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體?”千心忽然驚呼,他瞪了千心一眼,她還是很震驚的繼續(xù)說道,“本體?!你!你真是尊上?!”
他斜著眼盯著自己,做出一個,‘你才知道?’的表情。
“不然?你以為心識有實體是件很簡單的事?本座不過是暫時取代本體而已,真是多謝你?本座能出來,你有頭功。”
“什么心識?!”千心又驚道。
‘耀澤’不和她廢話,用法力直接把千心的手困了起來。
他的吻在一路向上,從發(fā)尾、到發(fā)中,再親到耳鬢,如今還低著頭輕吻著她的耳垂...
“不行!松開!”
她別開頭掙扎著,這事情太超脫了,她真的不想和耀澤經(jīng)歷這種事情。
“等等!!我有話說!這些事情不!行!”千心急的險些淚崩,“你會后悔的!你一定會后悔的!不行!!絕對不行!你理智一點!”
“哦?”
他總算不再繼續(xù)了,但這張臉卻停過于危險的距離中。
千心眼角掛著淚,試圖講道理,“你想想,若是本元神思回來,我們還怎么共處啊!!”
“真不是感激我?”他用冰涼涼的指節(jié)在千心的臉上刮著,順手抬手挑起千心的下巴,穩(wěn)穩(wěn)的將唇貼上了那張嚇到慘白的唇瓣。
“..唔!”
她口鼻根本來不及換氣,本能的緊閉著雙眼,他叩著千心的頭,緊緊的按著她,四片唇瓣緊緊貼合。
他并不知足,嘴上還在用力,作勢咬住了她的唇珠。
千心痛到雙唇忍不住的微張開,本緊緊閉合的牙關便被他乘機撬開,就像是在享受什么美食一樣,細細挑釁著她的每一寸內(nèi)里,這根本就是在點火般肆意的挑逗與玩弄。
在你進我退的來回拉扯中竟讓兩人都情不自禁起來。
忽然她身上的人彈起遠離了床,撤去了全部的重量,她總算是感覺能暢快呼吸了。
他瞳孔已然恢復成了正常的色那一臉驚恐的表情,直直退了十幾步,連邊上的木桌都被他撞開了不少,顯然是真的失措了。
耀澤紊亂的呼吸聲被他強行壓了下去,他神態(tài)受驚,默默低聲說道,“我...我..抱歉..不是這樣的..不該這樣的..”
這應該是回來了吧?
但是這現(xiàn)在...
“能先幫我解開嗎?”千心用肘勉強撐起來,她轉過身,露出了手上被紅黑魔氣纏繞的手縛法術。
剛才戰(zhàn)況激烈,害她香肩都露了一半,這在耀澤眼可不是什么正經(jīng)姿勢。
千心見他沒動靜,回了一半的身,側頭去看他,果不其然他額間細細密密的都是冷汗,千心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自從進入這凈靈壇他就徹底不對起來。
他抬起手,似是想幫千心解除縛法,但他一步都沒跨動,反而還踉蹌了一下。
千心眼看著他那一副無力支撐的樣子便也有些擔憂,“我的法力暫時用不了,若你..您也不行,便先算了吧?”
雖然綁著很奇怪,但若是他狀態(tài)不佳,千心也不想他在此時強撐,“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休息一下?”
耀澤退開了幾步,解釋道,“我有些不穩(wěn)定,我還是..離你遠些好。”
千心看著他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心中有些緊緊的,看著他一步步后退,她心里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揪著。
“我不是怕!不..我是說..別走!也不是!..是..”千心真想抽爛自己的嘴巴,她在說什么啊.
耀澤站定在不遠處,也不再走了。
“難道你要讓我一個人在這里?咳..你先別走,還有..剛剛個是什么?”
她本想轉回來,奈何裙子被她的膝蓋壓的死,這倒好了,背對著此刻的耀澤她總覺得有些不安全,還被捆著手,怎么想這姿勢都想是在引狼入室啊。
沒手可真不便。
耀澤皺著眉,盯著有些魔氣外泄的掌心說道,“那是,我的...”
他自知瞞不過,猶豫片刻后,輕聲說道:
“...魔障。”
心魔!耀澤有心魔!為什么她從來沒聽誰說起過!
“您該不會逗我吧。”千心嘴角不聽使喚的僵住,“這種事情可一點也不好玩!什么時候的事?檀陌將軍和藍迦殿下他們都知道嗎?”
耀澤回道,“這件事情,除了月華...誰也不知道,近幾日我隱約壓不住他,本想借著凈靈壇凈化這心魔,只是沒想到...罷了。”
“就不能早點告訴我嗎!這心魔忽然竄出來!我還以為是那個傷我的人!”千心扭頭喊道。
耀澤愣了一下,勸道,“抱歉,剛...是意外。”
“這事情居然連檀陌將軍和藍迦殿下都不知道...那我是第三個知情的人...我應該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吧?”千心關注的點讓耀澤無話可說。
“我該說不會嗎?”耀澤苦笑。
“那...那馬上立個高級一點的誓言,不是不相信您!我相信您,我肯定相信您,但我覺得我的命有些脆,我不是很相信那個黑澤!”千心憋著嘴求道。
耀澤是好的,那他的心魔,叫黑澤也不過分吧,既然管不了他那個兇巴巴的心魔,那她活下去才是王道。
聽話的只有一個,耀澤雙指點住自己額間,說起誓就起誓:
“我以神魂起誓,絕不會傷害千心性命,若有違背,甘愿受天道裁決,魄散魂飛。”
只見咒印浮現(xiàn),隨即隱退。
“誓言已成,放心了嗎?”耀澤臉上沒什么血色。
千心才想到他此刻應該很虛弱吧,自己也就是隨口擔心,誰知道他居然真的立誓。
“我其實也不是讓你非要立誓來著。”
她現(xiàn)在愧疚還算早嗎?第一反應是,晚了!因為耀澤忽然和線斷了一樣倒了下去。
“......”
千心弱小無助的軟在床上,“我還沒解開,你就不能過一會兒暈嗎!”
現(xiàn)在誰能來救救她啊!
要是一會兒,那個心魔又蘇醒了呢!!跑吧!手困住,那還有腳呢!不然她就先拋下這個隱患?反正現(xiàn)在霧應該散了,那就可以去找藍迦他們了!
說跑就跑。
她心里默默默念著,黑澤大哥啊,求求你啊,不要醒!千心輕輕慢慢的挪下床,腳尖點著地,她偷偷的往這間破屋子外挪去。
嗙!——
眼前的門忽然關上,好了,她這下不用回頭都知道應該是白切黑耀澤變黑澤了。
“想跑?”
他屈膝緩緩坐起,那雙紅眼削視著千心的背影冷冷哼了一聲,“準你跑了嗎?”
千心走回去跪坐在黑澤身邊,眨著眼用眼睛表達著她的乖巧,“您醒了!您看您又誤解我了,這不是您暈了嗎?我是想去找人來救您的。”
“你最好是。”黑澤用那雙血紅色的眼睛盯著千心,嚇的她打了個寒顫,但這位大哥似乎比第一次見面要冷靜多了。
“我看您都能隔空關門,那..不知道您現(xiàn)在,有沒有空解開我一下?”千心恭維的笑道。
“沒空,我神力窒塞不通,你最好不要對我抱太大的指望。”
說完他還白了千心一下。
千心又不敢瞪他,還得陪著笑臉,“沒事!倒也不是很阻礙,您空了再幫我解開就行。”
黑澤脾氣果真是比耀澤差的,理都不理她,千心暗自偷偷打量著他,這個黑心魔頭的臭脾氣和耀澤簡直是毫不相干,這么一對比,她更懷念耀澤了。
“你心里最好不要想東想西的。”
“您怎么能把自己也算東西?”千心懇切的回答。
“哼,本座不吃你這套,這里的靈氣充足的讓本座生厭...”
他抬起手對著一個燈柱動了動手指,卻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但他在揮手第三下時,那燈柱總算是倒地了。
照他先前所說沒錯的話,他的法力的確也被限制住了,時靈時不靈總比她一點用不出來好一些。
“勸你別幸災樂禍,本座要是沒法力,遇到危險,拿你擋?”
“不行!不能那我擋!千萬不能!”
這黑澤看著千心又被嚇到,倒是愉悅了不少。
他因耀澤而生,他源于耀澤內(nèi)心深處的性格,不能算是兩個人,他與耀澤一直以來和平共處,并不是處于敵對的狀態(tài),每次只有耀澤撐不下去的時候才會換上自己。
他能感知到耀澤做的任何事情,耀澤也能感知到他做的任何事情,或許,何時等耀澤打開心結,他才會和耀澤徹底融合,畢竟他也只是耀澤強行壓住的一抹情緒罷了。
而此刻耀澤立誓不傷害千心,那他也不能傷害她,真不知道這種弱的和凡人一樣的女子有什么值得喜歡的。
哼,愚蠢。
因一位姑娘的三言兩語就讓心境脆弱,步入毒障卻沒有及時察覺,毒氣深入肺腑還被這里的靈氣折磨,沖擊...
最不理智的便是為情感所束縛。
沒想到耀澤為了讓千心無虞,竟將這毒瘴中所有的毒都吸到了自己身上,但他也并非絕世神通,本體依舊是沒撐住仙靈之力和毒障的雙重侵蝕而陷入了昏迷。
他這才被拉上來暫時掌控本體。
如今本體昏迷,他又因毒氣法力盡失,還帶著一個沒什么良心的拖油瓶...
早知道剛剛就應該在耀澤拉著她吸她毒氣的時候就奪走主權,按照他的性子,才不會把她身上的毒氣引到自己身上。
就該讓這個小沒良心的難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