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我就知道,是這個結果,最后還得我來。
不久,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上桌。
他一直都知道,對于做飯自己沒什么天賦,甚至可以說天賦為負數。
剛好他也餓了,就一起吃。
她真的是餓了,剛才那碗粥還不夠塞牙縫。
菜一上來她就開始大吃特吃。
“你慢點吃,別人吃飯溫婉可人,你吃飯就像豬槽里的豬。”
正在扒飯的她,聽到某人的吐槽差點被噎著。
淡定一秒過后把碗筷放下,稍有些傲慢,皮笑肉不笑的和他說道說道。
“是豬你也得忍著,誰讓你在茫茫人海中選擇了我呢。”
“還有,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不僅腹黑還毒舌呢?”
賀知恩被她突然的認真給逗笑了。
“行行行,畢竟養豬致富。”
然后很認真的告訴她“:不知道有沒有人告訴你,愛一個人就是就算他跟豬一樣也會害怕別人搶走。所以,就算你是豬我也會把你當寶貝。”
“好的先生,小的了解。”
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還是乖一點吧,李楠之笑著沖他比了個OK的手勢,然后乖乖吃飯。
這才對嘛,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這個場景就像夢一樣,曾經無數次他都幻想著有一天他們在一個屋檐下嬉戲打鬧,一人三餐四季和諧的生活。
兩年前,他初到澳大利亞,現在這種場景是他遙不可及的夢。
燈紅酒綠的酒吧,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紙醉金迷的生活一度讓他找不到自我。
各色的雞尾酒從口中一杯接著一杯入喉,甘甜、苦澀、腥辣,不同的感覺在口腔里停留。
他并沒有任何面部表情,只是像喝水一樣把酒往下灌。
直到最后,神志不清。
然后,一個人晃晃蕩蕩的回家。
在電梯里,有一個小女孩兒。可能是因為自己喝多了,她有些刻意的遠離,應該是有些嫌棄喝的爛醉的他,但并沒有很害怕的感覺。
直到電梯停了,他才發現這個小女孩住自己隔壁。
又一次,他喝的爛醉如泥。開門的時候手顫顫巍巍連密碼都按不好,那個小女孩兒忍不住了。
忍不住給了他一腳,當時并沒有很生氣,只是被這突然的一腳踢的有些蒙。
他瞇著眼好一會兒看清來人的面容,因為看起來年齡小,所以對待小朋友溫柔的他,十分和善。
“小不點兒,是你啊。”
可是她好像對自己說的話不太滿意,并且意味深長的給他一記白眼。
抱著胳膊,一副小大人的腔調詢問他。
“大叔,我說,我注意到你很久了。到底是什么事兒,什么人能讓你頹廢成這樣啊?”
對啊,他現在很頹廢啊,是不是看起來特別狼狽。
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所以保持沉默。
“好吧,我換個說法。你是一個成年人,不能這么輕易就被打倒,不管經歷了什么都要好好面對不是嗎?畢竟明天太陽照常升起,生活還要繼續。”
小姑娘說完竟然幫把自己的密碼輸入進去,并且把他給推進去,干凈利索的關上門。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密碼的?這個問題在腦子里一閃而過,只是當時醉的渾渾噩噩沒太在意。
盡管頭天晚上喝的爛醉,第二天他還是像沒事人一樣去學校上課,沒想到那丫頭也跟他一個學校。
并且還十分優秀,院里還特意請她上臺演講,他得知她叫鄭星,今年才17歲,是個計算機天才,學校花重金挖過來的。
本來沒打算和她搭腔的,可小姑娘迎面走來看到他好像發現新大陸一樣。
“嘿,大叔,你蠻堅強嘛,昨天喝成那樣今天還能起得來。”
成年人的世界不就是這樣嘛,不管經歷了什么,都要保持正常人的生活節奏。
“叫誰大叔呢,叫哥。”想他也就二十出頭,也不顯老啊。
“你看看你現在,滄桑的就像老年人。”鄭星嘖嘖嘴,很是嫌棄。
“嘿,好歹也是鄰居,說話留點兒情面,日后好相見。”想想自己確實每天過得渾渾噩噩,看起來可能是有點滄桑,但是這么直說就有點兒傷心了。
“就因為是鄰居,我才好心的提醒你,挺優秀一青年笑對生活吧。”鄭星拍拍他的肩膀,頗有一種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畫面感。
“你怎么知道我優秀,我可能就是一個平平無奇并且還墮落的人。”他剛才精準的聽到這個被稱為天才的女孩兒說自己優秀。
“怎么說呢,我聽說過你,你有些名氣。12歲就攻破很多人都解不開的互聯網之謎,15歲就開發軟件,19歲就能開始自主創業,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卻放棄了,21歲來到澳大利亞留學。”
本來像鄭星這種年少就小有所成的孩子是不屑于搭理別人的,偶然間發現有個跟自己不相上下的高手當然興致勃勃,想深入了解。
“了解的還挺全,不過我并沒有你說的那么好,讓你失望了。”他也是頭一次知道,自己在這里小有名氣,不知道破解互聯網之謎純屬意外,他就試了一下結果成功了。
“你好不好你自己說了不算,別人說了也不算,只有你自己心里的想法和你會在意的人的想法才算不是嗎?”
“小小年紀大道理倒是一堆。”不過,他不否認說的很有道理。
“哎,真心話卻被當成扯淡的大道理,好心當做驢肝肺。”
小姑娘說話非常老成,語氣里都是恨鐵不成鋼。
惹得賀知恩也很無奈,放棄和她爭論。
因為住得近,專業又有相同點,兩人自然而然成為朋友。
但這絲毫不妨礙他心里的想的人,一到晚上還是繼續用酒精麻痹自己。
鄭星在窗戶邊親眼目睹他朝著以往的方向走去,其實她特別好奇,到底是為什么能讓一個如此優秀的男孩兒牽腸掛肚。
稍晚,他果然還是回來了。
鄭星聽見開門聲就趕緊過去看看,果然他像一灘爛泥一樣靠在門邊。
她小心翼翼的走過去,蹲在面前,悄悄地問他:你到底是因為什么喝成這樣。
他嘴里一直念叨著一個名字:李楠之,李楠之,李楠之。
李楠之?是他喜歡的女孩兒嗎?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孩兒能讓他傷心成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