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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團聚

第二天早上,吳伯照舊把蘇思安送到車站,蘇思安仍然在那等著張雅歌,望著張雅歌來的方向。

不久,遠處出現兩個人的身影,蘇思安閃過一絲疑惑,待她們走近,蘇思安從疑惑突然變得驚喜。

張雅歌看見他后,便松開了安念的手,小跑到他身邊,說道:“我敢保證今天你會超級開心。”

蘇思安以為張雅歌在跟他開玩笑,于是嗔怪的彈了一下她的腦門。

這時蘇念安已經走進,小聲地喊了一句:“哥,早。”

背對著的蘇思安立即轉過身,抓住她的肩,小心地搖著她說:“你剛剛是在叫我嗎?”

蘇念安笑了笑,低了頭,平常穩重的他頓時像個小孩子一樣,激動地抱住了蘇念安。

一邊的雅歌忍著手上的疼,拍了拍他們倆的肩頭。直到學校,思安還沉浸在妹妹愿意重新喊他的幸福中。

來到教室,早自修還未開始,張雅歌拿出物理作業本,蘇思安拿出草稿紙,仍舊像平常的日子里,蘇思安教張雅歌訂正,并給她出了變式,又給她寫了完整的解題過程。

當出了變式后,蘇思安說:“開始吧,你寫著試試,合外力我剛剛講過了,分析一下受力。”

張雅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不但沒有拿起筆,還把手往袖子里伸了伸,當手背和衣服摩擦的時候,雅歌吃痛得嘶了一聲。

蘇思安發現異常后,握住她的手腕,把袖子卷了上去,才發現她忍了那么久的傷口,一時間皺起眉頭,說道:“怎么搞的?”

張雅歌舒了一口氣,放松地回答道:“不小心弄到的,你放心吧我涂過藥了,不要擔心我。”

中午的時候,張雅歌先去音樂室排練,蘇思安去找周夢冉排練主持。

去藝術樓的路上,碰到了蘇念安,兩人并肩走在小路上,還是蘇思安先打破了這寂靜的氣氛,說道:“大概有好幾年我們沒有一起走過了。”

蘇念安低著頭,應了聲:“嗯。”

蘇思安小心翼翼地問道:“媽媽好嗎?”

蘇念安沒有回答,仿佛在思考著什么,等到要分開時,說道:“哥,晚上放學去見媽媽吧,她很想你。”

說完就徑直走向舞蹈室了。

等她進入舞蹈室,卻意外發現程曉諼躺在地上,立即跑了過去,把她扶到懷里,大聲叫道:“程曉諼!程曉諼!醒醒啊。”

暗想道:“這樣不行。”

輕輕地把她放在地上,又急沖沖地跑出去,一邊喊一邊跑,“哥,出事了。”

剛上樓的蘇思安聽到聲響后,立即下了樓,急切地問道:“發生什么了。”

蘇念安指著舞蹈室的方向,說道:“程曉諼昏倒了。”

蘇思安皺了一下眉,對她說:“去找校醫,再找肖老師。”說完立即跑向舞蹈室,抱起她。

這時,聽到動靜的周夢冉也下來了,恰好看見蘇思安抱著程曉諼,驚呼了一聲,也跟了上去。

想到張雅歌在樓下排練,又轉身去了音樂室,來不及喊報告,直接拖著張雅歌就跑了。

張雅歌仍沉浸在驚訝和疑問中,于是問道:“發生什么事了,你干嘛拉著我啊。”

夢冉喘著氣說:“曉諼出事了。”

雅歌聽到后,停下了腳步,拉回夢冉,說道:“她怎么了?!”

還在喘氣的夢冉看到雅歌仿佛要吃了她一樣。

于是小聲說道:“她暈倒了,蘇思安抱著她去醫務室了。”

雅歌放開了周夢冉的手臂,轉身飛快地往醫務室跑去,內心默默禱告說:“請一定要保佑她,不要出事。”

等到了醫務室,發現蘇思安、蘇念安、葉之恒已經到了,從他們中穿過,看見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的曉諼,立即跪在床前,拿起她的手,仿佛是在禱告,又仿佛是在跟她講:“親愛的神啊,求你保佑她平平安安。”

沒過多久,程曉諼就醒了,看見身邊那么多人,才知道自己昏倒了,于是很不好意思地說:“讓你們擔心了。”

醫生走過來,說道:“不要太累,會吃不消的。”

雅歌立即抱住她,激動地說道:“幸好你沒事,還有你元旦表演就不要參加了,太累了。我會跟老師說明情況的,這次你必須聽我的。”

程曉諼凡事隨張雅歌,這次也不例外的點頭了。

下午最后一節課彩排的時候,程爸就把程曉諼接走了。

到放學的時間,蘇思安、張雅歌和蘇念安一起走出校門,突然蘇念安停住了腳步,目光只看著前方,很快眼眶就紅了。

張雅歌看了一眼前面,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車前,雅歌認出站在靠后一方的是每天送蘇思安的吳伯,意識到前面的應該就是蘇思安和蘇念安的父親。

雅歌只覺得這時候再待在這里,著實不合時宜,便扯了一下蘇思安的衣角,用手指了一下車站,揮手欲走。

蘇思安點點頭,待她從他面前走過的時候,他只是小聲地說了一句:“路上小心。”

雅歌點點頭,露出了笑臉。

吳伯將他們三人送到安雯的店門前便下班走了。父親蘇景又期待又緊張,站在門口不敢進去。

蘇念安便先走了進去,思安跟在她后面,進入小餐廳,媽媽安雯正背著門煮著蘇思安最喜歡的梅干菜扣肉,蘇念安進了門喊道:“媽。”

安雯煮著菜,沒有轉過頭,說道:“閨女回來啦?今天好嗎?去見你哥哥了嗎?”說完拿了鏟打算把東西盛出來放到盤子里。

“媽!”略帶哭腔但還是像以往一般溫潤的聲音響起,安雯怎會聽不出這聲音。

松了鏟子,轉過身來,看到面前這個已經近一米八的白白凈凈的男孩子,頓時落淚了,怕手不干凈,往身上抹了抹,顫抖著的手輕輕地托著蘇思安的臉。

蘇思安看見這么久沒見的母親,激動地抱住了她,能重新感受到媽媽的溫度和懷抱,是蘇思安多少個日日夜夜的愿望和夢啊。

一旁的蘇念安也忍不住眼淚,喊了聲:“媽。”安雯把兩個孩子都摟進懷里,說道:“好孩子。都是媽媽的好孩子。”輕輕地用手撫摸著他們的背。

許久,站在門口的蘇景進了門,安雯看見大門口這個熟悉的身影,松開了兩個孩子,已經止住的淚水又開始流下了,遠處的身影越走越近,似乎可以看清他的身影,可又被淚水遮住。

“雯雯。”那個熟悉的聲音,眼前又浮現出多少場景……

終于,隔了那么久,一家人又坐在一起吃飯,仿佛又回到了那幾年,蘇景給安雯夾菜,蘇思安給蘇念安夾菜…

吃過飯后,蘇念安和蘇思安兩人回房間做作業,留下蘇景和安雯整理廚房。

安雯洗著碗筷,蘇景擦拭著碗筷,蘇景打探道:“這么久了,孩子也這么大了,還不肯回家嗎?”

安雯頓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

蘇景認真道:“回家吧,家里不能沒有你們,思安很想你…我也很想你。”又從口袋掏出曾經安雯離開時留在家里的戒指,又重新給她戴上,開口道:“明天我親自來接你們回家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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