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后——
市局。
“誒!林副,今天來的新人你知道是誰嗎?”羅恒一臉興奮的蹦噠到林暮面前,湊著他那顆腦袋問。
“一個犯罪心理學的碩士生。”林暮面無表情的回答,隨后抬眼看了著羅恒“你又不是不認識。”
“我興奮啊!”羅恒一拍桌子,樂道。
“你有啥好興奮的,鎮定點,到時候那小子又笑話你。”吳鑫道。
“很閑啊!”門口突然冒出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語氣里透著嚴厲,乍一聽全一支隊的人都以為是王澤回來了,等他們一轉頭看見門口的人之后,忍不住的有些高興。
畢竟當年和他們混在一起工作了這么長時間,這會終于實現了真正的一起工作了。
樂正緣帶著漁夫帽,穿著白衛衣,手放在衛衣口袋里,見他們被自己的偽音嚇到之后,十分滿意的笑了笑。
“新人來報道啦!”樂正緣說道“都不歡迎一下啊?”
“都是這么熟的人了,那些繁文縟節就都免了。”林暮走出來,拍拍靠窗的一張辦公桌,說道“以后你就坐著了。”
“好嘞!”樂正緣笑道,然后十分不客氣的坐在了那里。
王澤進來的時候,一聲輕咳,說道“恭喜樂正緣啊!”
原本還以為王澤要隆重的歡迎一下自己,結果王澤的下一句話讓樂正緣恨不得王澤沒有出現過。
“來事了!歡迎儀式什么,就先都免了,相信你也不會介意的!”王澤說道。
“郊區東公園那邊的一棟老房子里,有人報警,發現了一顆掛在老房子門前的頭。我們該走了!”王澤看向樂正緣“走啦!學渣偵探!”
某一位放棄了偽裝成學渣,就是為了擺脫學渣這個稱號的人,聽了這就話一臉郁悶。
只好無奈的離開那張屁股還沒有坐熱呼的凳子,跟著他們一塊去現場。
郊區東公園,那邊已經停上了好幾輛警車,警戒帶從老遠都能看見。
靠近的時候,才看清楚這棟舊樓,說它是舊樓都是在夸它了,這動挺高的廢樓乍那么一看,簡直就像鬼屋似得。
樂正緣跟在王澤身后,好奇的探著腦袋,往舊樓里看。
“要是晚上來就好了。”樂正緣嘴里喃喃的道。
王澤回頭,以為他有什么發現,問“為什么?”
樂正緣一笑“那樣就有闖鬼屋一般的體驗了啊!”
王澤:“……”
要是時間可以倒流的話,王澤一定會在自己剛才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先提前給自己來一巴掌,讓自己不要問無關緊要的問題,在樂正緣身上浪費口水。
“這棟樓附近沒有居民居住,也沒有監控,附近有腳印。”王澤在四下看著,彎著老腰。
“是一個人帶著頭過來的。”王澤說道。
“他的身體呢?死的人是誰?”樂正緣問。
“已經叫秦寧去確認了,不過他的身體還沒有發現在那。”
“哦——”樂正緣拖長了音,說道。
王澤這時起身,奇怪的看著樂正緣,問道“你今天怎么有點不對勁啊?”
“哪?”
“這么老實?”王澤目光上上下下的大量了一番樂正緣。“還提問題?還老老實實的聽我說話?”
“我不是應該表現出作為新人該有的樣子嘛!”樂正緣說的理直氣壯“要是太自然熟了多不好!”
王澤:“……”
“這棟樓是誰的?”樂正緣半只腳踏進舊樓,四下看著問道。
這時,一個小警員上前,說道“是十年前一戶姓李的人家的,那一戶人家的妻兒子女早就搬走了,這片地方偏僻,所以房子就一直空在這里,沒有拆掉,也沒有人入住,就變成了舊樓。”
“那他們家里一定很有錢咯?”
樂正緣看著里面的大堂,大堂里面到處都是實木質的地板和圍欄,墻壁上的壁紙已經看不出顏色了。四處都顯得很幽靜,安靜的讓人發怵,感覺下一秒身后就會有鬼突然冒出來。
樂正緣悠哉悠哉的走在前面,跟在他身后的小警員一邊在給他說這些事情。
一邊不安的四下看看,整個人顯得特別緊張。
畢竟這棟樓是掛過人頭的,里面還沒有人,空置了十年。
里面給人的感覺簡直比鬼屋還刺激人,鬼屋里面至少會出現人扮鬼嚇你,這個地方沒有鬼,基本上都是心理作用,覺得這個地方有鬼出來。
“那個……”小警員回神,轉過頭看向前方,正準備找找樂正緣,和他說道說道。
結果一回頭,面前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不在了,自己已經走進來了。
和自己一起的人都在外面,現在四周都沒有人。
小警員當下一慌,正準備叫一聲的時候。
感覺身后好像有人,當下頭冒冷汗,脊梁骨都在發涼。
“嘿~~~”
“啊——”
小警員一聲慘叫,嚇得他身后的某個樂正·幼稚鬼·緣一哆嗦。
隨后爆發出一連串的大笑聲。
小警員一臉無語外加無辜可憐的看著在他身后笑的直不起腰的樂正緣。
心里百感交集。
“怎么回事?”王澤突然走進來就看見捧腹大笑的樂正緣,已經一臉無語的小警員。
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當下三步并作兩步的上前,一把拎起樂正緣,像是拎貓崽子一樣的,夾在腋下,給人家嚇壞了的小警員道了個歉。
“抱歉,這孩子就是這幅德行,你別介意啊!”
“哈哈——什么叫我是這幅德行?!”被夾在腋下的某只不老實的貓,出聲反駁道“我這不是練練這位小朋友的膽嘛!”
“還小朋友?!你比人家大多少?人家一看就是比你大的好吧!”王澤呵斥道“你給我滾回去!滾市局里去,別給我出來整幺蛾子!要什么說一聲,我給你弄到!”
說著罵罵咧咧的夾著樂正緣大步出去了。
留小警員一個人站在幽暗恐怖的廢樓里,狠狠打了個寒蟬,抱著胳膊,哆哆嗦嗦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