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云朗的身體慢慢復原,嘴角的血跡也停止了流動。
天邊的泛著淡淡的金光,林子里沉睡般的動物們蘇醒過來,布谷鳥開始鳴叫,清脆的聲音婉轉清越,寂靜的林子瞬間活了過來。
半晌后。
“少主的寒毒暫時沒有大礙,我不懂少主為什么要無緣無故地護著花蓉,但為了你的性命著想,你還是最好離她遠點。”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最好是離所有女人都遠點。”
月云朗好笑地搖了搖頭,他感覺她的手從后背上離開,他站起來,“你難道不是女人嗎?”
白淺淺一愣,也緩緩站起來,“我比你大有十多歲,應該不會….在玉山書院要想拿到麒麟寶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果這么容易的話,母親也不會提前這么久就送你過來了!”
“那也不….花蓉她…..”
“我還想問問你吶,今天為什么突然要把花蓉送上天?你難道不知道她不會飛身嗎?”
白淺淺冷哼一聲,不以為意道:“你以為司柳青仙人為什么要來青禾院?有他在,你怕什么?”
“不管為什么,那樣枉顧人命的做法,你覺得合適嗎?希望你以后下不為例!”
月云朗冷冷的聲音,仿佛滴著寒氣。
“我只知道我的任務是助力小主早日拿到麒麟寶盒,但如果小主的性命有樣,你覺得我們在這還有意義嗎?”
“有沒有意義是我說了算,不是你!”說著,月云朗從懷里掏出一個玉令牌。
白淺淺一見,嚇得趕緊跪下,“白氏令牌,見者聽命!”
月云朗把玩著令牌一會,然后,俯下身,用令牌挑起白淺淺的下巴,讓她直視著他的臉。
只見月云朗臉上寒氣逼人,一雙好看的眸子發射著令人生畏的光芒。
她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面前這個只有十五歲的少年,一瞬間,仿佛長成了男人,再也不是那個小時候她抱過的嬰兒。
對視了幾秒,白淺淺眼光下移,錯開了視線。
“我不管你接受了母親什么樣的任務,但令牌在我手上,你就得聽我的!我也不管花蓉那丫頭是什么來路,但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從今往后,你要是再敢做任何傷害她的事情,你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是!”
“還有,作為飛身訓練的老師,你總讓她拖后腿也不是個事兒!”
月云朗放開她的下巴,直起身,閑閑地補充道。
“她….”
白淺淺想想還是算了,有些事情,少主知道的越少越好。
“這個少主放心,那丫頭自然會有人管的,而且,對她上心的不止一個人!”
“什么?”月云朗一聽,又彎下腰。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對她在青禾學院課業上心的人不止一個人!”
“行了!你起來吧。”
月云朗這下多少放心了一些,課業上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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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所
花蓉躺在床上挺尸,幾天的折磨已經讓她瘦得可以直接拿個竹竿飛起來。
花有藥抱著手臂無聊地靠在窗棱上。
花無病坐在床邊一個勁地安慰道:“小姐,肯定是那個白魔頭對你有意見,才故意對你這樣的。要不,我去廚房幫你偷點吃的吧?”
整批的新學員,目前只有花蓉一個飛不了,白淺淺連續幾天把花蓉拋向半空中試飛,每次都被摔的鼻青臉腫,她現在還有一口氣躺在這里,純粹屬于運氣。
花蓉有氣無力地搖了搖,“再吃,我估計永遠是飛不了身了。”
“還有兩天這個科目就結束了。”花無病看著花有藥沒事人一樣,一聲不吭杵在窗邊,沒好氣地撒氣道:“有藥,你整天像個木頭一樣,你倒是想想辦法呀!我們三個就屬你武功最好啊!”
說起來也真是奇怪,這個飛身科目,會武功的花有藥飛起來最快還有點道理,關鍵是,花無病對武學也是一竅不通,經過幾天的折磨她也莫名其妙會了。
可…可小姐怎么就是飛不起來呀?
“你別責怪有藥了,這玩意兒,我怎么琢磨著越來越玄乎了吶?”花蓉幾乎只有進氣沒有出氣的份了,聲音越來越小。
花無病呼啦一下站起來,“我不管,反正,要走我們一起走,不行我們明天就走吧。”說著,她還真的動手打包手邊的東西,把桌上的東西往一個布袋子里裝。
花有藥冷冷地走過來,“無病,住手,你別幼稚了!我們費了那么大勁來這兒,難道就這么回去了?”
“我…”
花蓉掙扎著要坐起來,花有藥立馬彎腰幫助她,“現在還有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花無病一聽立馬來了精神。
“我在四哥書房里看過一本書,書上說玉山書院的藏書閣里有一本叫《心經》,上面會有各修煉的法術,或許,根本不用什么辟谷、飛身什么的….”
還沒等她說完,花有藥從懷里掏出一張紙,遞給花蓉。
花蓉打開一看,大驚,藏書閣布局圖!
“有藥!你怎么有這個?!”花無病也是一陣驚呼。
花有藥搖了搖頭道:“《心經》其實也是練武之人的寶典,所有會武的人都希望一睹為快,這個不奇怪!”
“我是說你怎么有這個?”
花蓉隱隱覺得花有藥最近有些奇怪,她瞇了瞇眼,看著她。
花有藥目光閃了閃,垂眸道:“這…這個是有人給我的,但是我進不去,那道門…好像所有會武功的人都進不去!”
花蓉沒有繼續追問花有藥,轉頭跟花無病吩咐道:“你去給我弄點吃的來,我去試試!”
“好嘞!”花無病一聽,高興壞了,小姐終于肯吃東西了,只是…只是,越吃…她的辟谷不是更過不去?飛身不是更沒希望?
“小姐….”她猶豫道。
“沒事,反正都這樣了,吃完再說吧。”
一盞茶的功夫,花蓉吃過兩個大紅薯,終于覺得回了魂。
花有藥把她帶到藏書閣的門口,指了指一道散發著七彩光芒的門,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小….小姐,就是這里!”
花蓉回頭,發現花有藥的嘴角留著血,大驚,“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