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人的芯片內儲存著大量運算數據，負責支配，和調動整個身軀，哪怕只是一點點錯誤數據，都有很大的可能性導致人造人宣告報廢。

韓城收到的關于158的異常報告為，在它的芯片當中，儲存著一段異常數據。

芯片都有自我保護功能，類似于人類的免疫系統，發生這種情況，芯片會自動執行殺毒程序，問題就出在，這一段異常外來數據，被158本身產生的異常數據進行了保密封鎖。

芯片無法處理，只能上報。

兩段異常數據嗎？

“系統精靈，給我破解掉保護程序。”韓城對于那段外來的異常數據感到很有興趣，于是命令系統精靈破開158病毒式的保護程序。

“已破解，主人。”

好快！

系統擁有絕對權限，這種問題不到一秒鐘就能解決，韓城也被驚訝到了。

“讓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數據，竟然讓這個家伙不惜數據病變，也要守護。”抱著好奇心，韓城讓系統精靈將這段數據分析成了，就算是他這種人，能夠輕易理解的形式。

林小雅？

看著眼前這個由快速刷新著的數字代碼組成的立體形象，老實說，韓城也有些不太確定，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林小雅。

數據中不只包含有形象，還有聲音，情緒，記憶……類似一個個文件夾。

粗略查看一番后，韓城100%可以確定，這段數據記錄的正是林小雅。

關于這一點，韓城倒是沒有想到，人類死后竟然可以以數據的形式保存下來。

158這不是數據病變，而是數據進化啊！

不過，這種情況在短時間之內貌似還無法進行二次復制，韓城也有試著命令158去將其余死者同樣以數據的形式保留下來。

結果失敗了，158并沒有解鎖相關技能。

韓城將林小雅的數據從158那里提取走了，他有更好的用途。

一個機器人能懂什么？

監獄。

韓城讓人把林飛帶到了審訊市。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么東西！”林飛情緒激動，卻掩飾不了眼中的恐懼，他看著韓城，質問道。

“那要你認為的話，我們應該是什么東西？”韓城饒有興致的反問道。

“你們不是人，你們是怪物！”林飛咆哮著。

“哦，是人還是怪物，由你說了算嗎？”韓城繼續問道。

“人的眼睛里面怎么可能會出現那種東西？你們還說你們不是怪物？你們到底想干什么！”林飛越說情緒越激動，卻掙脫不開審訊椅。

“是，沒錯，但你可別忘了，就算我們是怪物，可如果沒有我們，像你這樣的人還不知道在哪里餓肚子呢，興許早就死了也說不定，你不心存感激，反而對我們惡言相向，以怪物相稱，這樣好嗎？”

韓城的話并不足以打動林飛，他仍然很憤怒，“可你們殺死了我的妹妹！”

“誒，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你妹妹明明是被那群蚊子殺死的，怎么成我們了？”韓城當然知道林飛心里是怎么想的，不過這個鍋他可不背。

“可，可她要不是為了給那個家伙送吃的，又怎么會在那個時間，遇上那些家伙！”林飛連想都沒有想，就開口回應道。

“你們人類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白眼狼啊，那照你這么說的話，當時她被劫匪挾持，我們的人救她，等于是多管閑事？再說了，也沒有誰強求一定要你妹妹報恩吧。”韓城的話，把林飛吃得死死的。

你們人類？

“你們，你們果然是怪物啊！”林飛強行岔開話題道。

“對，沒錯，以你的角度來看，我們確實是怪物，只因為我們比你強，而且不是一點點，你很害怕，你在恐懼，可如果沒有我們，你甚至連生存的機會都沒有，這會兒已經被那群蚊子當做填飽肚子的營養液了。”

“那又怎么樣？至少……至少我有機會可以救得了她！”林飛在說這話時，底氣明顯不足。

“哦，是嗎？”

韓城并沒有直接反駁林飛，而是調取了當時的城市監控畫面。

畫面中，林飛像個木頭一樣愣在原地，當時并沒有誰阻攔他，他就那么看著林小雅被爬滿身體的蚊子吸成一具干尸。

“你可以繼續嘴硬，說這段視頻是假的，是我們合成的。”韓城掩飾著內心的得意。

林飛只是在因為自己的無能遷怒于大家，這一點不只是韓城，林飛自己其實也明白，只是他不愿意承認而已，承認他因為恐懼，不想面對死亡，看著自己的妹妹被真正的怪物殺死。

“是，我是個懦夫，我承認，我當時很害怕，害怕的要死，對不起小雅，是我害了你，如果我夠勇敢的話，如果我能變得更強的話，你也許就不會……”

林飛的心里防線徹底崩塌，淚水如洪水決堤，哭的像個淚人。

等到他哭的差不多了，韓城按下了啟動按鈕，畫面開始撕扯，逐漸成型，穩定。

“哥？”

“小，小雅！”林飛虎軀一震，他以為是自己產生幻聽了，抬頭一看，林小雅竟然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這是怎么回事？”林飛忽然注意到，林小雅的身軀是半透明的。

感受到林飛奇怪的視線，林小雅看了看自己，異常平靜的說道：“我果然已經死了嗎？”

“沒錯，你的確已經死了，準確來說，應該是你的肉體已經死了，但你的思想，記憶，情緒都被以數據的形式保留了下來。”韓城解釋說道。

“怎么，怎么可能會有這種事情！”林飛震驚道。

“你做不到，不代表別人也做不到，不過在這之前，我們確實沒有這個技術，你們還得感謝那個158號機器人，因為某種因素導致它的數據產生病變，才讓你有幸活了下來，幾率僅為0.01%。”韓城說明道。

“158？你是在說石頭嗎？”林小雅表現的有些激動，確認道。

石頭？

無情無欲，只會一味執行系統提前設定好的程序和命令，說起來確實有些像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