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鐵衛和神教教徒緊跟三人身后不斷的獵殺著人魔統領率領的眾多人魔。
無數看熱鬧的民眾被飛舞的刀劍砍傷,彭大彪向著城門前進的路線就是一條被鮮血覆蓋的道路。
隨著彭大彪的不斷前進,一道道黑氣也在不斷的向著四周擴散。
一道道在接近人是瞬間進入人的身體,目光開始變的呆滯,一絲絲嗜血的氣息開始在街道上蔓延。
“就這些把戲的話,你今天絕對逃不了。”
圣子冷哼一聲,對于街道上開始相互廝殺的群中沒有任何的憐憫,反而一道刀光閃過堵在他面前的人群瞬間失去生命。
陳慶林看著圣子一聲冷哼,身影再一次加速,雖然他之前不在乎寶城的群眾是因為,他沒有想過自己會活下來,而且他與李達夫子關系并沒有公開。
現在眾人已經知道李達是自己的兒子,那么自己在不在乎這些人的生命,那么李達就會沒有機會成為城主。
“彭大彪你敢殺我子民,今天本城主拼著這條老命不要也要殺了你。”
一道到閃過,凌厲的戰刀劈在彭大彪的后背。
一聲冷哼之后,彭大彪身上原本一道道散發的黑氣,開始全部散開,在一團黑氣之中彭大彪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
謝寶樹看著面前的黑氣,一咬牙,腳下一踩碎一個人魔的頭顱身影快速的從黑氣上空飛過。
手中飛刀在源力的控下筆直的向著前方飛奔的彭大彪刺去。
“謝寶樹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么會出現在寶城嗎?”
看著與自己相距不到一米的戰刀,彭大彪突然大聲的喊道。
“現在的秦城與我又有什么關系,今天你必須死。”
伴隨著冰冷的話語,謝寶樹的身影再一次加快,戰刀與彭大彪指尖的距離不斷的縮小。
“秦城城主,是秦城原城主把我趕出來的,他殺光了所有的流浪者只有活著逃了出來?!?
謝寶樹腳下步伐一滯,戰刀瞬間回到手中,隨后目光瞬間再一次變的冰冷。
“這些事情我回去驗證,但是今天你必須死,不管你在說什么都不會在影響到我。”
“謝寶樹!”
聽著身后傳來的聲音,謝寶樹突然向前彎腰,然后對著從自己身上飛過的圣子狠狠推出一掌。
接著謝寶樹的一掌之力,圣子速度再一次加快,手中的長劍筆直的長劍筆直的刺進彭大彪的身軀。
身影停頓,彭大彪艱難的轉過身子,滿面笑容的看著謝寶樹三人,嘴角的鮮血不斷的流出,一陣詭異的香氣從彭大彪的身上向著四周散發。
“就算我今天死,也會拉上這一城的人來陪葬?!?
在一聲聲的大笑聲中彭大彪的身軀向著后方倒去。
一聲聲的嘶吼聲開始以彭大彪中心的戰奴擴散開來,聽到這一聲聲的嘶吼聲,圣子的身影快速的向著城門飛奔而去。
謝寶樹疑惑的看著圣子離去的身影,身影也快速的向著城門飛奔。
他必須搞清楚圣子到底是誰,這場戰斗中兩人之間的配合實在是太過于默契。
這種默契讓謝寶樹對于圣子的身份有著一定的思量,但是他的心中還是不想承認,他必須驗證圣子不是他心中想的那個人。
陳慶林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心中出現無盡的苦澀,自己機關算盡到了最后竟然只是別人復仇的工具。
自以為掌握在手中的寶城四處漏洞,就連自己隱藏的最深的東西都在別人的掌握之中。
拖著疲憊的身軀,準備回城主府,但是一個回頭,身影又向著城門趕去。
因為他的兒子就在城門,對于現在這座如同篩子一樣的寶城,他沒有把握李達依舊掌握著城衛軍。
城門口圣子看著真在緩慢打開的城門,臉上露出一絲憤怒的神色。
一個蒼老的身影在李達的攙扶下正在緩慢的向著城外走去,城墻上的守衛軍如同雕塑一樣靜靜的站在那里,血紅色的目光看著正在前進的圣子。
“殺!”
一聲喊殺聲從四面城墻上響起,佇立在城墻上成為真正戰奴的成為軍踩著整齊的步伐走下城墻,向著城中走來。
最后到來的陳慶林看著城門處李達對著城中滿臉的笑容,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一滴滴的淚水從眼角流下。
算計,所有的一切都是算計,就算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到了最后給自己的依舊是最深的算計。
這一刻他在笑自己,笑自己的孩子在這個該死的時代有這樣的算計,笑自己可以放心的去死。
他也在哭,哭自己在這場算計中就像是一個傻子,也在哭為了這場該死的算計死在自己手中的人。
圣子看了一眼陳慶林露出一個鄙夷的神色,身影筆直的向著城墻沖去。
接下來的寶城將會成為一座死城,這里已經就算這里的人們不會死絕,這里也會變成一座煉獄。
想要活著就必須搏一搏,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圣子快速的沖上城墻,雙手握劍插入城墻,快速的向下滑去。
謝寶樹嘆息的回頭看著陷入殺弒中的整座城市,一步一步的向著城墻走去,他并沒有害怕,因為他看見城墻外面漂浮的冰花。
“請等等!”
蒼老的聲音從謝寶樹的身后傳來。
停下腳步,謝寶樹回頭看著瞬間白發,已經隨時可能死亡的陳慶林。
“說!”
對于眼前的陳慶林謝寶樹并沒有太多的反感,人啊都是有私心的,只不過陳慶林的私心已經超出道德的底線而已,不過這樣的時代,道德是什么,只不過是維持自己是一個人的標準而已。
“今天的這群人中您絕對是最強的,只不過你一直隱藏這實力而已。
這一切您都看在眼中,以前我覺得我一生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李達,現在我唯一對的起的人也是他。
我欠這座城市的,我希望你能帶著寶城中活下的人活著向京都前行。”
在陳慶林懇求的目光中謝寶樹搖搖頭,身影快速的向著城墻上移動。
看著離去的謝寶樹,陳慶林揚天長嘯一聲,握著戰刀轉身向著城中走去,手中的戰刀不斷劈砍著已經成為戰奴的城衛軍。
城墻上謝寶樹腳踩冰花,身影快速的向著地面移動,目光卻在注視著向著同樣在快速移動的李達和老者。
“走吧!”
扔掉手中的戰刀,謝寶樹牽著張琦韻的手上車向著營地走去。
“見到你想見的人沒有?”
張琦韻一邊開車一邊輕聲的向著謝寶樹問道。
“沒有,只不過是一個把我引入棋局,讓我做一把刀的算計而已?!?
謝寶樹揉著腦袋緩慢的說道。
“對你這么熟悉,那只有一個人張小雄?!?
聽到張琦韻提到的這個名字,原本不想相信的謝寶樹目光一暗,只是靜靜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看著謝寶樹一臉低沉的樣子,張琦韻盡管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會讓謝寶樹這樣,但是卻在沒有問什么。
兩人沉默著開著車回到營地,伸手抱起兩個小家伙,謝寶樹的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琦韻讓他們收拾一下我們立馬啟程。”
對于這里謝寶樹現在一刻都不想待,甚至心中都有轉頭再回秦城的念頭,但是最終謝寶樹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伴隨著不斷的向東前行,謝寶樹明顯的感覺到,越往東越是人類的主場,妖獸的實力在不斷的變弱。
這說明秦城方向的妖獸實力在不斷的變強,過去的一年中的獸潮可能是因為妖獸遷徙造成的。
想要探尋那一絲希望就必須讓自己變得更加的強大,這個時代的變化,讓一些神秘莫測的東西不斷的沖擊著謝寶樹的認知。
他可以去拼,但是兩個小家伙必去過安全的生活,這是他對父母的承諾。
把一絲希望深深的壓在心中的最深處,謝寶樹靜靜的看著眾人收拾營地。
鐵憨一看眾人收拾營地,也悄悄的把自己的戰錘放到一輛已經空了的車上,然后默默的幫著眾人收拾著東西。
兩個小家伙似乎也感覺到哥哥心中有事情,只是靜靜的在謝寶樹的懷中,滴溜溜的眼珠不斷的轉著,相互不斷的對視著。
“不要想太多,在這樣的時代中有太多的無奈和太多的必須做,有時候你看見的并不是真實的他。”
張琦韻把小雪從謝寶樹的懷中接過,一拍謝寶樹的手臂說道。
“或許吧!只不過是心中有些不甘罷了,走吧!寶城已經是一座煉獄。
我們像人一樣活著,是因為我們并沒有真正見識過最恐懼的災難,但是活著從寶城走出來的人一定不會向我們一樣。”
抱著小玉謝寶樹向著最前方的車子走去,再上車之前謝寶樹深深的看了一眼秦城的方向。
“爸媽,不管你們是否還活著,我一定會再來一次秦城找你們的?!?
上車車隊啟動,各方機關算盡的棋局依舊沒有落幕,但是謝寶樹卻已經跳出棋局。
至于寶城中最后會有什么樣的結局,謝寶樹并不關心,他不是神也救不了世人,他能做的就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帶著這群從秦城活下來的少年向著京都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