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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西郁皇宮

“公主殿下,刺殺沒有成功。”月田匆匆進門,到郁萱耳邊道。

“什么?”郁萱聽聞大怒,將手中和桌上的茶杯茶具全都掃到了地上,“為什么?怎么回事?”

“殿下,那謙清安武功不弱,加上二皇子殿下率人趕來地及時,因此只是傷到了謙清安。不過那箭上有毒,足夠令人痛苦。”看見郁萱大怒,月田急忙安慰。

“一群廢物!還有郁兆,急著獻哪門子的殷勤,平時沒見他有那么有能力。”郁萱冷笑,“傷到了謙清安,也算。”

安靜了一會兒,郁萱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道:“附耳過來。”

還不待月田有所動作,門外突然傳來通報,“李公公到了。”

聞言,郁萱冷靜了一下,走出門,對門外的人吩咐道,“把屋里收拾了。”

“諾。”門外候著的人恭敬行禮。

郁萱踏入大殿,“李公公,你來有什么事嗎?”

“三公主殿下,奴來傳達皇的旨意,命您禁足半年,并日日抄寫佛經為貴妃祈福。”李進向郁萱行完禮之后道。

郁萱憤怒,“為什么?”

李進不卑不亢,“奴只是來傳達皇的旨意。”

郁萱深呼吸,硬擠出了一個笑容,“本殿下自會遵命。來人,送李公公!”

“殿下,奴告退。”李進退下。

“查!給我查!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我要給柳清祈福?她配嗎?”看到李進退下,郁萱壓抑著的脾氣再也忍不住,“月田,怎么回事?!是不是你那邊暴露了?!”

月田馬上跪下,“奴婢不清楚,請殿下給奴婢一點時間,奴婢馬上去查。”

這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太子殿下到!”

郁苻大步進來,看到跪了一地的人和坐在桌邊的郁萱,皺了皺眉,“都出去。”

“皇兄,”看到郁苻,郁萱忍不住落淚,委屈道,“為什么,父皇憑什么禁我半年的足,還讓我抄寫佛經為柳清祈福?”

看到人都退出去,郁苻摸了摸郁萱的頭,“萱兒,這事不是你做的?”

“什么事情?”郁萱很憤怒,“我都不知道為什么!”

看著郁萱,郁苻坐下,“萱兒,皇兄了解你,你如果什么都沒做,不可能是這樣的表現。你做了什么,告訴皇兄。”

聞言,郁萱咬唇,“……沒有。我什么都沒做。”

“郁萱!”看到郁萱還不說,郁苻提高聲音,“你的背后還有母后,做事也要想想母后,你看看現在!皇后所出的公主,要為一個妾祈福。你知道讓母后多蒙羞嗎?!”

郁萱被嚇的落淚,“我也沒有做什么,就是找人刺殺謙清安了。”看到郁苻陡然沉下的臉,她連忙補救,“我沒有派人出手,只是派人聯系了秋宏野。秋宏野那么喜歡我,他不會說出我的。真的,皇兄,做事之前我考慮好了的。”說著說著,郁萱忍不住啜泣,“我也不想的,可是你知道我從小喜歡則太子,可是他居然……”

“萱兒!”郁苻喝止郁萱繼續說話,“怪不得,怪不得父皇要給你這么重的懲處。”

“皇兄,怎么了?”看著郁苻黑了的臉,郁萱有些膽怯。

郁苻嘆了口氣,“你知道為什么讓你給柳清祈福嗎?柳清宮殿走水,父皇派人查,查到最后查到了你。”

“什么?”郁萱大驚,“我沒有!我沒有派人對她動手,她都要死了,我何必沾染這晦氣!怎么回事?不行,我要去找父皇!”說著就要往出走。

“你給我坐下!”郁苻攔著郁萱,“你以為只是這個事情嗎?給我冷靜一點,母后教你的都吃到狗肚子了嗎?”

郁萱被攔著坐下,手緊緊地攥著,“那還有什么事?”

“萱兒,”郁苻起身,“我之前還疑惑父皇為什么要給你這么重的懲罰,現在我明白了。不僅僅是這件事,你派人去刺殺謙清安是最大的原因之一。你以為你做的隱蔽,做的萬無一失,但你不要把父皇當成蠢貨。秋宏野?不過是個毛頭小子罷了。”

郁萱沉默不語,手指攥的發白。

看著郁萱,郁苻稍稍有點心軟,“謙清安是‘艮萬’七代,她在西郁被刺殺,無論處于何種原因,父皇都必須給她一個交代,并且這個交代必須得讓謙清安滿意。謙清安不是傻的,她剛到西郁,與秋府無冤無仇,秋府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去刺殺她,查下來必定會查到你。因此,父皇給你重罰,很大的原因便是為了謙清安一個交代。”

“可我根本沒有派人讓柳清宮殿走水。”郁萱咬唇,很是不甘。

“萱兒,你還不明白嗎?”郁苻稍稍嘆口氣,“致使柳清宮殿走水的人是誰根本不重要,父皇也不在意,要不為什么她的宮殿走水只死了柳清和她的嬤嬤父皇都沒說什么。你明白嗎?”頓了頓,又道,“我的人查到,柳清宮殿走水前謙清安已經去和父皇求了恩典,柳清已是必死,她讓父皇放過柳清的家人。父皇出于種種原因同意了,但肯定心里是有點不痛快的。但是你這時候跳出來了,你就成了謙清安的棋子和父皇的出氣筒,父皇也正好把你交出去給謙清安一個交代。”

郁萱憤怒地起身,“那我就什么也不能做了?我就只能被她一耳光扇到臉上什么也不能做是嗎?”

“不是,”郁苻將站起身的郁萱強壓著坐下,“你太稚嫩了,不是謙清安的對手,繼續出手也只能被耍著玩罷了。還有人會對付她的,你不要出手,且看著吧。還有那秋家,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皇忌憚秋家已久,此事按下不表,無非是為了以后對秋家一起清算。你以后離秋家的人遠一點。”

“我不甘心,皇兄。”郁萱含淚望著郁苻。

郁苻伸手摸摸郁萱的頭,“這半年你就安心待著,不要出手。謙清安處于旋渦中心,她本身就不安全,你不要牽扯進去了。就當是為了母后和我著想,可以嗎?”看郁萱的臉色有所緩和,郁苻又道,“你喜歡鐘離則就多去關心關心他,可以多寫寫信什么的,你出手對付他有好感的女子只會把他越推越遠。皇兄也是男子,懂男人怎么想的。相信皇兄,好嗎?”

“我聽皇兄的。”郁萱低頭,盡管還是有些不甘心,不過不敢違抗郁苻的話。

聞樓:

“掌門,有您的信。”來人恭敬道。

謙恕接過信,看著戒規寫的信,眉頭漸漸皺了起來。沉默了許久,詢問:“清安最近傳信了嗎?”

“稟掌門,少主最近沒有傳信給您。”

聞言,謙恕提筆寫了一行字,之后將紙疊好密封,“將此信傳給清安,并帶一句話,讓她將手底的事情處理好后迅速到我這兒來一趟。”他加重了“迅速”二字的讀音。

“遵命。”來人接過信恭敬退下。

半日后。

“師父,您著急叫我來有什么事情需要處理嗎?”謙清安讓淋沁守在門外,自己進門,有些疑惑地問道。

看著謙清安走到桌子前面,謙恕問,“你沒有什么事情需要告訴我的嗎?”

“事情?”聞言,謙清安思索了一會兒,“沒有什么需要向您稟告的吧……”

看到謙清安并沒有意識到是哪件事情,謙恕臉色沉了沉,“那戒規為什么要去你那里?”

“戒規?”提起戒規,謙清安終于意識到是什么事情了,“對不起,師父。那件事情確實是我做的不對,我已經向戒規領罰了。”

“領罰?”謙恕重重的將茶杯放到了桌子上,“領罰了就可以了?這件事就算了了?你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嗎?你代表的是什么你清楚嗎?你以為你領罰了就算了?你有什么資格去決定那些人的生死?”謙恕忍不住發火。

“師父……”許久沒有見謙恕發過火了,謙清安有些無措。

“跪下,給我好好想想這些年我教你的東西,‘艮萬’教你的東西,你能做到問心無愧嗎?”謙恕語氣沉沉。

謙清安依言跪下。

房間里陷入一陣久久的沉默。

“‘艮萬’的教導入你心了嗎,你怎么能僅僅為了個人的兒女私情而私自決定戰場一方的生死呢?”看著跪下的謙清安,謙恕問。

“師父,”謙清安低頭,“我明白了,我不代表任何一方,也不屬于任何一方的人。沒有資格僅僅憑著自己所學而去擅自決定戰場,此事是我錯。我不狡辯。”

“還有呢?”謙恕走到窗戶旁,看著外面的花道。

“我代表‘艮萬’,將來或許會接替您的位置。‘艮萬’獨立于四國勢力,不攪和進入四國爭奪。‘艮萬’行醫,是為救人,不是為了決定他人生死。貿然幫四國其中之一,只會將‘艮萬’拖入爭斗。”謙清安回。

“我撫養你長大,教你治病救人,你要時刻牢記自己的身份,謹慎行事。”謙恕轉身看著謙清安,“還有許多道理,不必我說,你應該自己想到。回去之后,一年里每日抄寫‘艮萬’戒規,抄寫之后每隔一段時間給我送來。”

“清安遵命。”謙清安心里十分復雜,“清安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辜負了您對我的期望,我對不起您。”

“人不可能不犯錯,”謙恕嘆了口氣,“但怕的是不知自己犯了錯,不知自己要悔改。”頓了頓,看著自己養大的孩子,有些心軟,“站起來吧,你知道為什么你的母親要把你交給我養大嗎?”

“師父,錯已鑄成。我再說什么都顯得虛偽,我會之后將此事牢牢記在心里,謹言慎行。”謙清安慢慢扶著桌子慢慢站起,“我記得母親同我說過,是因為當時祖父剛剛去世,‘巽’十分混亂,而母親需要回去主持大局,但并沒有足夠能力保護我。因此便將我托付給了您。”

“不錯,此其一。”謙恕指指椅子,示意謙清安坐下,“想必你也知道,你的母親同你的父親經歷了一場失敗的感情,下場慘烈。因此除了為了護你安全,其二你母親的目的便是希望讓我教導你不要學她,愛情固然可貴,但要保持理智,保持立場。不要頭腦一熱,便將什么都奉獻,你懂嗎?”

“我之前……”謙清安依言坐下,想了想,“不太懂……”

“你要謹記,愛情只是錦上添花。有當然好,沒有也不會怎么樣。你得首先是自己,之后才能談愛情。愛情是人賦予的名稱,談愛的前提是自己首先是人格獨立的人。這兩件事情,你好好想想吧。”說完,謙恕起身。

沉默了一會兒,謙清安看向謙恕,“懂得了,師父,我會好好思考的。于公于私,我都辜負了您。我真的很抱歉。”

看著謙清安還有些蒼白的面龐,謙恕心軟了軟,“我也沒有憑此事就定了你的死罪,你還有機會改正。”頓了頓,又問,“之前的傷,好些了嗎”

“是,師父。我明白,我不會辜負您對我的苦心的,也不會讓您這些年的教導都浪費。”謙清安低頭,“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沒有大礙的。”

沉默了一會兒,謙恕嘆了口氣,“不過,身在局中,確實身不由己。你既然已經入世,那便憑借本心行事。這段時間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有些事情確實身不由己,你的應對也只是為了自保,這是沒錯的。但是要注意把握尺度,像之前戰場上那樣并不可以,尤其是你代表的是‘艮萬’,標榜的是為天下蒼生。”頓了頓,又道,“現在這天,已經快亂了。上一代的有些事情,不好說。你既然已經身在局中,我還是那句話,憑借本心行事。只是,你只有在將所有事情都了了之后,我才會將掌門之位交給你。”

“清安明白。”謙清安回道。

“嗯。”謙恕給謙清安倒了杯茶,“清安,我知道你處于旋渦中心,不得不做很多事情。我只是怕你忘記了初心和自己應該秉持的信念,你不要被愛情和憤怒沖昏頭腦。”

“師父,您的苦心我都懂的。”謙清安接過茶水,“旋渦中心嗎?應該不至于吧,雖然我和阿塵在一起有時候不得不牽扯一些四國之事,但也不至于是旋渦中心吧。”

謙恕看著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心情復雜,“之后你都會明白的,你也不要因為我今日說的便畏手畏腳,自保最重要。但是不論遇到任何事情,都要保持理智,秉持初心,懂嗎?”

看著謙恕復雜的表情,謙清安明白可能是上一代的恩怨,便答,“我懂的,師父。”頓了頓,又有些小心翼翼地問,“是牽扯到了一些上一代的恩怨?或者說,之后的事情會牽扯到我的親生父親嗎?”

“嗯。”謙恕頷首,“上一代的事情你可能知道一些,但這些事關你的母親和親身父親,我不便多說。你如果想知道,可以之后去問問你母親。”

“清安懂的。”謙清安回,“不過問我母親就不用了,我不必去揭母親傷疤,之后自然會知道的。”

“你有這份心很好。”聽了謙清安的回答,謙恕很欣慰,“你現在住在‘艮萬’酒樓里嗎?”

“是的,師父。”謙清安點頭,“為了引蛇出洞,也是不想再牽扯西郁紛爭,所以住到了酒樓里。”

“嗯。”謙恕理解,“保重身體。”

“我明白的。”謙清安點頭。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你可以回了。”謙恕說。

“那清安就走了,師父今日說的,我都記住了。日后的抄寫,我會定時派人給您送來的。”謙清安說道。

謙恕頷首,目送謙清安出門。

漫長的沉寂后,謙恕輕輕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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