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我很冷，很累，卻拼盡最后的意識不肯合眼。

接著我在意識混沌中看到了白虎逐漸倒下的身軀。

它的嘴巴里不停地向外冒著鮮血，怒瞪的雙目滿是難以置信。

身子忽然一輕，我被撈起來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中。

“驚羽，你怎樣了？”

花錦城甚少用這種口吻跟我講話，溫柔綿軟，夾雜著一絲焦急，我即將停跳的心似乎又掙扎著活了過來。

我臥在他懷中，不想開口，也沒有力氣再開口。

透過他的臂彎，我正好看到遠處木雕般執劍站立的阮星河，他的臉上有種我看不透的神情，越來越模糊。

“老花，我冷。”

我哆嗦著動了動嘴巴，根本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冷？”

他輕輕呢喃一聲，仿佛忽然清醒過來般收緊雙臂。

“現在呢？”

他又問。

還是很冷，我勉強睜著的雙眼終于沉重地闔了起來，唇畔微微蠕動，說道：“暖和了。”

我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從我的體內一點點流逝掉了。

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我聽到來自耳邊的一聲輕喚：“我不準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