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核不通過,想了想,不發感覺才寫了,發了還能有點心里安慰》
地球穿越了,也變平了。
鑲入了一片被迷霧籠罩的廣闊無垠大陸。
除了各大主城之內,所有的地方都仿佛被無垠大陸同化,被迷霧籠罩。
迷霧朦朦朧朧,看不清,猜不透。仿佛一張張未被探索的地圖,沖滿危險和未知。
總有人忍不住好奇作死離開主城走入迷霧,但也正因為這些人,很快就有人發現這塊迷霧大‘地圖’是由無數的小地圖組成。
每一塊小迷霧之中,都有一張封印各種寶物的卡牌,甚至有些卡牌中還有修煉功法。卡牌取走,則迷霧消失。
迷霧越大,卡牌中的東西越好,同時危險也越強。多數人稱這種危險為——異常。
人類得到卡牌驅散迷霧,異常得到卡牌增加自己的迷霧。
看起來是一場用生命演繹的擴張游戲,實則是人類被瞬間從獵人變為了食物。
索性,異常并不能離開自己的迷霧區太久,進入到主城的異常并不多。
以至于秩序沒有立刻崩潰。依舊有人上學、上班。對于這些普通人來說,天地在大,也要吃飯,也要生活!
除了小批獲得過卡牌的人隱隱要跳出秩序之外......。
“陳風,你愿意娶李雪為妻,一輩子愛她、疼她,保護她嗎......”
婚姻的殿堂、公式化的宣詞,豪華的酒席、滿座的親朋。
除了角落穿著一兩百塊衣服的母女一口飯菜沒動,看起來有些‘拘束’,和其他的身價至少過五千萬,正優雅品著紅酒的人比起來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以外。一切都很正常。
唯一不正常的是,角落的母女是新郎的母親和妹妹。
高臺之上,是新娘的父母,李家之人、廣慶市首富。或者現在該叫廣慶城了。
然而,卻并沒有設立新郎父母的席位。
對于李家來說,這只是一個無奈之下的過場,哪里有時間去關心贅婿的感受。
身邊是兩百八十斤的新娘,病態的肥胖,臺上也沒自己父母的席位。
新郎有氣,但看了看角落的母親,貧窮的背脊只能佝僂。
他知道臺上的岳母和母親以前是同學,也知道兩人的關系一直很仇視。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
可他母親突然查出疾病,需要大筆手術費,而在這時候李家人卻找上他,只要娶了不知什么原因突然變胖的李雪,就能得到五十萬手術費。
“我,愿意。”
新郎開口。
‘不就是娶個胖子么,那就做一個貪財的人。’
氣咽下去,背脊彎下去。
窮人的妥協。
“李雪,你愿意嫁給......”
“我愿意!”
兩百多斤的新娘直接打斷司儀的話。
眼前的新郎比從前幻想的婚禮新郎差太多,婚禮不在浪漫,讓她頓生不耐煩的感覺。
“那就請新郎新娘給二老敬茶......”
司儀很配合的跳到了下一段。
“這算什么敬茶,跪地磕頭懂不懂?”
有人開始起哄了,在場的都是李家請的人,新郎的親朋并不允許請來。
結婚的習俗太多,新郎不懂多少,老老實實的磕了三個響頭。
待新郎全部磕完,臺上的岳父才呵斥到:“行了,開玩笑都聽不出來嗎?腦子里裝的什么?”
結婚當天,面子卻一點沒給新郎留。
李家的親朋開完過火的玩笑,而后開始肆意的大笑。
親朋的笑,讓老丈人越發不爽新郎。
丟人現眼。
新郎臉有些燥熱,感覺自己在這里格格不入,就像是個被隨意玩弄的小丑。
這哪里像是結婚?
“夠了,你們這是結婚嗎?”
一名青年忍不住走了出來,他是新郎唯一來參加這次婚禮的朋友。
他叫周天,之所以能來,家里自然也是有些勢力。
“行了,我們在結婚,大家都注意一些。”
兩百多斤的新娘開口了,在為新郎說話。
她很清楚這次婚禮的重要性,要是有些骨氣的人估計當場就跑了。那婚禮還辦不辦了?
想到這,她眼中一抹恐懼閃過。
新娘發話,眾人自然也就收斂了一些。
但對新郎這個贅婿,他們心里還是很難將之歸為李家人。
贅婿是什么?對于他們這些憑能力賺到身家不菲的人來說,很難放在心上,且多少還是有些看不起的。
人嘛,活在世上,錢和骨氣總得有一樣不是?
“新郎,再拿點酒來。”
婚禮形式結束,新郎就忙碌在各個桌前桌后,成為了一個跑腿的。
晚上也沒人有興趣鬧新郎的洞房。
婚禮的顯得有些冷漠。
一對新人就靜靜的坐在床前。
直到某刻,新娘手臂上的惡鬼天使刺青離奇的突然消失。
“呼,終于躲過了這次鬼迎親。”
新娘送了一口氣,頭也不回的直接匆匆離開房間。
速度之快,宛若逃命。
只留下新郎留在死寂的——婚房。
一個蕓蕓眾生的普通人,一個沒有尊嚴的上門女婿,一個被獨自仍在婚房的新郎,也將是一段抬不起頭的命運。
............
嘀嗒...嘀嗒...
寂靜、黑暗,似乎定格住了所有。唯有掛鐘恒定的走動聲敲打著心弦。
四周空曠無依,仿佛世界就剩下新郎一人,一切的一切都消失無蹤。
無盡的黑暗與寂靜相伴,孤寂而又無依。
隱約之間,有敲鑼打鼓之聲若有若無。像是黑夜的呢喃。
“咕咚!”
新郎吞咽了一口吞沒,不自覺的小心隨著黑暗一起安靜下來。
害怕打擾到那不知來自何方,去往何方的黑夜迷蒙迎親隊伍。
隨著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響。他的心臟也跟著劇烈的跳動起來。額頭上汗水滴落。
“想什么呢,時間恐怕也不早了,該睡了。”
新郎壯膽般自嘲,端起茶水鎮定的飲了一口。
茶未滿,卻波動不斷,濺出不少。
抬頭想看看掛鐘上的時間,卻發現一個讓他僵硬的事實——墻上沒有掛鐘。
不是掛鐘在響,那又是什么在響?
打開燈,燈光明滅不定。閃爍著猩紅的光芒。
森然的氣氛,拽著新郎的心臟。
“噠噠噠......”
牙齒碰撞的聲音和莫名的嘀嗒聲交響。
迎親之聲仿佛就在耳邊,透過窗戶能看到一隊迎親之人。
一個個面色蒼白,面無表情。
本該喜慶的迎親卻有些陰冷,說不出的詭異。
風吹過,很冷。以至于新郎有些哆嗦。
“現在的風俗還真是五花八門......”
新郎試圖找一個合理的解釋,但話說到一半,宛如被無形的大手掐住脖子,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因為他想到,這里是在李家的大別墅之中,迎親隊怎么會在這里?
更因為他余光撇到迎親隊的末端幾個人,似乎是直接穿過墻壁的......。
恐怖,充斥著新郎的內心,他想逃,卻發現抖動的腿不受控制一般。
“時辰到,請新娘上轎。”
喜婆面無表情的開口,聲音沒有半點感情,濃郁的腐臭味在她身上擴散。
她說的新娘上轎,而非新郎。但新郎卻臉上突然浮現笑意,一步步走上轎子。
新郎的心在祈求,在吶喊,想要向叫來李家之人,來幫幫自己。
但他怎么也喊不出來,抓不住心中的救命稻草。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悄然無聲的走入轎子。
可他,不想死啊。
他最后看到的,是一張雙眼凸起的鬼臉,看著滿是蛆蟲的臉一點點靠近自己,撕開自己的腦袋,吞噬自己的血肉......!
迎親隊返回,從黑暗中而來,漸漸的在黑暗中遠去,消失在黑暗中。
唯一不同的是,轎子中多了一具殘破的尸體,世界少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凡人。
盡管這個凡人在世上還有太多的執念,太多沒實現的愿望和羈絆。
但一遇詭異,只能死亡。
不甘的人多了,但大都無能為力。他不過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只是一個普通人,無奈終究只是無奈。
“詭異走了,果然成功了!”
察覺詭異離開,李家之人個個興高采烈,開始慶祝起來。熱烈的氣氛和結婚之時形成鮮明對比。
動感的音樂,燈光閃爍,載歌載舞。
他們品著高端的紅酒,在酒精和歡樂的氣氛中盡情的放縱。
對他們來說,這是一次值得慶祝的時刻。
別墅內燈火通明,氣氛熱烈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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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這燈紅酒綠之下,卻沒人關心在黑暗之中,為了他們的成功犧牲的那具冰冷的尸體,那具殘破的尸體。
無辜的人惶恐的在黑暗中無聲死去,本該死的人卻盡情的在燈紅酒綠下肆意的放縱。
沉寂的夜掩蓋住了無人關心的尸體,紅色的喜慶卻無人換成白色哀掉。
或許,這就是獨屬于尸體的喜慶吧。獨特卻又無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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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確定各大主城之間來往以無希望后,廣慶城宣布制度改革,改為城主府。
城主府宣稱改名不改法,到是沒引起民眾反彈。
與世界的變化而言,一個名字的變化并沒有多大浪花。
依舊還是那個聯合執法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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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中,有迎親隊敲鑼打鼓,幽幽飄蕩在黑暗的老巷中,當迎親隊消失的時候,隨之消失的還有一名未婚女孩。
白天,有一朵血色蓮花高達數十丈,與高樓齊平,能如走獸般移動。
所過之處,樹木坍塌,泥石飛濺,一片狼藉。
但凡有活物與附近,全都詭異的被抽干精血,化為干尸。
目的地直往廣慶城。
時刻戒備的城主府迅速做出反應。
無數軍隊在城外集結。
密集的子彈打在巨大血色蓮花之上濺起無數火花。
飛機坦克紛紛拉上戰場,密集的導彈也隨之而到。
這是一場熱兵器和恐怖異常的較量。
在短暫二十多分鐘的轟炸下,巨大血色蓮花被轟下了三片花瓣和一顆蓮子。
也就在這時,一朵金色火焰至廣慶城內激射而出,點燃巨大的血色蓮花。
不到十分鐘,整個巨大的血色蓮花就化為了一隊灰燼。
除了城主府高層,很少有人知道,出手的是蒼天宗——天降而來的門派。
灰燼被收做研究,花瓣被城主府高層留下。而唯一一顆蓮子被用來作了廣慶城的鎮城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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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的迷霧,影影搓搓的異常似真似幻。
這對于人類來說未知、危險,不知多少人用性命探索的迷霧之中,一具殘破的尸體之下,誕生了一個新的異常,新的詭異。
這位新郎死后產生的詭異一點一點的爬出地面,渾身散發陰冷和森然的氣息。
“我不想死,我還想活著。為何世界,這么不公。活著......”
新郎因執念存在若有若無的理智,但作為詭異的心中充滿著的噬殺和陰暗幾乎將其湮滅。
“嗚嗚嗚嗚.........”
“嘎嘎嘎嘎...........”
“我死的好慘......”
“拜天地......拜天地......”
周圍還存在著其他詭異,無數的怨恨哭嚎之聲此起彼伏。
如此迷霧區的詭異老巢,倘若進入主城,將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這里,是黑暗的狂潮,地獄的‘大門’。
這里沒有秩序,唯一的秩序就是——黑暗。
“活著......”
“活......”
新郎森冷的顫音不斷重復簡單而又毫無可能的執念。
“轟...”
可執念重復一半,就被其他詭異給轟飛了出去。
在這里做鬼也沒有重復執念的發言權。
這并沒有完,下一刻,即是狂風暴雨。
不斷有蒼白的手臂不知何方伸出,將新郎拍來轟去。
它們是恐怖的詭異,是黑暗的收割者,對于新郎這剛誕生的詭異,他們用行動證明什么才是屬于詭異的恐怖。
新郎想逃,卻被蹂躪得更慘。他用緊存的理智求饒,卻毫無用處。
在這迷霧之中,本該給人帶來恐懼的詭異卻如落葉隨風舞動,被一群詭異任意蹂躪。
“臣服......”
新郎低頭,放下所有,只求放過。
生為普通人,死而普通鬼,所求只一命。
然而,沒有詭異回話,依舊是那一聲聲充滿怨氣的話。
不在一個層面,就像詭異從不屑于和身為獵物的人類說話。
“我們來玩游戲好不好......”
一個小女孩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新郎的身邊,稚嫩的聲音不夾雜半點情感。
雖如此,但在這充滿恐怖和不友好的詭異老巢,卻給人不少的心安。
“好啊......”
對于這唯一肯理會自己的小女孩,新郎努力的壓平自己的顫音,避免嚇到對方。
面對小女孩單薄的魂體,他潛意識的將其認為是和自己一樣,淪為詭異中揉捏的玩物。
就像黑暗中看到曙光,新郎擠出微笑,看著同樣面帶微笑的向自己蹦跳而來的小女孩。
‘多么可憐的小孩,這么早就死了。’
隨著小女孩的靠近,周圍的詭異紛紛安靜下來,新郎也再沒受到攻擊。
然而......
“玩游戲...”
小女孩輕輕的抬起小腳丫,一腳就將新郎的頭顱踩在了地下。
“轟!”
泥土飛濺,從新郎的口鼻之中灌入。充斥著土腥味。
被踩入土里的不僅是臉,還有那一份眼中唯一的曙光,
感受到腦袋上小腳丫貪玩的碾了碾。
視線陷入黑暗的新郎心也在逐漸被黑暗侵蝕。
‘同樣是詭異,為什么就連一個小女孩都這么欺負我?’
他想起了母親的病,想起了贅婿的地位、被詭異殺死,如今成為詭異又被欺負。
濃郁的陰氣至他身體迸發而出,陰暗的氣流直接將頭頂的詭異掀飛。
“我~是~陳~風~不~是~玩~具!”
猩紅的雙眼緊緊的盯著小女孩模樣的詭異,新郎陳風充滿了憤怒,隨時待暴起。
這是詭異間的對峙。
“玩游戲...”
詭異的小女孩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新郎陳風的頭頂,冰冷的小腳丫向著他頭頂落下,似覺得將他頭顱踩在地底是一件很好玩的游戲。
還想踩自己頭......
新郎陳風怒了,也不耐煩了。對于這種赤裸裸的蔑視,他給予了還擊。
小女孩是詭異,而他,同樣是詭異。
“好~玩~嗎~”
新郎陳風的身影如同小女孩一般憑空消失,幽冷的聲音出現在小女孩身后。
“咔嚓......”
小女孩的頭顱僵硬的轉到身后:
“玩游戲...”
“好~玩~嗎~”
“玩游戲...”
“好~玩~嗎~~”
.........
詭異的迷霧區充斥著冰冷和森然之聲,兩只詭異扭打到了一起。
陰氣陣陣,冷風嗖嗖,它們不斷閃爍在空間各處。
翻滾、撕咬,在濃郁迷霧之中,有草木翻滾之相,異有凄厲慘嚎之聲。
這是一場瘋子般的戰斗,狂暴而激烈。也是一場賭徒的決賽,瘋狂的賭徒壓上最后的籌碼,輸即是死亡。
它們的魂體在顫抖,在虛弱,互相的吞噬之中,這也是一場魂體的消耗戰,一場兩敗俱傷的消耗之局。
“玩游戲......”
小女孩詭異依舊在重復著冰冷的話語,蒼白的面孔還是那樣木然。
但它卻轉身面向茫茫迷霧,駛往朦朧之中。
它逃了!
在魂體一塊塊被廝下后,它懼了。
就像往常在它恐懼籠罩下的人類!
“繼~續~玩~啊~”
新郎陳風那因被撕咬下多處而顯得有些淡薄的魂體,如影隨形,緊跟不放。
小女孩詭異逃離、躲藏,也始終揮之不去身后如影隨形的鬼影。
若說小女孩是躲藏在視野黑暗中的詭異,那么,新郎陳風就是隱藏在幽森中的追逐者。
一個是黑暗中的殘酷,一個卻化身殘酷中的黑暗。
不知跑了多遠,甚至路過了其它幾個迷霧區,又回到了這迷霧區內。
新郎陳風卻始終執著的追著,帶著猙獰。
在獵人與獵物兌換的同時,兌換的還有恐懼。
終于,新郎陳風追上了,掐住了小女孩詭異的脖子。
四周的詭異之聲再度嘈雜?
‘貪玩’的將新郎陳風腦袋踩入地底蹂躪的小女孩雙眼神色也終于變了。
之前是蔑視、是不同層次不愿交流的木然。
而現在——是恐懼。敗者的恐懼。
“放開她......放開她......”
“放開她...”
再度響起的摻雜之聲中沒有那充滿怨念的重復執念。
只有無數相同的命令重復的匯聚成一道洪流,向新郎陳風鎮壓而下。
沒有對錯、不分因果。有的只是每道聲音之后,都代表著一只詭異。提醒著新郎陳風,得放。
但就算不殺,也不能放了到手的人質。但迷霧中的眾多詭異根本沒有交流的意思,只是不斷的重復。
猶豫了片刻,新郎陳風最終還是放開了小女孩詭異。
即便迷霧中的詭異太多強勢、不講道理,但他也不得不放,這就是現實。
縱然不甘,也得忍著。
“扯~平~!”
新郎陳風開口,慢慢的向后退去。
他勝了,他放開了人質,也是該離開的時候了。
然而,就在這時,一只慘白的手探出,將新郎陳風給拍飛,讓他的魂體都差點都被拍散。
迷霧中的詭異出手了,根本不守承諾。應該說,它們從來都沒承諾過什么,不屑于去承諾。
新郎陳風成為了敗者,心有希冀,所以敗。
這一刻,他絕望了。遠處劇烈的戰斗聲都不能將他拉出昏暗的世界。
剛才他追過其他迷霧區時看到一顆大樹,一顆由石頭長成的怪異大樹,而且還會動。
他估計是它追過來和這片迷霧區的強者在戰斗。
‘但這又和自己有什么關系?’
...............
迷霧中有座陰氣幻化的大殿,大殿九十九層陰氣構建的階梯中,有一處格外凝實和顯眼。
那里,是新郎陳風趴下所形成的階梯。
在敲鑼打鼓之中,來往的詭異踐踏在他的身體而上,新郎陳風想活著,所以選擇了屈服。
這是他死后的第七天,算是頭七吧,民間傳說本應該是看親人最后一面的日子,卻是在無人知道的迷霧區中受盡屈辱。
在這充滿詭異的地方,他仿佛不是同類。
這幾天,他也終于明白為什么自己會被針對,因為自己生前娶的那未婚妻是這里實力強大的鬼新郎原本選定的血食啊!
可知道了那又怎么樣?
自從死后,沒了身體的束縛,新郎陳風感覺自己的悟性似乎得到了解放。
有多強的悟性他不知道,但在這七天里,他用學習的方式學會了這里諸如鬼打墻、鬼遮眼、幻化之類的所有詭異的能力。
并且,他還自創了一些能力。
但他卻依舊只能做著一個‘活著’的階梯。為了活下去,他不敢冒險。
宮殿內是穿著大紅袍的鬼新郎,鬼驕中是從人類地域捕捉而來的血食。
敲羅打鼓寓意喜慶,但這寂靜中的唯一樂曲卻不止代表喜慶。
畢竟,這里屬于黑暗。
轎中的柔弱的人類在涉涉發抖,皮膚上暗紅的斑點越來越多。
她看到了不知多少詭異,看到了同樣的詭異也被當做階梯任意踩踏。
黑暗、恐怖,讓她絕望。
“新娘下轎!”
冰冷的聲音不知何方響起,柔弱的人類女孩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出現在幽森大殿之中。
旁邊是穿著紅衣,面孔腐漫的英朗。
“上菜...”
又是一聲冰冷之音,仆伏在階梯上任憑踩踏的新郎陳風就感覺自己被架起,帶進了大殿。
而后,就是無數的鬼手撕裂自己的魂體,分食自己。
人類女孩看著,似乎在新郎陳風身上找到了一絲同病相憐的感覺。
那是一種在風中搖曳,任風而擺弄的絕望無力,就像惡魔群中的羊羔。
‘原來,即便死了也不代表就能翻身么!’
有淚水不知覺的在人類女孩眼中滴落,微顫的身體也停住,仿佛失去了顫抖的力氣。
見證者絕望卻又如何能做到體會者的深刻?
陳風的雙眼慢慢的變得麻木,麻木中卻又是深深的猙獰。
生前路途坎坷,死后不得安寧
為了活著,他放棄了尊嚴,為了活著,他選擇了臣服。
他就只是想活著啊,為何這世界如此不公?
這一刻,他唯一的理性也終于被黑暗所吞噬!
“既然如此——那就讓黑暗降臨吧!”
無盡的黑暗籠罩了整片地域,陳風身上似籠罩無盡的森然之意。
這一刻,他是名副其實的詭異。