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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如何不貪

  • 紫宦
  • 鯉裳
  • 2248字
  • 2020-01-18 00:01:00

安月白未曾料及這一掌,卻也不覺著太吃驚,只是緩緩將臉轉(zhuǎn)過來。

“姑娘可是長大了,好謀劃。”溫荊抬起她的下頜,逼她直視著自己,咬牙道:“姑娘自是知道自己的皮相好,做什么事兒都能舍出節(jié)操去,甚至賣笑殺人也做得出。”

安月白被他摑了并不難過,卻是現(xiàn)今聽他這么說,才覺出苦澀咸腥。

那下巴被他攥得有些痛,她眼神避開了,卻被他攥著手腕,拉到夏務鈞面前,溫荊道:“三年前的姑娘,見雜家殺人都能被嚇傻。”

“現(xiàn)今,姑娘可是大了,都能傷人不臟自己手。”他伏在安月白耳畔,說話時呼吸淺淺,偏依舊是攥得她的腕生疼。

“月白也不想的。”安月白轉(zhuǎn)過身,正和溫荊面對面了,她看得出溫荊隱忍怒氣已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青筋暴著,他的眉心皺著。

安月白不喜歡看他皺眉,便踮腳去撫平他的眉心,偏距離一近,又看溫荊低頭看她,竟不覺愣了,只是道:

“月白不想,只是這般,能幫到公公。”

她說話間,指尖冰冰涼,已經(jīng)觸到了他的眉心。溫荊卻是忽的覺著烙鐵烙上眉心一般,連忙把她一把推開。

只是力道有些大了,安月白后退了幾步,卻正好讓那軟在地上的夏務鈞絆了下,竟跌坐在地。

安月白緩緩起身,撣了撣土,直直看著溫荊道:“月白會毒,所以想跟著公公,多少想著幫得上公公些忙。”

“卻不想,讓公公這么早就知道月白如此不堪。”安月白無奈一笑,蒼涼落在眼底。

空氣凝固著。

“……你會毒,為何還求雜家救你出教坊司?”溫荊問,只是下一刻他便抽刀,刀刃抵在了安月白的頸。

那頸子溫熱雪白,長而柔嫩。她卻是輕笑著,睨了眼自己面前的寒刃,不急不忙道:“公公覺著是為什么?”

她說話間,竟往前小小走了一步,那溫荊的刀便劃破了一道小口,血如線一般蜿蜒而下。

見溫荊不答話,她又往前一步,這次溫荊卻后退了。她一邊往前,一邊淺笑著,嫵媚至極:“說呀。公公覺著月白是為了什么?”

直到兩人退至墻邊,溫荊的刀才哐當一聲,直墜地面。安月白的玉指撫上了頸上的傷口,沾了血滴。她看了看那指尖,伸出舌尖拭去那血滴。

溫荊不知自己為何神使鬼差扔了刀,只是看她的頸受了傷,便也眸光黯淡,卻是看她拉了自己的手,將自己的手覆上了她的頸。

他的手覆在她的頸上,感覺出她的脈搏。卻聽她嘆了口氣,繾綣道:“當初公公救了月白,月白不是還欠著公公一條命?自然是要服侍公公舒服,護著公公……”

溫荊終于聽不下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不許她再說。

“別說了。”溫荊低聲喝道,左手拿帕子沾去了她頸上的血跡,卻看她眼中仍有笑意。

怎的好好的姑娘,竟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是,他救她,護她,又帶她出教坊司,不就是為了把她磨練好,好當個物件送出手?

不就是貪了她聽話,好拿捏?不就是貪她貌美又悉人心?

“雜家不需要姑娘有感情。”溫荊緩緩放下了捂著安月白唇的手,俯視著她,淡淡道:“姑娘無需任何感恩之心,也不需要去護著誰,討好誰。”

“姑娘只顧著自己即可。”溫荊擲下這句,眼神深邃不可洞察,安月白只覺著自個兒能讓他活活吸進去一般,卻是不由心一顫。

從來未有人和她說過這些。

溫荊轉(zhuǎn)身就叫人進來。他讓人把夏務鈞帶走,又有幾人過來扶著安月白,帶安月白回了溫荊東方凌處。

一路上,安月白只是淺淺的笑。她也不由自主學了溫荊摩挲指尖。頸上的傷口涼風吹著,倒也不是很痛,甚至帶出些許癢意。

終歸他還是舍不得殺她。也是,溫荊是什么人,她現(xiàn)在算是溫荊的物件,他怎么會傷她。

只顧著自己么?安月白暗自思忖,卻心里眼里無時無刻不是溫荊。

那人涼薄的語調(diào),那人墨色的眼瞳。那人狠戾的氣場,那人諷刺的言語。那人觸碰她時的指尖,那人看著她的眼神。

公公呵,你為何偏偏要月白沒感情。

月白本就是無心之人,何來的感情。

安月白莞爾,撫上了頸上的傷口,垂眸,暗思:月白只是貪婪,貪你的溫柔而已。

這哪里是感情,分明是她在索取。想要再看到他因自己而氣憤地微微發(fā)顫,想再看見他眼中閃過今夜般的一絲不忍。

她自是無親人朋友,離開了安府,便直直撞見了溫荊。誰讓三年前,你偏要救我,護我?又偏偏,現(xiàn)今對我有所不舍。

眸光漾起了些許暖意。無人不是利用我,我自是曉得的。但你既然要利用我,卻偏偏這般待我,教我如何不貪呢。

既然是帶了夏務鈞回來,又加上夏府夏老爺子很快就上了癮,之后溫荊去找夏老爺子談,那老爺子仍是不答應。

溫荊走時,便將那夏老爺子現(xiàn)狀的消息走漏出去,很快流寇就進了夏府,挾持了老爺子。

溫荊提議,現(xiàn)在他們留著夏務鈞也無用,不如一并將夏務鈞也給流寇罷了。

這般,流寇在南方做大。待那嘉王帶著夏沃燁進到南方深處時,早就是流寇的天下了。那嘉王和夏沃燁也會將這筆賬算到流寇頭上。

到嘉王和流寇兩方斗疲時,再讓古將軍的人馬直接南下。現(xiàn)在南方的民眾大半已是去了其他鄰省,不會波及百姓。

等兩方勢力弱時,溫荊東方凌帶紅翎女和軍隊從南至北,古將軍軍隊從北至南,直接包圍剿殺了那流寇,連帶夏沃燁嘉王等人。

如此,南方大平。

東方凌便應了,便把夏務鈞也找機會放了出去,果然落入流寇手里。現(xiàn)今他們裝作是百姓,流寇也不知南方境邊還有隱性軍隊。

那嘉王不日便帶著夏沃燁到了。夏沃燁本就知曉那大少爺出事,此次回來自然心急火燎;再加上到了南方深處,才知老父和三弟被流寇裹挾,自然是帶著人馬就去同流寇作戰(zhàn)。

流寇常年海上作亂,戰(zhàn)斗力強,竟將那夏沃燁直接斬殺。夏沃燁已死,留夏家父子無用,于是那夏務鈞和夏老爺子也一并被除了。

嘉王原想著是串通夏家做一出戲,樹立南方威信,誰道現(xiàn)在南方已是流寇天下。他在此地保住命都難,正要返回,偏偏古將軍率人北下,南方又有溫荊和東方凌的軍隊。

這南北推進,都是精銳士兵,再加上安月白會毒,在流寇、嘉王士兵處以毒助攻,很快就擺平了流寇,生擒了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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