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鄉(xiāng)已經(jīng)工作一年了,落葉歸根,生活在這里或許是我的宿命。
我見了更多的人,她的影子在我的生命里已經(jīng)淡了下去。我跟她聊天會惹她生氣,所以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與她有過聯(lián)系了。
我逐漸發(fā)現(xiàn),也許我與她不合適。我有些膽小,優(yōu)柔寡斷,比較隨遇而安。與她相處的時光里,我從未與她面對面說過一句話。或許也是這個原因,我與她之間一直隔著一面無色墻。
她說過,我和他可以做朋友,但我覺得我和她之間如果不是一對璧人,那么就是一對相識不想認的陌生人。我了解她的一切、她家在哪兒、有幾個男生喜歡他、早上幾點來食堂、放學喜歡晚一會兒走、陪誰一塊走……但是她對我可能只是一無所知。
她的朋友說她喜歡稍微皮一點的男生,很可惜在她眼里我是一個高冷又無聊的人。每一次我與她的相遇,我只是是偷偷地注視,她只是低下頭匆匆走過。
故鄉(xiāng)將我的性格重新鍛造,讓我在渾渾噩噩中遇見了她,又讓我和她注定不能在一起。
不過這些都已經(jīng)成了過往云煙。
湖畔公園的一角,每天上班我都會故意從這里經(jīng)過。因為這里清新濕潤的空氣,我愿意繞遠路。但是今天,我在這里又看到熟悉的風景。
她蓄起了長發(fā),一身干凈利落的工作裝,和許多忙著上班的人一樣低著頭,匆匆的趕著路。
我已經(jīng)漸漸被生活麻木,機器似的過著一天又一天。許多記憶和情感漸漸被遺忘,包括對她的狂戀。我本來以為她已經(jīng)被我遺忘,一年多沒見,我依然能下意識的一眼認出她來。
突然間我記起了許多事。最后一個學期,我身上沸騰的血冷卻了下來,漫天飛舞的謠言也都落了地,我也已經(jīng)沒有了一見她就緊張的反應。不想聽到關于我們兩個間的任何事,別人提起她時我也只是一笑而過。我在不知不覺中回到了高一時的狀態(tài),連驢都說我自閉了。
掛在嘴邊的是喜歡,藏在心里的是深愛。或許我已經(jīng)從前者變成了后者。
有一次我恰巧與梓瓏分到了一個考場,她負責收我們這排的試卷。當她走到我身邊時,我們兩個就像陌生人,甚至比陌生人還多了一份生分。然而最后我不經(jīng)意間觸碰到了她的指尖,一種奇異的感覺在我心里蕩漾,持續(xù)許多天。
吃早飯的時候,一個包子我能吃半個小時,只以為今天沒有看見她來吃飯。校園的林蔭路上,我在她身后走過無數(shù)條路,即使她從未回頭看過我一眼。
這個時候,熟悉的感覺在我心里溢了出來。人們么都說時間能夠撫平一切,但是它并沒有撫平我的心。曾經(jīng)的瘋狂與自私隨著時間沉淀下來,剩下的就是嘴純粹的愛,那份感情也從幼稚變得成熟。再后來,時間沒有抹殺它,而是讓它偷偷地發(fā)酵。在此刻他徹底釋放,而我根本沒有任何抵抗的力量。
記得那次她拿著大包小包迎面走來,我終于鼓起勇氣想要打破這都墻。猶豫之中,問好的手舉到一半時,我便與她擦肩而過。
而現(xiàn)在她正從我身邊路過,我該怎么辦?
她或許從來沒喜歡過我,也可能我們之間只隔了一層窗戶紙。或許當我化作紅蓮之火燃燒殆盡時,她只是一個看客,但那有如何?
若她是在高崗輕舞歌唱的鳳凰,我愿意做朝陽下待她來儀的梧桐。草木無言,只要她能快樂的生活在天堂,我甘愿一個人流浪。不過我真心希望她能誰出這樣一句話,同時也是我想對她說的話:
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