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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師姐棋仙

  • 紫宦
  • 鯉裳
  • 2477字
  • 2020-01-30 00:01:00

楚縱橫提前到了茶館,在給安月白的杯子中倒進(jìn)了粉末。他第一次給人下藥,手腕都不禁有些發(fā)抖。

藥末在盞底散開,他又沏上熱茶,正巧那安月白走來。

兩人一道說了會話,安月白便喝了些茶,讓小黎小棠在外守著。

安月白正想按之前計劃,給楚縱橫下藥,好讓他再多說些溫荊的事;卻忽然覺著自個身子有些發(fā)軟,似是體力不支般。

那茶有異。她心頭一緊,那楚縱橫的手已經(jīng)搭在了她的腕。安月白連忙抖開,手腕一動,從袖間飛出了幾絲銀絲。

那銀絲極為纖細(xì),卻是靈巧異常,不容小覷。幾縷銀絲,竟能將那楚縱橫定在椅子上,絲毫動彈不得。

楚縱橫自是要掙扎的,但那一動彈,皮肉和衣衫便觸到那銀絲,即刻被劃出口子。

翟青曾傳給安月白一道防身秘技,此技以輕絲束人,鋒利可作武器,喚作銀月絲。

那銀月絲內(nèi)淬著毒,被銀月絲捆住之人,若超過半日不得解,那毒便會從絲內(nèi)滲出,使人癲狂,神志盡喪。

“姑娘果然不是一般人。”楚縱橫氣喘吁吁,卻并未掙扎,衣衫和皮肉被劃破了數(shù)道,鮮血滲出,讓他不由得惱羞成怒,破口大罵道:

“你個賣唱的小娼妓,快些給我解開,要不然一會兒媚藥生效了,我且看你如何?!”

安月白強忍著藥性,拔下銀簪就在自己幾道穴位上刺了幾下,以讓自己神志清明。她嘗試著起身,站立時已是有些暈眩。

那楚縱橫還在謾罵,威逼利誘,試圖嚇住那月白,替他解開銀月絲。

安月白充耳未聞,將自己的兩條帕子團(tuán)著塞到楚縱橫口中。她眉間深蹙,楚縱橫給她下的藥,不是來自于市井柳巷。這藥這般烈性,又能麻痹人神識,非常人所能制出。

此時,一斗笠人悠然上樓,邊將那斗笠緩緩摘下。

斗笠下是一絕色女子,幾步間已到了安月白身前。楚縱橫見過這斗笠人,正是此人給他的藥,他連忙發(fā)出唔唔之聲。

那女子年紀(jì)約莫二十左右,身量纖細(xì),膚白勝雪,一頭白色長過裙裾,佩黑曜石簪。

唇薄色淺,粉意微濃;藍(lán)眸似冰,似天青泫然。她容色出塵,令人見之失魂;卻眉眼清冷,妖異不可近觀。

白發(fā)藍(lán)眸,一見便知是修毒之人,毒深入骨。

“師妹。”那女子踱步,未看一眼楚縱橫,徑直到安月白身前,抬起了月白下頜。

安月白先前刺穴位以求壓下那媚藥烈性,卻是效力不足,只推遲了藥生效速度。

她靜靜望向那白發(fā)女子,冷冷出言:“莫棋仙,你想做甚。”

翟青收了兩徒,長徒棋仙,次徒月白。那莫棋仙正是月白的嫡師姐。

莫棋仙聞言輕笑,只覺這月白幼稚。師父當(dāng)日收這月白入師門,就是個天大的錯誤。

她望著月白微微緋色的面容,雪指輕撫。已過了三年,可無論何時再見,她都想將這容顏碾毀。

可她還是壓下了恨意,推安月白坐在椅上,冷哼一聲:“許久未見,才見便直呼師姐姓名,著實欠調(diào)教。”

師父曾許此生只收自己一人為徒,可后來云游時,卻又收了這安月白;后來月白沒入教坊司,師父竟為教她,時常初入教坊司。

這安月白有何資格,竟讓師父惦她至此?!

安月白氣息不平,強忍不適,開口道:“我早已……離開,離開師父。”她額上滲出薄汗,直視那莫棋仙,道:“師姐,你……還是不愿放過么。”

楚縱橫本想讓那棋仙救他,卻覺出這二人之間淵源頗深,且皆是危險之人,便也不敢再唔唔。

莫棋仙冷笑一聲,“放過你?可笑。是你不愿放過我,放過師父罷?”

“你人雖離開,師父卻仍要我暗中照顧你。”莫棋仙眸光一寒,繼而莞爾,“師姐倒要看看,今日你還能否安然無恙。”

莫棋仙不經(jīng)意間回頭,望見安月白對面的楚縱橫。那楚縱橫身上的銀月絲讓她一頓,師父他……師父怎會把這秘術(shù)傳給安月白?!

她咬唇立目,手腕微抖,揚手拂過楚縱橫的面。

只見那楚縱橫劇烈抖動,臉色未等變過幾變,便沒了氣息,似是短短幾瞬受了千苦萬毒。楚縱橫的尸身變色,望著駭人。

此時,又有人匆匆上樓。莫棋仙來時,便見了溫荊朝茶館而來的人馬。她本欲救出楚縱橫,讓他帶走安月白,讓那月白吃吃苦頭。卻見了銀月絲,一怒之下殺了楚縱橫。

這安月白著實令她可笑,莫棋仙不由鄙夷道:

“真是奇了。一個宦官,竟也處處擔(dān)心你。我倒好奇,他來了,你這般樣子,他能給你幫上何忙?”她說罷,翻窗離開。

宦官?安月白一怔,是溫荊么,他來了?

她不要他看見她這般。安月白強行起了身。溫荊朝著月白走來,望見那楚縱橫的尸身,略一頓步。

“公公……不是我,是師姐。”安月白說話間,玉面微粉,香汗涔涔。

那溫荊見著楚縱橫尸身的第一瞬,也下意識覺得不是安月白下的毒。但誰下的毒,月白同這縱橫一處在茶館卻是事實。他戾氣隱顯,到月白身畔扶了人,便厲聲喝道:“你和他一處作甚?”

“嗯……”溫荊的手在她頸部,她不自覺輕哼了一聲。知道是那藥生的禍,整個人更軟下去。

安月白也想好好解釋,可又怕張口又難掩嬌吟。那藥既出自莫棋仙之手,她也無法立時解開。

“公公……現(xiàn)在解釋不清……嗯……”安月白說著,不自覺往下滑,溫荊將她扶著,強行讓人站穩(wěn),神色卻愣了下來。

他真怒了,他早說這月白同楚縱橫見面有異,現(xiàn)如今又中了藥,著實可恨。

安月白顫栗著,望見那溫荊拿了莫棋仙拋在地上的斗笠,扣在她頭上。溫荊攬著她下了樓,見小黎小棠俱已被毒軟,便讓阿石阿東帶她們一并回

月白意識逐漸不清,也不知何時已被溫荊帶回到紫宅,隱隱約約聽那溫荊道:“姑娘被下了藥,清醒些,撐住。”

溫荊摘了安月白的面紗,只望了一眼,亦是不由一怔;饒是他,也頓時倒吸了一口氣。

美人不動情時,清清冷冷,便已是國色天香。如今眉梢眼尾盡是沾染了淺粉,長睫濃密,抖動著如同蝶翼輕扇,吐息如蘭。

她呼吸不勻,一雙水瞳卻好似能卷人進(jìn)去一半。她渾身都在輕抖,似是害怕,卻又好似是羞怯。

安月白茫然盯著溫荊,眼淚就啪嗒啪嗒直掉。

溫荊自然也不由得心疼,抬手給她拭淚。她輕喚:“別……別走……”別走,別走。別再推開她,別再那般冷眼看她。

“姑……月白,阿白,你現(xiàn)在不清楚,你……”溫荊畢竟意識清明,稍推開她些許。就算他動了情,又能如何?又不能解她難過。

安月白仿佛燒起來一般。她吻上了溫荊,覺著適意了些,漾開千層情意。她從未吻過人。溫荊自然也從未吻過,只覺大駭,一邊想推開她,一邊卻又有些惱,索性加深了兩人的糾纏。

這一來二去,竟嘗出了淡淡血腥味。仍是糾纏著,竟更發(fā)狂。溫荊也忘了推開她,被她撩撥得有些反常。

“公公,姑娘……浴池水已燒熱了。”丫鬟在門外叫道。

溫荊眸間一暗,半抱著月白,出了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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