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剛對哥哥還怕的要死,可現在想通了,覺得怕也沒用,說話間便已恢復了以往的肆意。
她是這么想的:
如果哥哥真生氣了,那不管她怎么哄,都是要受罰的;如果哥哥沒生氣那……就無所謂啦!
紀慫慫想著不管怎么做都沒用,所以已經放棄治療,這時候開口便有些不過腦。
哥哥臉色依舊陰沉,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好轉。
“自己好好想想。”
哥哥淡淡開口,聲音很平靜,靜到像暴風雨來臨的前奏。
紀小慫抱著自己的腦瓜子,使命的磕,感覺自己智商完全不夠用。
一點提示都不給……
紀世初在空氣中這么磕著,一些想法零零碎碎往腦子里鉆,不是她的小豬蹄觸碰了貴體,也不是因為跟他造反……
可明明他是在她摸他后才生氣的。
總不可能這個時候來怪她跑出院吧,那他腦回路得有多長?
她跑出來后,其實并未第一時間來找國都他,而是去了趟津市,也遇到了那個人。
紀世初有些慌神,不會是怪這個吧……
哥哥看著她這幅蠢蠢的樣子,屈指彈了她還在不停晃動的額頭。
紀世初吃痛,委屈巴巴的看著他。
哥哥無奈,“我在開車,懂不?”
委屈的紀世初愣愣的搖了下頭,小聲說,“不懂。”
哥哥:“……”
內心深吸一口氣,冷靜冷靜,這是自家妹子。
哥哥忍住內心的暴躁,盡量心平氣和的開口,“酒駕是會死人的。”
“你干擾駕駛員的行為,和酒駕沒有多少差別,要是你剛碰上來的那會來了個不看路的行人,你說,會怎樣?”哥哥沒把話說很重。
他雖然覺得事態很嚴重,對上其他人的話,他會生怕別人不長記性,但他知道紀世初是個很懂事的人,稍微點撥便會想通,對生命這個詞,她有著超乎常人的敬畏。
紀世初沉默。
哥哥就這么等著她,有些事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在發生的當口,沒記起罷了。
紀世初確實在反省,這可是關乎人命的大事。若哥哥下意識的舉動不是剎車,而是丟掉了方向盤,那么……不管有沒有行人路過,她和哥哥就得先出車禍了……
哥哥身體一直不好,都是精細的保養著,經不起這一撞的。
若是有行人,那后果更加不堪設想。
國都沒有便宜的人,只要撞到了,無論受傷與否,一律視為惹了那人背后的勢力。
權勢糾紛在國都很嚴重,車禍撞人謀取地位這種事隨隨便便的,說你沒有目的都不相信!
她不知道以哥哥的實力對上別人是惹得起還是惹不起,但是,在這社會上,敵人少一個是一個,這種路上撿來的不明來路的敵人,惹上的話……怎么看怎么虧了。
在國都本就應該小心行事,誰特么開車不是小心又小心,生怕沖撞了貴人。
而且不僅僅是在國都,哪怕在其他地方,也不能隨便亂開車的,生命誠可貴,又豈容她隨便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