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蘇柯剛出門，對門的顧黎緊隨開門，蘇柯將眼神放在顧黎淤青的嘴角處，淤青在顧黎白皙的膚色上格外明顯。

意識到蘇柯看的地方，顧黎帽子下的眼睛閃過一絲不自然。

“早！”蘇柯先發制人。

顧黎本想轉身離開，想起昨天晚上她講故事的事情，顧黎放棄離開，頭點了點。

顧黎先走一步走在前面，蘇柯跟在顧黎身后，眼前少年的背影算不上寬大，卻莫名讓跟在后面的蘇柯很有安全感。

正當蘇柯樂不可支時，她想起了昨天晚上顧黎喝酒的事情，蘇柯向前猛扎幾步，與顧黎挨的更近，脖子慢慢向前傾，鼻子在離顧黎衣服一厘米遠的位置輕輕嗅了嗅——是一股很好聞的檸檬味。

...

蘇柯一路跟著顧黎到了學校校門口，顧黎就停下不走了，蘇柯知道自己不能再跟著了，她從顧黎身后走出來蹦跳著進了學校。

一進教室，蘇柯就看見后面黑板上的期末考試倒計時：十。

還有十天就考試了，蘇柯暗暗給自己鼓了一把勁。

蘇柯平靜下遇見顧黎時的歡喜，表情淡然坐到位置上，顧黎晚蘇柯一分鐘后進入教室，這期間與蘇柯沒有任何眼神交流。

雖然蘇柯很明白今天早上遇到他，絕對不是偶然，很大原因是因為昨天晚上講故事的事，蘇柯心里卻還是忍不住心酸。

愈是臨近期末，天氣愈是冷，早上還是霞云滿天的好天氣，到了中午天就陰沉下來，繼而下起瓢潑大雨，溫度一下驟降。

顧黎？

蘇柯不知為什么，在這個時候她想起了顧黎，眼睛隨心而動，向著顧黎那邊看過去。

顧黎穿著一件單薄的衛衣，雙手交疊放在桌上，頭埋進臂彎里，微微彎著的脊背輕輕發抖，蘇柯的腦子里一瞬間閃過一絲不妙。

昨天晚上顧黎喝了酒沒有照顧好自己，現在又降溫，難保他不會感冒。

想到這里，蘇柯立馬站起來，膝蓋碰觸桌子的聲音，在安靜的教室里顯得格外明顯。

期末考試的時間越來越緊，加上下午驟然低溫度，班上不少人此時都抱著自己的胳膊艱難寫著作業，沒有任何人愿意分一點目光給蘇柯。

蘇柯拖著僵冷的腳走到顧黎跟前，手掌輕拍他的肩膀：“顧黎...”

聲音輕輕柔柔的，撓的顧黎心里癢癢的，忍著手臂的麻意，顧黎抬起頭：“干嘛？”

剛睡醒的顧黎聲音奶奶的，臉頰兩側是不自然的潮紅。

蘇柯冰冷的手搭上顧黎的額頭探溫度。

顧黎還沒有從睡意當中蘇醒，他呆萌的眨了眨眼，直到額頭上落下一個冰冷的手掌，把顧黎蒙圈當中驚醒，冷的顧黎背脊瞬間挺直，額頭下意識要離開那個手掌。

本來就往上抬的帽子，一番驚慌失措當中，帽子更是歪的不成樣子，半隱藏在帽子下的眼睛露出來對上蘇柯的眼睛：“你干嘛？”

“你發燒了。”

顧黎聞言把蘇柯的手拍下，自己把手放在額頭上。

額頭確實很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