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蘇輕羽微微蹙眉,難道這就是凜王最近要找的人。
眼前的人翕動著嘴,似乎有什么話要說,但等了許久,卻只聽到:“先前你開口說話時,本王以為聽錯了。”
她沒有言語,垂眸遮下心里的思量。
現在到底該假裝成那個阿芙,然后利用凜王脫身,還是直接點名自己的身份呢?
假裝成阿芙,是她最輕松的脫身方法了。可凜王并不是好糊弄的人,他現在失態只是一時恍惚,若他反應過來了,便是她死無葬身之地的時候了。
眼中猶豫一閃而過,她權衡一番后,看了眼有些晃神的人斟酌道:“凜王殿下,臣女是丞相府的三小姐蘇輕羽,不是阿芙,你認錯人了……”聲音漸弱。
瀧澤徹微微抿唇,沒有言語。
她分明就是他的阿芙。
上輩子是他的錯。為了證明自己沒愛上一個卑賤的舞姬,他即使知道她不是給他下藥之人,卻還是以莫須有的罪名,將身懷有孕的她關入冷宮,直到她去世,他才痛徹心扉,一夜白頭。在剩下的漫長年月里,他才知道什么是孤寡。
雖然他不知道他為什么只是睡一覺便回到了年少時,他只知道他這一次一定要好好護著她。所以醒來后的第一件事便讓人去找阿芙。可她前世是一個不知身世的舞姬,根本無從查起,只能如無頭蒼蠅般盲找。
“你就是阿芙。”他起身坐在床榻邊后,將躺在榻上的她攬入懷中,抬起她的素手,定定地看著那指節上的小痣。
他不會認錯。
當年阿芙為了救他,左手食指意外斷了,他將那根手指收著好些年,那顆痣早就印在了他心里,他不會認錯。
“你若是不喜歡本王叫你阿芙,便叫你阿蘇。”陳述的話語沒有任何反駁的余地。
她……能說什么嗎?蘇輕羽心里憋悶的差點吐血。
看來這人的確是沒準備殺她了?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現在可能還真得靠他離開軍營呢。
男子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衫傳到她的肌膚,帶有幾分曖昧,讓不喜與人親近她十分難受。可她被瀧澤徹環抱在腿上,稍稍一動,屁股便會蹭著他的腿,似是一種無形的挑逗。
礙于先前的變故,她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終于,在她渾身僵直酸痛難忍時,試探道:“王爺,你要不要放開我。”
“為何?”瀧澤徹不解地皺眉,前世阿芙不最喜歡窩在他懷中嗎?
還要原因?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
“是我有點重。”蘇輕羽深吸一口氣,絞盡腦汁的找著理由。
感受著懷里單薄的像小貓的身影,瀧澤徹有些疑惑。看著她頷首低眉的樣子,思索片刻,倏地,心里劃過一抹了然:
“你是害羞了?”
這人莫不是有點自作多情?蘇輕羽有點懷疑的抬頭看了看帳頂。
“你為什么不說話,在想什么?”耳邊響起了低啞的聲音,她一個驚醒!沉思間,瀧澤徹竟然靠近了她的耳邊。
耳邊濕熱的氣息讓她微微不自在,不動聲色的偏了偏頭,她刻意放柔的聲音:“我在想你什么時候去抓捕那下毒的人,我還指望為你效力呢。”挑了個不痛不癢的話題。
卻不想,耳邊傳來了意味深長的笑聲:“不用你幫忙。”
“為什么,你不抓下毒之人了?”她有些詫異。
他沒有言語,只是漫不經心地拿起她的手把玩。
這是……不抓了?
“你不擔心嗎?”她遲疑道。如此放任刺客,萬一哪天被人得手了呢?呸!她這是在說什么。
“有什么值得擔心的。”瀧澤徹嗤笑一聲,隨即,“你是在關心本王。”
“我……”們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