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尾聲
- 彤弓
- 許如升
- 10029字
- 2020-03-16 21:34:58
“奶奶長什么樣子呢?”金明熙趴在酒店房間的陽臺上問。
金慈仁取下老花眼鏡:“像你。”
金明熙聽了回頭:“像我?”
程璽:“是像你,脾氣性情都像。”
金明熙:“嗯……那是好還是不好呢?”
金慈仁抬了抬眼皮看程璽。程璽笑了:“哪里說得清楚,與好壞無關,是你都好。”
金明熙:“真會說話!”
金慈仁:“怎么不問問爸爸媽媽?”
金明熙:“他們應該很好吧。”
金慈仁:“嗯,是很好了。”
金明熙:“從來沒見過,也沒什么感覺了,我有爺爺和程璽就可以了。”
程璽溫柔一笑:“過來,別曬黑了。”
金慈仁:“之后怎么安排的?”
程璽:“等熙兒畢業。”
金明熙:“暑假就快到了哪!”
金慈仁:“那我與媚兒先回去了。”
金明熙突然抓住金慈仁的手臂:“爺爺,讓姐姐把魏晉領走吧!他倆整天嘰嘰喳喳的真是煩死了!”
金慈仁:“沒禮貌,你那么喜歡大姐,就不能分一點給二姐?”
金明熙:“畢竟才相處幾天嘛?而且……二姐一直把我當敵人似的,我都嫁人了,她又不是不知道。”
金慈仁:“好,捎上他。”
金明熙:“爺爺最好了!”
金慈仁:“你與我也才相處幾天,怎么就能撒嬌呢?”
金明熙:“爺爺疼我,我是看得到感受得到的,我也對大姐撒嬌,二姐就不行了,我靠近她得到的就只有白眼。”
金慈仁:“哈哈哈,媚兒是從小被我慣壞了。”
金明熙:“羨慕啊!”
金慈仁:“一樣的,你現在不是也有人疼嗎?”
金明熙:“對!這一點我贏了!”
金明媚端著一盤水果過來了:“說我什么壞話呢?”
金明熙舉手道:“我向爺爺告狀了!”
金明媚拿了一塊蘋果塞她嘴里:“滅口。”
金明熙囫圇著吞下去:“好吃!”
程璽:“爺爺可要見見金蘭成?”
金慈仁:“他不來,我不去。”
金明熙:“爺爺,蘭姨是不是和蘇州金家有什么關系啊?”
金慈仁:“你知道了?”
金明熙:“知道什么?”
金慈仁:“是母子關系。”
金明熙:“嗯?那李寒是……”
金慈仁:“外孫女。”
金明熙:“那他們還不知道蘭姨被關了吧?”
程璽:“方警官會通知的。”
京城骨科第一醫院
李寒坐在病床上刷著手機。
周謹拿著病歷夾敲了敲門。
李寒:“今天天氣真好啊!”
周謹:“手機好看嗎?”
李寒放下手機,伸了個懶腰:“好看啊!”
周謹一手插著口袋站在床邊:“有我好看嗎?”
李寒:“多喝熱水。”
周謹:“在看什么?”
李寒:“天下大勢!”
周謹:“我不是周瑜,你也不是項羽。”
李寒敲了敲腳上的石膏:“我是病人!”
周謹瞇著眼睛看手機頁面上的合照:“那位就是你前男友?”
李寒:“是啊!帥吧!不過人家貌似結婚了呢!”
周謹:“貌似是幾個意思?”
李寒:“就是我的消息不知道準不準。”
周謹:“建筑設計師,黑天鵝樂隊?奇怪的組合。”
李寒:“你又不懂。”
周謹:“我大學時候也搞過樂隊。”
李寒:“嗯?看不出來,主唱?”
周謹:“對。”
李寒:“周醫生聲音這么性感,唱歌應該很好聽,不出道可惜了!”
周謹:“不可惜,出道的話就與你沒有交集了。”
李寒:“說不定啊,會更早碰到我呢,畢竟我是演員。”
周謹:“不一樣,現在這樣挺好。”
李寒:“什么啊,我一點都不好,好嗎。”
周謹:“我帶你下去走走?”
李寒:“不去。”
周謹:“干嘛不去?”
李寒:“你剛巡完房,快去休息吧!”
周謹:“別給我找借口,干嘛不去?”
李寒:“怕曬黑。”
周謹:“實話?”
李寒點點頭。
周謹:“曬曬對你的骨頭有好處。”
李寒:“騙人,那得曬多久才能吸收到一點,那時候我就成黑皮了。”
周謹難得笑了:“好吧,那我陪你聊天。”
李寒:“哇塞,看我發現了什么,小護士們夢寐以求的周醫生微笑臉居然被我看見了。”
周謹:“我有那么嚴肅?”
李寒:“你不記得了,我剛來那天,你太兇了好嗎!”
周謹眼睛微微睜大了些,似乎在回想那日情形,被救護車送來的李寒性命垂危,自己把那幾個沒注意到體溫異常的實習生罵了個狗血噴頭。
周謹:“那是我第一次兇他們。”
李寒:“我當時還有一點意識,只聽得到你的聲音,當時還在想,要死了居然給我配一個這么兇的醫生真是夠了。”
周謹:“嚇到你了?”
李寒:“嚇到了,不過,睜開眼時第一個看到的是你的臉,那時候還小小的驚喜了一下!”
周謹:“嗯?”
李寒:“你不知道自己長得又多么好看嗎?周醫生?”
周謹:“剛才不還讓我多喝熱水,這會兒開始商業互吹?”
李寒:“說實話,要是早一點遇到你就好了。”
周謹:“為什么?”
李寒:“那樣也不用因為知道自己沒救了而與程璽分手,也不用體會一次死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啊,那種意識一點一點消失的無力,抓都抓不住。”
周謹:“你聽我的話,不會有事的。”
李寒:“嗯,謝謝你,周醫生。”
周謹:“我沒有談過戀愛,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李寒:“沒事啦,已經過去了,我不是被你從鬼門關拉回來了嗎,現在怎么也算是重生了,不會揪著往事的。”
周謹:“那你以后想做什么?我是說能出院了以后。”
李寒:“還沒什么很明確的目標,不過會繼續演戲吧。”
周謹:“我可以去探班嗎?”
李寒:“嗯?你那么忙,怎么有空啦!”
周謹:“我也有休息時間的。”
李寒:“可以啊,說不定哪天就被哪位導演看上了。”
周謹:“你笑起來很好看。”
李寒:“周醫生別這么直接啊,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周謹:“那我該說什么?”
李寒:“你唱歌給我聽?”
周謹:“可以。”
李寒:“誒?真的可以?!”
周謹咳嗽了一下:“可以哦!不過你別告訴她們啦!”
李寒:“好耶好耶耶耶耶,賺到了!”
周謹看她打開手機:“你要做什么?”
李寒:“錄音啊,這樣無聊的時候就可以放出來聽聽。”
周謹:“你想聽我過來給你唱就好了,別錄了吧,我不習慣。”
李寒:“好吧~那你唱吧。”
周謹:“you are my everything~everything~everything……you are myeverything……”
周謹伸手在李寒面前揮了揮:“聽傻啦?”
李寒捉住他的手:“周醫生,我想談戀愛了。”
周謹:“談唄。”
李寒:“你還會唱韓語歌曲。”
周謹:“為了這首歌學的,也只會一點。”
李寒:“我淪陷了,咋辦?”
周謹:“我要值班了。”
李寒抓住他被風吹起來的白大褂:“不許走,賴定你了!”
周謹:“小心你的腳。”
李寒:“不管,你以后要每天都唱給我聽哦,每天每天!”
周謹:“這算是告白嗎?”
李寒:“你都說我是你的everything了,是你先追的我哦!”
周謹:“耍流氓啊!”
李寒:“那也只對你有用!”
周謹:“小寒。”
李寒:“嗯?”
周謹:“我一個人慣了,其實我不太會照顧人的,你考慮清楚再決定。”
李寒舉起四只手指:“我考慮好了,真的!我發誓!”
周謹:“那,我給你個機會,從一數到三,三秒后你沒反悔的話,我就當真了。”
李寒:“3!”
周謹意外了一下,放下病歷坐在床邊,把頭放到了李寒膝上:“讓我趴會兒。”
李寒試探著把手放到他頭上,再放到臉上,臉真小啊,她心道。
陽光燦爛的日子,珍惜眼前是對的。
她輕輕從他手中抽出病歷夾,左手舉著為他遮陽。
周謹的唇角微不可察的有了弧度。
好像回到青春年少時,她與他的日子,她不知道的他知道,那又怎樣呢?能在一起就最好了。
蘇城,云跡機場
金蘭成與金慈仁在機場的咖啡廳里坐著。
金蘭成:“先生,很抱歉。”
金慈仁:“不用道歉,你把我們熙兒教育得很好,這一點我很感謝,感激。”
金蘭成:“那物歸原主了。”
金慈仁:“我也是,完璧歸趙。”
金蘭成:“母親的心結總算解了,我會照顧好她的,寒兒那邊我就不去了,麻煩您幫忙照應著,當然不是看在我的面上,是母親的請求。”
金慈仁:“去見過她了?”
金蘭成:“是,方警官讓我們去了。”
金慈仁:“那,保重。”
金蘭成:“保重。”
六月中旬。
賈婪推開宿舍門,大叫:“快快快!都給我起來,恭喜發財!”
白鹽坐起來揉了揉眼睛:“舍長干嘛啊!”
金明熙:“你和學姐好了?”
徐小圓:“錢?哪里?哪里?”
賈婪揮舞著一封牛皮紙信封:“老娘要出國啦!申請下來了!!!!啊啊啊啊!”
還在上鋪的三人都是眼睛一亮,然后不約而同的鼓掌!
賈婪一把將信封拍在桌上:“同志們!起床刷牙吧!這是我最后一次以舍長的身份命令你們了!馬上給我起床!”
金明熙從被窩翻出手機:“容我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程璽!”
徐小圓戴上耳機:“畢方你還在嗎?好消息,我們舍長成功申請到駐外記者名額了……”
白鹽接了個電話:“喂,祁銳,我跟你說,我們舍長木蘭要出國啦!”
賈婪:“你們,太傷我的心了,一個個見色忘友!”
正拆開申請看著,手機響了,是陌生號碼,賈婪一高興,想都沒想就接了:“喂?”
白洲:“恭喜你。”
賈婪這才把手機拿遠看了看,然后便瞧見對面的白鹽舉著微信頁面朝她笑,白鹽給白洲發了消息。
賈婪:“謝謝。”
白洲:“什么時候出發?我去接你。”
賈婪:“沒那么快吧,還有一堆手續要辦的。”
白洲:“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問我,這個是我自己的號碼,隨時可以打。”
賈婪:“好。”
白洲:“怎么,聽不出來你高興。”
賈婪:“沒,我高興。”
白洲:“這么久沒你的消息,我以為你不來英國了。”
賈婪:“都在準備考試和論文嘛!”
白洲:“嗯嗯,早點來。”
賈婪:“嗯嗯。”
金明熙對著徐小圓說:“早點來!”
徐小圓:“好的!”
白鹽哈哈哈大笑。
賈婪掛了電話:“你們就使勁欺負我吧,也就這幾天了,到時候別想我啊!”
白鹽:“舍長,要不你就從了我哥吧!看他想你想得都為你開通私人號碼了,剛才打給你的那個號碼連我都不知道。”
賈婪:“胡說!”
金明熙:“賈婪,加油!”
賈婪:“謝謝明熙,我會的!”
徐小圓:“我們都要加油!”
白鹽:“沖鴨!”
畢業答辯現場。
陳弦月:“好,最后一個問題,那你現在能認真的回答我當初給你的問題了嗎?”
金明熙:“可以。”
陳弦月:“請。”
金明熙:“我認為,在愛情里面,兩個人最需要的是齊心。”
陳弦月:“齊心,何解?”
金明熙:“舉案齊眉,永結同心,前人的智慧總是經驗之談,您的問題說的是在愛情里,正好,我找到了攜手一生的我的先生,在日常相處中,我最深的感受就是齊心。”
陳弦月:“是奇跡嗎?”
金明熙:“是奇跡。”
陳弦月:“恭喜你,畢業了。”
金明熙:“謝謝老師。”
云跡機場。
賈婪拖著黑色行李箱與眾人道別。
白鹽:“到了就聯系我哥,不用客氣。”
賈婪:“好。”
金明熙:“準備好兩年后的電影報道了嗎?”
賈婪:“少臭美,等著瞧吧!”
徐小圓:“等你們~回來!”
賈婪:“照顧好自己……和導演。”
畢方:“多謝,代我問白洲好。”
賈婪:“走啦,你們要是先落地了,記得在群里曬一下京城哈!”
金明熙緊緊抓著程璽的手:“還好我那時候大膽,不然現在有我哭的了。”
程璽:“我不會讓你哭。”
白鹽:“你們少撒狗糧了,我吃的夠飽了。”
祁銳:“就是,讓我們兩個單身狗情何以堪。”
程璽:“不怕,我們是受法律保護的!”
金明熙亮出手機里的結婚證照片。
徐小圓:“什么時候的事!”
畢方也驚訝了一下,拍了拍程璽肩膀:“你可以,老程。”
程璽:“紅包都給我準備好,到了京城爺爺要給熙兒改戶口,我倆還得再領一次證。”
白鹽:“明熙,你不愛我了!”
金明熙:“是哇,我有愛人了。”
白鹽:“你都不叫我勝雪了。”
金明熙:“我很好奇,你和祁銳居然沒有走到一起。”
祁銳:“操心老得快,您還是秀恩愛吧。”
白鹽:“哪里是說撮合就能成的,我倆現在是老鐵,你別想打破我們的包圍圈。”
徐小圓推著白鹽往里走:“那……讓我們拭目以待!”
兩年后,英國倫敦
“這里是倫敦泰晤士報,我是中國駐外記者賈婪,今早攻擊我國商船的不法分子現已被倫敦19街區警察抓獲,據警察威爾的筆錄,犯罪人屬于二次犯罪,此前曾因偷竊行為被13區警察抓捕,在刑滿釋放后不過十九天,再次盯上了華人區,罪犯此次不是一人所為,而是有持有合法槍支的團伙作案,目前警方正在核實財物,此次遇險暫未發現人員傷亡,駐外記者賈婪在線為您報道。”
倫敦塔橋邊,賈婪剛關了話筒,突然有槍響,警察紛紛吹哨示警,攝像師護著賈婪蹲下,現場槍響不斷,暫時混亂。
白洲在大使館觀看每日早間新聞,直播連線的報道,畫面切換的瞬間,他看到了賈婪身后一個穿著學院服的人掏出槍支。
他立馬掏出手機給賈婪打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對不起……”
白洲急了,戴上帽子準備到現場去。
同事攔住他:“你要去哪兒?”
白洲:“華人區事件余波未平,我得去看看。”
同事:“那邊很危險,你不能去!”
白洲:“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冒險。”
同事:“她是誰?”
白洲:“my life.”
同事從上衣內里掏出一把槍:“帶上這個。”
白洲:“多謝。”
同事:“早點回來,發布會準備好了。”
白洲點頭,戴上帽子走了。
塔橋邊,賈婪與攝像跟在警察后邊,警察多次警告危險,賈婪:“我不怕危險,怕的話我就不會當記者了,攝像大哥,你要是怕的話把小相機給我,我自己拍。”
攝像大哥:“說的什么話,能讓你一個姑娘孤軍作戰嗎?”
賈婪:“好樣的!”
警察:“注意安全。”
賈婪:“這里是倫敦塔橋,就在剛剛,華人區事件的現場再次出現了槍響,警察表示可能有漏網之魚,由于現場人員來不及疏散,現在大家看到的就是一片混亂,有華人朋友已經聯系大使館,相信此次事件能得到友好解決……”
穿學院服的小男孩蹲在一輛自行車旁,盯著賈婪看。
白洲過來時,小男孩子再次開槍了,“小心!”
攝像大哥驚嚇之余條件反射的抱起攝像機倒了下去,子彈打穿了賈婪手里的話筒,話筒發出刺耳的聲音。
白洲心有余悸,過來把人護在懷里。
賈婪一點不怕:“你怎么來了。”
白洲:“你膽子還敢再大一點嗎?”
賈婪:“別氣別氣,我沒事。”
白洲緊緊抓著她的雙臂:“就差一點,差一點!”
賈婪朝他嘻嘻一笑:“我命大著呢!”
白洲把人抱在懷里:“還好,還好,上帝保佑!”
賈婪:“你也么也開始迷信了。”
白洲:“回去看我怎么教訓你。”
警察過來察看:“怎么樣,有人受傷了嗎?”
賈婪:“I am ok.”
攝像大哥一臉懵的坐起來:“賈妹紙沒事吧!”
賈婪:“沒事,大哥你的寶貝還好嗎?”
攝像大哥:“害~我怎么可能讓我的命根子有事。”
白洲:“你倆這都不要命的搭檔啊!”
小男孩還蹲在那里。
白洲觀察了一會兒,確定他是槍里沒有子彈了,才站起來朝他走過去。
白洲朝他伸出手:“你好。”
小男孩握手:“你好。”
白洲:“你漢語說得很好。”
小男孩:“那位姐姐沒事吧。”
白洲:“你可以自己過去看看。”
小男孩想了想,朝賈婪走去:“你沒事。”
賈婪:“感謝你的關心,我很好。”
小男孩紳士的伸出手:“我叫鄧恩。”
賈婪與他握手:“我叫賈婪。”
鄧恩雙手奉上槍支:“這個給你。”
賈婪:“給我?”
鄧恩:“你沒事,你需要這個,不過我沒有子彈了。”
賈婪:“給我做什么?”
鄧恩:“保護。”
賈婪:“那你呢?”
鄧恩:“我是男孩子。”
賈婪:“可是你是學生。”
鄧恩不說話了,看著白洲。
白洲走過來:“收下吧,不然他不放心的。”
賈婪小心的握住槍支:“謝謝你。”
白洲:“那,接下來你要做什么?”
鄧恩:“我去告訴警察,我知道他們藏在哪里。”
白洲:“你是被他們欺負了?”
鄧恩:“我和我父母走散了,他們把我帶去過他們住的地方。”
白洲:“那你為什么要隨便開槍?”
鄧恩:“我想引起注意,可是沒想到他們也在開槍。”
白洲:“能相信我的話,跟我回大使館,我會請警察一起去。”
鄧恩:“可以嗎?”
白洲:“我沒看錯的話,第一次槍響時,你是想保護這位姐姐對吧。”
鄧恩點點頭:“嗯嗯。”
白洲:“那我應該感謝你,她是我的未婚妻。”
鄧恩眼睛亮亮的:“姐姐,很漂亮。”
白洲:“我也覺得。”
賈婪:“喂!我什么時候……”
白洲:“難道不是嗎?”
賈婪瞬間慫了,不想承認,又想承認。
京城夜晚,程璽的工作室里
金明熙:“什么!那你沒事吧!”
賈婪:“沒事沒事,就是怕你們看到新聞擔心,所以先跟你說一聲。”
程璽:“白洲在你那兒?”
賈婪:“我們都在大使館。”
程璽:“那就沒事了。”
金明熙:“那這么亂,電影還能如期上映嗎?”
賈婪:“我相信他,相信他能處理好。”
金明熙:“嗯嗯,我們都相信。”
程璽:“你抽空告訴他,我這邊都準備好了,等他消息,隨時可以開始。”
賈婪:“收到。”
金明熙:“要好好的。”
賈婪:“等著瞧我的獨家!”
金明熙:“英雄!”
英國華人大使館。
白洲:“鄧恩父母來了,你得陪我一起接見。”
賈婪掛了電話:“為什么?”
白洲:“是重要人物。”
賈婪:“公爵?伯爵?王子?”
白洲:“你腦袋里還有這些文字浪漫啊!”
賈婪:“不能幻想一下嘛!”
白洲:“是英國駐華大使館的外交官夫婦,夫婦倆都是外交官,英國的禮儀,你得陪我出席,況且鄧恩保護的是你。”
賈婪:“行,我去。”
白洲把右手搭在腹前,賈婪立馬挽上。
推開會客室的門,鄧恩看到賈婪很開心,又不好意思表現出來,扭扭捏捏的跟著父親站起來。
鄧先生:“白先生,萬分感謝,打擾你們了。”
白洲:“不客氣,鄧先生若能為此次華人區事件出力,白洲才是該道謝之人。”
鄧先生:“我會向上層匯報,并提出建議。”
白洲:“感激不盡。”
鄧夫人:“感謝賈小姐,鄧恩都告訴我們了。”
賈婪:“不不不,該道謝的是我!”
白洲溫聲道:“沒關系,聽人家說完。”
鄧夫人:“鄧恩說,是你從華人區的地下室里把他救出來的。”
賈婪:“嗯?”
白洲:“你不知道?”
賈婪:“地下室……我是有一次在報道時發現了一個孩子,我把他抱出來就交給醫生了。”
鄧恩:“It is me.”
賈婪:“啊……原來如此。”
鄧夫人:“你們很有緣。”
賈婪:“不敢不敢。”
白洲:“感謝夫人專程來一趟,最近事多,無法精心招待,待在下結婚時,請夫人務必賞臉。”
鄧夫人:“你們還沒結婚啊?”
賈婪擺擺手:“沒呢沒呢!”
白洲:“她是我的未婚妻。”
鄧先生:“那先祝福二位,到時請務必送一份請帖給我們。”
白洲:“我的榮幸。”
送走鄧恩一家后,賈婪:“我有預感,真的還會再見到他們。”
白洲:“嗯,白夫人說的是。”
賈婪:“程璽說,他那邊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
白洲:“那走吧。”
賈婪:“去哪兒?你不用管華人區的事了?”
白洲:“有鄧肯出面,剩下的事不用我跑了。”
賈婪:“感覺你好厲害啊,佩服!”
白洲偏頭瞧她:“不厲害怎么能贏得女神芳心呢?”
賈婪:“紳士!請保持你的紳士風度!”
使館大禮堂。
發言人白洲一身正裝正襟危坐,賈婪作為記者與他面對面站著。
攝像大哥沒有換人,還是那個:“姑娘,你的白先生挺厲害啊!”
賈婪:“那是!”
白洲:“尊敬的各位女士,先生們,你們好,感謝各位的到來,白洲榮幸之至。本次發布會是以向世界各國介紹我們中國的古建筑及歷史淵源,在屏幕上,大家可以看到是一把朱漆弓,保存完好,且年代久遠,我們的故事就從這把弓的身世傳奇說起。”
白洲:“彤弓,本是古代君王狩獵用的,在一些宴會上,君王會以自己用過的弓來賞賜諸侯,表示莫大的榮譽與認可,而人有兩足,可行千里路,建筑就在那里,等你。”
白洲:“此次我們與中國京城的聞璽工作室合作,用3D形式給大家做了一些模型,更真切的感受就歡迎大家到我們中國去參觀展覽,彤弓也在其中,最后,給大家放映我們準備了兩年的誠意之作電影《彤弓》講述一段關于彤弓的歷史,此片會在各大影院上映,祝各位觀影愉快。”
賈婪:“請問,我看影片介紹里寫著又名《忽如一夜春風來》兩個劇名有何不同寓意嗎?”
白洲:“彤弓這個名字對應的是男子漢的秘密,忽如一夜春風來講的的是女孩們的傳奇。”
蘇州
一堂英語課上,白鹽正在給學生發作業,手機突然叮咚直響,她瞥了一眼,眼睛就濕潤了。
電影《彤弓》在海外與歐洲地區都取得了好成績,畢方,徐小圓已經忙成陀螺了,程璽的工作室電話熱線快被打爆了,金明熙不接受任何采訪通告,窩在程璽身邊構思新劇本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賈婪如愿以償獨家報道了關于歐洲方面的第一手資料,白洲正在籌劃跨過婚禮,魏晉推了所有的同工作和金明媚去度蜜月了。
慶城監獄
金明滅趕在黎明到來時等在大門口。
馬冀出來了。
馬冀:“別哭。”
金明滅:“我很像你。”
馬冀:“我也是。”
金明滅:“我想好了,不回京城了,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馬冀:“我要回京城。”
金明滅:“那我帶你回去。”
馬冀:“我要你嫁給我,你愿意嗎?”
金明滅:“愿意。”
馬冀:“我開玩笑的。”
金明滅:“我沒跟你說笑。”
馬冀:“那個電影,看了嗎?”
金明滅:“丫頭拍的那個嗎?”
馬冀:“嗯,我想當演員。”
金明滅:“我幫你。”
馬冀:“好。”
黑天鵝樂隊在大學生音樂節一戰成名,小百靈與成員上了電視,為電影《彤弓》演唱了主題曲拍了MV《你聽》。
孫學媛喝著熱豆漿坐在派出所牢房外與程豫一起看著手機里的小百靈尖叫。
方警官又接到新的案子了。
蘭姨去世了,醫生為她做最后一次心肺復蘇后看著她微笑的閉著眼睛,永遠的。
周謹今天沒給李寒唱everything,他從白大褂里掏出了鉆戒求婚。
李寒換了新衣服坐在即將離開的病床邊,看著周謹為她戴上一生所愛。
窗外的風很大,窗簾被風吹起來把兩人攏在其中,周謹聽見她說:“喜歡你。”
英語課上,白鹽刷著一條一條的朋友圈,大家都活出了自己想要的樣子。
她放下手機,打開話筒:“同學們,今天不上課了,要給你們看一部電影,相信這部電影有些同學可能已經知道了,但還沒見過廬山真面目,老師這里拿到了資源,先讓你們一睹風采,那是我的朋友們共同用功成就的一項壯舉,希望你們以后也能有他們的心懷,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祁銳帶著他的畫本偷偷從后門進來,坐在了后排無人的位置。
不知道什么開始,白鹽的一舉一動都會在他腦海留下深刻的印象,索性今日不壓抑自己,過來畫個究竟。
只是看她眼睛紅紅的,是哭過了嗎?
趁著所有同學都沉浸在電影里,祁銳悄悄走到講臺,拉了白鹽就往門外走。
為了電影氛圍,室內窗簾都拉上了光線昏暗看不清是誰,出來后,白鹽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個熟悉的背影:“大大今天怎么有空過來,不是最近都不打算理我了嗎?”
祁銳:“我問你,你是不是哭了?”
白鹽:“被風沙迷了,揉的。”
祁銳:“電影快要在國內上映了,到時候一起去看吧。”
白鹽:“大大這么忙,我不敢約。”
祁銳:“別陰陽怪氣的了,去不去?”
白鹽:“不好意思,那天我和陳教授約好了,要陪她一起看。”
祁銳:“你怎么不陪我呢?”
白鹽:“先來后到啊!”
祁銳:“那我要無理取鬧。”
白鹽:“那你自己找教授說去。”
祁銳:“說就說。”
白鹽:“回來!你還真去!”
祁銳:“不是你讓我去的嗎?”
白鹽:“我讓你去你就去!你是不是傻!”
祁銳:“你不要生氣,我不鬧你了。”
白鹽:“沒生氣,就是……哎呀,你這人真是,我還要上課呢!”
祁銳:“那我在外面等你啊!”
白鹽:“快走快走,等會兒下課了學生又得纏著你要微信了。”
祁銳:“那我去找陳教授泡茶,她這節課沒課。”
白鹽:“魏老師來了,你別打擾人家了,去園子里寫生,我下課了就去找你。”
祁銳:“嗯,我今天騎了自行車來的。”
白鹽:“你會載人嗎?”
祁銳:“就是要載你啊。”
白鹽:“是我載你吧!”
祁銳:“兩年了,我有長進的。”
白鹽:“期待。”
《你聽》
你聽是涼風吹來的聲音
你聽是她說話時的聲音
你聽是我動心了的聲音
你聽是他呼吸著的聲音
漫漫黃沙,掩不盡舊時鉛華
淺淺草芽,匍匐在昔日廊下
我在歲月變遷之前,遇見你
我在滄海桑田之間,看見你
你于無聲之處,佇立
我在繁華夢里,囈語
某天,我們后悔了
哪天,我們沉迷了
等奇跡出現,等故事翻篇
聽那時濤聲,退遠
想念是相思不可救贖
感情是清早朦朧云霧
是水天相接,是晴天明月
是我們,忽如
聽見你說不可能的事
金明熙聽完了小百靈唱的歌,轉身對正在畫圖的程璽說:“這篇詞我總不滿意。”
程璽:“那就再改改。”
金明熙:“可是我又不想動它了。”
程璽:“不挺好聽的嗎?”
金明熙:“好聽那是因為曲子好。”
程璽:“這樣啊~”
金明熙:“嗯……”
過了一會兒,金明熙:“我還是覺得怪怪的。”
程璽:“需要請業界大佬指點迷津嗎?”
金明熙:“還是算了吧。”
程璽:“需要的時候就說一聲,聞雙在這方面的造詣高于你我。”
金明熙:“那我不改了,就定了這版!”
程璽:“好。”
金明熙:“我發現一個問題。”
程璽:“什么?”
金明熙:“你看著我。”
程璽:“我在忙,乖。”
金明熙:“你現在光聽我說,都不看我了。”
程璽愣了一下,抬起頭:“沒有的事,我在畫圖的時候誰跟我說話都是這樣的,我也沒有厲害到能夠一心二用啊,還是得手眼協調效率才高,早點畫完,才有時間陪你。”
金明熙:“我喜歡你。”
程璽:“我知道。”
金明熙看他又把頭低下去了,索性不打擾他,自己坐到地上琢磨歌詞。
工作室里很安靜,小窗外飄進來的風里有不知道名字的花香,許是覺得金明熙不鬧騰了,他微微側頭瞧了瞧,金明熙趴在地毯上都快睡著了。
程璽起身拿了一件厚大衣給她蓋上。
金明熙沒有睡,她只是在冥想下一個劇本的情節。
程璽畫了兩筆,怕她著涼,還是起來打算把人抱到床上去。
金明熙睜開眼睛:“你干什么?”
程璽:“地上涼。”
金明熙:“地毯鋪假的嗎?”
程璽:“總之寒氣重,你手涼的毛病好了半年而已,我怕。”
金明熙:“我剛剛做了個夢。”
程璽:“夢到什么了?”
金明熙:“夢到我們小時候,你向我表白了。”
程璽:“然后呢?”
金明熙:“然后我就扔下吃了一半的東西回家了,回到家的時候,媽媽坐在門邊等我,我告訴她有人喜歡我,還問她該怎么辦。”
程璽:“媽怎么說?”
金明熙:“她說有人喜歡她女兒這是好事,還問我對你是什么感覺,是討厭嗎?我說不是,她還問那是喜歡嗎?想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那種。我說嗯……嗯!媽媽讓我趕緊給你發消息,她說你肯定也坐立不安。”
程璽:“那你給我發了嗎?”
金明熙:“發了。”
程璽:“發了什么?”
金明熙:“喜歡你。”
程璽:“謝謝。”
金明熙偏過頭偷笑,旁邊的書柜下有張圖紙被風吹出來了,上面畫的正是彤弓。
與程璽工作臺上畫的一樣,在陽光里徜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