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續的三天里,顧謹之陸陸續續地抓回了五道魂魄,一一送進書房的那扇門。
第三天下午三點整,他拎著一個果籃來到黎城第二醫院。
醫院的消毒水味充斥在鼻腔里,一樓大廳的四個電梯前全部擠滿了想上樓的人。
“讓一讓!各位讓一讓!”身后有輪子滾動的聲音傳來。
眾人退開,在電梯門口退出一條路。
只見一輛平車被四個醫護人員推過來,躺上面的男子腹腔鮮血如注。
一位醫生無奈之下跳上平車,跪在男子身上給他做心臟復蘇。
剛才顧謹之不小心被掛高的吊瓶打了一下,他抬手撫了撫被碰到的地方。漫不經心地撇了眼躺在平車上的男子,卻看出了不一樣的東西。
是之前他一直沒找到的一道游魂,他以為已經被雷劈死了,但沒想到是居然附在這人身上。
要不要帶回去呢?
顧謹之正想著,那游魂就從男子身上脫出來,飄在空中四處晃蕩。
醫院里多的是瀕臨死亡的人,還怕他找不到一個附身的?
罷了,還是不把他帶回去。畢竟當游魂是他自己的選擇,誰也沒有資格去改變他。
消化科
在護士臺詢問了一番,才知道吳英芬是在住院部。
顧謹之不禁懊惱,暗罵自己傻,住院肯定在住院部,他跑門診部來干嘛。
約莫十五分鐘后,終于找到了吳英芬的病房。
門口,顧謹之看了眼手表,已經十七分十秒了,再過三十五秒,吳老太太就會離開這世界。
他提上果籃,推門進去。
這是一個雙人病房,吳老太太的女兒之前靠拐賣兒童賺了錢,都花在老太太的治病上了。
但是因為這兩天都沒有人來給老太太繳費,醫院正準備把老太太移到普通病房里。
今天黎城的溫度也不會太冷,所以靠著老太太床位的窗戶被打開一小條縫隙,些許陽光進入病房,增添一分暖意。
顧謹之放下果籃后,整個人隱身,就好像沒有人看見他來過一樣。
五秒后,老太太的心電感應器發出“滴滴滴”的響聲,急促而強烈。氧氣罩的水霧越來越多,老太太的呼吸變得短促。
再過十秒,“砰”的一聲,幾名護士推門而入,她們直直跑到老太太的床前,和隨后的一位醫生開始進行搶救。
三十秒已經過去了,顧謹之盯著手表開始倒計時“五,四,三,二”
“一”
“零”
話音未落,搶救的那名醫生,緩緩松開心臟復蘇的手,無力地垂在身旁。
他看著心電圖上那條長長的直線,宣布:“吳英芬,女,死亡時間:下午三點十七分四十五秒。”
床旁圍著的幾位護士顯然已經看習慣這樣的場面了,她們哀嘆幾聲,便著手準備處理老太太的尸體。
顧謹之站在一旁看著這場緊急的,沒有完成的心臟復蘇。心中不免動容,但他只能選擇袖手旁觀。因為這是他的工作,他的責任。
沒過多久,吳老太太的魂魄就從身體上一點點脫離,向空中飄去。
當她看到站在窗戶前的顧謹之,混濁的雙眼里出現疑惑,她問到:“我是死了嗎?”
顧謹之點點頭。
吳老太太看著自己的身體,雖然還穿著病號服,但是可以透過露出的半透明手掌看到東西。
“你是誰?”吳老太太又問。
“我是引路人。老夫人,您現在趕緊去看看孩子,然后找件自己生前最喜歡的衣服穿上。今晚十一點,我在這醫院頂樓等您。”顧謹之柔聲回答她,看著這張年過古稀的臉,蠟黃的膚色,她一輩子的辛酸勞苦似乎都展現在臉上。
送走吳老太太,他回了家。
正好撞見林舒下樓。
林舒和他打了個招呼:“下午好。”
顧謹之正在脫外套,他從袖子中抽出一只手,也揮了兩下。
脫好外套,走到廚房,林舒正在燒水。
“你今晚十一點后,別出房間門。”他叮囑。
又有貴客來訪?
林舒漫不經心地點點頭,扭頭問:“房東,你怎么老在晚上招待別人?”
“……”
顧謹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
丟下一句:“總之別出來,門要鎖好。”然后憑空消失在林舒面前。
見他使用超能力,林舒突然想起上次他把自己八字拿走,結果還沒說呢。
但是他沒有主動提起,林舒也不敢直接問。
客廳角落沙漏里的沙子已經所剩無幾,夜里十一點,顧謹之如約地來到市二醫院。
環顧四周,他看到一個佝僂的身影坐在醫院花圃旁的長椅上。身著紅色棉布外套,上面的圖案還是朵金絲牡丹。
他走上前,坐在老太太身旁。
“老夫人,您有什么放不下的嗎?”
吳老太太沒有說話,只是慢慢地摳著手指甲。
顧謹之看她沒有回答的意思,也放棄詢問。
幾分鐘后,他看時間差不多了,說到:“那我們上路吧。”
隨后他起身,吳老太太也起身,跟在他身后,最后回頭望了一眼門診部的頂樓。
顧謹之領著吳老太太站在自己門口,他停住腳步,看了看表。
十一點十一分
將吳老太太請上茶室,為她泡了地官指定的忘憂。
“老夫人,請。”顧謹之也端起自己手邊的茶杯,一飲而盡。
吳老太太卻遲遲不肯喝下茶,她死死地盯著茶水。
半晌后,她猛地抬頭,問道:“是你把我女兒送進監獄?!”
她的詢問在顧謹之意料之內,他不緊不慢地回答:“是在下。”
“為什么?她一個那么好的孩子!我患癌癥,全家只有她愿意為我付錢治病!”吳老太太的額頭上青筋凸起,雙目眥裂。
顧謹之一道法術打在她身上,使她全身無力地癱軟在椅子上。
“老夫人,這是你的命。”顧謹之重新沏了一壺茶,換個新茶杯,斟上茶。
他抬眼注視吳老太太,雙眼中有安撫的力量流出。
“世間千萬事既有因,必有果。你女兒有今日之果,必有昨日惡因。”顧謹之遞上新茶,“老夫人,盡快喝,盡快上路。”
他意念一動,便解開了吳老太太身上的法術。
吳老太太聽懂了他的話,便知道之前女兒各種掩飾錢的來源,怕是不干凈。
她輕嘆一口氣,有點不甘地喝下忘憂,走上那條盡頭名為輪回的路……
顧謹之送走吳老太太后,大手一揮,桌上茶具自行清理,一個個瞬間消失下一刻出現在之前的位置上。
他看了眼手表,十一點五十三。
突然,隨著一聲虎嘯,顧宅的大門從外面被大力開啟。快速地撞到墻壁,發出一聲“砰”的巨大響聲。
顧謹之走出茶室,往樓下看,皎潔的月光下,一個搖晃著的尾巴的老虎影子出現在石階上。
門外出現聲音:“大叔,我回來了!”
顧謹之一閃出現在門口,他打開燈,然后檢查了一下門栓,確認無誤后才對門外說話:“進來吧,你還欠著五個月的房租。”
尾巴隨著虎影進入顧宅,通體雪白的老虎站在沙發旁。它甩了甩腦袋然后小小聲地低吼一下,瞬間便化成人形。
女孩兒及肩的頭發扎成一個馬尾彎在腦后,笑容綻開時兩顆虎牙露出來,身形勻稱高挑。
“大叔,房子里有小姑娘的味道呢!”胡初榆眨眨眼,聳了聳鼻子,“是新住戶嗎?”
顧謹之點點頭,指了指樓上說:“就住在你隔壁,是個高中生。”
胡初榆應下,然后掃了幾眼茶幾,摸了袋牛肉干拆開啃。
她一邊吃一邊走上樓梯,走到一半時聽見顧謹之說:“輕點聲兒,她睡著了。”
胡初榆聽到這話便立刻停下腳步,跳起一個高度后直接飛身上樓。
顧謹之關好燈,也消失在客廳里。
翌日清晨,冬日里的太陽照拂大地,撒下片片金黃。
林舒從睡夢中蘇醒,她坐在床上晃了晃腦袋,清醒不少后踢開被子下了床。
走到陽臺上,她抬頭看看天再看看云。隔壁家的那個叔叔已經把他家的鴿子放出籠子,鴿子排成“V”型陣列,由領頭的那只鴿子帶領著在空中盤旋。
飛了不到兩圈,一只鴿子落伍了,往顧宅這兒飛來。
林舒的目光隨著鴿子一點點靠近顧宅的后院往下移,接著她就看到了一只白色的老虎仰臥在草坪上,露出它那圓滾滾的白肚皮,兩只爪子一上一下相互交替地撓著肚皮,它的尾巴在草坪上左右搖擺,掃得綠草東倒西歪。
林舒瞬間清醒無比,她睜大雙眼,努力地再看一遍。
真的有一只白虎躺在那里!
她轉身沖進房間,從枕邊摸到手機,一邊抖著手一邊打微信電話給顧謹之。
“什么事?”顧謹之接起電話,放下手中的調羹。
“顧先生!你…你人在哪里?!”林舒屏著呼吸說話,語氣微顫。
顧謹之簡潔明了地回答到:“餐廳。”
聽著話筒那邊林舒傳出來的說話聲有些微顫,難道是做噩夢剛醒?
害怕?
突然他的腦袋里閃過一個東西。
壞了!胡初榆剛剛往后院去了,八成是顯出虎樣,被林舒給看見了,給嚇成這樣。
調羹受重力作用落在餐盤上,剛剛握著它的人早已瞬移到了樓上。
“叩,叩,叩。”顧謹之彎著食指敲了敲林舒房間的門。
“林舒。”他開口問道:“你在房間里嗎?”
林舒拿著手機踱步到門旁,小小聲地說:“在。”
顧謹之聽見她的聲音,懸著的心放了一半的高度。
“你別怕,等我回來跟你解釋。”顧謹之的聲音低沉下來,那足以安撫心靈的聲音,使得林舒的害怕減弱不少。
馬上他出現在后院草坪上,一把揪起白虎的后脖頸,拎著它飛到林舒陽臺外。
“吼!”白虎張嘴大叫一聲,掙脫顧謹之的手,變幻成人形然后跳到林舒的陽臺上。
顧謹之也隨之落在陽臺上,他朝里喊到:“林舒,到陽臺來。”
林舒聞聲轉頭看向陽臺,顧謹之背光而立,一旁站著位女孩。
顧謹之走向她,說:“她便是那只白虎。”
林舒看著那女孩呆住了,她無法將剛剛那只白虎和眼前的女孩聯系在一起。
“你好,我叫胡初榆,就住在你隔壁。剛剛嚇著你了,不好意思啊。”女孩抬起修長的手,撓了撓后腦勺,做錯事的樣子可愛得緊。
“額,你好。我叫林舒。”林舒慢慢緩神回來,便做了自我介紹。
看著胡初榆的樣子,林舒壓不住心里的疑惑,脫口而出:“你真的,是那只白虎?”
胡初榆沒說什么,轉身跳下,落在草坪上時變回白虎形態,朝樓上發出一聲虎嘯。
“吼!”
“我信了。”林舒看著白虎,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際遇十分不尋常,從小隨夢境輾轉在各個城市,租房遇到會超能力的房東和白虎室友。
不知道接下來還有什么東西在等著自己,她突然開始有點期待它們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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