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李乾和李承的對話,一旁的李瞳好像知道了為什么李乾一定要殺李承。“大皇兄,你.....”李瞳想問,又不敢問,怕戳到李乾的傷口。“就是你想的那樣,所以我才一定要殺了他。”李乾很平靜的回答道。“臣弟明白。”李瞳點頭,又問道:“那這件事,大皇兄準備怎么處理?”李乾搖頭:“我不會殺她,也不會對那個孩子下狠手,這是我對她最后的忍讓了。”李瞳覺得,這件事該怎么處理,其實李乾心里已經有數了,于是便向李乾告辭回府了。李瞳回到蜀王府時,徐授衣正等他回來吃飯。“以后若是我回來晚了,你可以先吃飯,不用等我。”李瞳笑著說道。“無妨,兩個人吃飯總比一個人吃飯有意思。”說著,徐授衣給李瞳夾了一塊肉。“對了,明天我要去護國寺看望母妃,你和我一起去吧?”李瞳說完,有些緊張的看著徐授衣,只見她點頭道:“好,我和你一起去。”吃完飯后,李瞳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正準備休息時,他的神色恍惚了一下,感覺自己有什么記憶在被蠶食。李瞳用力晃了晃腦袋,想要想起來,可是就是想不起來。
第二天,李瞳剛起床,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他將門打開,看到是徐授衣,問道:“徐姑娘,怎么了?你有事找我?”徐授衣皺眉,問道:“蜀王殿下,你昨天晚上不是說,讓我跟你一起去看徐貴妃的嗎?你不記得了嗎?”李瞳仔細回想了一下,卻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想不起昨晚的事了,但徐授衣也不會騙自己,應該是真的有這件事。雖然不記得了,但是他面色不顯,故作輕松的說:“我當然記得了,我剛才是逗你的!等我一下,我去換件衣服。”李瞳將門合上,去換衣服了。門外的徐授衣一直皺著眉,她知道剛才李瞳不是在逗自己,而是真的不記得了,在找到都廣之野之前,這樣的情況會一直下去,直到他的意識徹底消散。過了一會,李瞳換好衣服走了出來,徐授衣走上前抱住了他。李瞳調笑道:“怎么了?突然對我投懷送抱的?”“如果我們最后沒有找到都廣之野......我希望你直到意識徹底消散的那一刻,都是快樂的。”聽了徐授衣的話,李瞳愣了一下,笑著說:“有你在我身邊,我一直都很快樂。我們一定會找到都廣之野的,你還答應過我,找到之后,就嫁給我呢,你可不能出爾反爾呀。”“嗯,一定會找到都廣之野的。”徐授衣松開了李瞳說:“快走吧,你不是要帶我去見你母妃嗎?別耽誤時辰了,出發吧!”
馬車行進了三個時辰,李瞳和徐授衣終于到了護國寺。門外的僧人將他們迎了進去,徐貴妃正在禮佛。看到李瞳帶著徐授衣來看自己,臉上露出了一抺笑容,朝李瞳調笑道:“這么多年了,我還以為以你的性格,恐怕要打一輩子光棍了,沒想到今天竟然帶了女孩子來看我。”“母妃這是什么話,以孩兒的條件,怎么會沒有女孩子喜歡我呢?”說著,李瞳又朝徐授衣使了個眼色:“你說是吧。”“確實,蜀王殿下確實很優秀。”徐授衣配合的點點頭。“你們兩個呀....”徐貴妃笑著扶額,“瞳兒,你先出去一下吧,我有些話想當獨跟授衣說。”“好。”李瞳走了出去。“你叫徐授衣,對嗎?”徐貴妃讓徐授衣坐下。“是的。”徐授衣點點頭。“我曾經在徐府見過你,你的名字還是我取的。”徐貴妃像是想起了什么開心的事。徐授衣渾身僵了一下,隨后朝徐貴妃行了一禮:“多謝徐貴妃賜名。”“離陽道長可還好?”徐貴妃又問。“師傅他老人家,一切安好。”徐授衣回答道。“當初我不明白,為什么離陽道長為什么會收你為徒,而不是瞳兒。現在我明白了,若是當初他收了瞳兒為徒,恐怕就會卷入了這些世俗的斗爭呀!”徐貴妃感嘆。徐授衣沒有說話,徐貴妃看著沉默的徐授衣問:“你今天跟瞳兒來看我,是因為喜歡他嗎?”“是,我喜歡他。”徐授衣沒有否認。“那你能為了他,放棄你的仇恨嗎?”徐貴妃認真的問。這個問題讓兩個人沉默了,長久,徐授衣才開口回答道:“抱歉,我不能。”
“若是你真的選擇報仇,你們之間就再無可能,那樣的話,你也不會后悔嗎?”
“我不會后悔,我選擇報仇,只會對不起一個人。若是選擇不報仇,就對不起徐家那一百多口無辜死去的人。孰輕孰重,我還是能分清的。”
“為了死去的人,去傷害一個活著的人,這樣真的值得嗎?”
“這世間從來沒有什么值不值得一說,萬事萬物旨有因果。那個人種下了因,而我就是結出來的果,親手殺了他,這是我活著的使命。徐授衣說這些話的時候,帶著戾氣。
“唉,但愿你不會后悔。”徐貴妃嘆了口氣說道。
徐貴妃拉起徐授衣的手,將一個玉鐲戴在了她的手上,笑著說:“我身上也沒有什么好東西,這個玉鐲是我珍藏多年的寶貝,送給你了,就算是見面禮。”徐授衣看了看手上的玉鐲,又看著徐貴妃:“我以為你不會喜歡我。”徐貴妃摸了摸徐授衣的頭說:“你是個好孩子,所以我希望你和瞳兒都好好的。”
徐貴妃帶著李瞳和徐授衣吃了一頓齋飯,然后目送他們離開護國寺。“貴妃娘娘,你應該很快就能離開這里了吧?”老方丈恭敬的問道。“是呀,很快了,很快我就能離開這里,去報徐家的仇了。我也是,恨透了他!”徐貴妃眼神冰冷的說道。返回皇城的馬車上,李瞳拉起了徐授衣的手看著那個玉鐲說:“這個玉鐲,母妃一直很寶貝,沒想到她竟然送給你了。”“怎么,蜀王殿下也想要一個?”徐授衣忍俊不禁的問道。“我只是有些好奇,你們今天到底說了什么悄悄話?”看李瞳一臉好奇,徐授衣搖頭:“只是聊了一些家常里短,并沒有說些什么悄悄話。”“真....”李瞳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自己的意識恍惚了一下。“殿下....殿下!”徐授衣的喊聲讓他回過神來。李瞳看徐授衣的臉,竟然覺得有些陌生。長久,他才開口說道:“徐姑娘。”“殿下,你還記得我們剛才去了那里嗎?”徐授衣試探性的問道。“去了那里?”李瞳回想了一下,發現自己剛才的記憶好像被抹去了一般,無論如何,都無法再想起。
“我....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