相覷,兩個人走到另一個工作間商量去了,不一會兒,兩人走了出來。姓黃的師傅先開口說道:“我們兄弟商量了一下,我們決定要第二種方法,一個月十五兩工錢,每個月利潤的百中取二的分紅。”胡師傅在站一邊聽自己的師兄說話,他則不停的點頭,表示贊同這個意見。
周語跟丁萱相視一笑,“好!那我們現在可以簽約嗎?”她問道,早定下來好安心。
“可以!”兩個師傅異口同聲的說道。
丁萱叫自己的丫鬟出去準備紙筆和墨水,她洋洋灑灑的很快就寫好了四份契約,兩方簽字畫押。
周語從錢包里掏出二張一百的銀票遞給了黃師傅,“這些銀票是給你們家屬來京城的費用,不過我先說清楚,這是拿店鋪的錢墊付,兩位得打一個收據,到時從你們的分紅里面扣除,怎么樣?”
“謝謝兩位老板!”胡師傅恭敬地說道,他立馬拿起了桌子上的紙筆就寫了一張二百兩的收據給了周語。
解決好了兩位師傅的事情后,周語又想到了姚掌柜的工錢問題,她問丁萱,“這個姚掌柜的工錢是怎么說的?”
“這個我已經說好了。”丁萱笑著說道,姚清是曹陽的能力,這價錢如果按照現在掌柜的價格確實有點低,所以她才決定自己負擔姚清工薪,“一個月也是二十兩工錢,至于那分紅從我的分紅里給。”
“那怎么行了,這些應該都是店鋪的開支,怎么能由你個人出?”周語堅決不同意。
丁萱笑著打斷了她,“我反正也用不到錢,這事就這么定了!你還要啰嗦,我就不干了!”她佯裝生氣的說道。
兩個人說著走出了小院,曹陽已經駕了馬車等在門口,看到丁萱跟周語走出來,他笑著就迎了上來。
“剛操練完,聽說你來這里了,剛好有空,就來接你了!”他笑著跟丁萱解釋道。然后他扶丁萱上了馬車,周語則站在原地沒動。
“上車啊,我們送你回去!”丁萱撩開車簾對周語說道。
“不了,我還得去周圍轉一圈,看看有沒有空院子,得先租一個院子給黃師傅和胡師傅的家屬住。你們先走吧!”周語拒絕了丁萱的邀請。
兩人聽周語這樣說,丁萱本意是要陪她一起去看院子,可曹陽似乎并不太愿意她到處亂跑,周語當然看到曹陽臉上的不情愿,于是她出聲婉言謝絕。
周語跟靈玉兩個到處轉,終于在自己家的后面那一條街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小院,小院面對就是大街,對方急于要租售出去,只是租賃的話一個月六兩白銀,如果要買的話則是五百八十兩。
這里離周語她們開的鋪面并不遠,百五十步的距離,周語最后還是決定把這個小院給買了下來。
賣家也相當干脆,跟周語談攏以后立馬就去衙門辦好了手續,并承諾他們第二天就搬走。
接下來的時間周語將自己的大部分精力放在首飾鋪的開張事宜之上,在這之前她幾乎逛遍了全京城大大小小的首飾店,想要借鑒一下別人家開店的經驗。
半個月后,黃師傅和胡師傅的家人分別坐四個馬車來到京城,周語并沒有出面,她已經把自己買的小院的鑰匙交給了兩個師傅,他們的家人也是姚掌柜親自安排的。
現在貨源這方面有司馬空幫忙,制作這一塊由周師傅和胡師傅處理,經營這一塊有姚掌柜,圖紙設計這一塊有自己跟丁萱兩個人,店鋪全部按照周語的要求全部弄好了,現在只在收拾整理階段。
姚掌柜親自去挑選了一些人,并且還培訓他們怎么用客人交流以及所有首飾的制作材質及工藝等。
接下來就是丁萱和平樂郡主兩個人為主,邀請她們相熟悉的朋友參加開業典禮。
平樂郡主的意思是想要大搞一場,恨不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丁萱也是持相同的意見。
周語對于這個并不太在意,有丁萱和平樂郡主兩個人發出邀請,幾乎京城所有的貴婦和貴女們全部都知道了,她只是擔心到時整個京城的貴婦們都會來這到這個店鋪。
周語也不反駁她們倆的意見,做生意的哪里還怕人多?這不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嗎?
最近京城除了周語的東門首飾鋪準備開業以外,還有一件更大的事情,那就是春闈。
三年一度的春闈,全國各個地方的優秀學子們將會在京城這個地方做最后的一搏。不過這跟周語基本上沒有什么關系,她所認識的人里面要參加這次春闈的人恐怕只有陳政謹。
農歷二月初八,宜嫁娶、開市、開光、定盟,周語跟丁萱和平樂郡主商量好了,就在這一天開業。
二月初九是春闈的日子,家里有人要參加春闈的不好出來閑逛,所以定在二月初八開業是是最好的日子。
初七這天,周語最后一次跟姚掌柜的確認了最后流程,以及所有展出的飾品的檢查她她才放心。
這段時間靈玉一直跟著周語,簡直是貼身保護一般,離她從不會超過十步遠的距離。
初八一大早,周語就醒了過來,她讓鐘叔替息趕車前往首飾鋪。店鋪大門還緊緊的閉合著,遠遠就能看見東門首飾四個大字的牌匾掛在大門上面,木板上是用金色顏料在雕刻的四個大字上描紅而成。
門口早就被人打掃干凈了,兩邊擺放好了不同品種的盆栽,門前掛著兩個大紅燈籠,門邊貼上了一副對聯,上聯:蝶疑唐庫出,下聯:燕認漢宮來。
靈玉透過門縫看見里面有光線射出,她還未敲門,便有小廝打開了大門。
姚清正在安排伙計按照設計好擺放首飾,一樓的首飾大部分都是市面流行的一些首飾,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只不過做工更精細而已,只不過在每個伙計手中都會有一個兩個精品,這樣能夠達到分流的效果。
周語跟姚清當初就是因為擔心客人看到精品首飾,擔心他們因為喜歡而發生搶購,驚嚇那些那些請來的貴婦不好,可能因此還會得不償失,再說了這樣伙計容易引起慌亂。
姚清主要負責一樓所有的工作,包括人員接待及突發事件,二樓周語跟丁萱及平樂郡主商量好了,她們各自的客人各自接待。
其實兩人都已經做好各項準備,她們把自己身邊的幾個貼身丫鬟全部帶來了,這幾天也緊急培訓了這幾個丫鬟,到時可以幫襯著自己主子招待客人。
周語主要負責全面統籌工作以及接待一些未曾邀約的貴客。
二樓則一個比一樓稍小的房間,房間里到處擺放著鏡子,可以那些貴客們佩戴上東門首飾后能在各個角度隨時可以欣賞到自己鏡中的影像。
不久,丁萱和平樂郡主也帶著隨身丫鬟趕來,周語先讓人準備好早餐,讓所有的人用餐。然后再準備開業事宜。
辰時正,丁萱和平樂郡主兩人合力打開店鋪的大門,門外丁府的的家仆一見門打開馬上點燃了鞭炮,平樂郡主準備好的舞獅一聽鞭炮響起,也開始了敲鑼打鼓的開始了舞獅表演。
姚清走出來站在門口,他先清了清嗓子然后對所有外在大街上圍觀的民眾和店鋪的伙計說道:“今天我們東門首飾鋪開業,全場優惠,買得多有禮品相贈!歡迎各位光臨!”
姚清所說的這些話,幾個人本來是商量讓周語來說,不過周語知道自己身份在那里,在這么多重要的場合如果讓自己來說,怕那些貴婦覺得自己掉價,不愿進來,于是三個一致決定由姚掌柜來說這些話,而且這種事情男人來做效果更好。
路過的人看到到這邊這么熱鬧,很多人都跑過來看熱鬧,有知情人在跟別人講解這家首飾店今天開業,很多人聽到后便伸長腦袋不停往里面看去。
受邀而來的貴女們則乘坐馬車停在店鋪不遠的地方,仆人則抱著禮品跟在她們后面朝店鋪門口起來。
店鋪的伙計穿著的衣服全部是由周語設計并制作的衣服,在衣服的下面繡有東門兩個字。這是一種標識,他們所作所為代表了店鋪的行為。
由于前期的準備工作做得好,來了客人沒有表現一點慌亂,全都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二樓的貴婦們大部分是平樂邀請的客人,因為她的身份在那里,偶爾有怠慢她們并不敢說什么,而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們推出的首飾不僅做工好,而且樣式是獨一無二的。
所有的人都很忙,也就只有周語一個很是清閑。因為丁萱和平樂郡主兩個人的關系,幾乎京城大部分的貴女們都來了,場面一度很是是火爆。
還好周語她們幾個人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各個方面全部考慮到了,雖然人很多,但并曾有任何事情發生,一切都在幾個人的計劃內進行。
司馬空本人不在京城他派騰興布莊的掌柜送來了賀禮,陳政謹也過來捧場。因為第二天他將參加春闈,周語不敢讓他耽誤太長的時間,只回送他一個玉佩,這是自己店鋪師傅做的。這玉佩本材質非常好,周語還特意讓師傅兩面雕刻,一面是青竹,一面則是雕刻了四個字:節節高升!
一樓的客人特別的多,幾個伙計忙得幾乎是腳不著地,因為打折,再加上本身自己的貨就要比別人家的要精致,哪個人不喜歡?而且還有小禮品送。
這個禮品,是按照個人的購買力分等級來送的,只要購物,十兩銀子以內的送一顆金花生;十兩到一百兩這間則是送一個純金的生肖吊墜;一百兩以上的,則由店鋪親自送貨上門,并免費贈送由東門首飾鋪特制的精美首飾一件,且所購買的產品終生免費清理。
直到午時,客人才漸漸的少了,丁萱跟平樂郡主忙完后也忙著往家走。貴女們的家教甚嚴,能讓她們開店已經算是格外開恩了,哪敢在外面呆的時間過長。
丁萱是曹陽駕馬車來接的,平樂郡主是公主府安排的馬車來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