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吞噬祠堂,戶嚴成向回跑卻回不去。
濃煙、火焰,無處不在。戶嚴成拼命掙扎,但雙腿就是動不了。
他絕望的站在原地,看著那個被燒死的雕像。
這是屬于他的死法嗎?
張野呢,他是哪一個?
天空下起大雨,村民們開始整理祠堂。
“這是什么?”
一個村民發現戶嚴成的尸體,蜷縮成一團,看起來非常可怕。
突如其來的大雨也沒能救下他。
“祠堂里面怎么會有人?”
“估計是放火的混蛋,活該。”
村民們將戶嚴成當做縱火的罪魁禍首,將他的尸體扔到外面,被大雨浸潤。
“你想去哪?”
跟在白海身后的陳建樹迷茫的問道。
“村長家。”白海一邊跑一邊說:“槐村有這么多秘密,不可能一點記錄沒有。”
“我明白了,你是想從村長家找到槐村的秘密。”陳建樹興奮的說。
白海嗤笑一聲,如果這還不明白,陳建樹還不如死了算了。
因為祠堂著火,村長家空無一人,白海和陳建樹很容易就進到了里面。
與鐘平一樣,白海也被房間里的木制長槍所吸引。
不過他沒有去碰長槍,因為上面散發的詭異感讓他望而卻步。
“拿上,或許有用。”
白海對陳建樹說,他不想自己拿,所以讓陳建樹那個傻蛋去拿。
陳建樹沒有多想,直接拔下長槍。
隨后,白海和陳建樹又去看了一樓其他房間,并沒有發現什么特別的地方。
來到二樓,白海二人終于發現了書房,里面有一張書桌和一個書柜。而鐘平,看見的卻是另一種景象。
“找關于槐村的書。”
白海和陳建樹從兩頭開始找,幾十本書很快被翻完,并沒有一本是關于槐村的。
看了一眼書柜,白海突然將其推倒。在書柜的背后露出一個盒子,白海打開后看見一本厚厚的書。
槐村錄。
白海翻開陳舊的槐村錄,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圖片,蛇尾人身,頭上都是眼睛。
“這不是我們看到的怪物嗎?”陳建樹喊道。
白海面無表情的打開第二頁,還是蛇神,不過換了一個角度。
“側面也有眼睛?”
白海心底狐疑,他看到的怪物只有前面有眼睛,兩側并沒有。
接著向下翻,蛇神、蟲神以及槐村的由來分別出現,但并沒有關于祠堂的。
“山中蛇氏與槐村白氏之女相愛,產下一男一女,名為白山、白水。”白海冷漠的讀道:“后,白氏被殺,白山與白海不知所蹤。槐村白氏,絕。”
陳建樹后退幾步,顫聲說:“白氏已經絕后,你為什么還在這里?”
白海來這里是為了調查祠堂的秘密,沒想到卻發現了關于自己的記錄。
繼續向下翻,白海終于發現祠堂的記載。
“祠堂,只入男丁。唯有一女丁_白氏。其,貌丑,只因村民有愧,遂入之,無其他長處,唯一股媚態,雖丑陋不堪,但甚是惹人憐愛,不除有內情在其中。”
“祠堂于1997年7月20日發生過一場火災,大學生戶嚴成被燒死,警方認為是兇殺案,但沒有證據。”
白海感覺真相就在眼前,但卻抓不到。
與此同時,鐘平拿出曾如煙的手機,發現槐村案的信息又更新了。
“曾某某(女)去而復返,被砍下腦袋。張某某渴死在山中,戶某某被火燒死,村名王某被開膛破肚。兇手的手段十分殘忍,似乎在執行某種儀式。目前為止,幾種死法與祠堂內的雕像一致。”
鐘平看向曾如煙,她身上沒有半點傷痕,怎么會是砍掉腦袋?
渴死、剜心、燒死、亂棍打死、砍頭這五種死法中,目前已經確認了四種,分別是張猛、王夏、戶嚴成和曾如煙,只剩下一個亂棍打死和渾身是眼睛的還沒有出現。
當年的命案明明只死了7個大學生,怎么又多出來一個王夏。
“曾如煙,你是不是已經死了?”鐘平喃喃自語:“還有戶嚴成和張野,他們的情況是不是也和曾如煙一樣?”
鐘平看向曾如煙,她多半是發現了什么。不過村長一副快瘋了的樣子,顯然不適合打聽消息。
“等一等吧。”
鐘平坐在床上,突然一陣哆嗦。曾如煙的身體散發出一股寒氣,整個屋子的溫度都變低了。
隨后,周圍的環境一陣旋轉。
“鐘平?”
“白海?”
“陳建樹。”
“李木。”
“曾如煙怎么回事?”李木看見床上躺著的曾如煙,不解的問道。
“她被槐村的惡魔盯上了。”鐘平不知道三人為什么會突然出現,但他并沒有因此慌亂,“我們先去看看村長怎么樣了。”
另一個房間里,村長已經恢復正常。他癱坐在地上,仿佛一瞬間老了10歲。
“告訴我,曾如煙發現了什么?”鐘平寒聲問道,村長有氣無力的說:“惡魔重生,所有人都要死。”
“回答他的問題。”白海對著村長就是一腳。
村長被白海的這一腳給踹醒了,他抬起頭,看著鐘平幾人,“曾如煙突然出現,搶走我的手串,然后就昏倒了。”
“手串呢?”鐘平問道。
“應該還在她手中。”村長說。
在曾如煙的褲子口袋里面,鐘平發現了那串手串。
“我當時被惡魔盯上了,如果不是如煙,死的就是我。”村長懊惱地說:“可憐的娃啊,為什么要救我這個糟老頭子啊。”
“我明白了。”鐘平平靜的說。
“你明白什么了?”陳建樹狐疑的問道。
“狩獵開始。”
一個陰冷而惡毒的聲音響起,木樓直接被摧毀,一只巨大的蛇尾人身怪物彎著龐大的身軀,俯瞰著幾人。
李木和陳建樹險些癱在地上,蛇神散發的惡意太強烈了。
“跑。”
沒有其他選擇,所有人拔腿就跑。鐘平則是抱著曾如煙,跑在最后面。
“村長?”
鐘平無意間瞥了一眼身后,發現村長竟然站在原地,一副沒意識到危險來臨的樣子。
“白海,去救他。”鐘平對前面喊道。
“你想害死我?”白海冰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