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暖在走神的時候,在書的側邊頁寫上了一行字:“美好的東西都是脆弱的。”
她寫完,呆呆地愣神。傻傻地笑著:我是在為自己開脫嗎?
林暖給張楚打電話,她說:“我前幾天見過周夏天一次,他迎面走過來,跟同學說笑著,然后他看到我了,突然就不笑了,不,不對,是那種苦笑……”
張楚說:“可以想象的到。”
“然后,我看著他,看了他一眼,發現了他那受傷的眼神。”
張楚問:“受傷的眼神是什么眼神?”
林暖說:“落寞,還有難以置信。”說到這,林暖苦笑了一下。
“你覺得是你做的不對了?”張楚問道。
“不……我沒覺得是我錯了……”林暖回答道。
“那你……”
“我覺得是這個世界錯了,是他們錯了……”
“嗯……”關于林暖說的這個,張楚沒說什么,她接著說:“選擇自己前途不算什么罪大惡極的事,畢竟當時老師給出的條件就是如果你不分手,那么大的一個處分就會落在你頭上,回家那么些天,你還考不考了?再說了,周夏天那邊,他的班主任肯就讓他回家那么幾天就回來了,不也是你跟你班主任求的情提的條件,你班主任才去干預的這事,要不的話周夏天算是別想高考了……”
“……也許在家學習也能高考呢?”林暖說道。
張楚:“廢話,任何一個高中生一點不學習的也能參加,問題是參加了又能怎么著?你以為是運動會,重在參與?還有啊,我從你嘴里了解的那個男的,周夏天,聽起來就沒啥自制力,要是真回家了,估計也就不學習了,又泡在電子書了,又去武俠世界里夢游了。所以啊,我覺得你做的對。”
“……是嗎,也許吧……”林暖聲音透著沮喪。
“對啊,是你救了他,你得這么想。”張楚順著接著說。
“還沒問你呢,你打算怎么辦,以后怎么打算的。”一直在說自己,不光這次,每次林暖打給張楚,林暖都在自己說自己的事。本來稀少的電話時光都被林暖自己的心事占滿了,張楚大多數情況下只是一個傾聽者。
“我嘛,嘻嘻,這幾天釣著一個多金的帥哥,嘻嘻……”
“那……”林暖說,“那有錢也不代表著什么啊。”只覺得自己的話好單薄。
“哎呀,有了錢,也慢慢會有一些權的,這有了錢和權,人生何求啊!”張楚得意慢慢的說,仿佛那些東西已經進入了她的囊中。
林暖短暫的不知所措之后。
“哎呀逗你的,”張楚說,“我說著玩的,跟那個男的就是玩玩。我嘛,打算繼續發揮特長,考c市舞蹈學院。”
“唔,好突然。”林暖說道。c市,聽說過,可是沒去過,連關于那里的消息我都很少涉獵……
“不突然了,打算好久了,只是一直沒告訴你而已。”張楚說道。
林暖突然像是吃醋了一般:“不是,張楚,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告訴誰了?”
張楚說:“我告訴我媽了,咋了,不讓我告訴我媽媽嗎?”
“嗯……不是。”
“我想去c市很久了,據說那里的花很美,我想去。”張楚說道。
“花?”林暖想不到張楚還是那種會被花吸引的人。
“對啊,花。”
晚自習的預備鈴響了,得掛斷電話了。
“我要走了,要上課了。”
“嗯,去吧,別瞎想,好好學。”
“嗯。”林暖答應下來。
“那掛了,拜拜。”
“等一下,張楚。”
“嗯?”電話那邊傳來張楚疑惑的聲音。
“張楚,實在沒想到,會跟你這么久。”林暖說道。
短暫的停頓之后,張楚說:“……是吧,可能這就是人們說的好閨蜜吧。”
“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