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大概十五分鐘左右……
江小西手里拎著黑色的小禮盒袋步履匆匆走來,徑直到南岑對面,手中的禮盒袋遞在他面前:
“很抱歉南岑,昨天我騙了你,其實我沒有幫你準(zhǔn)備禮物,那個皮筋只是我情急拿來救場的。”她往前推推禮盒袋:“后補的禮物,把皮筋給我吧。”
南岑脊背挺直端正的坐著,聞言摸摸戴在手腕上的皮筋,挑眉:
“同學(xué),這是什么意思。給出去的東西,還有收回去的道理。”
江小西抬眸瞳孔大張,震驚望去。
初見時同樣的話語,出自同一個人口中,同樣的聽眾,卻是不同的是心境。
“這只是交換。”
“我若是不換呢?”還是那副熟悉的禁欲邪系。
江小西沒空跟他搞回憶,口吻滿是無奈:“南岑,那個皮筋只是很普通的東西,沒有任何價值。”
“我并沒有說過它需要有價值。”它只需要有意義。
“你……”她閉眼平復(fù)下心情:“隨便你,一根皮筋而已,一個消耗品。你們玩,我先走了。”
江小西轉(zhuǎn)身就走,卻被他的聲音呵令住:
“等一下,禮物你已經(jīng)給過了,這一份拿走。”
她轉(zhuǎn)身,毫不猶豫的拿著禮盒袋,丟進(jìn)他腳邊的垃圾桶里。這份禮物本來就是專門為他選的,既然他不要,那她拿著也沒任何意義。
留著鬧心,倒不如扔了,一了百了。
她的一系列動作十分瀟灑,可越是這樣南岑的心越堵得慌,悶的有些喘不上氣。
他陰郁的眼神緊緊盯著垃圾桶里的禮物,過了很久,修長且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慢慢將它拿出來,小心翼翼拆開,猶如至寶。
一枚銀色的領(lǐng)帶夾,簡單大方。
他置于手心緊握,冷眼看著未走的三人:“看夠了嗎。”
三人心驚,手忙腳亂的找著借口逃竄。
傅皓:“啊!我突然想起來我媽喊我聊人生。”
蘇露:“我……教、教授喊我談理想……”
程一賢:“我論文還沒寫完。”
……
這幾天江小西一直在逃避,逃避他們每一個人,逃避一些話題,當(dāng)然不包括蘇露。可每當(dāng)聊到一些事情的時候,她總是會轉(zhuǎn)移話題,要么直接不說話。
被蘇露堵在宿舍敞開心扉聊一次,已經(jīng)是國慶節(jié)前夕的下午。
“小西,你不要再躲了!到底怎么了,你為什么連我都不說。”蘇露抓著她的胳膊,眉頭緊皺滿目憂愁:“你不要不說話,也不要跟我說什么沒事小事沒關(guān)系,你知道我要聽的不是這些。”
江小西瞇著眼眸笑問:“喝酒嗎?老地方,我請客。”
蘇露怒了:“江小西!”
“生什么氣啊。”江小西笑著坐在床上,慢慢臉笑的僵硬起來,自嘲:
“我也不愿意……我也不想的……可是露露,我該怎么辦呢?我發(fā)現(xiàn)我喜歡上南岑了,喜歡了一個有婚約在身的人,哈哈哈太可笑了……”
這段時間她隱隱有了感覺,就差她說出來這一句。心疼是蘇露現(xiàn)在唯一的感覺,慢慢走過去抱著她,一下一下順著她的發(fā)絲:
“我知道,這件事你沒有錯。你也很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