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酥橙睡覺了,蘇柯沒轍,洗漱了一番把自己扔到床上。
夜色愈發深了,酒店的方木雙眼的上下眼皮已經打了很久的架了,但是他還是忍著去給顧黎打電話。
“喂....”
“聲音這么虛弱是...”
方木的話沒有說完,顧黎那邊就已經傳來了一陣滋滋的電流聲,電話里又傳出說話的聲音:“...快快!他就在這邊....你去那里!我去那邊找!”
電話里怒吼的聲音嚇得方木一個激靈:“怎么了?”
那邊還沒有聲音傳來,已經把電話掛斷了,方木的腦子頓時也像一根緊繃的弦突然斷了。
方木看著手里已經黑屏的手機,想再打過去,又怕顧黎因為手機而被人抓住,一時之間方木進退兩難。
在屋子里來回鍍步了幾個來回,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用理智支配著自己打開手機,搜索最早的一班高鐵,發車的時間是在明天早上七點。
方木當即就暗罵了,可偏偏a市沒有這樣短路程的飛機,再著急也只能心里著急了。
買好了高鐵票了之后,方木的腦子稍稍反應過來,他開始想顧黎的計劃,思來想去的,方木也沒有摸得個透,只記起了顧黎那天讓他來找蘇柯時的表情,難怪他當時覺得他的表情那么奇怪,明明只是讓他陪著你玩一天,怎么表情是一副再也不見的感覺。
方木回憶著剛才電話里的雜亂聲,低頭沉默了許久,他又把高鐵票給退了,然后給教導打電話請假,做完這一系列之后,方木才沉沉的松了一口氣,低聲呢喃:“我現在能為你做的也只有替你保護好蘇柯了。”
初秋的太陽總是爬的很快,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爬的高高的,只是太陽卻沒了幾分,空氣里多了幾分涼意,蘇柯抱著一本厚厚的心理學書獨自一人漫步在上課的路上。
遠遠的,蘇柯就看見一個身形修長卻熟悉的背影站在教學樓門口,秋日的晨光將他的背影拉的長長的,整個人都容入在晨光之中,低垂的側臉細細的落下了一些太陽,低眼垂眉的模樣安靜極了。
路過好幾個學生都對著少年無一不頻頻回頭,甚至還有幾個大膽的女生,拿著手機去問SQ號,可不論來人長的有多曼妙,少年低垂著的頭始終搖晃著,沒有半分抬起來的意思,少年如此冷漠要SQ號的女生也只能悻悻離開。
蘇柯快步走到少年面前:“你怎么還沒有走?”
方木的身子輕輕一顫,隨后抬頭:“....我不能來?”
蘇柯皺眉問:“你不是說只待一天嗎?”
“什么只呆一天?”方木的手插在褲兜,也不再站的乖乖巧巧的,反而站的像個痞子一樣:“昨天只是陪著你玩一天,今天我是來當旁聽生的?!?
“旁聽生?你?”蘇柯上上下下的將方木打量了一番,眼里流露出不相信的眼神。
方木立馬面露兇光:“我丟?不相信小爺?”
“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你去了你確定你能聽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