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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文景可是想奴家了

新竹縣變天了,玉陽宮重現(xiàn),邪道勢力被重創(chuàng),這里的百姓們也經(jīng)歷了一次真正的地獄。

與八卦鏡分離后修為立刻跌落至筑基境的陸謹并不知道自己到底惹到了什么人,若非稚禾以玉陽宮擋在前面,他根本就沒有機會活著從新竹縣離開。

在稚禾出面的同時阿白便已經(jīng)下山等待了,陸謹剛恢復筑基境的修為阿白便出現(xiàn)在她身旁,完全不給陸謹和離巽說話的機會。

“跟我來。”

廢話不多說,阿白拉著陸謹向玉陽宮走去。

“阿白,剛才怎么回事?”

阿白沉默。

“尊上和誰在說話?”

阿白還是沉默。

見阿白如此,陸謹便停下不走了。

“你做什么?”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感覺很不好,直覺告訴陸謹剛才的事絕非小事,若不弄清楚陸謹會覺得很難受。

“跟我走就是了。”

阿白繼續(xù)無視陸謹,強行拉著陸謹走。

現(xiàn)在陸謹可不是上清真境,被阿白拉著也只能乖乖接受。

“我是不是給尊上惹麻煩了?”

阿白搖頭,“別想太多。”

新竹縣的變化身在亂葬坡的縣尉和許孝杰這會兒也意識到了,那震懾天地的金色雷霆和那與之對抗的人哪一個都是震撼的。

縣尉對修仙界的事并不了解,他一個凡人也感受不到來自玉清圣境的威壓,不過那金色雷霆卻是實實在在的罕見。

“金身已經(jīng)被毀了。”縣尉走了出來,卻只見王六郎而不見許孝杰。

亂葬坡被剛才那金色雷霆天威震懾無數(shù)孤魂野鬼魂飛魄散,污穢之氣也散了大半,身為鬼物的許孝杰若非關鍵時刻躲進王六郎的玉葫蘆里,也就被那金色雷霆給滅了。

“許孝杰呢?”

“暫時躲起來了。”王六郎道,“破壞了金身我們就回去吧,這里不是久呆之地。”

縣尉點點頭,從腰上解下刀交給王六郎。

“這刀就送你了。”

“無功不受祿。”縣尉堅決要把刀還給王六郎。

“那就當是我暫時放你那里。”

王六郎如此說了,縣尉才將刀收了回去。

“剛才的金色雷電是什么?”

終于縣尉還是問了這個問題,畢竟金色雷霆這東西實在太少見了。

“就是雷霆而已。”王六郎隨口道。

“可普通的雷霆不應該是金色。”

王六郎喝了口酒,輕輕嘆了口氣道,“縣尉就當它是特殊的雷霆吧。”

很明顯那金色雷霆有問題,可王六郎不愿意多說,縣尉不是不識趣的人,見狀便不再多問了。

二人回到新竹縣城的時候,天上的烏云已經(jīng)散去,地上的冰和雪花也都消失了去,百姓們經(jīng)歷的一切好像都是一場夢境。

可那被火燒得焦黑的地面和房屋建筑的殘骸說明剛才的一切都是真實發(fā)生的。

王六郎辭別縣尉沿著官道往北方去了,而縣尉回到縣衙卻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人去樓空。

小吏衙役們都跑了,縣丞也不見了,只有那年過五十的主簿還在堅守。

“楊主簿,衙里人都去哪了?”

楊主簿見縣尉回來了,立刻老淚縱橫。

“韋大人,你可終于回來了!”一邊說著,楊主簿一邊過來拉住縣尉的手臂,“咱們新竹縣不知是不是惹了天上的神仙,遭罪了啊!”

“胡縣令和岳縣丞呢?”

提到這兩人,楊主簿又一陣痛哭流涕,“那金色雷霆出現(xiàn)之后胡大人和岳大人就不見了,我也不知道二位大人去哪了。如今衙門沒人主持大事,韋大人可千萬不能再走了啊!”

縣尉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衙門,外面已經(jīng)亂做一團,衙門在這個時候必須要站出來。

“放心,身為朝廷官員,我不會放下百姓不管。”

楊主簿淚流滿面。

然而就在此時,胡縣令卻從后面走了出來。

“縣尉,主簿,外面怎么回事?”

玉陽宮,主殿。

尊上端坐云端,身旁分別站著阿灰和阿白,下面是陸謹。

“叫你來是告訴你一件事。”尊上開口道,“上清宮掌門要見你。”

“上清宮?”陸謹疑惑道,“哪個上清宮?”

“嶗山上清宮。”

陸謹點頭。

“你師父乃上清宮掌門師弟,你此番去上清宮也算是歸宗。”

直到現(xiàn)在陸謹才知道自己的師父出身嶗山上清宮,不得不說作為土地自己的確太失敗了。

“我明白。”

“此去上清宮路途遙遠,阿白陪你一同前往,你可有意見?”

陸謹搖頭。

就算有意見也不能在這里說,不然同時惹阿白和尊上不高興可就不妙了。

“好。”尊上閉上眼睛,似乎很疲憊,“你們下去吧。”

阿白和阿灰向尊上行了一禮,帶著陸謹退出了玉陽宮主殿。

“阿灰,你先和他待一會兒,我還有點事。”

阿白說罷轉(zhuǎn)身離開,完全不給陸謹提問的機會。

“走吧,我們?nèi)ダ系胤阶!?

阿灰倒是心領神會,在陸謹發(fā)問前趙提出意見。

“好。”

一肚子疑惑的陸謹點頭,反正需要問的事情太多,不在乎這一時半會。

所謂老地方其實就是那道門前,在那里可以看到玉衡宮的絕美風景,算是玉陽宮的一處好地方。

“鼠兄,尊上怎么了?”

最先問的問題還是關于尊上的,畢竟尊上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沒什么,就是有點心煩。”

“為什么心煩?”

阿灰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只好糊弄道,“不清楚,尊上不會什么都與我們說。”

陸謹點頭表示理解。

誰都有不愿意告訴別人的事。

“嶗山上清宮是個什么樣的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阿灰還是含糊其辭。

“鼠兄,透露透露唄。”

“那里就是一群道士修仙的地方,沒什么特別的。”阿灰繼續(xù)敷衍。

無奈,陸謹只能放棄這個話題。

“鼠兄,之前出現(xiàn)的金色雷霆是什么你知道嗎?”

這個才是陸謹最想知道的,他隱約感覺到那東西有問題。

“我不知道。”阿灰躲開陸謹?shù)囊暰€,這個問題才是他最不愿意回答的。

“那尊上到底和誰在對話?我記得有兩個人。”

阿灰不說話了。

“鼠兄?”

阿灰只當沒聽見,靜靜的看著玉衡宮的風景,臉上滿是惆悵。

這擺明了是不愿意說,陸謹又問了幾次還是得不到答案后便放棄了追問,想著到了上清宮問那邊的道士好了。

天上出現(xiàn)金色雷霆這種事肯定不是常態(tài),他們說不定知道什么。

二人靜坐看風景,看了會兒陸謹突然開口道,“對了,鼠兄可知道有玉陽宮一個叫稚禾的狐妖在哪?”

阿灰瞪大眼睛,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著陸謹。

“怎么了?”陸謹不明所以。

“沒什么。”阿灰搖頭,隨即落荒而逃。

陸謹覺得納悶,卻聽見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文景可是想奴家了?”

距離新竹縣百里的一個叫衛(wèi)城小縣城里,黃獲背著已經(jīng)昏迷不醒,傷口再次迸裂的王三找到這里最有名的大夫。

“救人!”

黃獲劍抵著大夫的脖子,目光冰冷。

“這…”那大夫給王三把了脈,一臉冷汗道,“這位壯士已經(jīng)…已經(jīng)死了啊!”

“你說什么!”

黃獲就要砍大夫,卻見一道金光從天而降,直接鉆進大夫天靈。

“放肆!”

那大夫突然變了個人似的,一聲低喝將黃獲鎮(zhèn)壓了。

“你…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你還不配知道。”大人冷冷道,“想救他就按我說的做。”

黃獲立刻驚喜的抬頭,“你能救他?”

“誰允許你抬頭了?”那大夫冷冷道。

黃獲頓時覺得頭有千斤重,再也抬不起來了。

“只要你能救他,讓我做什么都行!”

“哼。”那大夫冷哼一聲,“滾出去做你該做的事。”

“是。”

黃獲躬身退了出去。

那大夫抬手一道金光鉆進王三的身體,只見他胸口的傷立刻恢復如初,本來應該死去的人此刻竟然一躍坐了起來。

“你…”

“本尊知道你的來歷底細,那些對本尊來說無關緊要。”那大夫居高臨下的看著王三,冷冷道,“你這條命是本尊給的,本尊給你一年的時間,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證明你的價值。”

王三迎向那大夫的目光,“你要我做什么?”

“呵。”那大夫冷笑道,“就憑現(xiàn)在的你,什么都做不了。”

王三沉默。

“記住,一年。若到時候你不能證明你的價值,本尊會收回你的命。”

說罷,那大夫天靈一道金光沖天而去,而大夫本人則徹底咽了氣。

“一年…”

王三目光冷了下來。

“太久了,半年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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