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現頹喪的垮了肩膀，喃喃：“不可能的，不是這樣的……”

“誰真誰假，你好好想想，很容易就分辨出來了。這次因為是你，我才多此一舉。如果是與我毫不相干之人，我不會這么多舌。”老者臉上一片凄然，“你的祖先從我族這里得到了力量，卻將我族趕出地心。前后我族在外漂零數千載，到你父親這一代，才算得以返回故鄉。

但是先機已失，你族之人已壯大成為金字塔尖，對于獸性的扼制更是找到了解決之法，順利包裝成先智選中之人。而我族則成為寄人籬下之輩，說起來也是可笑。”

展現并不能立即接受這些信息，他心中堅信腦中既成事實。“那本是同根同源，先智為何沒有選中其他族呢？”

“去按一下那邊的黑色石頭。”老者揚著拐杖指指墻角的黑色方石。

展現依言按了，石頭竟似被打入地底，凹進去之后沒再上來。“這……”

“咔咔咔……”

最后一塊毀掉的浮雕向里開合，另一個空間出現。

里面與外邊陳設大不相同，像是一間鏡子屋。四面皆由鏡面覆蓋，一盞小臺燈幻化成了無數臺，整個空間都亮了，一時間看不出房間的大小。

“你自己進去吧。”

“這里是？”展現不解，一個鏡屋，有什么非凡？

“去吧，萬事屋會回答你心中想知道的問題，只三個，你且想好。”老者起身，拐杖猛然伸向展現，將他推進鏡屋之中。

門呯地一聲關上，墻壁又恢復成原樣。

“唉！小娃娃，你若真的要護她，有些事必須知道啊。”老者嘆息一聲，轉身搗著拐返回石凳旁坐下。

展現立于鏡前，看著滿屋子的自己，有些慌亂。

鏡子冰冰涼涼，能告訴自己什么呢？

門外老者顯然是知曉父輩的秘密，他不直接告訴自己，卻叫自己來尋。

該從哪里著手？

就不怕自己反查了他？或者遺漏了關鍵信息。

“叮”

門右邊的第一面鏡子發出一聲輕鳴，鏡面上顯出一行白色齊整小字。

“飲汝之血，解汝之惑，不過三，謹之慎之。”

短短三秒，白字漸消，鏡面又恢復如常。

展現靜立著，思考著自己要問什么。

門外，老者臉上浮現出了然的笑意，“既然來了，就別藏著了。”

“太爺果然厲害，小乖輕手輕腳都瞞不過您。”Ellen低著頭現身，走了進來，“怎么只有太爺一個人？”

“小乖，你終于要沉不住氣了。這些年，難為你了。”

Ellen臉上神色慌張，“太爺在說什么，小乖不明白。”

“我這條命啊，活得夠長了，能死在熟悉的人手里也不算冤。”

女子眼里精光外泄，“原來您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活的時間久了，只有一點兒好。逢事遇人，愛追根究底。咱爺倆兒一塊有五十多年了吧，沒事翻騰翻騰，慢慢就弄清楚了。”

“那您還留我在身邊？”

“有個跑腿辦事的，不挺好嗎？不過，選在這個時候動手，倒是在我意料之外。你不是喜歡里面的人嗎？”

Ellen凄楚一笑，“喜歡？我哪有喜歡人的能力啊？”

“也是，那人向來心狠手辣，用的兵自然也是無情無義。行了，動手吧。”

“您不問問為何？”

“沒什么意義了。”

Ellen在他對面坐下，一臉惋惜，“如果您不是執意要見他……”

“動手吧。”老者微笑著閉上眼睛，安詳而從容。

……

“不，不可能，誰也不能動她！”鏡屋的門開了，展現跌跌撞撞的出來，神情略顯猙獰，“有我在，誰都不能動她！”

沒有得到回應，他失魂落魄的跪倒在老者身邊，“求您告訴我，該怎么做？”伸手去拉老者的衣袖。

無意中碰到他冰涼的手，他一驚，輕晃了晃他。

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