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眼看培訓一天天鄰近結束,韓坤的情緒開始低落,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不想和滿格子一起的快樂時光結束。滿格子看出來后,晚上吃完飯把他叫到酒店單獨坐了一會兒,胡亂的聊了聊她上學時的趣聞。
臨走時韓坤問到:“明天天氣好的話,我們逃一天培訓去爬青城山吧?”
“你可是我科長,你怎么能提出這樣讓人,,開心快樂還有激動的建議呢?”滿格子開心的抱著韓坤的胳膊用鼻子蹭他的肩膀。
“為啥去個青城山把你激動成這樣?”
“你不知道,山上有老道,算命可準了。”
“你算過?”
“沒啊。”
“那你道聽途說誰的謠言?”
“哎呀,是我爸媽年輕的時候來過一次青城山,他倆在山上算過命,我媽那時候不確定我父親怎么樣,人家老道給她算的是巨合,回來她就嫁了的。”
“那咱倆是上山求姻緣?”
“討厭、討厭,你個不正經的老男人。”她樂呵呵的把韓坤推出門外“回去早點休息,明天一早來接我的哦。”
第二天。
他倆開開心心的坐著高鐵到了青城山站。冬天的青城山沒有紛擾的游客,多了幾分寧靜,雖然氣溫略低,但絲毫無法影響滿格子高漲的熱情。她一身運動服,高高的扎起馬尾,有纜車不坐非要爬,韓坤只得跟在她的身后吭哧吭哧的往上爬。山間一層薄霧,讓青城山有著別樣的美,在韓坤眼里的滿格子看著纖弱的身體,卻執著堅定的踩著階梯不斷向上,那種積極和向上,特別有感染力。
不知道走了多久,山間的霧氣突然濃重,路邊的路牌和山間的植被都看不清了,韓坤伸手拉住了滿格子,讓她跟在身后開始慢慢走。沒有了游客,青城山更多的時間和空間給了他倆,腳步漸漸慢下來了,他倆不再聊天只是安安靜靜的感受彼此的存在。
隱隱約約的走到一個山門前,霧氣濃重的連山門上的題字都看不清。順著山門一路上行,兜轉了幾個彎后,進入了一處院落,院落內霧氣瞬間消退了,禪房傳出了叮叮的法器聲音。
“是道家的廟宇,大路我們進去主殿看看。”說罷,滿格子小跑兩步先行要走入正殿,走到殿門口,她停下來轉身等我“男先女后,你先進。”
“淘氣,那你那么著急。”
且說著,韓坤一進殿門,剛看到端坐中央的無量天尊,就感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壓住一樣,動彈不得,大殿里的道長迎上來,抓住了他的手,“施主別來無恙啊?”
“我從沒來過這里啊。”韓坤心里想著,可是嘴上卻說不出來。
“哈哈,那就是貧道記錯了。”道長說完后,牽了他一把,韓坤感覺自己像提線木偶一般被動的向前走了幾步。
“你能聽到我心里想說的話?”他詫異的問到,但依然沒有出聲。
道長對韓坤微笑了一下,滿格子一臉懵:“你們干啥呢?”
道長輕輕拍了拍韓坤,他的身體即可以動喚了。
韓坤都懵了,看著滿格子一臉的迷惑。
滿格子沒管那些,拉著韓坤的手,邀韓坤向神像覲拜。
覲拜完之后,他倆轉身準備離開,道長伸手攔下,“兩位不求個簽再走?”
“求求求,當然求。”滿格子一臉崇敬的看著道長。
道長:“簽可是有兩種,一種普通簽,一種是真簽。”
滿格子:“什么是真簽,是香油錢多一點就可以求的嗎?”
道長笑了笑,隨手遞給了滿格子一個簽筒說“那就求個普通簽吧”。
滿格子虔誠的跪在鋪墊上,嘴里碎碎念著什么,她搖了又搖,正要出簽的時候,道長用手攔住了簽筒。
笑嘻嘻的問:“你求什么?姻緣還是命運?”
滿格子看樣子有點含羞,“命運吧。”
“心有所想才求得真切。”
滿格子尷尬的笑了笑:“求命運”。
“那就用另一個簽筒”說罷,道長拿了一個簽特別多的紅色大簽筒。
滿格子虔誠的跪地,搖了起來。
簽像是有魔法一樣,無論滿格子怎么搖都不出簽。
道長說:“求不出簽就別求了,凡事都是這樣,不會所有發生的事都順遂你愿。”
聽道長說完,滿格子睜開了眼睛,當她正要起身站起來的時候,一根簽卻像活了一樣自動跳了出來,這支簽紅色的簽桿上有六個黑色的節,黑色的節像是條形碼一樣寬窄不一。
韓坤蹲下來幫滿格子撿起簽,遞給道長請道長解簽。
道長微微笑了一下說:“過簽不解”,然后將那支簽收在手里轉頭問:“你求不求簽?”
韓坤沒有猶豫:“謝謝道長,我不求了”。
道長說:“你其實才最應該求簽。”
“我沒有那么好奇自己的命運”他笑了笑謝過道長,拉著滿格子準備離開大殿。臨出門了,道長遠遠的問:“如果你們兩人中有一人有厄運,你想是誰?”
韓坤:“當然是我。”
“有擔當。”
出了山門,滿格子扭過頭來問他:“你傻不傻?”
“怎么了?”
“沒怎么。”
“沒怎么是怎么?”
滿格子沒應答,突然伸過手拉著韓坤,然后和他穿過濃霧沿著山路一直向上走。濕潤的霧氣有些微涼,韓坤看著她纖瘦的身體,有點心疼把身上的外套脫下給她披上了。
“不冷,馬上就上山頂了。”她又把衣服給裹了回來。當轉過一個寫著的雁棲口的山門后,整個青城山都盡收眼底,所有的霧氣都消散不見。
“哇。”滿格子都不禁喊出了聲。
好美,青城山峰險樹郁山間被霧氣圍繞,如同仙境一般。
“我愛你,大路。”
韓坤呆了那么零點幾秒,向后退了一步。“是不是這話應該我先說?”
“我愛你,大路!!”
“我也愛,,”未等他說完,滿格子用唇堵住了韓坤的嘴,韓坤順勢抱緊了她。
許久,兩人心滿意足的松開彼此。
“我們起個彼此專屬的稱呼吧?”
“那我叫你滿鐵蛋。”
“去,真難聽,哪有叫女朋友鐵蛋的?”
“額,,那叫啥?叫滿翠花,,,”
“討厭討厭。”
“女人是女媧用男人的肋骨做的,那你就是我身上的肋骨,以后叫你骨頭吧。”
“哪的謬論?不過骨頭這個名倒是好聽,嗯,,你是不是叫過別的姑娘這個名?”
“天打五雷轟,絕對沒有!我發誓!”
“我媽說過,輕易發誓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
“你是不是又懟精附體了??”
“略略略,,”滿格子歡快的下了觀望臺,“你叫我骨頭,那我叫你啥?小狼狗吧?!”
韓坤沒吭聲,滿心歡喜,一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