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那么一群人即使深陷黑暗,但是依舊堅持著心中的底線。他們看起來活的很狼狽,但是他們活的很偉大。
車隊緩慢的駛出小鎮(zhèn),雖然這座小鎮(zhèn)之中蘊藏太多的黑暗和骯臟,但是謝寶樹等人卻在這座小鎮(zhèn)中留下一段美好。
踏出小鎮(zhèn)的那一刻整支緩慢停下,所有人從車中下來,回頭看著秦城的方向。
“小玉,記住那是咱們家的方向。”
懷中抱著小玉,謝寶樹指著秦城的方向說道。
“哥,我們將來還會回家嗎?我想爸媽了。”
“會回去的,哥哥一定帶著你們會回去的,也會找到爸媽的。”
謝寶樹笑著對兩個小家伙說著,但是一滴眼淚在不知不覺中從眼眶中掉了下來。
人就是這么的矛盾,對于自己最關(guān)心的人雖然知道讓他們認清楚現(xiàn)實對她他們好,但是依舊編制著善意的謊言。
“小玉,你要相信哥哥,哥哥一定會帶我們回來的。”
在張琦韻懷中的小雪,眼珠一轉(zhuǎn)對著小玉說道。
“啟程!”
謝寶樹大吼一聲,所有人放下心中的悲傷,快速的上車開始接下來的路。
本來準(zhǔn)備要和謝寶樹一輛車的張琦韻,被小雪一拉走到第二輛車上。
“小雪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和姐姐說?”
把小雪放到座位之上,張琦韻一邊給小雪系著安全帶,一邊問道。
“姐姐,我們回不去了是嗎?”
說著小雪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看著眼前痛哭流涕的小雪,張琦韻終于知道什么叫做在家人面前自己永遠都好著的天性。
就算是眼前這個五歲的小女孩,在這場災(zāi)難中表現(xiàn)的無比堅強,都盡量不讓自己影響她的哥哥。
“會回去的,就像你在車外面說的一樣,我們要相信你哥哥,只要你哥哥在他一定會帶著我們回去的。”
張琦韻強忍著眼睛中的眼淚,一邊給小雪擦拭著眼淚,一邊輕聲的安撫著說道。
謝寶樹的車中,謝寶樹只是輕輕的擦拭著小玉眼角的眼淚。
兩個小家伙心中的想法謝寶樹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吧了。
面對來自兩個小家伙的心疼,謝寶樹只不過是把自己包裝成一個傻子而已。
車隊緩慢的前進,所有人都不愿意把車子加快速度,就好似感覺車子慢一點自己就會在家鄉(xiāng)多待一會兒一樣。
面對精神低沉的隊伍,謝寶樹并沒有像往常一樣讓大家坐在一起,說一些鼓舞的話語。
都是經(jīng)歷或無數(shù)次生死的人,他相信大家很快會從這種離愁中走出來。
第二天整個隊伍前進的速度無比的快,謝寶樹同樣也沒有說什么。
每個人都是一樣的從最開始的舍不得離開,到離開的過程中快速的飛奔,深怕一個回頭就會走不了一樣。
車隊在慢慢的荒野之中前進四天之后,整支車隊才開始保持適合隊伍前進的速度。
謝寶樹看著手中地圖也知道自己等人終于到了寶城的范圍之內(nèi)。
寶城從秦城方向進入關(guān)中的必經(jīng)之路,這里也是關(guān)中的第二大城市。
作為謝寶樹第一個想要嘗試入城的城市。謝寶樹不僅僅看重的關(guān)中第二大城市,更重要的一點是,這座城市屬于交通要道,通往這座城市的道路比較安全。
按照謝寶樹預(yù)定的路線,整個車隊繼續(xù)前進十多天之后一座小城出現(xiàn)在隊伍的前面。
“文翰,你帶人去看看這座城市是什么情況?”
在距離小城十多公里的地方,謝寶樹示意車隊停下對著身旁的李文瀚說道。
李文瀚帶人離開之后,謝寶樹示意隊伍安營扎寨,靜靜的等待李文瀚的消息。
“怎么你害怕出現(xiàn)再像小鎮(zhèn)遇到的那種情況?”
張琦韻走到謝寶樹的面前問道。
“整個世界都在進化,所有的小城和鎮(zhèn)子都荒廢,但是這座小城周圍太干凈,就像是有人類的蹤跡一樣。
既然能夠控制妖獸我們見過一次,就會遇到第二次,而且能夠在這荒野中活著的又有哪一個是簡單的人物。
想要活下去還是小心一點,就算是咱兩很強,但是不能否認別人也在進步。”
走進車中拿出自己這段時間的研究資料,謝寶樹獨自坐在車頂按照自己的研究不斷的在自己的身體中做著嘗試。
“你還是少做一些這樣的嘗試,這樣沒有理論支持的嘗試有時候會得不償失的。”
坐在謝寶樹身邊的張琦韻感受著謝寶樹周身氣勢的起伏不定哦您,擔(dān)心的說道。
聽到張琦韻的話,謝寶樹也沒有說什么只是默默的放棄嘗試。
說實話這段時間沒有絲毫進步的謝寶樹確實有點冒進,身體中的力量已經(jīng)有一種不受控制的趨勢。
“我身體里面的情況已經(jīng)讓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研究理論,現(xiàn)在的我的身體就像是一個不受控制的機器,他在不斷推動著我向前走。”
緩慢的催動血管中的源力,謝寶樹全身上下的血管開始浮現(xiàn)。
在張琦韻擔(dān)憂的目光,所有的毛細血管在不斷的死亡再新生,這個過程的速度快到讓謝寶樹的身體依舊像平常人一樣,看不出絲毫的異樣。
“現(xiàn)在你血管中的源力和血液在自主淬煉著你的血管?”
“我想應(yīng)該是吧!這也才是這兩天才發(fā)現(xiàn)的,很恐怖,也沒有辦法阻止,現(xiàn)在的我就像是一個擁有力量的小孩,有力量不敢使用,不然全身的毛細血管會瞬間爆裂,而且如果血液中源力要是不夠回到導(dǎo)致毛細血管的新生跟不上。”
“樹哥,前面的小城叫做黑龍城,但是城門緊閉,里面應(yīng)該生活著人類。”
李文瀚的歸來,打斷了謝寶樹和張琦韻的談話,兩人跳下車,示意李文瀚慢慢說。
“城里面應(yīng)該生活著人類,但是不管我們怎么呼喊,但是城中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
聽著李文瀚偵查的結(jié)果,謝寶樹的眼中閃爍著疑惑的神色。
“很有意思的一座城,今天時間太晚,明天一早過去看看這座城到底是什么樣的情況。
現(xiàn)在讓大家好好休息吧!晚上都在車中不要休息,今晚我和張琦韻兩人守夜。”
所有人在謝寶樹的安排,開始埋鍋做飯,一縷縷炊煙在荒野上顯得無比亮眼。
夜色慢慢籠罩大地,所有人都已經(jīng)進入車中休息,謝寶樹和張琦韻兩人靜靜的坐在車頂。
“你確定他們晚上回來?”
百無聊奈的張琦韻一邊玩著手中的冰花,一邊對著謝寶樹問道。
“他們不會來的,只不過這座小城中的人明天會出現(xiàn)在城墻。”
謝寶樹自信的說道。生活在荒野之中的人都是無比小心的,誰都知道只要一個不小心會要自己的命。
現(xiàn)在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謝寶樹想要城中的人放心而已,算是一種顯示誠意的手段而已。
“你就這么確定我們的周圍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們?”
隨著謝寶樹的目光,張琦韻手中一朵冰花快速的射去,等那朵冰花再一次回到張琦韻手中時上面鮮紅的血跡,顯示著謝寶樹想的沒有錯。
“看來你猜的不錯,這座小城還真是有意思。”
說完張琦韻跳下車頂走進車中開始休息。
該做的都已經(jīng)做完,謝寶樹也樂得清閑,獨自一人靜靜的躺在車頂看著滿天星辰。
謝寶樹躺在車頂看著滿天星辰,黑龍城的城門緩慢的打開,一個捂著胳膊的中年人快速的從門縫進入城中。
“阿武怎么了?”
“老劉叔,他們發(fā)現(xiàn)了我,不過這群人好像對我們沒有太大的敵意,只是劃傷了我的胳膊而已。”
老人一把撕掉阿武的袖子,看著阿武胳膊上的傷口目光一縮。
“這不是兵器割傷的。”
“老劉叔,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傷的我,只是感覺胳膊上一冷,然后就出現(xiàn)一條傷口,然后他們就在沒有攻擊我。
我想這一下可能也是他們對于我暗中窺探他們的懲罰,只不過他們?nèi)蔽溲b,而且都是年輕人。”
把自己看到的所有情況仔細的說了之后,阿武才走到一旁開始處理自己的傷口。
老劉叔一人緩慢的向著城墻走去,然后一人靜靜的站在城墻之上看著謝寶樹隊伍的方向。
這樣一支隊伍突然出現(xiàn)在小城,讓老劉叔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擔(dān)憂。
他們一群好不容易把一座廢墟般的小城建設(shè)成這樣,只為在這荒野上好好的活著而已。
面對妖獸和荒野流浪者,他們這群人幾乎在很長時間生活在小城的地底下,只有農(nóng)忙的時候才會長時間的待在地面。
他們只是一群想要安靜活著的乞活者,不想像荒野流浪者一樣為了活著什么事都能干。
“全安排下去,明天所有上城墻,把武器分發(fā)下去,咱們明天看看他們到底是一群什么樣的人。”
走下城墻的老劉叔對著手下的人說道,然后再一次拿起能夠夜視的望遠鏡走向城墻。
車頂?shù)闹x寶樹看著再一次出現(xiàn)在城墻上的老人笑了笑。
望遠鏡中老劉叔看著對著自己露出笑容的謝寶樹,心中更加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