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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總裁室打架

  • 了了相對
  • 聽雨的竹子
  • 3020字
  • 2019-10-20 23:00:25

回來時淋了雨,加上吃小龍蝦上火,蘇了了是感冒發(fā)燒加咽喉腫痛,算起來有一年沒生病了這次感冒來勢洶洶,吃了兩天感冒藥沒用不說,連說話都沒聲音。

半天時間用掉一盒抽紙,感覺鼻子都快擦掉了。

張惠送文件時勸說:“不行就去醫(yī)院,別死撐”

“嗯”,蘇了了鼻腔發(fā)出個悶音,覺得自己是真的老了,以前感冒生病再嚴重也不像這樣頭重腳輕天旋地轉(zhuǎn),那眩暈感跟轉(zhuǎn)了幾百個圈似的。

請假的找上司,偏偏她的上司開會到現(xiàn)在還未出來。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伴隨著踢踢踏踏腳步聲,馮雪趾高氣昂的走進來。

“明星就是架子大,走哪兒都保鏢化妝師助理大堆跟著,”李若不屑地癟嘴看著她背影進入總裁室。

蘇了了趴桌上難受,聽到聲響以為起段亦澤散會了,進去一看是馮雪。

見到蘇了了,馮雪叫到:“那個秘書給我沖杯拿鐵,我的化妝師要果汁,助理要茶。”

使喚起她來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除了段亦澤誰也沒權(quán)力指使她蘇了了端茶倒水。

“馮小姐,總裁在開會麻煩你到待客廳等。”

“又開會,你就不會換個借口?”馮雪覺得這小助理就是在忽悠她智商,“像你這么不會做人,經(jīng)常被罵吧?”

“被罵?”蘇了了莫名其妙這從何說起。

“別在我面前裝,我是演員說到演戲比你專業(yè)”,馮雪欣賞著自己剛做的指甲,紫荊雕花鑲嵌鉆簡直完美。

一旁娘娘腔似的男子掩嘴偷笑,指著她眼睛。

蘇了了才反應(yīng)過來,她鼻子堵的慌,想打噴嚏又打不出來憋的淚眼汪汪難受,時間一長眼睛腫的跟個核桃似的,難怪他們以為自己被罵了哭鼻子。

“馮小姐,公司規(guī)定總裁室外人不能逗留,要等總裁請移步待客廳”,蘇了了用盡力氣嘶吼讓聲帶能發(fā)出聲音,站久了眩暈感襲來讓她想倒。

“我偏要在這里等,你又怎樣?”

換平時蘇了了不怕她胡攪蠻纏,今兒是實在沒力氣跟她耗,“那我就要叫保安了,馮小姐是要臉面的人,何必鬧得撕破臉。”

“叫保安,呵呵!我好怕”,她馮雪就不信制服不了一個小秘書。

蘇了了撐著搖搖晃晃的身體走到辦公桌旁,按下段亦澤桌上保安內(nèi)線電話。

這臭女人真是油鹽不進,馮雪猛的沖過來推開蘇了了掐斷電話。

這一推搡讓蘇了了巴不得順勢躺下睡一覺,頭暈乏力眼睛腫的睜不開。

“別跟我裝,我沒用多大力氣!”

換平時馮雪這力道是沒什么,可病來如山倒,此刻的蘇了了如同一只斷線的風箏,輕輕一陣風都能吹的她飄忽不定。

蘇了了的慘沒博得馮雪同情,反倒是觸發(fā)她心底的怒火,擰著她下巴說:“瞧你這楚楚可憐樣,平日里沒少勾~引阿澤吧”

知道多說無益,蘇了了喘口氣掙扎著起身往門的方向走去。

“攔住她”

手還未到門邊,助理和化妝師兩人便夾住她拉了回來,蘇了了想反抗但身體卻是被抽掉骨頭一樣,根本使不出力。

“想喊人?我認為能進入六十六樓的都該是聰明人,不識時務(wù)”,馮雪啪地一巴掌扇下。

張惠抬頭看墻上掛鐘,又轉(zhuǎn)頭看那扇緊閉的黑色大門,再低頭工作,腦袋如上好發(fā)條的機械玩具,三點來回重復(fù)著。

過了半小時實在憋的慌,拿份文件起身去蘇了了辦公室,敲門進去后屋內(nèi)無人,透過磨砂玻璃看到總裁室有人她壯著膽推開那扇相連的玻璃門。

“了了”

張惠沖了過去,馮雪坐在沙發(fā)上欣賞自己剛做的指甲,旁邊站著她的助理和化妝師。

“生病就該去醫(yī)院,免得出點啥事家屬賴上公司。”

扶起昏倒在地的蘇了了,張惠眉頭緊蹙,“你們怎么能打人?”

“她自個身體不支跌倒,與我何事?”馮雪側(cè)頭問站著的兩人,“你倆動手打人了?”

張惠瞧著三人一唱一和氣結(jié),跌倒?臉上能跌出指印來?懷里的人體溫滾燙人已陷入昏迷,想著去醫(yī)院要緊,把蘇了了手臂搭肩上架著她起身。

馮雪一個眼神,身旁的助理和化妝師擋住去路,說等段亦澤來了才能走,理由是她兩這樣子出去瞎傳播遙言有損馮雪名聲。

“一個戲子,陪吃陪睡的事干的還少?”

張惠的直言諷刺讓馮雪臉色唰的垮塌下來,想著好漢不吃眼前虧,大聲呼救奈何總裁室墻體隔音效果太好。

胡菁菁和李若發(fā)覺不對勁后結(jié)伴去敲門,開門后的場面讓兩人震驚,張惠披頭散發(fā),手里握著高跟鞋騎在化妝師身上拿鞋子抽他,助理則扯住張惠頭發(fā)衣服三人扭打在一起,蘇了了躺在一邊昏迷不醒。

李若去拉馮雪助理的手,讓她松開張惠的頭發(fā)。

沒人注意到胡菁菁何時按了內(nèi)線,直到幾個保安沖進來制止了打架。

“腳力不錯啊!”

領(lǐng)頭的保安隊長賠笑道:“哪里,還好,還好”,天知道他接到內(nèi)線說總裁室出人命時差點尿褲子,能不快點沖么!

“跑到總裁辦撒野,把這幾人送到警察局去”,李若替張惠整理衣服看都不看保安。

“這個……”看了看沙發(fā)上坐著的馮雪,保安隊長有些猶豫,這人可是總裁的女人他敢得罪?除非不要飯碗了。

有句話咋講的,惹西風,惹東風,別惹枕邊風。

馮雪的化妝師翹起蘭花指對著鏡子哀嚎,他的臉被張惠的鞋跟劃出幾條血痕。

“我說姐姐,想當女人就去泰國回爐再造,像你這樣平胸細腰細腿背影玲瓏正面恐龍,多影響市容”,胡菁菁忍不住開慫,她生平最討厭男不男女不女的娘炮。

“你……”

胡菁菁笑得一臉無害,“嗯,不用表示感謝。”

一股強大的氣場從門處延伸過來,所有人自動退避讓路。

馮雪小鳥依人的飛了過去,“阿澤”可惜她甜膩如糯米糍的嗓音沒博得回應(yīng),被段亦澤輕巧避開。

“呵,我的辦公室真熱鬧!”

段亦澤眼神掃視了一圈,掛彩的衣衫不整的,敢在他的辦公室打架,趙南推推鼻梁上的眼鏡框露出副牙疼的表情,看還躺在地上的蘇了了打了120急救。

“阿澤,她們趁你不在合起伙來欺負我”,馮雪話一出口淚珠隨即而來,情感語調(diào)拿捏的分毫不差。

胡菁菁沒心思聽這女人唱戲,看了下臉紅撲撲跟個煮熟的蝦子似的蘇了了,開口讓趙南幫個忙。

一個踩著十公分高跟鞋,一個是直男性子不好意思觸碰女人,段亦澤看他兩人連拖帶拽的樣子就窩火,吼了句“讓開”彎腰俯身一個橫抱抱起蘇了了徑直走出去。

這下屋內(nèi)人傻眼了,趙南冷聲:“該干嘛的都干嘛去,上班時間”,又盯著保安隊長,“你去人事部交接工作,再到財務(wù)部多領(lǐng)兩個月薪水,明天起不用來了”

“是、是……”等保安隊長回味過來時立馬追著趙南跑去,“趙特助……”

胡菁菁心底罵了句蠢貨,拍馬屁不帶眼珠子,放閑人進來在總裁辦鬧事,還天真的以為巴結(jié)上馮雪就能升官發(fā)財。

茶水間,胡菁菁給張惠補個妝梳理好發(fā)型,王含遞上杯熱茶,她去樓下部門了錯過場好戲。

“惠姐,你真威猛,以后誰欺負我你的幫我壓陣”,胡菁菁話里藏針,總裁辦張惠性子最穩(wěn),所以能在一群年青貌美高學歷的秘書堆里扎根,打架這種潑野事與她知性守本分的性格真不沾邊。

“兔子急了還咬人不是,總不能看她被人欺負吧”,張惠喝口茶,透著氤氳熱氣喃喃自語,“當初我離婚帶著孩子單獨生活,脫離職場幾年競爭壓力大,恰逢孩子父母生病住院,交完費用卡上就剩幾塊錢,連下頓一家子吃什么都成問題,那時我還在財務(wù)部上班,也厚著臉皮向同事借過。”

說到這里張惠難堪的笑笑,從她表情里旁邊三人已讀出結(jié)果,自然是沒人愿意借。

“人啊總要經(jīng)歷過一次借錢,才曉得自己到底有多少人緣。”

憶往昔五味沉雜,張惠眉間的皺紋記錄著那段心酸,“我永遠忘不了那種,被缺錢支配的恐懼感。”

“那時蘇了了剛進公司,在財務(wù)部當個小助理,看她人不錯走投無路的我,抱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開了口,”

人情冷暖總是刻骨銘心,張惠臉上是感恩的笑容像夕陽般暖意盎然。

“她是唯一一個借錢給我的人,三千塊她一個月的工資,我家四口一個月生活費靠著那點錢挺過來。”

李若和王含大口地喝著茶水,在北城這個物價金貴的地,三千管四口人一個月水電餐費還生病。

胡菁菁沒在開口,她終于明白長久以來張惠對蘇了了的關(guān)心,那是感激,感激她曾出手相助,若蘇了了沒借錢給張惠,也許就不存在有今天的張惠了。

所以在蘇了了被欺負時,張惠能掄起鞋子和男人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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