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知否看著躺在自己身側的糖糖,手小心的拉住她的手親吻了一下:“你爸爸知道了肯定會很高興。”她的眼角不自覺的濕了。
孫致遠推門進來把碗放在桌上,把知否扶起來才重新把碗端在手上,坐在床邊把湯吹涼了喂給她喝,期待的看著她:“怎么樣?”
“好喝。”童知否笑了一下。
等知否把湯喝完了把碗放回去,逗著小孩玩:“糖糖,你看這,糖糖。”
“她對我笑了。”孫致遠欣喜的看向童知否
孫致遠摸著糖糖的小手,說:“糖糖,你好可愛啊。”
童知否抬手抹去眼角的淚水,看著孫致遠心里更內疚了,他一家人都很好,可是她還有成言呢,她必須要回去。童知否在心里給他道歉:孫致遠,對不起。
“李成言,你別喝了。”紀余晨上前把酒從他手里奪過來,聲音充滿怒火:“你看看你現在變成什么樣了,就算找不到童知否,你也不能自暴自棄啊。她萬一有一天回來了,看見你這個樣子還會愛你嗎。”
李成言抬頭看著他,眼里充滿了血絲,似是喃喃自語:“童童很愛我的,她不會不愛我的。”淚水在眼眶打轉,李成言開始抽泣起來,委屈的要命。
“你看看你現在的這副鬼樣子,誰還會待見你,童知否也一樣。”
李成言被刺激到了,大吼著:“胡說,胡說。”
“如果她死了你也跟著去死嗎,你趕緊振作起來,行不行?!”
李成言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看著紀余晨,他伸手拽住紀余晨的領子,拳頭捶向他的臉,怒視著他:“誰讓你說童童死的,誰讓你說的,不許說死了,聽沒聽到?!”
他把紀余晨的領子撒開,喃喃自語:“她沒事,她不會死,她會回來的,誰也不能說她死了,我一定會找著她的,我們還會好好的。會的,一定會的,會找著的。”
李成言從屋子里出去就要去找童知否,他停下腳步,手在眼前揮了揮:“天怎么黑了?!”
他也不管便試探著下樓,他看不見腳下便踩了個空從樓梯滾了下去,他試圖站起來踉蹌了幾步倒在了地上。
紀余晨想拉住李成言的時候已經晚了,“李成言。”下樓拍了拍李成言的臉,他已經昏死過去,只能攙扶著他出去,把李成言放進車里,開車去了醫院。
“別動。”紀余晨看見李成言醒過來就要拔掉針頭,出聲制止他。
“我怎么了?”李成言重新躺在床上,疲憊的聲音帶著沙啞。
“你因為長時間流淚,導致了眼睛短暫的失明,你還經常喝酒導致了營養不良,引發了低血糖。我看你就是作死,好好的不行嗎,找不到就繼續找啊,有必要這樣嗎?!”
紀余晨搖搖頭,無奈嘆息。
“我的童童丟了,我心疼,我害怕,她會沒事的對不對?!”李成言閉上眼掩去眼里的痛苦,淚從一側掉落。
紀余晨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會的,會沒事的。對了,你什么地方都找過了嗎?所有的監控錄像都看了?”
“嗯。”李成言應答。
“是高婷婷弄的這件事情,她給你說知否死了是不是故意的?!”紀余晨掃了一眼李成言,只見李成言眼里的求知,便清了一下嗓子,繼續說:“你什么地方都找了,錄像也看了,除去了壞掉的幾處沒有看。那最主要的是高婷婷,那……她的家里你去看了嗎?!”
這時腦子清醒的人往往比悲傷的人思路清晰。
李成言回想一下,情緒激動起來:“是啊,是啊,她家里沒有去看過。”他下床拔掉針頭,把攔住他的紀余晨推開,鞋都沒穿就出去。
紀余晨嘆了一口氣,把鞋拿上追上他。
紀余晨喘著粗氣,擋在李成言前面,把鞋給他放在地上:“把鞋穿好了再去。”
李成言把鞋穿好,看了眼還在擋著紀余晨臉上有了一絲不耐煩。就看見紀余晨指了指副駕駛:“我來開車,你坐著。”
等李成言乖乖的坐進去,紀余晨松了一口氣,剛才他那表情快要把他嚇死了,好害怕他一拳頭再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