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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號碼

任是周近嶼三人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到他們倆走到了盡頭,居然會是一堵死墻。

什么都沒有!

“我靠啊。”賀增氣得已經吹胡子瞪眼了,“你說是不是古代那群人吃飽了沒事做,專門修起來防我們的。”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周近嶼一邊回答,一邊取出手套帶上,取下了一些泥土放進袋子里。

賀增嘆了口氣,埋怨之后也開始認真的取樣本,至于林喏喏,則拿出自己的單反一陣狂拍。

三人忙活得差不多了之后,才轉身往回走,這一次賀增領先,周近嶼斷后,仍然是林喏喏走在最中間。

大概是因為走的是出去的路,所以不怎么覺得難熬,沒一會兒三人就重見天日了。

這時他們才知道他們三是最后一組出來的,詢問了一下其他幾組,才得知經歷到的都是跟他們一樣一樣的事情,走到盡頭才發現是一堵已經堵起來的墻。

因為這是挖出來的地下通道,所以就算知道墻那邊可能會有什么,一群人也不敢隨意使用暴力拆遷,只能老老實實的從頂頭開始挖。

不過也確認了一件事,這幾個洞的確不算是盜墓洞。

一群人忙活了一晚上是什么也沒得到,頓時都有些喪氣。

周近嶼看上去神色倒是挺沒有波瀾的,詢問道:“是誰發現東西丟了的?”

“我。”有個看上去挺老實的男人舉了舉手,站起身來。

“嗯,”周近嶼掃他一眼,道,“你和警官去錄個口供。”

他說完,轉過身道:“東西丟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大家在這里等著也不可能把東西等回來,都先回去休息吧,等警察那邊有了消息會通知我們。”

賀增問道:“那我們還繼續吩咐人往下挖么?會不會挖出來是空的,東西已經被那群偷文物的給拿走了。”

“就算是空的我們也得繼續。”周近嶼說,“陵墓的結構也是我們考古的工作之一。”

一群人這才懨懨的應了,四下散開往回走。

周近嶼湊近林喏喏,問道:“我看看你拍的照片。”

林喏喏將照片調出來,放到周近嶼的面前,道:“拍的有些多,晚上回去我會再篩選一下,還有就是光線的問題,里面的光線實在是太暗了,我不能保證我調了光線之后畫面的畫質會不會出現變化,只能說我盡量吧。”

“嗯。”周近嶼點了點頭,半開玩笑地說,“真挺想把你留下來的。”

林喏喏沒說話。

周近嶼道:“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去?”

“還沒想好,”林喏喏說,“我雖然跟老板請了假,但時間休得太長也不太好。”

更何況她還打算回去找辰天儒的父母了解一下情況。

她大概計算了一下,估計自己在這里待的時間應該不會超過三天了。

她本來還想看一下這所謂的盜墓的后續呢,現在想來也沒辦法再看到了。

林喏喏笑了笑,道:“山水有相逢,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你如果實在缺人,我也可以幫你介紹幾個,相信以你們的條件,會有大把的人過來應聘。”

周近嶼頓了頓,道:“那條件只是針對你開的而已。”

林喏喏一頓,心跳罕見的漏了一拍。

回客棧的時候,林喏喏正好收到了老板發來的短信,上面只有一串數字。

是電話號碼。

林喏喏之前要過的辰家父母的聯系方式。

她垂著眼思忖半晌,才嘆了口氣,將手機收回去。

客棧二樓,凌然從木質結構的樓梯走下來,踩出“嘎吱”的聲響,他邊走邊開口道:“老板你們這樓梯不行啊,我總覺得我下一秒就要掉下去了似的——修樓梯的到底什么時候過來?”

“這不約了今天下午么,”老板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看,“小凌,你這要求也太多了些,又是修樓梯又是修水汽的,再這么修下去,花在這些上面的錢可比請你們貴得多了。”

凌然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們那都是身外物,你這屋子不修一修,難不成等著垮啊?你是想砸你自己的招牌呢還是砸我的招牌呢?”

老板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支吾半天竟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凌然走到一樓才看到坐在小庭院里的林喏喏,起了幾分興趣,湊上前來問道:“噯這不林喏喏么,你怎么還沒回?”

林喏喏根本懶得搭理他,半闔著眼發呆。

凌然一屁股在她旁邊坐下,意味深長:“林喏喏,你真夠厲害的啊,深諳老辰之道,殺人于無形啊。”

他這說的是昨兒晚上林喏喏發的那條微博。

盡管林喏喏沒看網上是怎樣的腥風血雨,但是動動腦子就能猜到,鐵定撕了一場。

只是不知道是她的粉絲撕贏了,還是凌然的粉絲更勝一籌。

但不管怎么說,于林喏喏來說她都不算虧,畢竟這客棧是真不怎么樣,等那些人自己來親身體驗了一把就曉得了。

凌然在耳邊的聲音實在聒噪,林喏喏有些按捺不住,于是起身要往樓上走,凌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林喏喏,你能不能給我一點對于前輩該有的尊重?”

林喏喏被他逗樂了,譏諷的扯了扯嘴角,反問道:“你覺得你有身為一個前輩的自覺么?”

凌然嗆了一聲:“……你跟辰天儒真不愧是師兄妹,說話嗆人的水準都是如此如出一轍。”

“謝謝夸獎。”林喏喏淡淡應了一聲,“只不過,我自認為我們倆比起你來,都略遜一籌。”

凌然:“……那我該說什么,謝謝夸獎?”

“不客氣。”

林喏喏其實本來是不打算搭理凌然的,奈何這人愣是要跟在屁股后面跑,搞得林喏喏煩不勝煩,她往二樓走,凌然也起身跟著往上面去。

林喏喏試圖讓自己忽略掉身后那令人頭疼的聲音,奈何凌然跟得非常的緊。

直到林喏喏用房卡刷開了門,凌然也試圖跟進來,林喏喏動作極快的摁住了房門,欲要關門。

凌然伸進來一只手驀地擋住了。

“你有意思嗎?”林喏喏終于很不耐煩的開口道。

“問你一句話。”凌然說。

林喏喏盯著凌然的臉看了得有足足十秒鐘,才按捺住心頭的不爽,將房門拉開:“你到底想干什么?”

凌然頓了頓,漫不經心的眼神變得認真起來,一雙吊梢眼里難得裝滿了鄭重:“你想聯系辰天儒的父母?”

林喏喏的動作一下僵住了。

凌然又問:“為什么?”

“與你無關。”

林喏喏冷著臉就要關門,凌然干脆直接擠了進來,大喇喇的坐在了一旁的床上,二郎腿往上一翹,上衣的花襯衫甚至被他解開了兩顆紐扣。

他半瞇著眼,這才繼續道:“你拿到的號碼是我給老板的——錯了一位數字,如果你想聯系上他們的話,勢必要來找我拿真正的號碼。”

林喏喏根本不信他:“你和他又不熟,怎么可能會有他爸媽的號碼。”

凌然深深地看她一眼:“我和他不熟?林喏喏,看來你還是不夠了解他。”

林喏喏的臉難得漲紅了——她不得不承認,凌然說的話正好戳中了她心中的逆鱗和軟肋。

事實上,林喏喏和辰天儒真的算不上熟。

即便是后來他們成為了朋友,也只是碰面點頭,偶爾約出去吃頓飯的師兄妹關系,辰天儒和她之間從未有過任何的曖昧,所以辰天儒的家事,林喏喏也知之甚少。

至于凌然,她只知道他們同屬一個公司,在辰天儒離開之前,凌然始終被他壓了一頭,兩人之間算得上是競爭對手的關系。

她也就一直默認這兩人之間水火不相容。

但如今凌然突然說出這樣的一句話,就令林喏喏有些動搖了。

凌然淡淡道:“我和他是穿一條開襠褲長大的關系,你覺得我們熟不熟?”

“——可是……”

“你想說他很少提及我,是么?”凌然挑了挑眉,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原因很簡單,因為我什么都喜歡跟他搶一搶,所以長大后我們的關系有些……嗯,用詭異來說比較合適。但不管那段時間我們的關系怎么樣,但我自認為天下沒有比我更了解他的人——包括你。”

林喏喏沉默著。

凌然道:“我知道他這個人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自殺的。”

林喏喏猛地抬頭看向他,眼里寫滿震驚:“……你想要什么?”

“真相。”凌然嘆了口氣,故作輕松的笑了笑,道,“當然,伯父伯母抱有的都是息事寧人的想法,畢竟老辰不是他們唯一的兒子——我畢竟也只是一個外人,根本摻和不進去,說實在的,這么多年過去了,我現在也不想摻和了。”

“既然你打算摻和一腳,我不介意幫你,”凌然站起身,“這是完整的號碼,祝你順利。”

凌然說完,轉頭就要往外走,林喏喏下意識的開口道:“可是你……”

“想問我為什么?”凌然打斷她的話。

“嗯。”

“因為……”凌然認真的想了想,似乎在斟酌用什么樣的話說比較合適,“因為不想讓他就這么平白無故的從世界上消失,也不希望……他在今后漫長的歲月里,成為了被遺忘的那個人。”

林喏喏怔怔的看著對方的背影,這一次凌然走的極快,一點停留的意思都沒有。

直到“砰”的一聲,房門被重重的合上,林喏喏才緩過神來。

她打開紙條,上面寫著一串阿拉伯數字,是另外一個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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